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一整天都呆在電視臺門口,並未發現方凝的身影,連班都不上了,簡易知道方凝這次是來真的!
他理解,聽到那些話,自然是要來真的!但是,他可以解釋!
夜幕深深,簡易多少有點沮喪,不過他並不甘心,可是他又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去哪裡找?方凝的家裡沒有她回去的消息,阮無城一整天都在醫院,並沒有異樣,看起來真不是阮無城。
簡易重重地嘆了聲氣,有些惆悵地望着天,拿出手機,又給方凝發了個短信。
方凝的手機一直沒關過,因爲程一笙還要找她,所以她只是不接簡易的電話,別人的還是接的。她翻看簡易的短信,沒什麼新奇,今天她已經收到簡易各種短信,什麼道歉的、理智的、不理智的都收過,方凝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爲水的感覺。
成功麻痹了簡易的阮無城,在半夜的時候偷偷回了家,悄悄地上樓,遣進方凝的房間。他阮無城自詡有過很多女人,自認爲對付女人極有手段,可從來沒用過這種不入流的,此間他心裡一直在掙扎,他不想這樣做,可是簡易的攻勢讓他明白,如果他不速戰速決最後終將是一場空,自此之後簡易會珍惜方凝,他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無毒不丈夫!阮無城在心裡默唸,只要能得到她,他肯定對她好!
進了房間,方凝爲了怕簡易發現屋裡有人,所以晚上從來不開燈,月光淡淡地打到她的臉上,讓阮無城清晰地看到她的睡顏,安靜的方凝,真是美!
其實在這樣景色下的人,多少都是有美感的,讓月光一照,彷彿給平凡的人都增添了一抹浪漫色彩,更何況是方凝這樣的美女!
阮無城覺得喉嚨發乾,心裡一陣陣的緊張,甚至腿都有點軟,他心裡暗罵自己,阮無城啊阮無城,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就算是對程一笙,他也沒敢動過這樣的念頭,畢竟那已經是殷權的女人。他怎麼沒想想面前這個是簡易的女人,他爲什麼動了這個念頭?
輕輕地往牀邊走去,他想好了,他先壓住她防止她跑掉,然後再封住她的嘴防止她喊,然後他用渾身解數給她弄癱軟了,最後就得手了……然後她叫着要他!
多麼完美的計劃?阮無城有些得意,不免勾起了脣角。
結果卻沒想到,他剛剛走到牀前,還沒來及動手,方凝的眼睛突然睜開,低喝一聲,“誰?”
她已經適應了黑暗的,她馬上就看清迎着月光的人,她迅速坐起身,反應極大地說:“阮無城,竟然是你?我真是白相信你了!”
按照計劃,他應該馬上撲到她身上把她壓住,然後進行下面的環節,可此時她那麼一喝,他的腦子突然全都亂了,然後本能地反駁道:“不、不,你誤會了,我有事找你,但簡易盯得緊,所以只能現在偷着來找你!”
“真的?”方凝狐疑地看他。
彷彿生怕她將自己看扁一般,他立刻退後了兩步,然後站在離她一定位置的距離中,說道:“是真的!你沒發現簡易找你找的很瘋狂?”
這些話簡直都是信手拈來的,他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麼關鍵時刻就慫了呢?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
方凝沒有說話,她自然知道簡易做的一切,程一笙都跟她說了,沒有隱瞞。雖然程一笙不看好這段戀情,但程一笙不會刻意地做什麼,她會將事實告訴方凝,然後讓方凝自己去決定。
阮無城一看有戲,他接着說:“今天簡易在電視臺門口守了一天,我看他不會這麼算了的,你總躲着也不是辦法,得想想更好的辦法,不然只要你見了他,你就別想跟他分手!”
方凝也在擔憂這一點,她只有兩天假,程一笙不知用什麼方法搞定薛臺,兩天後她再請假,薛臺肯定不會幹,到時候還會連累程一笙,而簡易堅持兩天還是輕鬆的。
“那你有什麼辦法?”方凝覺得阮無城既然大晚上來,肯定是想到辦法了。
“你得有人給你擋着,我的意思是呢,你要真想跟簡易分,那就讓我假裝當你的男朋友,這樣簡易就算不想分也不行了,到時候我還能保護你!”阮無城說完就開始自戀起來,真是個天才,情急之中也能想到如此好計!
“那樣事情不就更復雜了?”方凝顯然覺得這個辦法不好。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阮無城開始嚇唬她,“簡易你還不知道?他那性格,他不說分手,你就別想分成。要是以後結婚那也算,當然結婚後你能不能忍受他那性格先放在一邊,就說這婚能不能結成你還不知道,你年齡也不算太小了,回頭拖上幾年婚沒結成,你怎麼辦?”
方凝想到了簡易父親說的那些話,顯然他家裡是不同意的,簡易因爲跟他父親對着幹才找的她,到時候他父親如果改了,那簡易也要遵從諾言吧!
“阮無城,你爲什麼幫我?”方凝也不傻,阮無城是那好心人嗎?只要他不欺負人就行了,當初他對程一笙那股渾勁兒,她可是記着呢。
阮無城知道自己有前科,當然要往自己身上貼金了,他沒有直接說出對她的想法,而是說道:“我就是看不慣簡易那德性,女人都利用,有品沒品啊?再說了,不就是當個假裝男女朋友嗎?小菜一碟。”
方凝不想把事情變複雜,可是看今天簡易的樣子,她知道不太可能跟簡易分成,阮無城說的是好辦法,最起碼能夠讓簡易不再強迫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些害怕強勢的簡易,不顧她的意願,他都說了那些話,難道讓她說個分手也不行?
如果這樣的話,以後過起日子來,可怎麼辦?
阮無城看方凝猶豫的樣子心裡內急,能說的他都說的差不多了,總不能直接按着她的頭讓她答應吧!
還好方凝想了一會兒,終於點頭說道:“好吧,我同意!”
“爲了不影響你工作,明天咱們就把事情弄乾淨,這樣你後天就能輕輕鬆鬆地去上班了,不然鬧到電視臺也不好看是不是,你說呢?”阮無城想着讓方凝跟簡易趕緊分了,他好成功上位!
“嗯!”方凝知道自己的工作絕對不能丟現在她已經激怒了薛岐淵,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沒了簡易的庇護,她肯定會被換下去的。
阮無城心中的欣喜自然無法形容,還好黑着燈,狂喜的表情看不真切,他壓下激動,說道:“那你休息吧,明早我會把簡易叫來,到時候攤牌!”
“你晚上要住這兒?”方凝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你放心,你可以把門鎖上,我把房間的鑰匙給你,除了你誰也打不開!”阮無城說着,站起身快速地走出去。
方凝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不過他馬上就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大串鑰匙,他將鑰匙放到她的牀頭櫃上,說道:“我也懶得找,都放你這兒吧,過了今晚再說!”
方凝心裡難免感動,要說阮無城這人壞,也不壞,能這麼幫她。
阮無城沒有多在她房中逗留,放下鑰匙就走了,還體貼地幫她反鎖上門。他一步步來,等除掉簡易,那纔是真正解決她的時候。
方凝現在想的也是先解決了簡易然後再解決阮無城。
什麼樣的戀愛能讓一個人想盡辦法離開對方?可能簡易對於方凝來講,已經是害怕大於感情了。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跟殷權從父母家出來,一路上她都不說話,殷權含笑握着她的小手,她的臉微紅,有些怨、有些嗔!
殷權卻是一臉的滿足,反正他現在說東她不敢說西,出門前老丈人特意囑咐他,她有不聽話的地方,老丈人來收拾。
程一笙心裡鬱悶,原本想着去孃家躲躲的,誰哪想到反而讓殷權抖起來了,昨晚照樣讓他吃幹抹淨,搞得她還得求他一般,不然父親那裡都過不了關。
殷權撿了便宜,知道她心裡委屈,他還不能讓她心情不好,於是對她說:“晚上回家,我給你按摩,知道你最近比較累,一定讓你休息好!”
程一笙淡淡地瞥他一眼,沒說話,這叫什麼?得了便宜還賣乖!
再說阮無城,他故意讓簡易人發現他沒有在醫院,而是徹夜不歸。簡易得到消息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二話沒說便直接往他家趕。其實人家阮無城不在醫院住有什麼呢?但是現在如同驚弓之鳥的簡易已經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他要先找到她。
可是這樣的行爲,在方凝眼裡,那就是捉姦!
簡易趕到阮無城家,阮無城二話沒說便給他開門將他讓了進來,好似明白簡易來幹什麼。簡易剛想問他知不知道方凝的下落,是不是在這裡,他便看到方凝穿着一件寬大的睡衣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喝茶,見他進來,她站起身,沒有驚慌,眉目淡定,似乎並不害怕他的到來。
簡易只覺得渾身血液逆流而上,瞬間就衝到頭上,阮無城看了情緒激動趕緊就走過去擋在方凝身前,怕簡易傷到方凝。
“方凝,你跟我回去!”簡易鬼使神差的來了這麼一句,他應該問問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又不敢問,生怕知道的答應,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方凝也很緊張,她的手緊緊地抓着沙發扶手,脣也是緊抿的,聽到他的話,她的氣息沉了一沉,低聲道:“簡易,我們回不去了!”
“方凝,別鬧了!”簡易眼底閃過傷痛。
阮無城替簡易着想,長痛不如短痛,趕緊說開完了你快走,別影響我們,他開口說道:“你也看見了,我跟方凝已經在一起了。那晚她跑出來,你沒追,結果我趁虛而入,現在她是我的女人!這也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你,不然方凝怎麼會……”
方凝是想給簡易造成錯覺,她和阮無城在一起,但是方凝可沒想到阮無城將責任都攬在他自己頭上,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受害者!
阮無城當然不想叫她揹負着劈腿的罵名,她是女人,又是名人,反正他已經名聲不堪,爛點就爛點,他也不在乎!
“滾……”簡易打斷阮無城的話,突然咆哮而出,聲音嘶啞,彷彿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完,他大口喘着氣,滿眼血紅地看着方凝說:“不怪你,都怪我,一切怪我,方凝,跟我回家,我不會怪你的!”
以前他認爲,他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現在的女人,又有幾個第一次呢?可現在知道她的第一次沒有了,他心裡說清的難受,因爲那證明已經有另外一個男人,在她的身體、她的心裡留下了痕跡!然而此時他想到的還是補救,不會因爲這個,跟她分手!
這一刻,方凝真的要感動了,她站在那裡,眼睛溼潤了。
阮無城可絕對不能看到方凝反悔,他趕緊叫着說:“方凝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以後跟你沒關係,你們早已經分手了!”
恍惚中的方凝,想到她與簡易的種種,想到令她不能接受的事實,她搖搖頭說:“簡易,我們回不去了,對不起!”
“你看你看,你跟她已經分了,別……啊……”
一聲巨響,原來是阮無城話沒說完,簡易已經一手將沙發旁的瓶子掃到了地上。阮無城心想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將貴重的東西都收好了,就怕這種情況發生。
“什麼叫回不去了?你想分手?那不可能!”簡易大聲地吼叫着,他徹底崩潰了,找她這麼久,本來就休息不好,現在還受這樣的刺激,他能受得住嗎?
方凝嚇了一跳,阮無城趕緊推她,“你去上樓躲躲,別傷着你!”
方凝被簡易這副癲狂的模樣嚇到了,趕緊跑上樓去,簡易也不知道抓起一個什麼東西就給扔了,他厲喝道:“你跑什麼跑?長本事了現在?”
阮無城拍手,簡易還沒有追到樓梯口就被一羣人擋住了樓梯,阮無城怎麼能沒準備呢?他怕方凝受傷當然也怕自己受傷。
方凝跑回房間,仍舊聽下面被砸成一片,她哆哆嗦嗦地給程一笙打電話,手微微顫抖。
程一笙剛到電視臺,還沒開始工作便看到方凝的來電,方凝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不會有什麼事兒吧!剛纔進來也沒見簡易的車在電視臺門口,她迅速接通,“方凝,怎麼了?”
“一笙,簡易來了,正在下面砸東西,怎麼辦啊!”方凝的聲音帶着哭腔。
程一笙聽到電話裡面嘈雜的聲音,她一邊站起身往外走一邊問她:“簡易怎麼了?我現在過去!”
“我告訴他我跟阮無城在一起了,他就生氣了,成這樣!現在怎麼辦呀?”方凝是被剛纔簡易的猙獰給嚇住了,她真是跟這種背景的男人談不起戀愛,就連分個手也是這麼驚心動魄讓人難以承受。
“你爲什麼要這樣說?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能激化矛盾。還有你這麼弄事情會更加複雜,把阮無城也給扯進來了。”程一笙心裡也有點急,替方凝着急!
“程一笙,我要是不這樣,簡易他能跟我分嗎?反正已經這樣了,你就過來幫幫我吧!”方凝聽着聲音有大的趨勢,害怕是不是簡易上來了?會不會打她?
“我這不正往外跑呢?”程一笙已經跑出門,“馬上就到啊!”
薛岐淵剛去檢查完一些節目的錄製情況正找她呢,見她罕見地冒失往外衝,手急眼快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問她:“你這是幹什麼去?”
“急事!”程一笙被一股強大的拉力要拽得,沒站穩差點就要撞到他身上,他用手輕扶了下她的腰,已經把手鬆開了。
他的手剛鬆開,她就又轉身跑,薛岐淵皺眉,跟上她說:“我跟你一起去!”
程一笙想着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她上了電梯就要按一樓,結果薛岐淵手快,直接按了地下,顯然他開着車,載着她去!
程一笙上了車纔想到真不該叫薛岐淵來的,他本來就對方凝印象不好,這麼一來,印象更差了!不過現在再讓薛岐淵回去也不太可能了,怎麼跟他解釋呢?還是要說清真相的!
薛岐淵一邊開車一邊問她:“出了什麼事?”他想着她嚷着要回家,難道是殷權跟別的女人在家翻滾然後被她發現了?最近美女律師入駐尊晟可是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浪,花律師那麼優秀,不亞於程一笙,殷權如果動心也不是沒有可能!
薛岐淵自顧自地YY,非常希望是這種情況。
這世上的女人優秀的多了,不過能讓殷權看對眼的卻只有程一笙。薛岐淵註定要失望了。
“是方凝!”程一笙沒有直說,只是簡短地解釋了一聲。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樣的理由她又說不出口,她也沒辦法跟薛岐淵說實話,萬一薛岐淵告訴簡易,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薛岐淵的眉頭緊緊地擰着,低聲說道:“真是個惹禍精!”
車子很快駛進了程一笙的小區,殷權也正往這邊趕呢,是鍾石通知的,這麼大的事兒鍾石敢不說?他能保護好太太,這不是問題,關鍵是他不能讓薛岐淵沾了便宜啊,怎麼也得讓老闆出面看好自己的女人。
跟在程一笙身邊久了,一向不諳情事的鐘石也參透了男女之間交往的要領。
程一笙和薛岐淵趕到的時候,簡易還在裡面砸呢,甚至打了兩名保鏢。阮無城也不攔着,就讓保鏢陪着簡易玩,反正他人手多的是,簡易打累了自然就不打了。
程一笙到的時候,簡易還砸呢,甚至連牆上的畫都給砸了。
薛岐淵一把將程一笙拽開,說了句,“別碰到你!”然後自己擋在她身前走進屋。
“有話好好說,砸東西管什麼用?”薛岐淵沒好氣地說。
簡易看薛岐淵來了,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了,反正也這樣了。女人都要跟人跑,面子管什麼用?他說道:“在樓上,你把她叫下來!”
薛岐淵對身後的程一笙說:“你把方凝叫下來,大家將話說清楚!”說完又囑咐了一句,“小心點,別扎着腳!”
程一笙擔心方凝,應了一聲就往裡走,阮無城說:“在二樓!”
程一笙剛上樓,殷權就到了,他看到屋裡的情況,眉頭皺得比薛岐淵還緊,他第一句說的是問自家老婆的事兒,“一笙呢?”
阮無城開口,“上去叫方凝了。”
薛岐淵不願意理殷權,簡易沒心情,現在既指着殷權幫忙願意理的又心情好的就剩下阮無城了。
殷權沒說什麼,走進去站到了樓梯口,等她下來。
方凝在屋裡正害怕,聽到高跟鞋聲音就像聽到救星來了,她激動地站起身跑出去,一臉欲哭之相,哽咽地叫:“一笙!”
“別怕,阮無城的人多,剛纔我看到了,在底下攔着呢!”程一笙說罷,頓了一下又說:“薛臺也來了,你心裡有個準備!”
“啊?薛臺怎麼來了?”方凝的臉更苦了,“他本來就對我有意見。”
“我往外跑的時候正好碰上薛臺來找我,他就跟着我來了!”程一笙看她嘆氣,“你說你,本來就一個分手,搞成了愛恨情仇!”
“程一笙,我要是知道簡易這麼大勁兒,要死我也不敢啊,我是實在沒辦法了,你說他這麼暴力傾向,現在讓我跟他一起我都不敢了,萬一以後他一生氣把我給掐死!”方凝一臉害怕,說完之後問她:“我現在該怎麼辦?”
“薛臺在外面,好歹也能爲你主持個公道,簡易不敢亂來,最好說服他今天能跟你分了!”程一笙說道。
方凝縮縮肩,“我看他氣急了會不會把我給開了?”
“不會!”程一笙篤定地說。她錢都給了,薛岐淵能隨便開人?好歹現在她也是贊助商!
“爲什麼?”方凝不解地問。
程一笙並不想告訴方凝這些,她做這些只是爲了朋友,還有不想自己愧疚,不是想要方凝感激的,她隨口說道:“這是私事,哪有因爲私事開人的?走吧,快下去!”
“哦!”方凝想到下面的慘狀,心裡有點害怕,跟着程一笙走下去卻一直站在程一笙身後。
殷權見自己老婆下來了,他看看剛叫人掃出的一條路,上面沒什麼異物能扎到她的腳。剛纔殷權的行爲也挺讓人歎爲觀止,掃一條路出來,從樓梯口到沙發,就只限一個人通過,其餘的不管。
阮無城看的直點頭,他一向自詡對女人有一套,搞半天還不如人家殷權有辦法。
程一笙見殷權來了有點意外,但沒說什麼,只是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跟方凝走到沙發旁坐下。
礙於殷權與薛岐淵,簡易也沒衝上去找方凝。
薛岐淵站在門口,淡淡地說:“一次性把事情解決吧,方凝還得工作,不能總爲感情的事影響工作!”
簡易說道:“這次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會讓方凝再受到傷害了,我不介意方凝做了什麼,以後我們會好好的!”
這算是表態了,有重新開始的意思,更何況簡易的意思是以後會對方凝好的。
衆人看向方凝,方凝低着頭說:“那天晚上我就跟簡易說清楚了,我和他分手了。聽到那些話,不分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一廂情願的不分手,可能他是愧疚吧!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說,既然我已經跟阮無城在一起,那也不會再回頭!”
薛岐淵暗罵,真是狗血,都可以去拍電視劇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多角關係?
程一笙心裡感嘆,太複雜了!
衆人又都看向簡易,簡易的面子顯然有點下不來,於是霸道地說:“我沒說分那就是沒分,你不能在跟我沒分的情況下,和阮無城繼續交往!”
阮無城也忍不住了,叫道:“方凝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她跟誰近啊?我可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
方凝臉上掛不住了,這種事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她警告地叫了一句,“阮無城!”
阮無城氣勢低了,但還是嘟嚷了一句,“本來就是嘛!”
“阮無城你是朋友嗎?怎麼總要撬別人的女人?”簡易說着就要往上衝,眼看氣勢又要緊張起來。
鍾石等人趕緊過去要擋,一直沒開口的殷權突然開口道:“好了!”
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幾步走上前,看向簡易說:“我當初把老婆最好的朋友介紹給你,是想你好好待她的,可是現在呢?你對她是有感情,可是你敢說沒利用她嗎?讓我在老婆面前很沒面子,我老婆不會埋怨你,可她會跟我生氣。之前我不說是不想插手你們感情的事,現在既然方凝也有了阮無城,你乾脆放手吧,早點不珍惜,現在鬧這麼厲害有什麼用?”
阮無城立刻向殷權投來感激的目光。
簡易沒有說話,目光死死地盯着方凝。
殷權又說:“以前的合同簽了就不會再改,不過如果你再折騰下去,那就說不準了,違約金我會給你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