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刀說道:“就這樣放過絕生?至少殺幾個罪大惡極的。”
天和王說道:“一個也不殺。我下令準備了一千口棺材,就是給加入絕生的那些人準備的,一旦再犯錯,只有死路一條。我的目的是時刻提醒他們,不要犯錯,不要和別人學,他們沒有再犯錯的機會。”
殘刀說道:“讓我去天水城卻是以殺制安。”
天和王說道:“給奉賢國做個樣子。聰明的會安分守己,其他的,殺。”
殘刀說道:“爲什麼是我和我大哥?絕生的人也可以用。”
天和王說道:“你我明白就可以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太明白。”
殘刀說道:“你是在賭。”
天和王說道:“我以天下的安危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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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刀說道:“我走了。”
天和王說道:“楚劍會安排好一切,你和你的兄弟直接去天水城。”
殘刀看着楚劍說道:“你可能會死在我的刀下。我們走。”
奉忠說道:“孔城主。”
殘刀看向奉忠說道:“前輩。”
奉忠說道:“我和沉智大師就呆在這裡了,你告訴你師父一聲。”
殘刀說道:“是,前輩。大哥,宗潮,晚上見。”
殘刀看了看奉賢珠英快步離去,二十三個殘刀跟着,人消失在奉和殿外。
奉宗潮站了起來看着殘刀離去,笑七站在奉宗潮旁邊。
天和王看着奉和殿外面說道:“奉總捕頭,剛纔他會動手嗎?”
奉單坤說道:“大王,以我對我二弟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動手……只是不知爲什麼,他剛纔會動手。”
天和王看了看奉賢珠英看着楚劍說道:“把天水城的事全部交給珠英去做。”
楚劍:“是,大王。”
奉賢珠英說道:“大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能保證,合情合理的事情我會爭取。”
天和王點點頭說道:“珠英,你要教教孔城主做官之道,懂了做官之道,自然都會在情理之中。”
奉賢珠英:“是,大王。”
天和王想了想說道:“誰還有事?”
沉智大師看着奉忠,奉忠說道:“大王,我和沉智大師只爲笑七,其他的任何事,都和我們無關。”
天和王說道:“我明白。笑七是宗潮的師弟,所以是天賢王。他在哪裡,二位就可以到哪裡。”
奉忠說道:“那就,多謝了。”
天和王說道:“不必不必。誰還有事?”
沒有人說話。
天和王繼續說道:“那就散了。奉總捕頭宗潮留下。”
散的很安靜。
沉智大師看着笑七笑着說道:“乖徒弟,和師父出去,師父教你功夫。”
笑七興奮的看着奉宗潮說道:“三哥,可以嗎?”
奉宗潮說道:“笑七,等等。”
奉宗潮看向奉單坤,奉單坤走到沉智大師旁邊小聲說道:“大師,笑七,正常了。”
沉智大師只是點了點頭。
笑七期待的看着奉宗潮,奉宗潮看着笑七笑着說道:“笑七,你想到哪裡就到哪裡。”
笑七興奮的竄到沉智大師面前拉住沉智大師的手往奉和殿外拉着說道:“師父,走,走,先帶我出去玩。”
笑着的沉智大師呆了一下又笑着說道:“好好好,先玩,先玩。”
奉忠跟着笑着說道:“先玩,先玩,我也愛玩。”
奉宗潮說道:“大師,前輩,笑七,要哄,硬來不行。”
沉智大師和奉忠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三個人離開奉和殿。
天和王站了起來看了看奉宗潮和奉單坤說道:“你們的要求我都滿足了,希望你們能勸住你們的師父,或者讓孔三保持中立孤立他。”
奉單坤說道:“大王,我們只能保證我二弟保持中立,我師父,很難勸住。不過,他沒有把握是不會做任何事的。”
奉宗潮說道:“父親,我的意思是,既然白骨山裡的東西遲早會出來,不如讓我師父試試。”
天和王說道:“我比你們還希望他行,只是,我老了,賭不起了。我賭了幾十年劍,奉賢歷代天和王都在練劍,到頭來沒有一人練出乾力……奉總捕頭,昨晚我說的,只有天和王才能知道的那些,你……要忘了。”
奉單坤說道:“大王,我已經忘了。”
天和王說道:“至於老闆,我不知道我父親都和他說了些什麼。”
奉單坤說道:“大王,我師父是個只記得感情的人,其他事,他從來不和別人說。”
奉宗潮說道:“父親,謝謝你。”
天和王看着奉宗潮說道:“我本不該答應你讓笑七恢復正常,只是……宗潮,做爲父親,我欠你的太多了。”
奉宗潮說道:“父親,你不欠我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是沒法還的。”
天和王說道:“三個月後,你接替我,你就可以大展拳腳,有孔城主和老闆,我相信沒有人敢做什麼。”
奉宗潮說道:“我明白。”
天和王說道:“或許,真的是我太仁慈了。而且,我和你爺爺還都膽小……你們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奉單坤奉宗潮先後說道:“是,大王,父親。”
奉單坤奉宗潮邁步,奉宗潮說道:“大哥,現在去見二哥嗎?”
奉單坤說道:“能說的,該讓他知道。”
奉宗潮說道:“然後按我們的計劃做。”
奉單坤說道:“爲了天下太平。”
奉宗潮說道:“希望師父能對付白骨山裡的東西。”
奉單坤說道:“要看師父會不會有猶豫,有一絲也不能讓他進。所以,不能讓師父知道笑七恢復了正常。”
出了奉和殿,看到奉宗潮的鐵甲護衛,握刀點頭。
奉宗潮說道:“也可能,裡面的東西,師父對付起來很容易。”
奉單坤說道:“我也這樣想。只是,你父親說的後果太嚴重了,嚴重到我也不敢讓師父進去。”
奉宗潮說道:“你也老了。”
奉單坤說道:“經歷的越多,膽越小。這就是年輕人做事永遠比年紀大的人做事更狠更果斷堅決的原因。”
奉宗潮說道:“大哥……”
奉單坤說道:“什麼事?”
奉宗潮說道:“你說師父是膽小還是膽大?”
奉單坤說道:“沒有他不敢想不敢做的,只有他想不想。”
奉宗潮說道:“我想到一個有趣的問題,你說師父想沒想過統一天下做大王?”
奉單坤說道:“沒有到天城以前,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奉宗潮說道:“你是說……?”
奉單坤說道:“這裡不是師父的家。一個經歷越多,越容易得到名利財富榮耀的人,心裡唯一的渴望就是家,家的感覺。師父喜歡名利榮耀,因爲他很自卑,是自尊到極點的自卑。而名利和榮耀也不能讓他不自卑。”
奉宗潮說道:“爲什麼?”
奉單坤說道:“師父從來沒有提過他的父母,他對笑七卻不顧一切……我想,他可能體會過沒有父母的感覺。也就是說,師父的心裡缺少了家的感覺,所以他只想回家。”
奉宗潮沉思。
兩個人走着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