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想到方凝,今天可是爲了挺方凝而來的,不能不仗義剩下她一人,還有程一笙對於這一切不算反感,就像看戲一樣。更何況回去也是被殷權折騰,她不免想到他說那一屋的鏡子,臉頓時紅了,隨口說道:“我覺得挺有意思!”
程一笙的臉一紅,如同晚霞飛滿半邊天,風韻天成,又嬌又俏,難以言喻的嫵媚驚豔。
殷權的眼立刻直了,呆呆地看着她,移不開目光。要說這世上唯一能讓殷權失態像個傻子一樣,也就是程一笙了。
阮無城的目光一直在程一笙身上繞,此刻自然看到了程一笙的美,他的眼也看直了。方凝剛巧碰到阮無城的目光,由於她坐在程一笙的身邊,所以阮無城那呆滯的目光就好像看她一般,她頓時覺得噁心,心裡暗罵阮無城下流。
張煥剛纔在阮無城這邊吃了虧,正想瞪阮無城兩眼解氣,結果他看到阮無城如白癡的目光,再順着他的目光去看,便看到嬌羞如天仙的程一笙,這一幕可不是隨便能看到的,於是張煥也有些呆。
場面就有些異樣了,越來越多的人發現別人的沉默繼而發現程一笙那驚豔的一面,這裡的男人都不是普通的男人,全是見多了美女的,也是能發現美女的,現在誰能錯過這難得一見的美?要是往常,這女人們可不樂意了,肯定會對程一笙敵視,但今天的女人們地位與程一笙太過懸殊,再說人家是名人,還是殷權的老婆,足以讓這些女人仰視她,而這些女人則在學習,如何能像程一笙那樣抓住男人的心!
簡易發現這些男人們的目光,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殷權的女人,那是隨便能看的嗎?現在殷權跟程一笙旁若無人地享受着自己的情趣,還沒注意到旁人目光,到時候若注意了,還不定發生什麼,別看都是朋友,可殷權在對待這方面事情上,肯定不會留有什麼面子,這羣人,是來給他砸場子的麼?
於是簡易在底下踢了一下離他近的孟浩天,孟浩天回過神,簡易衝他使了個眼神,然後掃了一下場中的這些人,再看眼殷權,相信以孟浩天的聰明應該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真,孟浩天露出一個瞭然的目光,簡易放心了。但沒想到孟浩天沒動作,而是又給簡易遞了個眼神,簡易想了想,想到孟浩天前兩天跟他提的,想讓簡氏公司名下藝人出席活動的時候佩戴他們拍賣行的古董配飾以作宣傳,簡易沒想答應,因爲孟浩天又不想給錢,再說這飾品太貴重,不好保管不說,活動一般人又多,佩戴的時候如果壞了丟了出問題,誰來負責?他一點都不管,也說不過去。
可是現在,明顯的他不答應,孟浩天也不多管這閒事。簡易心裡暗罵這小子一點朋友義氣都沒有,就會趁火打劫,真不仗義,等着他有機會,狠狠收拾這小子。爲了不把事情搞砸,不得罪殷權,他只得稍稍點頭,算是答應了。
孟浩天邪邪一笑,然後撿起面前盤中的大櫻桃,他們吃的東西,都是好的,這櫻桃的個兒也格外的大,簡直跟個棗一樣,他精準地衝張煥就砸了過去,張煥“哎喲”一聲大叫,然後怒瞪向孟浩天,叫道:“你小子丟我幹什麼?”
“哈哈,總算扔到了,報我之前的仇!”孟浩天一臉得意。
“丫的你小子,居然還記着呢!”張煥氣道。
“那是,我可是睚眥必報的!”孟浩天嘿嘿地笑着說。
這麼一鬧,人們都回過神來了,有人也是心裡後怕,不過萬幸的是,殷權剛纔沉浸在老婆的美色中,並沒有發現這幫人的一臉色相。
簡易這心臟可算是迴歸原位了,殷權這樣的人物,總給人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誰讓人家的財力沒人能比,在業界又是龍頭呢?再加上,殷權沒靠殷家有如今的地位,這是讓他們這些人,沒人不服的。還有殷權的公司有規模後,大手筆的以雷厲手腕擴大公司那些事蹟,也讓他們這些人,不得不忌憚。
孟浩天出了氣,一筆廣告贊助費也免了,心情大好,一左一右摟個美女各在那小嘴上親了一口。
張煥看向阮無城說:“阮少,看看人家孟少多得瑟,就你孤家寡人啊!叫你發神經,眼氣吧!後悔也晚了,嬌滴滴小美人讓別人抱走了,今晚人家雙飛,你就得回去抱假人嘍!”
阮無城手快地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扔了過去,悶聲說:“沒事兒你又扯我身上幹什麼?”
這下張煥沒能躲過去兩根都落他頭上然後掉地上,關鍵這還是帶油的筷子,氣的張煥啊,當場就想扁人。
簡易趕緊說:“行了行了,剛纔的事兒都過去了,大家看我面子,別再折騰了啊,好好吃好好喝!”
張煥不幹,“那就倒黴我一個了?”
簡易忙說:“正好我有好事兒呢,回頭找你啊!”
張煥一聽,這是給代價了,便纔算罷,又重新坐了回去。
簡易看向殷權說道:“殷少,不喝酒,那也得以茶代酒啊,一點不喝可不行,來,我敬你跟嫂子!祝你們更甜蜜幸福,也希望我跟方凝,能像你們一樣幸福。”他一手舉杯,另一隻手已經緊緊地抓住了方凝的手。
方凝十分感動,感動的都有些激動了,明媚的眸中,隱隱有淚水涌動。
程一笙也舉起果汁,送上了祝福,“我也祝你們幸福甜蜜!”
這邊碰杯呢,那邊張煥感嘆,“看來簡少也想步入婚姻殿堂了!”說罷瞪向孟浩天,“你小子,都結婚了也不知道收斂,到時候人家跟你離婚,看你上哪兒哭去!”
孟浩天繼續左擁右抱,“森林如此之大,哪顆樹不能抱呢?愛誰誰!”
“操!”張煥忍不住暴了粗口。
一桌子人都看他,他趕緊捂嘴,笑着說:“對不住對不住,一時沒忍住,女士們莫怪啊!”
有他這麼個活寶,飯桌上真是很活躍,以前他與阮無城對着鬧,不過如今因爲程一笙在場,阮無城沉默很多,裝深沉的成功人士。
飯後,人們也沒挪地兒,只是到旁邊的房間,幾個男人玩牌,包來的女人們大多都坐在牌桌旁陪着自己的男人,而程一笙與方凝在一旁的房間裡唱K,殷權照例坐着裝深沉,簡易也在旁邊陪着。
如果是以往,像張煥等人肯定要叫上些小姐過來助興,不過這次簡易有言在先,說殷權愛妻也在,不讓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所以這羣人還算老實。
程一笙與方凝自得其樂,唱得愉快,原本方凝還想着別的女人都不認識,有程一笙,可以一起認識,不過她一看這些女人都是臨時找的,也就沒有了想結實的慾望。
簡易靠在沙發上,白色的襯衣解開兩顆釦子,看起來很是休閒,他的頭也仰在沙發背上,手裡舉着杯果汁兒,一邊喝一邊說:“殷少,聽說您最近買了一大批的鋼材,有什麼新的大項目?”
“沒事兒,存着玩的!”殷權漫不經心地說,目光一直在程一笙身上打轉。
多霸氣的話,一般的企業,誰沒事兒買鋼材存着玩?不說這筆費用還有存放問題,就說萬一將來鋼材調價,跌了,怎麼辦?簡易的脣有些抽,然後說道:“我還以爲鋼材要漲呢!”
殷權隨口說道:“漲不漲的,誰知道呢?”
顯然,是沒打算靠這個賺錢。簡易看得出,殷權的心思,完全沒在這談話上,在程一笙身上。他就不明白了,程一笙是漂亮,但是有什麼魔力能讓殷權跟魔怔似的,爲她着迷呢?
“對了,我這兒有個項目,還想合作一下呢!”簡易沒法子,只好直說了。
這下殷權轉過頭看他,“我做工程的,你做娛樂,也就廣告能掛上鉤,上回我不是投了廣告?咱們還有什麼項目能合作?”
“是這樣,簡氏的總部大樓,還是二十年前蓋的,對於現在來講,真是有點落後了,所以簡氏打算蓋個氣派的總部樓,幾十層的那種,這個工程,我們想讓尊晟來做,不知道簡少能不能便宜一些!”
殷權的公司,做出的項目,一定是全國最高端的,否則他的公司怎麼能發展那麼快?這是核心技術。現在尊晟的名號響噹噹,所以價格也漲上去了,名牌的都貴嘛!簡易如果能讓尊晟來做這工程,又可以便宜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殷權一聽,沉吟道:“說起來,簡氏的樓是該換了,這樣吧,我們現在也不算外人,就成本價吧!”
殷權的意思,自然表明了是看在程一笙的面子上。
簡易喜出望外,在他看來,依着以前的關係,能打九折就已經是大面了,誰不知道尊晟的工程鐵打不降價,說多少就多少。現在是成本價,簡直太令他意外了,他看了一眼方凝,目光中閃着喜意。
“那就太感謝了!”簡易說句客套話。
殷權舉了下杯,說道:“我老婆跟你女朋友關係好,別見外了!”他心裡想着,這下能消化一些鋼材,他還可以買更多的,就不怕薛家不服軟。
“好!”簡易忙說道。
殷權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擡腕看看錶,回去晚了,她還能讓他碰?估計車上就該睡着了,可程一笙這女人顯然唱得正High,現在叫她回去,估計也是惹人嫌。
簡易看出殷權的意圖,他剛剛撿了便宜,自然得爲殷權排憂解難了,於是他走過去,對方凝說:“你明天是不是還要上班?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方凝看眼隔壁牌打得正火的一羣人,那羣人叫嚷起來的聲音不比這邊低,於是問他:“這麼早就能散?”
簡易向那邊看一眼說:“他們能打通宵,你能跟着一起熬?沒事,我送完你,再回來陪他們,都是哥們,沒那麼多事兒!”
殷權正想回去,此時也站在程一笙的身邊,只要方凝走了,她自然也不會留着。
“那好吧!”方凝回頭看程一笙說:“一笙,走吧,明天還上班呢!”
簡易趕緊說:“要是喜歡唱,週末咱們再聚一次!”
程一笙站起身,還沒開口,殷權替她說道:“到時候再說,我們先走了!”然後拖着她的手,直接向外走去。
簡直就是把人給劫走的,程一笙趕緊問他:“哎,不用打聲招呼嗎?”
“不用!”殷權簡短地說着,步伐不減。
可簡易跟方凝不能不打招呼,和裡面說了一聲,自然得到大家的一番奚落,而他們聽到殷權已經走了,沒人意外,畢竟殷權向來我行我素,跟誰都是這樣。
簡易送方凝回家,他喝了酒,所以司機開的車,兩人坐在後排,簡易上了車就將檔板升了上來。
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方凝有些緊張,她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萬一他要是想吻她怎麼辦?
他的手,突然就將她的手抓住,他的脣微微向上揚着,可以看出,他今天很高興。方凝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今天玩得高興嗎?”簡易低沉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溫柔。
“嗯!”方凝因爲緊張,而顯得十分害羞。
“我還擔心你不喜歡那羣人,他們就是這樣,跳脫了些!”簡易說道。
雖然他沒對她做什麼,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酒氣,還是讓她有一種危險感,她看了太多的小說或是影視作品,男人喝了酒,最易獸性發作。
“他們挺有意思的!”方凝輕聲說。
他捏了捏她的手說:“那就好!”
“你看起來今天心情很好?”方凝偏過頭問他。
他一聽,攬着她的肩,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就在她的臉上,印下了一個吻,他愉悅地說:“你是我的福星,心情當然好!”
“什麼意思?”方凝懵懂地問。
簡易但笑不語,顯然沒有回答她的意思。方凝也未多想,就這樣到了她的家,簡易將她送到樓底下。
方凝向單元門口走了兩步,然後頓住,又返回來對他說:“你回去了,可不許像他們那樣,再找個人陪你!”
簡易不由笑了起來,很爽快地答應了,“當然!”
如此,方凝這才滿意,轉身腳步輕快地走了進去。
簡易笑着坐車回去,會所裡依舊熱鬧,大家看到簡易回來,都招呼着讓他過來打牌。
張煥好奇地問:“哎我說簡少,你這回認真的?”
“當然!”簡易微微笑,碼起長城。
孟浩天的眼珠了轉了轉,然後一把推過身邊的白衣女孩兒說道:“得,你孤家寡人了,這個讓給你!”
女孩兒突然被推,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她是大學生,心高氣傲,還沒有被人這樣侮辱過,連番受辱,此時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眼中含淚,看起來楚楚可憐,正用希冀的目光看着簡易。
她現在不傻傻的渴望用自己的優秀迷住一個富二代了,今晚讓她見識到現實的殘酷,她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度過這個晚上,哪怕讓她不說話,就在旁邊坐着當花瓶也行。她希望簡易能夠可憐可憐她。
只不過現場沒人可憐她,反而對於她的楚楚可憐無動於衷,而簡易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看向孟浩天說:“你小子別給我使壞,要是明天我女朋友不理我,看我給你老婆告狀去!”
孟浩天嗤道,“告去告去……”
張煥劫過他的話,惡劣地說:“喝尿去!”
一羣人都笑了。
簡易一眼瞥過去,“你丫噁心死算了,怪不得現在都娶不到老婆!”
“擦,你說我,你不一樣沒結婚?要女朋友,小爺一大把!”張煥說完,轉過頭看向阮無城,問他:“這位經常以爺自稱的阮少爺,你還沒給我個答案,今個兒怎麼回事?你八成看上殷權他老婆了吧!”
阮無城沒好氣地轉眼瞪他,“多管閒事!”
沒否認,就是承認了,張煥叫道:“行啊,跟殷權搶女人!”然後感慨道:“你是我們這羣人裡,最具有膽量的一個!”
孟浩天一邊閒閒地說:“可惜啊,人家連看都沒多看一眼,註定是悲劇了!”然後扔出一張牌,懶懶地說:“二筒!”
“胡了!”阮無城推倒牌。
孟浩天伸脖一看,不由罵道:“倒黴!點炮了!”
張煥笑,“嘿,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白裙女孩兒站在那裡,彷彿被人遺忘了,好像也真是這麼回事了,她很尷尬,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那兒站碰着,一臉的無措。
張煥說完,又看向簡易問:“我說,你身邊美女無數,這位方主播也不是那麼美豔不可方物,你怎麼就看上她了?”
阮無城在一旁嗤道,“方主播沒什麼長處,唯一的長處就是她是程一笙的閨蜜,剛纔一會兒功夫,沒準一筆大生意談成了,你們行嗎?”
衆人瞭然,都笑了!
簡易說:“阮少,我沒得罪你吧,你今晚吃嗆藥了?見誰都嗆?”
阮無城挑眉,“我就是看不慣你,女人都利用!”
簡易頓時站起身,這話說得難聽了,估計他們這羣要頭要臉的,沒有能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