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兒個你們怎麼一起來了?”荊王妃盯着三人開口說道。
荊王妃不是個好相處的人,說話扎人,行事刻薄,這麼直白的話別人不好開口,她是敢說的。
定王妃是個沉得住氣性子陰沉的人,十句話裡有九句半是不能信的,此時也是神色淡淡的打量着三人,似乎要看粗些什麼似的。
雲染雖然年紀最小,但是她卻知道一個道理。
四位王爺裡,司空穆晟是最有權勢,最不好相處,個性最強的那個,因此其他幾個王爺在他面前並沒有多少底氣。
至少,比起打仗來,三個串成一串兒,也不是司空穆晟的對手。
許是因爲這個,靖王妃跟定王妃看着雲染就格外的不順眼,因着她年紀小,總想着壓她一頭。
人一旦被人壓下去了,想要再翻身可就不容易了。
氣勢上輸了,那口氣也就散了。
雲染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自己又不能跟司空穆晟似的毫無顧忌,因此行事的時候,雖有幾分顧忌,但是也不曾讓自己吃虧。
此時,靖王妃這寒酸試探的話,雲染就輕聲開口不軟不硬的堵了回去,“在宮門口正好遇上宣王妃姐姐婆媳,就一起來了。”
宣王妃帶着兒媳孫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此時也說了一句,半開玩笑的強調,“這話說得,我怎麼聞着一股子醋味,昨兒個我還跟你一起來的呢。”
定王妃的眼睛掃過雲染,就見這位最年輕的洛王妃,神色自在的坐在那裡,那雙眸子深深淺淺的讓人看不分明。
這幾日的相處下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顧氏可不是個好拿捏的小姑娘。
難怪能穩穩的坐上洛王妃的位置。
若是沒點手段,也不會令司空穆晟那樣的男人,鬆口娶了做王妃。
論身份地位,就算是她是誠國公府一脈,但是到底是分出去的一脈,並非嫡枝。
心裡這麼想着,她就說道:“也該開始了,不要說話了。”
每日哭喪都是有時辰的,何時哭,何時歇,都有規章。
哭喪是個技術活兒,哭的時候要悲慼落淚,真情真意,不哭的時候要趕緊的養精蓄銳,收斂情緒。
這幾日熬下來,大家的精神自然萎靡了許多,不過是強撐着而已。
按理說,幾位王妃是長輩,不該這樣辛苦。
幾位王妃都是有座位的,但是做兒媳的可沒有座位。
雲染作爲最年輕的,不好一直坐着,因此大多時候她是半蹲着的,表表姿態,免得被皇后太子妃捉住把柄,得不償失。
又是一天。
雲染扶着秋禾的手出宮的時候,雙腿已經痠軟的沒有絲毫的力氣。
今日太子妃哭得昏厥在堂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昏倒的時候抓住了雲染的袖子,差點害得她一頭栽倒在臺階上。虧得秋禾力氣大,穩穩地抓住了她。
太子妃喬氏昏倒了可以去休息了,雲染卻還要繼續守靈。
這麼折騰下來,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等上了馬車,雲染抱着暖手爐,長長的鬆了口氣。
馬車搖搖晃晃的回了王府,胡亂的用過飯,就一頭扎進錦被中,陷入酣睡。
先有太子妃的“昏倒”差點害的雲染摔跤,第二天繼續進宮,雲染午膳的粥碗卻被人悄悄的換了。
若不是雲染素來謹慎,吃喝一向極爲小心,發現之前給她的粥碗碗沿上花紋略有不同,可能就真的中招了。
那碗粥,雲染沒敢動。
就這樣回了王府,晚上的時候肚子也有些不舒服,連夜請了郎中進府。
她入口了*之物,易導致腹瀉。
雲染的神色漸冷,看來是宮裡的人忍不住了,這是要對她下手了。
就是不知道是太子妃喬氏還是皇后。
再進宮,雲染不管是喝水還是用膳都只是做做樣子,沾沾脣,絲毫不敢嚥下去。
如此在宮裡硬抗一天,晚上回府在吃飯,沒熬幾天,整個人都憔悴的不成樣子。
宣王妃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悄悄地把自己盤子裡的糕點,偷偷地裹在帕子裡,塞到了雲染的手裡。
在太子即將要送入皇陵下葬的時候,洛王回京。
那天是個極好的天氣,萬里晴空,雲染遠遠地就看到司空穆晟甲冑鮮明,龍行虎步踏過宮門,陽光落在他的身上,讓人忍不住的多看一眼。
英武非凡。
知道他會安然無恙,但是腦海中閃過的有關龐姝儀的畫面,還是讓她很不安。
不知道龐姝儀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司空穆晟怎麼躲過那一場埋伏。
不知道埋伏他的人是北冥的人,還是……當今的人。
看着他平安入了宮,雲染這才真真切切的鬆了口氣。
“這下好了,洛王回來了,你也能鬆口氣了。”宣王妃站在雲染身邊輕聲說道。
“這幾日多謝宣王妃姐姐周旋照顧。”雲染道。
“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宣王妃垂着頭輕聲說道。
又到出宮之時,雲染隨着大家走出宮門,前面的人忽然頓住腳。
她也跟着停了下來。
擡頭望去,就看到宮門之外,一人背對衆人,雙手負後,仰望星空。
似乎是聽到了身後有人走出的聲音,他緩緩地轉過身來。
雲染驚喜的對上他的眸子,臉上帶着壓抑不 你現在所看的《梟寵狂妃:對門那個暴君》 359:思量對策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香滿路言情 進去後再搜:梟寵狂妃:對門那個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