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惜聽到微微一笑,“真的嗎?那太好了。”
“墨呀,有個女娃子要跟你一同出去哩。”說着,走到屋裡掀開洗的有些發白的藍色門布對着裡屋喊道,“快點呀,女娃子在外面等着哩。”
“好。”
亞惜只聽見一聲清潤的嗓音回答,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詞也能聽出普通話極爲標準沒有大媽的鄉音。
她突然很好奇,從藍色門簾走出來的男人會是長什麼樣子。
清澈澄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那塊發白的藍色門簾,突然簾子被掀開走出一個穿着西裝褐色短髮低着頭從裡屋出來。
從裡屋出來的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挺直脊背整理有些褶皺的襯衫;他的個子很高從裡屋門裡出來都要彎着腰,看身高跟慕子泉差不多。
五官也是極好看,英氣的劍眉,幽黑深邃的眼眸帶着淺淺的笑意,挺直的鼻樑讓五官變得更加立體,厚薄適中的雙脣微微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整個人看上去明朗,十分的養眼。
亞惜不由的看呆了,不似凌亞楓的睿智,慕子泉的冰冷,他有點像白逸寒的陽光,不同的是白逸寒是夏天那種炎熱的陽光,而他更像是一抹冬天的暖陽。
“我走了,啥時候我接你去北京城玩。”他帶着溫和的笑對着大媽說道。
原來是北京來的,北京離A市還很遙遠,也真是遠方親戚了。
“誒,好哩。”大媽聽了笑的很開心,臉上屬於時間的溝壑也越發明顯。
那年輕的男子走到亞惜身旁,微微一笑問,“是你嗎?”
亞惜呆若木雞的點頭,那魅惑衆生的笑讓她的大腦停止了運轉。
一向對帥哥有着極高免疫力的亞惜,對待溫柔似水的帥哥免疫力已經降爲零,傷害也爲零,她不淡定了……
“那走吧,我車子停在外面。”他微笑着將阿瑪尼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率先走在了亞惜的前面。
跟隨着他七繞八彎,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分岔路口沒有一絲的猶豫就往前走。
兩人終於走出了那歷史悠久陳年的小巷,豁然開朗。
他突然停下來對着亞惜說:“你在這裡等一等,我去開車。”說着,就朝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過了不久……
一輛寶藍色瑪莎拉蒂總裁在亞惜面前停下。顏色極爲好看像是一塊無暇的藍寶石。
車窗搖下,對方淡淡的笑着,“上車。”
呆愣片刻的亞惜這才緩過神來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上,副駕駛座上還很貼心的有着一小塊涼片坐席,車內有着淡淡的清香。
棕色的真皮座椅讓人極爲舒服,輕緩的輕音樂讓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放鬆。車廂內的後視鏡上掛着一個小小的平安符,上面寫着“平安”兩個字。
看樣子還是新車,開了才437公里的路程。
“你去哪?”
“如果你有空的話能送我去江北區嗎?我約了朋友。”她有些爲難的開口,萬一人家拒絕了怎麼辦?
車子緩慢啓動,“正好有空。”他淡淡的說道,嘴角總是帶着淺淺的笑意。
看着他啓動車子,手搭在方向盤上,襯衫袖口很乾淨沒有一絲污漬,看來是一個很整潔的男人。
亞惜心中一喜,不免對車子誇獎,“車子真好看。對了,我叫凌亞惜你叫什麼?”
聽了她的名字他幽黑深邃的眼眸中笑意更濃,“我叫靳墨。”
“靳這個姓氏好像比較少,我都沒聽說過。”亞惜好奇的問着她的姓氏。
“恩,還行吧,也許是南方比較少。”
“是嗎。”亞惜狐疑。
這時,凌亞惜的手機電話響了。
“不是說好週六來我家打掃的嗎?現在反悔也太遲了。”電話那邊傳來慕子泉冷冷的聲音。
凌亞惜一怔,突然響起前天的事情,今天正好是週六,因爲昨天跟江韻姝聊天突然忘記了這件事情。
“要不,明天吧,我今天有事情。”她爲難的開口。
“有事?你在哪?”對方的語氣突然有些着急。
“我在江北小巷……”凌亞惜將剛剛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你在那等我,我過來。”說完,不等凌亞惜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亞惜納悶的看着手機,爲什麼大家都這麼喜歡掛她電話呢?她忽略了一旁的靳墨,尷尬的說:“我朋友要來接我,要不你就在這裡停車吧,我等等他。”
靳墨沒有說話,只是閃着轉向燈在路邊停車,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亞惜手腕突然被人緊緊的抓住。
轉過頭對上靳墨笑意的雙眸,亞惜心裡一怔,疑惑的撓頭難道是要讓自己付車費嗎?既然開得起百萬名車就不會缺那麼幾塊錢呀。
“怎麼了。靳墨?”
靳墨鬆開她的手說:“外頭那麼熱,坐在車裡等吧。”
亞惜尷尬一笑,還好剛纔沒有問多少錢,丟臉丟到外婆家了。靳墨想的真的是很周到。
兩人就這麼幹坐着沒有說話,亞惜清澈澄亮的雙眸骨碌碌的轉動着在找尋一個合適的話題,“對了,你是剛纔那位大媽的親戚?”她心中疑惑,那位大媽看上去條件很是困難,可他這是百萬名車,身上穿的都是名牌,還是世界名牌。
“恩,遠方親戚,上面幾代比較親到了我們這幾代也沒有多大的血緣關係了。”說着,話鋒一轉問,“你知道聖塔利大學在哪?”
“聖塔利大學?”亞惜看着靳墨,“你要去聖塔利大學讀嗎?好巧,我是聖塔利高中部的,她的位置是在市貿區你看到一整片歐式建築的就是聖塔利了。”
靳墨輕笑,“我去聖塔利報道,不過不是讀書是去當老師。”
這回,亞惜聽得傻眼了?老師誒,還是一個大學老師就這麼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面前,最主要的是這麼的年輕,這麼的帥!爲嘛她們沒有這樣的待遇,她不服,震驚的亞惜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幾歲就大學老師。”
他深處纖長的手指分別豎起2跟4,“我24了,博士生在讀。”
“2……24,博士在讀?”亞惜驚訝的瞪大杏眸,一般人24歲也就大學剛剛畢業,“你是天才嗎?24歲就讀博士。”
他搖着頭,靠在座椅上,“你對我的評價太高了,我不是天才只是比別人多了一份堅持跟努力。”
這還不叫天才,亞惜寒窗苦讀最好的成績也沒有到段裡前一百名。
驟然,不遠處傳來引擎的咆哮聲,聲音極大坐在車裡的兩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一個紅色小點正在快速的移動着,一輛紅色的敞篷法拉利就像一道紅色的火焰在逼近。
眼裡只有那團火焰,亞惜目光一直跟隨着着它。
還在快速移動的法拉利跑車在瑪莎拉蒂旁瞬間停下,同時說明了它的剎車性能很好。單從價格上來說瑪莎拉蒂略勝一籌,單從耍帥來說法拉利更能讓年輕的少女引起尖叫。
法拉利上坐着一個亞麻色短髮的年輕少年,戴着一副墨鏡遮擋了大部分的臉,伸出手指指着凌亞惜示意她下車。
凌亞惜這才後知後覺原來來的人是慕子泉,這也太拉風了吧!她對着靳墨笑着說:“靳墨,我朋友來了,我先走了。”剛說完亞惜就下車。
靳墨也跟着下車,對着還沒上車的亞惜說,“留個號碼吧,說不定以後還能有用處。”
“好……”亞惜很爽快的答應。
慕子泉從車上下來一把攬住凌亞惜的肩頭,透過墨鏡發射冷銳的目光,“你這搭訕手法太老套了。”不由分說的將亞惜按在副駕駛座上,纖長的手幫她扣好安全帶。
動作很嫺熟,就連亞惜也呆愣了片刻,“靳墨是聖塔利大學部的老師,還有他不是搭訕!”她爲靳墨抱不平。
靳墨卻絲毫不介意,脣邊依舊帶着淺淺的笑意。
那抹笑意在慕子泉的眼中格外的礙眼,坐上駕駛座快速的啓動引擎揚長而去。
“我還沒跟靳墨說再見呢,這樣很不禮貌誒。”亞惜抱怨的看着慕子泉說道,“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認爲我是一個很沒禮貌的女生。”
慕子泉眉頭微皺,不由的踩下油門,“他會說你是一個很好騙的女生。”
“…”偏見!純屬偏見!她對靳墨的印象可是極好,“你以爲每個男生都跟你一樣。”
慕子泉莫名其妙的看着亞惜因爲生氣而鼓起的小臉,“看你的樣子好像我就騙過你似得。”
騙?亞惜挑眉努力的回想着,貌似沒有騙過自己,可她就是不願意承認像是賭氣一般的嘟着粉嫩的小嘴。
慕子泉斜視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快速的轉着方向盤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駛。
“喂,你去哪?不是這邊,我要去江北!”
“既然你回想不起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那麼我現在就騙你去一個地方,讓你好好的記住!”他霸道的說着,不容亞惜有異議!
“你個臭小子。”亞惜心中一急,上前搗亂,手放在他的方向盤上。
紅色的敞篷法拉利在馬路上不亦樂乎的開着S型,慕子泉絲毫沒有被亞惜影響到,左手擒住亞惜的雙手右手搭在方向盤上,動作沒有一絲停滯,行雲流水。
“放開我。”她雙手高過頭頂被慕子泉擒住,這個動作讓她很不舒服。
“不要亂上別人的車,難道還沒吸取教訓。”耳邊傳來冷冷的聲音,跟靳墨的聲音一比,完全就是冰火兩重天。
慕子泉惱的是她還是那麼隨意的上別人的車,把她當 妹妹看待自然也不希望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