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突然竄進了水裡，笑二的手按着他腰裡。他的腰裡，鱷魚皮的皮帶，插着二十一把小劍。看到皮帶的人，多半認爲這只是裝飾。能感覺到這個裝飾隨時都能要命的，絕對是高手。
笑二的手離開腰裡看着朱昌說道：“他們水性很好？”
朱昌點了點頭說道：“功夫更好。”
笑二說道：“你能一次把話說完嗎？”
朱昌想了想說道：“我抓向一個人的時候，四個人突然同時攻擊我，致命的攻擊。我拔劍殺了一個要轉身的時候……水裡好像有了冰。三個人拔刀……要不是我在白骨山練過直上直下快速沉向水裡前把屍體甩向他們，水裡的血就會有我的。好像，屍體有些冰凍。”
笑二皺了皺眉看着朱昌說道：“你只是練直上直下？”
朱昌呆了一下點了點頭。
笑二突然動，朱昌的劍在笑二的手裡，笑二砍了朱昌的肩膀，刺了朱昌的心臟部位，然後把劍扔給朱昌。
五相破軍疑惑然後一驚。朱昌的肩膀和心臟部位的衣服有口子。
笑二走向桌子，朱昌接劍看着笑二說道：“師父，我忘了。”
笑二坐下，掏出菸斗菸袋說道：“過來坐。”
朱昌，五相破軍兩個人坐下。
笑二點着菸斗吐出煙看着朱昌說道：“朱昌，記住我的話。可以狂妄可以自信可以目中無人，絕對不可以放鬆警惕性。小小心心的，運氣好才能活的時間長一些。”
朱昌說道：“記住了。”
笑二說道：“你功夫和殘刀差不多，腦子比殘刀想的全面。不足的，也是致命的，你沒有殘刀難麼多的歷練，遇事還不夠冷靜。”
朱昌點了點頭說道：“老闆，可以在外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嗎？畢竟我也是幾十歲的人了。”
朱昌笑着看着笑二，笑二看着朱昌說道：“我這個臉厚你學的到快。”
朱昌苦笑着說道：“你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五相破軍打了個哈哈看着笑二說道：“老闆，你剛纔爲什麼放那三個人走？”
笑二說道：“我現在不是一個人，那麼多水手沒幾個高手。我沒事，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長眉毛，冰族，這裡是他們的地方，先不要招惹他們。知道了他們的老巢，慢慢收拾。”
五相破軍想了想說道：“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不過我相信是這個理由。只是，已經殺了一個了。”
笑二說道：“屍體有些冰凍，加上這裡的水溫很低，暫時浮不上來。朱昌，你把屍體甩向那三個人的時候，應該還不叫屍體，那三個人的刀砍到屍體沒有？”
朱昌說道：“砍到了。”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有人要問，就說你那一劍不致命。”
朱昌說道：“明白。”
笑二看着五相破軍說道：“你去找船老大，讓他馬上開船。”
五相破軍說道：“也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等等”笑二看着站起來的五相破軍說道：“你說的那三個人的動作，有沒有我剛纔拔朱昌的劍的動作快？”
五相破軍想了想說道：“竄動抓住我摔向水裡……你拔劍……我只看到你拿劍砍他刺他，你快。這是近距離……遠距離，可能當時我在絕望中看到了生機，興奮的沒有了警惕性沒有意識。遠距離不好確定。”
五相破軍看着笑二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開門關門。
朱昌說道：“他笑了笑，說明你絕對比他說的那三個人快。他安心了。”
笑二看着門說道：“你不夠冷靜，心神有些亂，因爲朱賢校？”
朱昌點了點頭說道：“朱賢校，就是我那個去找水域異族失蹤了幾年的祖先。”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船王……看樣子他不知道冰族的所在。他找冰族會是爲了什麼？”
朱昌說道：“你是說，水裡的人是因爲他來的？”
笑二說道：“他的養父是冰族人……因爲他，或者因爲冰水。因爲冰水的可能性小。”
朱昌說道：“我去叫他出來直接問。”
笑二說道：“船王不比五相破軍，聽那些老水手說的，五相破軍的船技絕對在船王之上，卻在船界沒有排名，說明他不爲名利所動，只是隨心所欲，船王不是。如果我猜的不錯，船王讓往東南方向走，去的就是冰族老巢。等到了冰族老巢，答案自然會出來。”
朱昌說道：“我們沒有去冰族老巢的打算啊？”
笑二說道：“卻有去的理由。”
朱昌點了點頭說道：“冰總管也可能不知道很多事。”
笑二說道：“那些古老的傳說，雖然是歷經無數代人的美化，其中，也會有蛛絲馬跡。去冰族老巢，找人煙稀少的地方問問。人煙稀少的地方，接觸外界少一些，傳說被美化的會少一些，蛛絲馬跡會多一些。”
朱昌說道：“也可能被幻想的離真相更遠。”
笑二看着朱昌說道：“你應該能分清那些是幻想那些是傳說吧。”
笑二的手指在空的杯子裡蘸了蘸在桌子上畫着。
朱昌看着桌子說道：“然後在找水族，問問有沒有見過你的朋友。”
桌子上八個字：“門後，船王，說心裡話。”
笑二抹了抹桌子上的字看着朱昌說道：“讓冰族帶我們去水族。”
朱昌看了看門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開始我這樣說，你不同意。”
笑二說道：“那時候你我都不知道，長眉毛的人想在船底挖個洞。”
朱昌說道：“你說先去水族，船王說東南方向，那時候你爲什麼不套套他的話？”
笑二說道：“我之前在他家看到他就直接問他知不知道怎麼去水域異族和冰族看他的反應，他的能量互動很平靜，他說他只知道去冰族的方向。在船上我突然冷冷的問他他的冰是不是冰族的冰，他只是呆了一下就承認了，理由是坦誠相待，其實是老奸巨猾。我低估了他，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又好像都不知道。人的心理變化很多，能量互動都不同。我感覺到他的能量互動，竟然都有些相似。我分不清他說的話那些是真那些是假，問，不如等他說，他卻不說。在船上我問他的那些話，都是深思熟慮的，你也聽到了他的回答。他的能量互動一直都差不多，也就是他的心理沒有任何變化波動。五相破軍卻有。”
朱昌想了想說道：“難道現在的船王，功夫比五相破軍厲害了？”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是，以前不知道。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對了，朱昌，以你的判斷，以現在的情況，如果我們說迴天水城，船王會不會就範？我是說，我突然想回去直接帶鐵甲水軍出來。”
朱昌說道：“理由。”
笑二說道：“船王知道我要找水域異族去冰族，這是前題。他拒絕了，卻對水域異族和冰族水族感興趣。你們告訴他我的來歷，我的來歷讓他改變了主意。冰族知道水族在哪裡……我要去冰族船王沒有提出任何問題……船王的養父是冰族人，他要去冰族。”
朱昌想了想說道：“我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