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真想哭,痛快的地哭一場。太多的傷痛太多的憋屈,還有太多的仇恨無處宣泄。但天生眼腺線不發達的女人,只有緊緊地咬着脣,全身緊繃望向**幔上邊,眼神空洞、呆滯。
“蘇姑娘,你怎麼樣?”柳青爬上**,小聲地問。
能怎麼樣?起碼還活着,還能呼吸,還有機會取那王八蛋性命的機會。但這心思她藏得很深,很深,深到別人只能看到她外在的麻木、崩潰的外象。
“蘇姑娘,乖順些,受得罪也會少些。”柳青低聲勸道。
剛纔那個王八蛋弄開了她身上的鐵鏈,現在她把整個身子蜷縮起來,把頭深深地埋進雙臂內。如果真的乖順些,她將死得更快!他留着自己的性命不僅僅是因爲這個作用,他要的是她身上別的一些東西。她深諳這些心理戰,只是別人不清楚而已!
這是一場敵我智力較量,沒有內力和身手,只有智鬥。一定要審時度勢,謹慎應付,不能急躁,不能再讓他看出自己的順從是想取他命;但也不能一點也沒有鬆動的屈服。既要讓他征服,又要讓他有些許成就感。只要把握好分寸和尺度就可以了。
蘇媚兒形如痛苦地嗚咽,那種欲哭無淚的悽楚感覺令一旁的柳青聞之也不由得陪淚。
鳳厲靖一身舒爽過後,微薰的酒醉感覺不再有。身穿着黑色的**走進寢室,對柳青道:“叫人把墨城主呈送上來的摺子全帶到這裡來。”
“是。”柳青施了施身子走了出去。
鳳厲靖走近**前,看了看那個捲成一團在嗚咽的女人,手足被鐵鏈磨破了皮,肩膀那塊烙印被無涯子用藥物處理過,已結痂。
“等會讓柳青帶你去池子清洗,本王不喜歡骯髒的人睡在我**上。”鳳厲靖看到她的脆弱,內心感到特別的舒暢。象是對衛子浩的恨終於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討回了似的。
蘇媚兒的脆弱表現並沒有讓鳳厲靖有一絲的憐憫之心,她依然被鐵鏈鎖在**上。
一個月來,靖王府居然風平浪靜,靜到連鳳厲靖都認爲那個衛子浩真的已死了。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南炎國的太子衛子浩未過門的妻子被北寒國的舊太子鳳厲靖俘虜後,成了**奴。如果衛子浩真的還活着,不會連自己的女人整天囚在敵人的**上還能沉住氣的。
雖然沒有見到衛子浩的屍首,雖然還心存疑慮,但鳳厲靖對蘇媚兒在態度好多了,在心情好的時候,他會解開她身上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