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二白烏鴉鬼影兒。
三匹馬不慢,遇城換馬,吃飯。
四天之後。
方圓八九百米,只一顆大樹,樹冠足有一百多平方米。
樹下平躺一個人。這個人,亂的發亂的須都是灰白,衣服舊的發白。一雙手,還有可以看到的臉和脖子,和灰白的發須有些不相襯。
不相襯是白,很白。
若不是平躺的人胸口有起伏,不相襯的白,看到的人絕對會認爲是個,死人。
三匹馬距離樹一百多米的時候,笑二看着這個人。馬慢,停在樹冠下,距離平躺的人十米左右。
笑二看了看白烏鴉鬼影兒掏出菸斗菸袋。
一袋煙完,笑二收好菸斗菸袋跳下馬走向平躺的人。
看着笑二的白烏鴉鬼影兒突然呆了一下。
西瓜的笑二走到平躺着的人跟前彎腰伸手,抓住平躺的人的腳拖着笑着看了看白烏鴉鬼影兒走向,馬頭的方向。
笑二:“鬼影兒,前面帶路。”
人絕對活着,只是一動不動。
鬼影兒看了看白烏鴉看了看被笑二拖着的人打馬,白烏鴉牽着笑二的馬。
走的不快不慢。
一百米,兩百米,三百米……
一千七八百米的時候。
“有意思。”
白烏鴉鬼影兒回頭看了看被笑二拖着的人然後看了看笑二,繼續走着。
笑二隻是笑着看了看白烏鴉鬼影兒繼續走着,好像根本沒聽到“有意思”三個字。
又八九百米後。
“娃兒,你有沒有體會過,被人拖着腳拖在地上走的感覺?”
話,絕對是被笑二拖着的人說的。
笑二沒有回頭,他笑着開口說道:“爲什麼我感覺到你對我很感興趣。”
“呵呵……”
被笑二拖着的人身體突然離開地面手抓向笑二。
好像笑二想把人摔出去,好像人很自然的站在笑二面前五六米處看着他手裡的劍,十絕劍說道:“好劍。”
白烏鴉鬼影兒停下回頭看着。
笑二笑着看着這個人說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再好也沒用。”
這個人:“什麼意思?”
笑二笑着說道:“意思就是,再好的東西,不是你的,就算在你手裡也不是你的。如果你只是看看,沒什麼。如果你想據爲己有,就要有人死。”
這個人:“哦?是嗎?好像,有人死要有理由吧。”
笑二笑着說道:“你的理由是我拖着你的腳拖了這麼長時間?”
這個人:“你說呢?”
笑二笑着說道:“那你搶我的劍做什麼?”
這個人:“你拖着我的腳走了這麼長時間做什麼?”
笑二笑着:“你說呢?”
這個人:“呵呵……有意思,你很有意思。”
笑二笑着說道:“你是說我的耐心?”
這個人:“你要是被我抓着腳拖着走,你就會知道這不是耐心的問題。”
笑二笑着說道:“這個我理解。”
這個人揮手,笑二接劍,劍回背。
這個人:“給我個理由。”
這個人看着笑二的雙眼,笑二笑着也看着這個人的眼睛。
笑二:“爲什麼對我感興趣?”
這個人:“只是你的感覺嗎?”
笑二:“不夠嗎?”
這個人:“呵呵……夠了。我爲什麼對你感興趣,是你不同,和很多人,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娃兒,你對對你感興趣的人,都會抓着腳拖着走嗎?”
笑二笑着說道:“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人對我感興趣,不同的人不同方法對待。”
這個人:“哦?爲什麼,我是被抓着腳拖着走?”
笑二笑着說道:“這是你的不同之處,也是我的不同之處。”
這個人皺了皺眉:“好像,是有些道理。不過,我有些糊塗……。”
笑二笑着說道:“糊塗你的不同之處?”
這個人看着笑二:“我的不同之處是……?”
笑二:“認爲我不同於其他人的想法的原因。”
這個人:“有意思,繞來繞去,說了一大堆,好像和沒說一樣。能直接了當些嗎?”
笑二看着這個人說道:“能。我能感覺到任何人的波動,情緒波動意識波動,卻感覺不到你的任何波動,甚至都感覺不到你是死是活。若不是你起伏的胸膛,我會認爲你是個死人。當我突然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東西攻擊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你身體裡有那種東西。”
這個人:“這就是你抓我的腳拖着我走的原因嗎?”
笑二說道:“不管你攻擊我是什麼意圖,我不怕。不怕,我還要,挑釁挑釁你。”
這個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攻擊了你,原因和你差不多,我感覺不出你的功夫,當你出現在我百米之外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慌,心慌……我攻擊了你,好像我的攻擊對你,一點作用也沒有。這,絕無僅有。”
笑二說道:“要說慌,我也有一點。這種慌的感覺,我很久沒有過。”
這個人說道:“請……。”
笑二笑着打斷這個人說道:“如果是想我出手,還是算了,我不想多一個你這樣的敵人。如果是問我是誰,你可以叫我老闆。”
這個人:“你不是要挑釁我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笑二笑着說道:“因爲我的挑釁你始終沒有出手,這說明你沒有把我當敵人。”
這個人:“有意思。”
人影動,手抓着笑二的十絕劍。笑二的手,按在這個人的手上。
笑二笑着看着這個人說道:“還是不要拔出來好些。”
這個人笑着手離開十絕劍看着笑二:“看來,剛纔你是故意讓我拔走的你的劍。”
笑二退了三步看着這個人笑着說道:“我還是離你遠點。還有事嗎?沒事我有事就先走了。”
這個人皺了皺眉:“呵呵……有意思。你是從外面來的那個老闆吧,我想應該是。這裡的人差不多都認識我,不認識的也知道我,至少聽說過。”
笑二看向鬼影兒,鬼影兒搖了搖頭。
笑二看向這個人,這個人看了看鬼影兒看着笑二:“哦,可能都以爲我死了,死了幾十年了。”
笑二突然笑了笑,笑着說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出手殺了你,也只是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沒有人會找我麻煩?”
這個人呆了一下:“混賬,簡直混賬到極點。不過,呵呵……我喜歡,有意思,有意思。”
笑二笑着說道:“殺你有意思,還是殺你的想法有意思?”
這個人:“都有意思。”
笑二說道:“沒意思,很沒意思。我爲什麼要殺你?”
這個人皺了皺眉:“爲什麼?你是問我嗎?”
笑二笑着說道:“是啊,我爲什麼要殺你?”
這個人看着笑二,盯着笑二眼睛看着,笑二也是。
三四十秒後,笑二皺了皺眉說道:“有意思。”
這個人:“看你的眼睛,雖然沒有任何變化,我卻知道你想了很多。皺眉是怕我看穿你。”
笑二又皺了皺眉笑着說道:“因爲我是從外面來的,你想知道我的意圖,真正的意圖。”
這個人:“不是嗎?”
笑二說道:“看來你在這裡是等我了。只是你自己想知道?還是有人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