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既已被點了穴道,便只剩下三大惡人。
突然,雲中鶴的鋼爪猛地嚮慕容復的屁股挖去,同時,南海鱷神的鱷魚尾也已點嚮慕容復的面門,鱷魚剪則剪嚮慕容復的左肋。
而葉二孃的衣袖同時也纏嚮慕容復的雙手。
慕容復一步跨開,斜向右側,翻身一腳,便將雲中鶴踢飛到了數丈開外。
“哎喲,他***,你這也太狠了吧!”
雲中鶴摸着自己的臉,**着,慕容復一腳踢來,正巧踢在了雲中鶴的面門上,此時,雲中鶴的臉已經腫脹了起來。
“誰他孃的讓你不老實了!”
慕容復回身罵道,你勾腿就算了,竟然還去勾屁股,這讓慕容復如何忍受的了。
“嗯,豈有此理,竟然敢踢老四的臉!”
南海鱷神滿眼的怒火,鱷魚剪一挺,便即要去剪慕容復的鼻子,想來是想以牙還牙。
“你這鱷魚剪太噁心了!”
腳下沒有了束縛,慕容復顯得遊刃有餘了起來,踏着凌波微步,閃向了左上側,右手拿住了鱷魚剪,左手捏緊了拳頭,在南海鱷神面前晃了晃。
“服不服?”
南海鱷神咬着牙,咆哮道:“他,***,豈有此理!”
說着,便即又將鱷魚尾嚮慕容復的腹部點來。
慕容復“啪”的一拳下去,同時又拿住的鱷魚尾,用力一拉,便將南海鱷神扔了個四腳朝天。
葉二孃猛地後退了兩步,回身一掌,想來是想趁慕容復不備,暗施偷襲。
慕容覆上前一步,猛地一拳過去,後發先至,葉二孃掌力未出,便已被打飛到了數丈開外。
慕容復嘿嘿一笑,上了前去,看着葉二孃道:“屋裡那個小孩,你最好乖乖給我放回去,還有,你以後要再敢爲害小孩子,我便砍了你的手。”
葉二孃倒退着,連連點頭,眼裡滿是恐懼之色,深怕慕容復再一掌下來,那她就完了。
南海鱷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滿眼的不甘。
“哼,我嶽老二打不過你,我就不信老大也打不過你,你等着。”
慕容復轉身朝木婉清走去,傲慢地道:“嗯,我才懶得跟你瞎扯,現在我要帶着老婆入洞房去嘍。”
木婉清雙目冷視着慕容復,臉上盡是惶恐之色。
“你敢,你要敢對我怎麼樣,我便死給你看!”
慕容復搖着頭,嘖嘖笑道:“嘖嘖嘖,人長得這麼漂亮,脾氣怎麼這麼大,我不把你怎麼樣就是了,反正你早晚都會被我怎麼樣的。”
木婉清冷視了慕容復一眼,將頭扭到了一旁。
段譽跑了過來,看着慕容復笑了笑。
“這位公子好生厲害,對了,你在無量劍宮幫我解圍,我這兒還要好好謝謝你呢。”
慕容復對這段譽並沒有什麼好感,只是輕描淡寫地道:“嗯,小事一樁,你的鐘靈姑娘我已經給安全送回萬劫谷了,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段譽一臉的興奮,點着頭,道:“真的,那太好了,多謝公子,對了,還未請教你尊姓大名呢。”
慕容復嘿嘿一笑,正欲說話,忽又聽得一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
“哈哈哈,姑蘇慕容複果然厲害,老夫佩服!”
慕容復擡頭一看,只見一青袍老者緩緩而下。
這人不過五十出頭的年紀,卻是長鬚過胸,面上也起了皺紋,卻是毫無表情,面目漆黑,一雙眼睛似在閃閃發光,格外深邃。
待得這人落地時,只見他雙腳不沾地,而是拄了兩根鋼杖,將身子懸浮在空中。
初見這人,慕容復便覺有些熟悉,卻又敢確認,便道:“閣下不請自來,不問自知,在下也佩服的很,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你打傷了他們三個,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這聲音低沉而沙啞,顯然是從這青袍客身上發出來的,但這人嘴脣卻分明沒有動。
慕容復便即辨出,想來這青袍客便是那惡貫滿盈段延慶了,這世上除了他以外,想必還沒有誰腹語能說得這般好。
慕容復雙手抱拳道:“哦,原來是惡貫滿盈,短仰,短仰。”
在慕容復的印象中,對這惡貫滿盈並不怎麼在意,只是他一手棋藝,倒着實令人佩服,至於他的武功,則從未放在心上。
段延慶一陣冷笑,也並未因慕容復的話而激怒。
“久聞姑蘇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功夫名揚天下,精通百家武學,卻不知對我大理段家的武功知道的如何?”
他自知對戰慕容復,並沒有完勝的把握,是以便想利用段家武功爲由,先試上一試。
段延慶自稱段氏,段譽也疑惑了起來,暗道:“咦,這人難道是我段氏皇族,怎麼從未見過?”
慕容復笑了笑,“略懂,略懂。”
段延慶冷笑,點頭道:“略懂那就是知道嘍?”
慕容復點頭,“一點點,一點點。”
青袍客微眯雙眼,對慕容復的回答頗爲意外,眼裡閃過一絲凌厲的目光,點頭道:“很好,那老夫今天就來會會南慕容的段家武功!”
雙杖一點,段延慶的身子頓時凌空而起,隨即,又往慕容復面門上一點,一股凌厲的勁氣便欺近身來。
這種勁氣,慕容復一經接觸,便即知道,因爲曾經在天龍寺偷取六脈神劍時,便已經領教過。
只不過同樣的是一陽指,如今在這段延慶手中使出來,卻着實比那三個老和尚強了許多。
慕容復微微一笑,雙腿微張,段延慶既點明要會他段家武功,那便也不用逍遙派的武功與之力敵,否則那也礙了姑蘇慕容氏的名聲。
快速催動內力,一股凌厲的力道自手掌快速生出,一掌推出,斗轉星移便即施展開來。
砰!
兩股勁風頓時撲面而來,凌厲的勁風也使得地上塵煙滾滾,兩側的屋木也都爲之搖晃。
兩股力量相擊,頓時又生出了滾滾濃煙。
一股強大的力量開始沿慕容復的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意圖衝擊慕容復的心脈。
慕容復忙運起小無相功,護身真氣也開始迅速佈滿至全身,頓時將一陽指的衝擊阻止在外。
一陽指與降龍十八掌一般,乃至剛至陽的武功,其破壞力尤爲厲害。
慕容復雖有護體真氣護身,但一陽指的力道不斷地衝擊,竟使得護體真氣也爲之搖晃。
“大爺的,這一陽指在他手裡使出來怎這般厲害?!”
慕容復暗自琢磨着,不斷運功抵抗,試圖壓過段延慶,並將其這一陽指反彈回去。
但這段延慶畢竟也是一接近一流巔峰的高手,尤其是內力更是頗爲深厚,是以一時竟也奈何不了他。
由此,兩個人的這番比拼,倒是變成了內力上的相抗。
“老大,我來助你!”
見兩人處於僵持間斷,南海鱷神正處於氣頭上,便想來突襲慕容復。
“住手,這是我與他的比試,外人不得插手!”
段延慶另一根鋼杖一點,正巧在南海鱷神的身前炸了開來。
“啊,我受不了了!”
南海鱷神氣得直跺腳,抱怨了兩聲,便即飛身而去。
雄渾的內力開始徐徐綻放,慕容復體內的氣海開始翻滾了起來,無數的真氣自身體各處不斷鑽了出來,生出一股又一股的力量。
強大到力量開始壓得段延慶有些力不從心,喘不過氣來。
“好強的內力,姑蘇慕容複果然名不虛傳!”
慕容復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隨即掌力又開始在左手聚集。
突然,一掌推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陡然壓來。
慕容復雙掌一推,便即將段延慶的力道反彈了回去。
段延慶身子不斷倒騰,感受到朝自己飛來的這股力量,便知是他自己的一陽指指力,而且還被慕容復的掌力加強了許多。
忙將鋼杖橫過身來。
“咯噔!”
鋼杖應聲變爲了兩截,但這股力道仍未消散完畢,又猛地將段延慶震退了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