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客棧，朱昌停在櫃檯前看着老闆說道：“殘刀孔三走了沒有？”
“五天前就走了。”
朱昌說道：“去了哪裡？”
“你不知道？”
朱昌抓住老闆的衣領說道：“去了哪裡？”
“天水城。”
朱昌離去。
黃昏，路上一條人影。
朱昌，他已經有些慢了。
一條影子直向朱昌，朱昌突然快了一下，他抓住影子扔出影子，影子落在地上，一隻小動物。
朱昌看着他手裡的紙，然後繼續快行。
離開飛艦第五天。
朱昌會搶他遇到的馬上的吃的和水。
路上，兩個人兩匹馬。朱昌看到兩個人停了下來。
一個人說道：“朱叔，殘刀孔三在前面等你。谷冬客棧。”
朱昌說道：“知道了。”
朱昌飛身馬前拿了水壺和吃的飛身而去。
一個鎮子，谷冬客棧。
客棧裡，殘刀和二十三個殘刀坐着。殘刀揹着的，就是天尺。
朱昌落在殘刀面前說道：“老闆要天尺，你和我走。”
殘刀看着朱昌說道：“朱昌。”
朱昌說道：“事情太急，沒有要他的什麼貼身的東西。”
殘刀說道：“會不會是陷阱？”
朱昌說道：“只要你跟我走，隨便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殘刀說道：“你和我師父在一起？”
朱昌說道：“也是我師父。”
殘刀想了想看着朱昌說道：“什麼時候的事？”
朱昌說道：“七天前，去白骨山的路上。”
殘刀想了想說道：“你死，我去白骨山。”
朱昌拔出劍，劍直向他的脖子。
殘刀，刀動，刀在朱昌的脖子上，朱昌的劍砍在殘刀的刀上。
殘刀說道：“你慢了。”
朱昌說道：“我很疲憊，所以慢了。”
殘刀看着朱昌說道：“不過力量很足。”
朱昌說道：“不能讓你有任何懷疑。”
殘刀說道：“疲憊也可以是故意的。”
朱昌說道：“老闆隨時都會有危險。”
殘刀說道：“誰能對付得了我師父。”
朱昌說道：“相信我。”
殘刀說道：“我瞭解我師父。”
朱昌說道：“難道你就沒有聽說老闆和我在白骨山的事？”
殘刀說道：“什麼事？”
朱昌想了想說道：“要怎麼你纔跟我走？”
殘刀想了想說道：“我師父做事，絕對不會這樣。就算他不知道我在哪裡，他也會有讓我相信你的辦法。”
朱昌說道：“他已經有些衝動。”
殘刀說道：“衝動，他會衝動？”
朱昌說道：“隨心隨意，有時候不如說就是衝動。老闆可能是在抉擇。”
殘刀說道：“抉擇什麼？”
朱昌說道：“他拿到了四塊玉佩，進了白骨山，他要毀了白骨山，因爲裡面的東西會讓這個世界不在是人的世界。”
殘刀想了想呆了一下突然看着朱昌說說道：“帶路。你們先去天水城。”
朱昌呆了一下飛身，兩個人影快速急行。
朱昌說道：“你怎麼突然相信我了？”
殘刀說道：“他在抉擇回不回家，這裡有笑七，遇到笑七的問題，他纔會衝動。我知道他一定會去白骨山看看，進去就有可能。裡面是什麼東西？”
朱昌說道：“老闆很沉重，我想裡面的東西就很不好對付。”
殘刀說道：“這樣趕去，我們會累死。”
朱昌說道：“開始我也騎馬，兩匹馬倒下去之後，我覺得馬太慢了。”
殘刀說道：“你對我師父有些太關心了。”
朱昌說道：“他也是我師父，我也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我們只要把天尺在問題還沒有開始之前送到，可以累死。我怕的是我們晚了。”
殘刀說道：“路上遇到好馬搶過來騎着，能休息一會是一會，不能累死在半路。”
朱昌說道：“老闆很急。”
殘刀說道：“我們更不能死在半路。”
朱昌說道：“如果我死了，見到老闆告訴他，我是真的拜他爲師的。”
殘刀說道：“我師父不相信你？”
朱昌說道：“我誤會過他，然後我要走。”
殘刀說道：“他很少和人解釋。有時候誤會，是好的一面，他能讓你來找我，說明他把你當朋友了，說明你人不錯。”
朱昌說道：“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他只能讓我來。”
殘刀說道：“他認爲，你是一個能當朋友的人。師弟。”
朱昌慢了一下說道：“師兄。”
殘刀說道：“你休息，我趕去。”
朱昌說道：“師父讓我日夜不停，要快，等我倒下再說。”
殘刀說道：“我們保持這個速度，最少也要三天才能到。”
朱昌說道：“等我倒下你趕去。”
殘刀說道：“我請你喝酒。”
朱昌說道：“一定。”
……
白骨山，周圍出現一些人。
飛艦裡，笑二閉着眼睛站着。他的嘴脣有些乾裂，他有些憔悴。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選擇了不回家，他還準備好了，死。爲了笑七，爲了來找他的人，也爲了這個星球。
第十層，母體，有些好像在動。突然，一個紅色的影子瞬間離開母體貼在頂上看着下面。
人魚血嬰。
全身血紅透亮，眼睛黑白分明卻又一種邪惡殘忍怨毒的目光。母體，很快成了碎片。
透亮，好像是鱗片，血紅透亮的鱗片。
然後，又一個。
笑二隻是閉着眼睛站着。
牆裡竄出一個人魚。
“老闆，人魚血嬰出了母體，瞬間到了頂上停在了頂上。我們檢測到，他們的陰性物質能量互動超出了極限。”
笑二，他還是閉着眼睛面對着牆，他說道：“準備吧，你們應該能看到我。如果我不行，只有毀了半個這裡了。”
“能看到，不過聽不到……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的意思是，你馬上出去，我們……”
笑二轉身看着人魚說道：“會死多少人你們知道嗎？等我退出這一層的時候，你們準備。他們應該快到了。”
“已經九天了。你要知道，只有一門之隔，一旦他們出來一個，就會出來很多。這裡就是飛艦的中心所在，他們任何一個萬一進了控制室，就前功盡棄，後果不堪設想。”
笑二說道：“留下要放能量源的門，其他的都關死。”
“層與層之間的門是空間門，關不了。還有，留下飛艦的動力室的門，人魚血嬰進去怎麼辦？這些門看着也和牆一樣，不是空間門，是門。你對付不了他們……”
笑二說道：“等看到我不行了就……毀吧。”
人魚走進一處牆裡。
笑二，閉着眼睛面對牆。
突然，笑二揮舞雙手，他的雙手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