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自從在慕容莊園測試出自己的拳力之後,胡雷便開始有意識的在網絡上搜索一些格鬥技巧,雖然學不到什麼精髓,但是多少還是領會到一些用力的要領。
此時驟然受到“襲擊”,胡雷腦海中立馬閃現過大背跨的動作要領。他右手迅速探出,一把抓住按在自己肩膀的手腕上,緊接着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沉腰立馬,手、腰、屁股同時用力掄着那不知名的襲擊者向前甩去。
鴨舌帽都懵逼了,當他的手腕被胡雷捏住的時候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騰雲駕霧一般向前飛去。
此時他心中已經徹底凌亂,這特麼是怎麼回事啊我只想問個路啊。
“問你個事兒。”,直到這會鴨舌帽問路的後半句話纔剛剛說了出來,緊接着便只剩一陣陣的呻吟。
站在遠處等待的方言也懵逼了,這禹城到底是什麼節奏啊,怎麼連問個路都有生命危險。
胡雷看着躺在自己腳下呻吟的哥們也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
“抱歉抱歉,沒事吧哥們。”,胡雷一邊道歉一邊把鴨舌帽扶了起來。
鴨舌帽一邊呻吟着,一邊罵罵咧咧,“你特麼有病吧,老子只想問個路而已,不用下死手吧。”
嘿,聽了他這話胡雷頓時不爽了,雖然這大背跨丟的有點過了,但你沒頭沒腦的上來就抓肩膀也太唐突了吧。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鬆開了扶着鴨舌帽的手,然後……
“噗通。”
“哎呦,你特麼幹嘛呢,想死是吧!”
胡雷翻着白眼,那大背跨看着誇張而已,其實胡雷壓根沒用多少力氣。自己歉也道了,這貨還罵罵咧咧的讓胡雷非常不爽。
真是懶得理他,胡雷小心翼翼地從鴨舌帽旁邊繞過去準備離開。
“嘿,你特麼打了人就想跑啊。”,鴨舌帽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那麻溜勁兒讓胡雷幾乎以爲自己遇到了碰瓷的。
鴨舌帽本來還想抓住胡雷胳膊,但他面對胡雷的眼神忽然想到剛纔被摔出去的那一下,頓時如同觸電般收回了手。
一瞧鴨舌帽這樣,胡雷頓時樂了。他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個段子,“有信徒問佛,爲何要修佛法,佛說,爲了心平氣和的和傻逼說話,信徒又問,那爲何又要練武,佛說,爲了讓傻逼心平氣和的和我說話。”
就在這時薩默斯恰好從員工宿舍走了出來,他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立馬走了過來,那銅鈴般的眼睛一瞪,然後衝着胡雷甕聲甕氣道,“老闆,怎麼了?”
鴨舌帽被這鐵塔似的黑哥們一瞪差點就尿了,一個都打不過還來一武力值更高的,這特麼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但是老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形勢比人強還能咋樣呢,本來摔得也不怎麼重,剛纔也只是受到了驚嚇心裡氣不過而已,這下倒好驚嚇更大了。
鴨舌帽立馬認慫點頭哈腰着,“誤會,這都是誤會,我就是想問個路。”
胡雷樂了,這麼快就心平氣和了,武力還是挺管用的嘛。
“得了,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胡雷翻着白眼轉身就走。
“好的老闆。”,薩默斯揮手和胡雷告別。
鴨舌帽也是無奈,白白被摔了一次,要問的事兒還沒問。他看了眼薩默斯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這黑哥們不也是一活人嗎,問誰不是問。
“這位大哥,我想問下,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小包子鋪的店?”
“小包子鋪?”,聽到這個名字薩默斯立馬和小小下午茶聯繫在一起,他反應這麼快主要是因爲已經不止一個顧客這麼叫錯小店的名字了。
本來也準備回去的他當即停下了腳步上下打量着鴨舌帽,心裡暗道這傢伙不會還想上門去找老闆的麻煩吧。
本來按照他的習慣應該直接一拳KO拉到,但是這些天在胡雷的言傳身教下,他忽然發現了一條區別於武力的全新道路……
他那對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副恍然的表情,“哦,你說的是小包子鋪啊。”
薩默斯這表情完美的騙過了鴨舌帽,他忙不迭點頭,“是的是的,大哥你知道怎麼去嗎?”
“當然,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那裡離這裡有點遠,你要朝着那個方向……”,薩默斯朝着小店的反方向指了過去,“一直往前走,你會看到一條木棧道,你要找的地方就在木棧道的盡頭。”
他們對話的聲音不小,而胡雷也沒走遠,聽到這對話“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沒想到薩默斯也是個蔫壞的傢伙,不過他這國語學的還是挺快的,已經能進行簡單對話了。
鴨舌帽自然也聽到了胡雷的笑聲,他倒是有心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但是黑大個還在一邊兒站着呢,因爲這事兒再挨一頓揍就不划算了。
他向薩默斯道了聲謝之後黑着臉走了。
而薩默斯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聳聳肩也走了。
胡雷到是沒想到對方問路居然是找自己的小店,但是對於薩默斯蔫壞的惡作劇卻沒有半點反感。神特麼小包子鋪,你纔是賣包子的你全家都是賣包子的。
而且小店還沒進入營業時間,就算他們現在過去也沒什麼用。反倒是薩默斯給指的路……胡雷認真的想了一下,這一來一回等他們找到正確的路時小店也差不多開始營業了。這麼一想,胡雷心中最後一點愧疚也就消弭無蹤了。
另一邊,鴨舌帽和方言已經向着木棧道的方向走去……
“咳咳,小陳啊,剛纔可不是哥不講義氣……”,爲了團隊內部的和諧,方言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剛纔鴨舌帽被胡雷摔出去的時候方言本來是想上去助陣的,但是還沒等他衝過去薩默斯就出來了。
在理智的衡量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後,方言決定還是看看風景比較好。但是對於方言來說,事兒不妨這麼做,但是話不能這麼說。
對於方言的“見死不救”鴨舌帽心中別提多惱火了,但是他終究沒有表現出來,“言哥哪裡話,小弟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
另一邊,胡雷已經溜溜達達的回到了小店。
大廳裡窗明几淨,即使在陽光揮灑下的光束中都看不到一粒頑皮的灰塵,顯然是被顧芊芊認真打掃過了。
邁步進門的瞬間,胡雷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顧芊芊身上。此時在一張靠窗的桌子上,顧姑娘正手握畫筆認真描繪着什麼。
這一刻的顧芊芊,認真而專注,明亮的雙眸之中閃爍着柔和的光芒,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難以言述的魅力。
這樣的場景讓胡雷不忍心打擾,他不自覺的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只見一副畫板正擺在桌子上,遠高近低的保持着適合下筆的角度。
胡雷定睛看去,畫板上沙灘,大海,天空三分構圖,沙灘上腳印一排排,有人有狗,大海上波浪橫生,天空中雲捲雲舒。
此時還只是一副鉛筆勾勒的底稿,只有天邊剛剛渲染上一抹柔和的晨光。
胡雷眼中閃過訝異之色,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胡芊芊還會畫畫,而且畫的很不錯的樣子。
或許是察覺到胡雷的目光,胡芊芊回過頭來,在看到胡雷以後才露出溫和的笑容,“胡雷,你回來了?”
胡雷笑嘻嘻的湊了上去一屁股坐在顧芊芊的身旁,“你畫的是我們晨跑的場景嗎,沒想到你還會畫畫呢。”
“隨便畫畫的。”,顧芊芊謙虛道,“之前在旅途中我認識了一個會畫畫的女孩,這還是她教我的。”
胡雷點點頭由衷的讚歎道,“畫的很棒啊!”,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畫得了油畫,打得了流氓,顧芊芊這姑娘還真是全能啊。
聽到胡雷的讚歎,顧芊芊很是開心,一雙明媚的眸子都眯成了好看的弧度,“真的嗎,那等我畫好了就送給你。”
“好啊,我要把這幅畫掛在小店最醒目的位置。”
交談一番之後,顧芊芊繼續作畫,而胡雷就在一邊認真的看着,看天空中出現朝霞,看海面上躍起波瀾。原本應是索然無味的事情,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時不時的,他看着顧芊芊的側臉,露出吃吃的笑,跟個二傻子似的。
就在這時……
“當”
“當”
有清脆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