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難保對方不會用錢來買通。”這個現象當今社會屢見不鮮,江韻姝也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劉父沮喪的嘆口氣,以前的自己已經不復存在。
劉筱將手搭在比自己父親的肩頭上,像是在安慰他,“爹地,你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也別去爭那些,只要咱兩好好的生活不就行了嗎?”
“可是!”他心中有着不甘,“那麼多錢就被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拿走,我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偏偏女兒又怎麼懂事,不由的讓他心中泛酸,愧疚之心全部涌上心頭。
亞惜跟江韻姝也很識趣,知道父女倆一定有很多話要談,兩人默默的離開,將空間留給隔閡多年的父女。
自從亞惜跟慕子泉在一起後,宿管老師也不曾再找她們的麻煩,她們也樂的自在。
“你說筱筱弟弟是誰的孩子呢?”亞惜困惑不解,難道那麼多年來他父親一點也沒懷疑,她突然想到《情深深雨濛濛》的劇情,爾傑也是這樣的存在。
“噓……”江韻姝將食指放在脣邊,看了兩遍確定沒人才放下心來,“小心隔牆有耳,等會兒一沒注意又成了熱搜。”
亞惜撓着頭吐舌,一副我錯了的模樣。
回到寢室,亞惜就已經開始搗鼓着手中的毛線跟針,然而她非常的迷茫,問:“你會嗎?”一根圍巾那麼長她需要織多久?
江韻姝倒了一杯水斜睨了她一眼,坐到沙發上淡淡回答,“不會。”
一盆水從天而降,將亞惜火熱的熱情全部熄滅。
“那你還讓我織圍巾。”
“你腦袋裡裝的都是腦漿嗎?”
囧……難不成自己真的那麼笨嗎?竟然連小姝也這麼說自己!
江韻姝小抿一口水,走進自己的屋中拿出筆記本電腦又重新坐回沙發上,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着打開一個視頻放在亞惜面前。
“你以爲我像你一樣說說而已嘛,看吧我早就找好啦。”她的語氣帶着些許輕視。
亞惜癟癟嘴,並不在意。
認真的拿着針跟毛線跟着電腦有模有樣的弄起來,視頻是從最基礎的開始的,只要用心看用心學也是很快就能學會的。
亞惜非常認真,漸漸地也熟練起來,可以不用在看視頻,就是動作慢一些;每每織好一排精緻的小臉就會浮現一抹欣慰的笑容。
已經織好一個手指那麼長,相信一定會很快的!
沒多久,劉筱也回到寢室,手中還拿着一份點心,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揚着手中的生煎包說:“我爹地讓我帶給你們的,說是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謝謝!”她的目光非常的真摯,她也是衷心的感謝兩人。
“哎喲,你怎麼又矯情啦。”江韻姝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站起身劇烈的抖動自己的身體,“我都一層雞皮疙瘩啦。”
“哈哈……”
江韻姝的話一下就惹笑兩人。
“亞惜,你的提議我爹地不接受,他還是想靠自己。”也許是認爲欠不起人情吧。
亞惜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一般,沒有驚訝,只是點點頭拿着手中的毛線轉移話題,“你看,這個好看不?”
“那麼一點能看出什麼?”劉筱實話實說,她就看到一小節什麼感覺也沒有。
“好吧。”亞惜聳拉下腦袋,更加努力的織圍巾,天氣已經漸漸轉涼,她要加快速度讓他過一個“女友牌”圍巾的冬天。
看着亞惜那一副認真模樣也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碼字存稿,除了上課平時時間都放在小說上,打字速度也有了明顯的提升,一想到中旬就能拿到一筆稿費,動力更大。
江韻姝看着自己一左一右都有事幹,唯獨自己顯得無所事事,她打開電視,還是奮鬥電視劇吧。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在偌大寂靜的聖塔利學院裡顯得十分的響亮。
“你爲什麼要交白卷!”
秦伊捂着自己紅腫的臉頰面對着謝慧菲的質問,冷笑,“就爲了一個公平。”
“公平?”謝慧菲嗤笑,“在貴族學院你就應該知道這世界並沒有所謂的公平,如果不是你,我從 今天開始就不用再看見那個噁心的小賤人啦!”
“所以你就利用我,利用我對你的信任!”以前她一直傻傻的以爲對自己那麼好的表姐從來就不會欺騙她。
“隨你怎麼想。”她此刻已經在爆發邊緣徘徊,明明那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斷送!
“凌亞惜,很招人喜歡。”她說的聲音不大卻非常的清楚,胡蝶臉色一變怕拉着欲上前還要再打一巴掌的謝慧菲。
“秦伊,你就道個歉吧。”胡蝶勸說。
“我沒有錯,爲什麼要道歉!”她絲毫不畏懼,挺直身板直視謝慧菲滿是恨意的目光,“錯的是你,表姐。”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胡蝶也摔倒在一旁。
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去打的,秦伊一個踉蹌也摔倒在地,疼的倒吸一口氣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手上的水晶手鍊也在發着閃耀的光芒,刺進謝慧菲的眸中。
謝慧菲上前拉住她的手硬生生的扯下手鍊,那裡出現一道紅痕,像是宣示着自己的暴行,將扯斷的水晶手鍊扔在地上踩在腳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秦伊,你長本事了。”
秦伊微微一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高跟鞋下的水晶手鍊,這是她最珍惜的一件飾品,因爲是謝慧菲送的,她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最喜歡的小表姐。
如今心如止水,水晶手鍊的斷裂就如同絕交的朋友,腦海中突然閃現凌亞惜那抹單純的笑,清澈澄亮的雙眸中不含一絲雜質,溫潤如水。
“如果真要有一個人離開,那我離開吧。”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心已死,瞳孔也漸漸失去焦距,一雙眼睛變得空洞無神。
“秦伊……”謝慧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緊緊攥緊拳頭,“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被凌亞惜給迷惑,你應該站在我這邊而不是她!”
“不管站在哪邊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伸出蔥指指着謝慧菲腳下的手鍊,“古有割袍斷義,你這麼做不是也已經斷了咱們的友誼嗎?單純的友誼不應該有利用的想法。”
“秦伊,你也就少說幾句。”胡蝶怎麼也沒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秦伊今天竟然會反抗。
“胡蝶,讓她說,我倒想聽聽在她心中我是多麼的不堪!”
“是嘛,那要不要我說給你聽。”一聲清爽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欣長的身影背對着黑暗走進明亮的教室中。
白逸寒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露出一個可愛的虎牙。
輕瞥了一眼被雙頰被打的紅腫的秦伊,緩緩開口,“你先走。”
秦伊雙眸有了焦距,有些錯愕,卻也沒說什麼就離開話劇社的教室。
見秦伊離開,謝慧菲踢開腳下的手鍊,雙手抱胸微擡着下巴,依舊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
“我只是路過這裡,聽到有人欺負人所以進來看看。”白逸寒嘻嘻一笑,露出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別擡起你那難看的下巴對着我,我反胃。”
“你——”她氣急,“你也是來幫凌亞惜的?”
“明知故問。”斜飛入鬢的劍眉微皺,“看來亞惜的事情果真你在搗鬼,我來傳句話,如果你敢再做對不起凌亞惜的事情,那麼你跟你父親就一起滾出聖塔利!”
謝慧菲猛然一顫,不相信的搖頭,“不,泉,一定不會這麼說的,一定不會!”
胡蝶心中一怔,擦着額頭上的冷汗,還好自己沒怎麼找過凌亞惜的麻煩,她拍着胸脯暗自慶幸。
“世事無絕對,別把話說太早。”他嘆口氣,“別說是泉,就連我也不會再放過你,這次看在秦伊如此自覺的面子上,我們就饒過你,再有下次……”目光一凜瞥向身後的胡蝶,“不管是誰全部都趕出聖塔利,狗也一樣!”
胡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竟然罵自己是狗!
奈何眼前的人是白逸寒,她也只能悻悻作罷。
“你在威脅我?”一向欺負別人的謝慧菲最受不了的就是威脅,“我再怎麼樣曾經也是泉的未婚妻,如此的對我,竟然一點也不給泉面子。”
撲哧……
白逸寒哈哈大笑,笑彎了腰,笑出了淚。
“哎喲,謝慧菲你真是太搞笑啦,你自己都說是曾經了,還敢奢求什麼?”他笑的肚子疼,擦着眼角笑出的淚,“說的難聽一點,你爹地的位置都是易阿姨施捨的。”
“你……”謝慧菲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胡蝶上前附在她的耳畔輕聲說:“慧菲,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要因小失大,這件事先讓她過去,以後我們再慢慢找機會。”
謝慧菲贊同的點頭,臉色也稍稍緩和一些,“這次凌亞惜也沒離開,咱們算是扯平了。”處於下風她嘴巴還是硬的很。
白逸寒也盡顯自己的紳士風度,沒有跟她辯解,他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麥色的俊顏上浮着一抹淡笑。
就那麼一刻,胡蝶失神在他笑的漩渦中,緊咬着下脣讓自己尋回一絲理智,最後看了一眼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的跟着謝慧菲離開。
“女人就是麻煩。”
他忍不住吐槽,關掉電燈也離開了體藝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