第5章 古墓現雷鳴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全真心法”四個字映入眼簾,嶽羣的心就被狂喜溢滿,狂笑了好一陣才停歇下來,這種失而復得,如坐過山車般的遭遇,真真考驗心臟的強度呀。

嶽羣輕輕捏着封面,揭開書頁,手中傳來一種澀感,猶如書本被水泡後晾乾似的,書頁很脆,稍加用力就可能弄破,所幸字跡清晰,沒有脫落現象。

翻開幾頁,確定是全真心法無疑,嶽羣小心翼翼的又把書本合上,這書已經使用不了幾次了,下次翻開就必須直接抄錄了。

輕輕放下全真心法,看向下一本,是全真劍法,輕輕拿起,下面是金雁功,然後是定陽針、北斗七星陣、履霜破冰掌、易筋煅骨篇,嗯,九陰真經也有?嶽羣的嘴角完全裂開了。

果然,下面幾本是移魂大法、解穴秘笈、閉氣秘笈、大伏魔拳、九陰劍法、九陰神爪,都是全真祖師王重陽身具的武功。可惜沒有先天功,嶽羣遺憾搖搖頭,旋即又自責一笑,這人真是人心不足呀!現在這些已經遠超預期了,實不該貪得無厭。

旁邊的包裹,不會是古墓派武功吧?

解開包裹,面上的是本寫滿字跡的小摺子,輕輕拿在手中,打開仔細看去。

“餘自幼失怙,童年喪母,得伯父郭靖收養,教導文字,塑造品德,又薦入全真,陰差陽錯拜入古墓,知悉重陽祖師與林朝英祖師一生故事,結局令人唏噓。重陽祖師一生,抗暴金,建全真,武功蓋世,道法通玄,實曠古絕今偉男子……今全真既毀,古墓亦絕……憾甚,然人有悲歡,月有圓缺,乃古今至理。今遺祖師兩人功法於此,以待有緣,後輩小子得之,當緬懷祖師之德,廣大祖師之法,珍之惜之。”

洋洋灑灑千餘言,爲楊過所留,介紹重陽祖師和林朝英祖師一生事蹟,及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留兩人功法於一棺,卻是憐惜兩位祖師一生相戀,可陰差陽錯,各自孤老終身,以此遙禱兩位祖師在天之靈,能姻緣好合,終身相伴之意。

嶽羣一陣唏噓,放下小摺子,下面擺着七本功法,有古墓派的玉女心經、玉女素心劍法、捕雀功、金玲銀索索法、天羅地網勢、美女拳法、玉峰針。

二十部神功秘笈,價值遠遠超過現在華山藏經院,只要華山能把這二十部功法消化,就不是復興這麼簡單了,超過武當是不在話下,與少林相比,也不遜色幾分。

嶽羣左看右看,心裡說不出的喜歡,卻不敢多摸書本,想了想,解下包裹,取出一張備用的油紙,把除易經鍛骨篇外的十九本功法,小心地包裹起來,重新蓋上棺蓋,盤腿坐着地上,就着火把,細細背誦易經鍛骨篇。

易經鍛骨篇是嶽羣此次古墓之行最大的目標,這是部能化腐朽爲神奇的功法,九陰真經能闖下諾大名聲,基礎就是因爲這篇功法。黃裳因爲它,四十歲開始練武,煉成絕世高手。郭靖因爲它,以愚鈍之才,成爲五絕之一。當然,有人可能說,郭靖勤奮呀,勤能補拙呀!但愛迪生不是也說過嗎: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賦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百分之一的天賦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加重要。而易經鍛骨篇,就是能增強練武天賦的神功妙訣,說它是武俠中第一神功都不爲過。

墓中靜寂無比,嶽羣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嶽羣心無旁騖,一心記誦,直到最後一個火把燃燒過半,才把千多字的易經鍛骨篇背得滾瓜爛熟,又來回背誦對應,確認一字無誤,才又把易經鍛骨篇重新包到油紙中,放進棺中蓋好棺蓋,沿來路下到地下河洞穴,換回溼衣裳,只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就出了古墓。

嶽羣卯時進入古墓,四個火把能燃燒六個時辰左右,出來時將將看到落日的餘暉。換好乾爽衣物,找回藏在外面的大包裹,翻過幾座大山,找了個山頂大樹過了一夜,天明後在左近找了個可以居住的山洞,藏好包裹,向北出了終南山,找個小鎮補充了大量生活物資,天色擦黑時趕回了山洞,一番整理準備後,一邊修煉易筋鍛骨篇,一邊等待大雪封山。

易筋鍛骨篇不愧爲頂尖神功,只修煉了幾天,就隱隱感覺身體傳來微微的酥癢,嶽羣知道這是功法在改善身體素質,強筋健骨,提高練武天賦,興奮之餘,修煉起來愈加勤奮了。

修煉之餘,嶽羣探查了全真周遭山峰峽谷,沒發現人跡,倒是發現了兩窩野豬,一隻黑熊,還遇到只野狼,不過只取了只野豬改善生活,其他的留着貓冬時再作打算。

又過了十幾日,氣溫驟降,天氣陰沉,寒風呼嘯。半夜,鵝毛般大雪紛紛揚揚灑落下來,天地具籟,萬物無聲。

平明時分,嶽羣走出洞口,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樣,銀裝素裹,粉妝玉砌,潔白的雪掩蓋了一切散亂的、敗舊的事物,整個終南山如童話世界般潔淨美麗。

山腳,一些小動物在雪地裡歡快的玩耍,林中,有野雞在樹叢中撲騰,嶽羣見天時明亮,北風不興,估計近日不再有雪,遂去古墓洞口查看。

洞口處有兩米多的落差,地表已結冰,依然有溪水刷刷流出,衝出十幾米流入了雪地下。嶽羣進入洞中,發現水位比上次降了一半左右,伸手試了試水溫,竟然有溫溫的感覺,看來早前預估的沒錯,洞中應該不會結冰,溪水可能枯竭斷流。

通過對比,即使溪水完全枯竭,留存在洞中的水位最深處應該也超過一米半,這次帶來的水靠依然不能保證嶽羣安然入洞,嶽羣決定做一個獨木舟作爲進出的交通工具。畢竟要在洞中居住不短時間,生火做飯是免不了,柴火的消耗不會少,只靠雙手託舉搬運,不但量少,人也很是受罪。

嶽羣在山中找了棵一米多胸徑的大樹,運勁砍伐了起來。這半月修煉易筋鍛骨篇,嶽羣的筋骨強壯了許多,臂力亦有所增強,一劍下去,入樹愈半尺,不過幾十劍,大樹就轟然倒下,截取一段三米長的樹幹,費了大半個時辰,削了個一米寬三米長的獨木舟。反扣後舉着,嶽羣把獨木舟搬到古墓山頂,找了個風口放置晾乾。又在洞口附近收集了大量的枯萎樹幹,劈成一樣長短,用藤條捆好,堆放在洞口近旁。

二十天後,第二場大雪飄灑了下來,把地上的雪增加到三尺厚,洞口依舊沒有被雪封住。嶽羣遂收拾好物資,分兩次搬運到洞口,又找到那窩野豬,刺殺了兩隻,開膛剝皮,得了兩百多斤肉,留了個豬腿,其他的全部埋在洞口近旁的雪地中凍藏。準備好一切後,嶽羣搬下獨木舟,把物資分批運入洞中,開始幽墓獨居的修煉生涯。

古墓中的空氣已經正常,雖仍有些許異味,卻不影響呼吸了。嶽羣花了一天的時間,仔細探查了古墓,爲墓中各甬道、石室註明了標號名稱,並按比例繪製了古墓地圖。

從各石室的石質物品可以看出石室的功能,四個擁有石牀的臥室,其中一個石牀就是寒玉牀,臥室附近有廚房、練功房、餐室、甚至還有個像個書房,其他大量的石室則空置着。

嶽羣把物資一一搬進了相應功能的石室,準備妥當後,爬上寒玉牀進行修煉。

甫一坐下,一股寒氣從股間直衝而上,渾身打了個哆嗦,只體驗片刻,就凍得渾身發抖,忙運轉紫霞神功,抵擋寒氣的入侵。

漸漸的,身體慢慢暖和起來,竟不覺絲毫寒意,很快就進入空靈境界。行了三十六個周天後,引導內力探入陽蹺脈,小心運轉一週,竟不覺如何費神,看來自己的資質有了不小的提升。

擡腿下了寒玉牀,用了餐,嶽羣進了靈室,打開石棺,準備取一部功法進行抄錄。發現前次忽略了的兩柄劍依然靜靜躺在棺中,伸手拿起其中一柄,入手稍重,約有十斤上下。要知道華山派標準配劍不過五斤八兩,嵩山派的闊劍也不過七斤六兩,十斤劍已是不折不扣的重劍了。

嶽羣抓住劍柄,拔出長劍,一陣涼氣襲來,卻見劍身烏黑,圓頭鈍邊,赫然刻着“君子”二字。嶽羣大喜,想不到這兩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神兵君子淑女劍,楊過留字中倒未曾提及,卻是意外之喜。

取了一部功法,蓋好棺材,提着兩柄寶劍,回到書房,開始抄書練功。

洞中不知時日,不知不覺過了幾月,溪水又灌滿了地下河道。

易筋煅骨篇的修煉已大見成效,加上寒玉牀的輔助效果,一個月時間,嶽羣完成了紫霞神功二層的修煉,衝入了第三層,又經過四個多月的修煉,三層功法亦將完成。

這一日,修煉中的嶽羣,完成了三十六週天的帶脈、衝脈修煉後,突覺眼前大放光明,四肢百骸內氣流轉,越積越滿,禁不住張口一吐,發出一聲長嘯,嘯聲衝出修煉室,充斥着古墓的每一個角落,來回激盪,越來越響,如悶雷炸開,持續一刻多鐘,才漸漸沉寂。

卻是嶽羣的武功進入了高深境界,跨入武林一流行列。從此天下雖大,可任憑嶽羣縱橫了。這年,嶽羣二十二半歲,提前兩年半年完成了師傅要求的五年目標。

在古墓中修煉六月,嶽羣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冷的氣質,運轉紫霞神功,白皙的臉龐不再紫光隱露,而是流轉瑩瑩清光,但紫霞威力卻不減反增。

修煉之餘,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抄錄及背誦功法,現二十部功法已熟記於心,抄錄亦已完成,古墓之行目的全部超額完成,計算時日,卻已超出當日承諾之時,是該回華山了。

嶽羣整理好墓內所有外物,潛帶出洞口,找了個地方埋好,又出了終南山,買了兩斤石灰,回到古墓,加水把石灰和好,均勻敷在棺身頂上,點燃棺內已換好新油油燈,深深看了眼重新包好的兩個包裹,擡起棺蓋平平放在上面。

帶着兩柄從古墓取走的君子淑女劍,背好縮水九成的旅袋,踏入地下河,頓飯功夫就潛出隧道,出了洞口,換好衣物,趁着月色向東北奔去。

此時嶽羣功力既深,又修煉完善的金雁功,速度大增,第二天中午時分,就回到了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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