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姝笑魘如花,知道亞惜所想所期盼的。
“保證。”
她的聲音響亮清脆,沉澱過後的她懂得如何讓作品富有靈魂,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認識一個叫凌亞惜的畫家,要讓世界某一個角落的慕子泉看到自己,知道有一個女生一直在原地等着他。
……
翌日清晨,亞惜坐着私家車前往A市國際機場,聽聞參賽選手連自己只有三個人,另外兩名選手來自外省的L市,昨晚在QQ上已經聊過,爲了更好辨識,三人會揹着畫板。
在機場大門口,亞惜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白逸寒倚在車身上帶着笑意正看着她。
亞惜邁開腳步下車,白逸寒緩緩上前對着她加油打氣,“加油!”
“你怎麼知道我要比賽的?”這件事情除了家裡人其他可都沒說:“江韻姝跟慕隱凡打電話的時候說出來的,然後隱凡又告訴我。”
聞言,亞惜雙手環胸挑眉,“小姝在我面前還嘴硬,現在大晚上的還打起電話來,我嗅到了姦情的氣息。”
白逸寒撲哧笑出聲,“歡喜冤家折騰的大半年應該差不多會在一起了。”
見王叔吃力的從車上拿下行李,白逸寒忙上前幫忙,先將亞惜的行李進行託運。
“到法國報個平安。”白逸寒筆直的站立在她面前擔憂的說道:“萬一出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們,不要像上次一樣。”
“知道!”亞惜推搡着兩人,“你們快走吧,我也要去安檢啦,拜拜。”
兩人也對着她揮揮手,通過安檢坐在商務座上,亞惜戴着一個萌熊眼罩腦袋歪斜在一旁睡覺,原本九點起飛的飛機誤點啦。
聽到周圍傳來的埋怨聲,亞惜不悅的皺眉,摘下眼罩又從自己的揹包中掏出一個大型耳麥戴在頭上,放着音樂隔絕其他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亞惜能夠感覺到飛機開始助跑,然後緩緩上升,緊接着她也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還在飛行,亞惜揉着惺忪的睡眼,睡得好不安穩,她叫住剛要從過道上過去的空姐,“請問還有多久到法國?”
“還有五個小時。”空姐禮貌的回答接着問:“女士,你剛剛一直在睡覺現在需要吃點什麼食物嗎?”
“恩,給我來盒飯吧。”因爲早上走的有點匆忙,連早餐都沒有吃。
“好的,稍等。”
訓練有素的空姐立馬就去拿着飯盒遞給亞惜。
亞惜吃着簡單的飛機飯盒,將垃圾放在前方的板桌上,思索着要怎麼度過接下來的五個小時的時間。
“看來你有些苦惱。”
身後飄來熟悉的聲音,亞惜心中一驚,猛地擡頭,撞上靳墨幽黑的雙眸,眸中帶着盈盈的笑意。
亞惜臉上迅速閃過詫異、驚訝、驚恐,蔥指指着靳墨然後用手捏了捏自己沒有太多肉的臉蛋,“哎喲,疼。”不是在做夢。
“你是有多傻。”
不是反問是陳述,靳墨無奈的搖頭,從前座走到後座坐在亞惜的身邊,因爲商務座的人少,幾乎是一人坐一排的。
靳墨今天沒有穿西裝,是一身非常休閒的領家大哥哥的裝扮,帥氣又不失青春。
“你也要去法國玩嗎?”
亞惜從震驚中回神。
“我聽說某人要比賽。”他的回答很簡單,撐着下巴頓了頓又說:“我擔心那個馬大哈又會像上次一樣搞的那麼狼狽,所以我就來咯。”
馬大哈指的是自己嗎?亞惜欲哭無淚,她上次出師不利而已!
“不過你是聽誰說的。”
亞惜困惑不已的問道,自己身邊的人可沒有跟靳墨走的近的。
“在來的路上跟白逸寒打過照面,他不經意間提起的。”
“哦?”亞惜拉長尾音,顯然有些吃驚,自己身邊的人當中唯有白逸寒最反對最討厭靳墨,怎麼可能會是他說的呢?
而今天早上白逸寒也確實到機場來送自己,跟靳墨說的也符合,難不成白逸寒轉性啦?還是說他一不小心說漏嘴。
亞惜用力甩甩腦袋,不再去想,有免費的人力她求之不得呢。
“這麼無聊就一起看部電影吧。”靳墨從前座拿着一臺筆記本電腦上面還在放着外國大型鉅作的科幻片,“你喜歡看什麼?”
“就看這個吧。”
她淡淡的回答,然後兩人並排靜靜的看着電影,這一次跟以往在影院裡看電影不同,兩人顯得更加的親密,不過亞惜並沒有發覺到這個小小的問題。
下飛機時,靳墨拿着三箱行李,其中兩箱是亞惜的。
亞惜倒是悠然自得,後面揹着畫板前面揹着雙肩包輕鬆的在機場中走着,“咱們先去史密斯警官那裡吧,我有東西要還他,另外兩位選手還要一個多小時纔會到。”
“可以。”
靳墨一如既往的平淡回答,如同一杯溫潤的白開水。
剛走出機場大門,靳墨徑直朝着一輛寶馬轎車走去,車子解鎖亮了一下,見他行雲流水的動作將行李板上後備箱中。
亞惜呆愣在原地,“你不是在外國都有車吧?”
“在來之前叫人幫忙解決的。”
“你可真厲害,朋友那麼多。”
“並不是朋友哦,只要有錢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這句話正應了那句中國古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亞惜尷尬的笑笑,出門在外還是錢最可靠。
機場跟警局相距的不遠,靳墨的記憶力很好,半年前去過一次這次也能輕易的找到。
下車重新站在警局門口,亞惜心中有着許多的回憶,從行李箱中拿出一件軍綠色的大衣,在如此炎烈的天氣中看着十分的刺眼,感覺又熱了幾分。
輕輕推開警局大門,偌大的辦公室只有史密斯警官一人,他一張臉漲的通紅,不停的用本子給自己送上那微不足道的風。
*的鈕釦全部鬆掉,衣服還是被汗水浸溼,警局裡頭特別悶熱又不通風,在這裡頭就像蒸饅頭一樣難受。
“難不成上次暖氣沒用這次冷氣壞掉?”
亞惜用流利的英語調侃道:“在這麼過段時間,史密斯警官能瘦出六塊腹肌啦。”
聞言,史密斯警官困惑的擡頭,盯着眼前美麗的少女一臉的迷茫神情。
亞惜嘟着粉嫩的櫻脣,“難不成史密斯警官不認識我啦?”說着,舉着手中軍綠色的大衣在他眼前晃晃,“去年的那個小丫頭,還到你這裡借了100歐元的。”
這麼一提醒,史密斯警官立馬就想起來,“哦,我記得你,只不過這次跟上次來的差距太大我有點認不出來。”
上次來的時候衣服都摔的破掉,頭髮也是凌亂不堪,這一次衣着整潔華麗不失大氣,看着桌上多出來的軍綠色大衣他感覺身上的燥熱又多了好幾分,忙將大衣放到辦公桌下面。
“你怎麼來了,不會僅僅是想要還我大衣的吧,這麼熱的天氣我可不需要。”
史密斯面前放着兩臺風扇,開的最大似乎還不能掃除他的炎熱。
“當然不是,你以爲我真的那麼吃飽了撐着,我這次是來比賽的。”她指了指自己背後的畫板開心的說道:“繪畫比賽。”
“這麼厲害?”這次比賽他也聽說,比賽在後天他還要到現場維持現場秩序,“看來你這丫頭不簡單吶。”
綠色的瞳眸在兩人身上不停的打轉,臉上有着曖昧的笑容,“我就說你倆是情侶,你當時還不承認,這不又讓男朋友陪你來巴黎。”
“不不不。”亞惜擺手連忙解釋道:“他真的是我的朋友,這次出來是因爲怕我又像上次一樣犯迷糊。”
“不是男朋友怎麼可能這麼關心你,丫頭我可是過來人。”史密斯警官一臉我很懂,你不要再解釋的模樣。
亞惜無奈的扶額,像靳墨投以求助的目光,可他在一旁扇着電風扇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史密斯警官我還要去機場跟其他人碰面,先走啦。”亞惜深深的鞠了一躬,“我還是要感謝你之前對我的幫助,謝謝你。”
“我都說過不用這麼客氣的,你們中國人怎麼這麼喜歡糾結一件事情呢。”
史密斯警官有些無奈。
亞惜沒有再說話率先走出警局,坐上車內實在忍受不住炎熱開着冷氣。
開着寶馬車重新回到機場,下一班的飛機也正好到達,亞惜站在出站口最顯眼的地方,拿着一張白紙上面寫着龔琪跟林姚雨兩個名字。
從出站口走出兩個同樣揹着畫板的女生,她們看到名字朝着亞惜走過去問:“你就是凌亞惜嗎?”
亞惜點點頭。
眼前的兩個女生年齡似乎要比自己大上幾歲。
“你好我是龔琪。”其中一名短髮女生禮貌的介紹着,“她是林姚雨。”
這次比賽是從參賽人中選出最優秀的三名,比賽都是參賽選手自行前往的,A市那邊的人已經在法國訂好酒店,只要她們自己去就行。
不管有沒有名次,既然能走出國門來參加比賽,在中國就已經出名啦。
“落腳處是*酒店,比賽是中意大廈,後天。”林姚雨淡淡的說道,給人十分穩重的感覺,可在下一秒,她就原形畢露,“哇,竟然讓我們女生獨自在巴黎流浪,就不怕咱們走丟或者被人賣到黑市嘛,真的是太恐怖啦。”
“就是就是,你說A市那邊也太不負責了吧,我都不想來的,可一想到這麼好的機會……哎呀呀我真的是太沒節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