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在這個冷得手機都充不滿電,烏龜都被冰封的天氣裡,親們一定要好好保重啊,多穿衣服,保暖很重要!另,訂閱推薦最最重要啦!
猜測着白蘇荷應該已經看完了手裡的資料,正在開着車的男人忽然回頭一笑,發聲了:“白蘇荷,我覺得咱們現在不用急着去警局,你要知道,這份資料本來就是警局的人幫我查到的,我已經順手幫你報了案,他們有需要會找你的,你現在,應該先去見一個人。”
白蘇荷睜開眼睛,看着這個自作主張,從來不把她的意願看在眼裡的人,已經無力再去計較了,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如他所願地反問應該去見誰。
男人倒是出乎意料地好脾氣了一回,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地自己笑了笑,接着往下說:“你父親白成安,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但是,他就是太天真了,你們一家人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這十幾年,白家的人幾乎能把臨海和a市翻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半點線索,當年跟你爸媽交好的人,現在都還是處在白家的時刻關注下呢,唯一失蹤的是他們的律師秦梓樑,偏偏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奶奶,因爲你爸爸的失蹤,已經在七年前過世了,現在白家,只剩了你爺爺,和你的,叔叔,堂妹,我拿到這份資料的第一時間,已經通知了你爺爺,想必很快你就能見到他了。”
“叔叔,堂妹?”白蘇荷知道自己有個未曾謀面的爺爺,但是這叔叔堂妹,又是從何說起?
“是你爺爺在找不到你爸爸的情況下收的義子,現在。我先送你們回去吧,等你爺爺到a市了,再帶你去見他。”
駕駛座上的男人侃侃而談,似乎對白家的情況很是熟悉。雖然他幫了她的忙,但是白蘇荷對這個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而他的這個建議,她也不想接受。
先不說自己的父親白成安。到底有多麼天真幼稚。爲了愛情不顧一切,爲蘇家帶去了白家的報復,最後讓蘇家家破人亡。自己也落得個淒涼的下場,單說他是白蘇荷的父親,白蘇荷還是對他滿心孺慕的。她想起來幼時的往事,也就能想得起來幼時她的雙親是如何如珠如寶一樣把她捧在手心裡養大的。白成安或許不是白家合格的繼承人。但他卻是白蘇荷心中絕對的好父親,這個人卻用着這樣的口吻評價她的父親。她對他的話,就一個字都不想聽從。
而作爲蘇家唯一的繼承人蘇蟬的女兒,白家獨子白成安的掌上明珠,幼時的她千嬌百寵。除了父母,最喜歡的人就是外公外婆。
但是蘇家的敗落,外公外婆的死。時至今日手裡這份資料已經證明,那一切的變故和自己這個從未謀面的爺爺有着最直接的關係。她的父母死的那樣慘。自己上輩子以淒涼收場,這個時候要她毫無芥蒂去見自己的這個爺爺,她自問是做不到的。
她在想起過往的時候,只想着要爲父母和自己討回公道,卻從來沒想過要去白家認祖歸宗。上一輩人的事情,她說不出誰對誰錯,但是很顯然,她對所謂的白家人,除了自己的父親白成安,其他的,都是半點感情也沒有的。那些親人多年不見,激動重逢的戲碼,她一點都不想去演。
所以,白蘇荷一點都不爲這個人的建議有什麼動搖。她眨了眨眼睛,眨去了因爲內心的悽惶想要流出來的眼淚,一把拉住了車門的把手,就要開門:“我不想見到白家的任何人,你停車吧,不然我就跳下去!你不願送我去警局,那我就自己去!”
“你!”男人沒想到白蘇荷突然之間犯了倔,一驚之下一個急剎車三個人都劇烈地晃了晃,男人這才一掌拍在方向盤上,鐵青着臉對白蘇荷進行強烈的譴責:“白蘇荷你發什麼瘋?你怎麼能這樣無情無義,白家人,那是你的爺爺,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爲什麼不想見他?見到他,你就是白家唯一的大小姐,唯一的繼承人!”
“唯一的大小姐?唯一的繼承人?我稀罕嗎?他不是已經有了義子,有了繼承人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我以後也不想見到他!還有,你憑什麼指責我,你是誰啊你,白家跟你有關係嗎?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白蘇荷實在是受夠了,這世上是個人都能來義正言辭對她進行一番教育嗎?誰又能體會她知道這些真相以後心裡翻江倒海的痛苦!
“白蘇荷,你做人也太沒有底線了吧?是誰幫你辛辛苦苦找來真相的?是誰幫你尋回記憶的,你過河拆橋是不是太快了點?”男人沒想到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殺傷力的白蘇荷竟然在這個時候犯了倔,也毫不客氣地反脣相譏。
白蘇荷已經開了車門正準備跨出去,聽了他這話,卻又回過頭來,嘴邊掛着一抹諷刺的笑容:“你辛辛苦苦爲我做了這一切?你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這一切,是我付出了代價換來的,對吧?”
“什麼,你什麼意思?”男人心裡一沉,轉念間就瞪向了葛羽,是不是這個死女人跟白蘇荷說什麼了?
白蘇荷看到他瞪向葛羽的目光,接下來的話最終還是被嚥了回去,換了個說法:“你瞪葛羽幹什麼,她什麼都沒對我說過,是我從你的人品上猜出來的,姚斌對我做過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沒有得到相應的好處,你是不會爲我做這些事的!”
姚斌幫了她,即使現在她看得出來這人顧忌到白家已經不敢把她怎麼樣了,她也不能讓這人察覺到姚斌根本沒有洗去她關於林樂的記憶。姚斌對這個人的名字都諱莫如深不肯說出來,可見這個人對姚斌來說,也是一個惹不起的人,不然也沒必要對這個人陽奉陰違不敢翻臉。
“還有,你別想着用我去跟白家換取人情。白家的人,我不想見,也不想認,我只要討回我的公道就可以了,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白蘇荷擲地有聲地說完自己的決定,就拉着葛羽跳下了車。
上輩子的白蘇荷,是跟父親白成安一樣從骨子裡天真到死的人。但是這輩子的白蘇荷。又怎麼能看不出這人的心機?
他對她做的種種,說明一開始他也是不知道她的身世的,但是後來有了這樣的一個意外發現。這個人就乾脆利用這樣的發現火速聯繫了白家,賣給了白家這樣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在還想把她送到白家人面前去,讓白家人和她都對他感恩戴德!
這樣如同狐狸一樣狡猾的人。白蘇荷絕不相信他的心裡有什麼正義可言,他又有什麼資格來決定她的未來。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她無情無義?
白蘇荷和葛羽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街道上,男人卻坐在車裡憋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真的想不通,這世上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她爲什麼不想見到白家人?就因爲白家曾經整垮了蘇家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如今只要她肯溫順乖巧地去叫白家老頭子一聲爺爺,她就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正兒八經的白家大小姐,白家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她的!而自己,也能得到白家的感恩。白家就會欠了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
現在可好,白家是欠了自己的人情。但是人家滿懷希望地來了,白蘇荷卻是這副死態度,白家人不高興了,這份人情的分量就會大打折扣!
他想來想去,也只能一拳錘在方向盤上,忍了這口氣,發動車子追着白蘇荷和葛羽去了。今年一定是流年不利,總是會遇到這種非常欠揍但他還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下去的人!
白蘇荷和葛羽走了沒多久,就聽見身後的汽車鳴笛聲。回頭一看,是她們剛從上面下來不到十分鐘的那輛車。
車窗搖了下來,一張帥氣的臉從車窗裡伸了出來:“好了,兩位大小姐,上車吧,我送你們去警局!”
完了這人還十分悶騷地捋了捋額前的頭髮,露出牙齒送上一個他自認爲迷人的微笑:“對了,現在正式跟你們認識一下,我叫林海。”
林海?
白蘇荷和葛羽一起搖搖頭:“不認識,沒聽說過!”
林海悶騷的笑容瞬間就跨了下來,他就知道,這兩個孤陋寡聞的死女人肯定會這麼說的!
“上車,少廢話!”
車窗又搖了上去,白蘇荷跟葛羽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又一起上車了。
利用人者,人恆利用之,以前是他利用她,以後的事情嘛,她就好好利用一下他好了。
有了林海這號人的插手,再加上詳細得不能再詳細的證據,警察的出動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最先查封的地方,就是許宅,但是許家現在也基本沒人了,許恆志已經被抓了,李月現在有精神病,許峻又不是嫌疑人,查封不查封意義不大,於是全體人馬又集體撲向樊家。
樊永平的日常生活只有三樣事情,吃飯,睡覺,泡妞。
當警察闖入樊家大門的時候,樊永平依舊不知道流連在哪個溫柔鄉里沒回來呢,樊琪琪和樊康康看見破門而入的警察的時候,都嚇得尖叫起來,被他們的叫聲從客廳驚動出來的許志娟,看到眼前這些穿着制服的人,也是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慌了。她心頭雪亮,肯定是大哥出事了!
“樊永平呢?”警察們端着槍,四處查找,查找無果之後就對許志娟進行詢問。
許志娟把女兒和兒子護在身後,整個人都在哆嗦,可是她對樊永平的行蹤從來都沒有掌握過,這會兒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警察也不多跟她廢話,通知她要查封她們的房子和全部財產之後,就乾脆守在這裡等着樊永平回來,順便防止她們給樊永平通風報信。
許志娟拉着同樣哆哆嗦嗦的女兒,抱着已經因爲害怕開始嚎啕大哭的兒子,躲在屋子的角落裡開始迅速地轉動腦筋,要怎麼樣才能保住一部分財產。
當年的事情,她是後來才知道的,所以說,要死也肯定是樊永平那個混蛋去死,她們母子三人至少是不會有事的,但是從此以後,她們就會一無所有了,是徹徹底底的什麼都沒了!想到這個,許志娟就覺得眼前烏雲罩頂,人生簡直是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十四年了,這十四年,靠着自己大哥分給他們的財產,她雖然過得沒有大嫂那樣奢侈富貴,但是過的也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有錢日子,可是現在要是財產被全部查封,她又要回去過着那樣窮苦的日子了!任誰過了十幾年這樣優渥的日子,再去過鄉下的苦日子,都會不甘心的!
許志娟盯着自己梳妝檯上擺着的各種名貴首飾,再想想家中保險箱裡面的現金和銀行卡,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媽,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是誰讓他們來抓我爸爸的?”
樊琪琪看着佔據自己家的這些人,只能忍住了抽噎,壓低了聲音問許志娟。
許志娟和許恆志一樣,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白蘇荷。
“一定是白蘇荷,一定是白蘇荷那個小賤人!”許志娟咬牙切齒地咒罵着,卻沒看見樊琪琪看向門口的眼神忽然之間發了直。
“白蘇荷……媽,白蘇荷來了……”
什麼?許志娟這才仰頭看向樊琪琪指着的方向,她們的眼前正站着一個身穿米色風衣的女孩子,正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們,沒有說話,但是那種帶着寒意的眼神卻讓她們毛骨悚然。
她們母女兩人抱着樊康康坐在地上,猶如驚弓之鳥,縮成一團,白蘇荷就站在她們面前,居高臨下,靜靜地看着她們,臉上雖然沒有一點勝利者的得意,但卻很顯然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寄人籬下任她們欺負辱罵的孤女了。
“白蘇荷,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還有臉來我們家,這些人,是不是你找來的,我舅舅怎麼會養出了你這個白眼狼!”樊琪琪掃了一眼四周,放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咒罵着白蘇荷,她一看到這個她欺負了十幾年的可憐蟲居然這樣看着她們,全身的血都往頭頂涌去,心裡的惱怒終究是戰勝了恐懼,讓她恨不得像小時候一樣把白蘇荷踹倒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
但是白蘇荷的回答卻讓她的猙獰的眉眼瞬間凝固:“樊琪琪,我腦子有沒有病,你不是最清楚嗎?你躲在那輛拖拉機後面的箱子裡的時候,不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