獴尿?獴是蛇的天敵,一般蛇見到獴都會掉頭就跑,獴尿對於蛇來說無疑也成爲了剋星。龍君魄一聲令下,樹林裡的瓶瓶罐罐又如雨點般朝大蟒飛去。小金子此時趁機躥上前去,不斷對着大蟒噴火,這麼一來好比是火上澆油,空氣中到處瀰漫着令人作嘔的怪味,大蟒節節敗退。
佘煜宸確實是妖,還是法力高強的妖,可到底也只是條蛇。想那修煉千年的白素貞當初還不是被端午的雄黃酒給逼出了原形,而現在龍君魄招呼佘煜宸的又豈止雄黃?但凡蛇懼怕的東西此時幾乎都用上了,份量還不輕,佘煜宸再是自命不凡也只有被凌虐的份。
“倒是可惜了本尊營造出來的良辰美景!”狐狸看着幻化出來的仙境早已不復當初的美輪美奐,甚至可以用悽慘來形容,嘴裡連連說着可惜,可那搖頭晃腦的模樣卻透着十足的幸災樂禍。
狐狸幸災樂禍之餘又瞧了眼風淡雲清的龍君魄,這個男人當真是心思卓絕且雷厲風行,這纔多久的工夫就準備得如此妥當?拿出來單看,硫磺之類的東西很容易弄到,可要製成彈藥怕是要費上不少時日,更別提那獴尿了,要收集這麼多可絕非易事。的確不能小瞧了人類,不,確切地說是絕對不能得罪眼前的男人,不然到時候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就是不知此時的佘煜宸是否會悔不當初呢?
佘煜宸後悔?顯然是不可能,他只覺得無比的屈辱和惱羞成怒!該死的人類,竟然將他身爲蛇族之王的驕傲和自尊通通踩到了腳下,簡直罪不可恕!
當然佘煜宸本事的確不小,作爲妖自然有着自己的能耐,躲避的同時又怎會忘記自保?只是龍君魄準備得太過齊全,最主要的是掌握了先機而先發制人,最初火箭筒那一擊便打得他昏頭轉向,而負責動手的人又迅猛非常。所以佘煜宸只是在不斷的躲閃中小施法術,那自己引以爲傲的萬毒金剛罩愣是沒時間施展。所以大傷沒有、小傷不斷,那銅牆鐵壁身軀上的鱗片在各種彈藥的侵蝕下剝落了不少。
魚若無鱗,必死無疑,蛇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此時的佘煜宸堪稱狼狽。狼狽之餘,必定是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本是碧綠的身軀此刻變成了墨綠色,燈籠大的雙眼充血漸紅,腹部的羽翼似乎又大了許多,呼扇一揚,身軀滑翔而來,張着血盆大口咬向龍君魄。
這時從樹林兩側躥出兩隊黑衣人,各自戴着防毒面罩、手拿盾牌和手雷,毫無畏懼就要擋在龍君魄面前。
“都退下!”冷然無畏的聲音起,衆黑衣人只猶豫了一秒,便齊刷刷退向兩側,退是退了,可依舊做出時刻準備攻擊的姿態。
龍君魄不退反近,一手將慕雅歌護到身後,擡手便是一槍,這種情況下慕雅歌又怎會安心躲在龍君魄身後?身子旋到一側,同樣擡手,五指一張道了聲“盾!”
佘煜宸那攻來的蛇頭霎時一頓,確切地說是撞在了無形的盾牌上,說是無形,可撞上的那刻,衆人清晰可見金色的光盾在慕雅歌的手上熠熠生輝。而龍君魄那一槍也絕非一般的子彈,“鏗”地一聲打上了大蟒的毒牙。
“滋”毒牙上黑煙一冒,煙消過後,只見一顆彈頭正牢牢鑲嵌在佘煜宸的毒牙上。
“慕雅歌,你竟然爲了這個男人與我爲敵?”看着並肩而立的兩人,佘煜宸蛇頭仰天便是一聲嘶吼,帶着絲憤怒,似乎還夾雜着幾分悲傷。
“這個是我男人,可你我——熟嗎?”慕雅歌歪頭淺笑,手一勾、頭一仰,腳尖輕點就吻上了龍君魄的脣。回頭美眸一轉,眼色轉冷,“你我非但不熟,仇還不小,今日且來好好算算!”
“慕雅歌,本王第一次對一個人類女人動心,這個人便是你!若要得到你本王那次便可直接動手,可本王捨不得、捨不得傷你。可你呢?竟然罔顧本王的真心……”
“是哦,若沒小九他們的阻攔,你就真心直接動手了嘛,我明白,真的明白。”慕雅歌擺了擺手,打斷佘煜宸的“表白”,回頭對龍君魄說,“魄哥哥,你且在一邊看着,看我怎麼把他的真心打出來!”
“去吧,哥哥就在這裡。”大膽妖物,真不知廉恥,膽敢癡心妄想他的歌兒!真心是麼?轉了轉手裡的槍支,是真心想死吧!
“慕雅歌你不知好歹!”見二人旁若無人卿卿我我,佘煜宸只覺自己難得的癡心被糟蹋了,扭動着身軀就遊移過來。
慕雅歌冷哼,一縷靈氣自指尖抽出,形成一條銀色的軟鞭,身子一轉不避不讓,就手抽了過去。
“趁人之危擄人哦?”腳下微動,便聽得“啪”地一聲。
白影一側,又是“啪”地一聲:“辱罵上古神獸?”
“踐踏獅王的尊嚴還放毒殘害小天?”緊接着一道殘影圍着高立的蛇身就轉了一圈,“啪啪”幾聲,抽得鱗片紛飛,同時帶出幾道血花。
兩側的黑衣人防毒面罩內的雙目圓瞪、嘴成o形,可算見識了女主人的英姿。這身手,真牛逼啊。比起主子可是分毫不差,以前只道是性子好得了主人的眼而已,今日一見才知低估了女主子的能耐。話說主子的眼光又怎會出錯?他們當真是愚蠢了一回。普天之下,怕也就只有女主子和主人才相配。
“身在人間就得守人間的規矩,自己的地盤待不下去逃到人間本該心存感激,不感激也得低調點。”這一回卻是直接拍上了蛇煜宸的頭,打得大嘴歪向一邊,猶如甩了個響亮的巴掌,“修行有很多種方法,可吸人精魄實在惡毒,縱使你乃妖屆蛇王,也不能爲所欲爲。蛇性淫,你要找人交(和諧)媾我攔不住你,畢竟這世間做皮肉買賣的不在少數,即使她們自甘墮落,絕大多數也是爲生活所迫,你又有何權利去剝奪她們的性命?”
“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狂妄自大、卑鄙無恥、視人命如玩物的畜生!讓你明白自己到底是在誰的地盤,更要讓你知曉人類——纔是這世間最爲強大的物種。”嬌喝聲帶着不容忽視的嚴厲和凜然,讓在場衆人聽得肅然起敬又熱血沸騰。
佘煜宸有些發懵,不光慕雅歌接連不斷的攻擊打得他懵,更多的是被慕雅歌的大道理和譴責給說懵了。人類?人類算什麼東西?既不中看又不中用,作爲口糧他都多少有些嫌棄,可現在竟然有人口口聲聲說人類纔是這世間最強大的物種,荒謬,簡直荒謬得不忍耳聞!
佘煜宸懵的同時既激動又惱怒,激動的是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身手和魄力讓人歎爲觀止。惱怒的自然是慕雅歌真的會對自己出手,而且出手還這麼狠。他其實也不是無處可躲,可還是生生受了這幾鞭,剛開始痛在身上還覺得心甘情願有些爽,可後來慕雅歌下手越來越狠,出口的話也不那麼中聽,佘煜宸才怒了。
一怒之下蛇尾靈活一擺,纏上慕雅歌躍起的小腿往自己身前帶:“慕雅歌,本王堂堂妖界蛇王,身份高貴,人類……”
“我呸!”慕雅歌毫不留情就啐了口口水,“是,你高貴,既然那麼高貴,覺得人類低等,你還幻化什麼人形?妖也好、魔也罷,爲了修煉人形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和心力,說到底還不是羨慕爲人!”
慕雅歌這麼一說,佘煜宸愣了,好像真是這個道理。佘煜宸這麼一愣,說得在興頭上的慕雅歌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他給纏了,當下渾身雞皮疙瘩直冒。以前只覺得這個人很礙眼,卻不知他本體是自己最爲討厭的冷血動物蛇。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又被那冰冷濡溼的尾巴給纏住了腿,心裡可就真不舒服了。儘管隔着衣物,慕雅歌彷彿還是覺得那**軟噠噠的東西正在自己的皮膚上肆意磨蹭,實在是忍無可忍。
於是佘煜宸的怒火還沒完全發泄出來,慕雅歌就如瘋了般腿腳亂蹬,又是甩鞭,又是扔符,嘴裡還直呼:“我打死你這噁心的冷血動物!”
慕雅歌毫無章法的亂打看得一衆人等目瞪口呆,艾瑪,太暴力了!不由偷偷瞄了眼自家主子,眼裡閃着同情之光:主子,女主子實在是太彪悍了,您以後可咋整?
龍君魄並沒注意自己手下人的眼光,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正爲自己擔憂不已,只是饒有趣味盯着慕雅歌的瘋狂舉動,脣角一挑,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哇!
佘煜宸本就還在回味慕雅歌說的話,不料一句噁心直入心底。噁心?她竟然說自己噁心?
“慕雅歌,你說我噁心?”蛇頭逼近,火紅的燈籠眼閃爍不已。
“廢話!”
“好好好,那本王就不客氣了!”佘煜宸那本來因吃痛而想鬆懈的大尾一時間如打了雞血般收緊,“那就噁心到底!”
龍君魄見得此景不由眉頭一皺,正要有所動作,那大蟒忽然腹部羽翼飛快煽動,發出奇怪的嗡鳴聲。不過一會,紅霞山山頭四周竟然佈滿了形色各異的大小毒蛇。
佘煜宸招出這些毒蛇純屬緩兵之計,龍君魄又怎會不知,當下也不用吩咐,一衆裝備齊全的黑衣人就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龍君魄幾個跳躍就來到了佘煜宸面前,擡手對着七寸處舉槍,這一槍要是下去,佘煜宸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佘煜宸絕對不傻,更何況有慕雅歌在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說拿女人當擋箭牌,儘管那次只是做做樣子。不過現在嘛,這女人竟然絲毫不理會自己的苦心,那他又何必犯賤去討好?尾巴如蔓藤纏上了慕雅歌的腰身擋在了自己身前,龍君魄眼色驀然一沉,好一隻陰險狠毒的妖物!身形猛然拔地而起踏上巨大的蛇身——
“魄哥哥,退下!”慕雅歌雖被佘煜宸捲住了腰身,可不表示自己束手無策,相反離得近了更好動手,哪知道龍君魄會突然躥上前來以肉身相搏。
龍君魄非但沒退,黑色的身影更是形如鬼魅,順着佘煜宸層層盤起的身軀,腳尖幾個輕點,借力就躍上了佘煜宸的蛇頭。五指一收,握拳對着頭頂就錘了下去。
龍君魄拳頭上的煞氣對上佘煜宸身上的妖氣,只見兩兩黑氣相抵,巨大的蛇身瞬時一顫,頭顱吃痛一甩。慕雅歌手中的銀鞭就捲上了龍君魄的腰身:“魄哥哥,換我來。”
銀鞭一收,手腕一抖,那軟軟的銀鞭陡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此刻已然成劍,反手就刺上了纏着自己的蛇身。腳尖使力,人影就升上了半空,白衣隨風起舞,黑髮飛揚。一手在額頭畫了了朵無形的蓮花,指尖順道一劃,無形的蓮花霎時妖豔如血自眉心飄了出來。
手中靈劍劍尖輕託血蓮花,忽然一劍刺穿蓮花,直直擲向有些愣神的佘煜宸。
佘煜宸在慕雅歌劃破眉心見到拿一滴人血之時,眸光微閃。女人,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本王對你好你從不在乎,那就別怪本王狠心收你爲奴!
佘煜宸不躲不閃,就在靈劍帶着血蓮花逼近自己身前的時候忽然變身,以人的姿態浮在半空,咬破舌尖噴向了血蓮花。
下一秒是劍入肉身的悶響聲,佘煜宸後退半步卻脣角一勾,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手撫胸口,嘴裡吐出一串繁瑣的咒語,空中漂浮的一男一女腳底金色關圈頓現!
“哈哈……哈哈,慕雅歌,日後你便是本王的奴僕……”
佘煜宸還沒說完,已沒入胸口的靈劍化爲千絲萬縷融入血蓮花,紅色的蓮花外圈閃着白光又漸漸化作虛無鑽入了佘煜宸的胸口。
二人腳底金光剛退,又閃起了一圈紅光!天地法則,主僕契約成,只是這一次,慕雅歌是主,佘煜宸爲僕!
“怎、怎麼可能?”佘煜宸不由連連後退,明明、明明是自己主動簽訂的主僕契約,怎麼反過來被契約了?
慕雅歌已緩緩落地,對於這樣的結果顯然很不滿意,那血蓮花可是用了自己精血,且不說一擊是否傷人性命,最低限度這佘煜宸定然功力大損,到時再將他拿下則不費吹灰之力。
慕雅歌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佘煜宸竟然還能起歪心思,卻不料偷雞不成反把自己給搭上了。沒錯,契約的確是佘煜宸親自發動的,可他只看中了那朝自己而來的精血,卻是沒想到血蓮花會突然強制轉換了契約的主僕雙方。
佘煜宸不甘心,要他對人類低頭?簡直是癡人說夢!變回人身的佘煜宸手臂一伸想要發功,心口卻突然鑽心地疼,一口血就這麼噴了出來。噴血的當時,身體內好像有一股強勁的力量下壓,半空中的人就仿如被泰山壓頂給壓到了實地。這還沒完,那股強勁的力量此刻又聚集在佘煜宸的膝蓋上,身不由主就跪了下來。
“哈哈,臭蛇!你再囂張啊!”狐狸搖着尾巴、雙腿環胸,神氣十足站在了跪地的佘煜宸面前,頭一昂,哼道,“契約已成,你還想反抗?莫不是沒常識,需要本尊來好好教導你麼?”
“魄哥哥,我最討厭蛇了。”慕雅歌哪裡會去看佘煜宸,嫌棄都來不及,哪知道會陰錯陽差成爲自己的契約獸?想來龍君魄此時心裡也挺不舒服吧,於是忙趕上前去就抱住了龍君魄的腰身,“魄哥哥,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無妨!”龍君魄似乎並不在意,反倒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看了跪在地上黑着臉的佘煜宸一眼,丟出一句讓人噴血的話,“歌兒,既然是你的僕人,以後隨你使喚,他應是不敢反抗的可對?”
眼下之意很明顯,既然不能反抗,那以後你有得是時間虐,想怎麼虐就這麼虐,想什麼時候虐就什麼時候虐,多好!
慕雅歌眼角帶笑,看了眼一本正經的龍君魄。魄啊魄,你真是太腹黑了,這麼絕的話都說得出來,不過她喜歡。
一衆人都噴了,是噴笑,狐狸更是抱着肚子在地上毫無形象滿地打滾,邊滾邊說:“哎喲哎喲,太爽了。臭蛇,給你瞧不上眼的人類做僕人的滋味如何?以後可得好好服侍主人,不許再不可一世以王者自居,主人要你趴着你就絕不能盤着,明白了嗎?”
佘煜宸的確也噴了,是噴血,這是氣的。
“你還別不服氣,是你自己不安好心在先。”小金子抖了抖渾身的金毛,昂首闊步也走了過來,“主人很好,跟着主人絕無壞處,不信你看看自己。”
佘煜宸正在氣頭上本沒注意,小金子這麼一說才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竟然痊癒了,不光完好無缺,體內似乎還多了道暖流滋養着自己的五臟六腑,妖力更甚。
木已成舟,他還能如何?轉念一想,自己費盡心思不就是爲了和這女人在一起嗎?雖然身份調換,可自己好歹也能跟在她身邊。只要能跟着她,也許時間長了她就不討厭他了呢?
“主人!”佘煜宸低下高貴的頭,恭敬喚了聲,擡眸眼底星光閃爍,起身就要走向慕雅歌。
“別動,離我遠點!”慕雅歌伸手就是一擋,契約又如何,也改變不了你是蛇的事實。
“主人,我保證以後不對你亂來,你就不能像對狐狸他們那樣對我嗎?”這不公平啊,“你不是說對待家人……”
“佘煜宸,我說的不都是謬論麼?你不是不屑麼?既然不屑你較什麼真?”
“可我現在就是你家人……”
“你?”慕雅歌上下打量幾眼,家人?臉皮可真夠厚的,“這話你自己相信?先把你自己說服了再說吧!”
“我……”我是真心的,可慕雅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主人說話你別插嘴!”慕雅歌瞪去一眼,背手而立,“現在咱們約法三章,儘管你現在是我契約獸了,可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意靠近我身邊。平時和小九多學學人間的規矩,他們倆輩份比你高,你要尊重他們,要是被我發現你存了什麼異心,我想我不介意少一個僕人!”
“……”何爲不平等條約?這就是!
“既然認我爲主,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就別幹了。你好歹也是個王,怎就那麼不知羞呢?”慕雅歌嫌棄看了佘煜宸一眼,“小九以前也是被我訓過,現在不吃人心肝一樣修煉,你也可以。”
“行,你是我主人,你說什麼我都遵從,這樣總可以跟在你身邊了吧?”
“不好意思,我身邊的物種夠多了,你當我開動物園?”想時刻跟在她身邊?沒門!
“主人,我有好辦法,這個你不用擔心——”語落化作一條通體碧綠的拇指粗細的小蛇,嗖地扣上慕雅歌的手腕,宛如一隻翡翠玉鐲,煞是亮眼!
“啊!我討厭蛇討厭蛇,你聽不懂人話?”慕雅歌尖叫着順手一揮,“你還是做人吧!”
“主人——”半空中拋物線傳來悲慼一聲喊,他都如此低聲下氣了,主人還看都不看他一眼,要是看了,應該會喜歡吧?不,是絕對會喜歡!無比悲催看了眼自己絕妙的變幻,這是個女人都該喜歡纔對啊!
“活該!”狐狸自然是幸災樂禍,這以後可不就有得玩了麼?這回的小弟,哼哼,纔是真正的小弟!
“歌兒,累了一天,我們回家!”龍君魄可不希望慕雅歌把心思過多放在她的契約獸上,說完就將人橫抱起下山。
兩側的黑衣人很有眼力轉身退去,二人下了山,那一輛輛的裝甲車還未全部開走。
好大的排場啊,魄哥哥,除了鼎皇,你還有什麼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