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賞後,陸七淺笑道:“姐姐,我沒帶夠錢,麻煩替我付下賬,日後再還好嗎?”
金竹一愣,繼而嬌媚的白了他一眼,輕笑道:“敢情,你是來吃霸王茶了。”
陸七淺笑不語,金竹一笑,卻是轉頭看向了秀蘭,柔聲道:“今天我請秀蘭妹妹,不用你還了什麼。”
陸七淺笑道:“那謝謝姐姐了。”
秀蘭美目瞪了他一眼,忙道:“姐姐,我有銀錢的,別聽他耍無賴。”
金竹親切道:“妹妹,你要不嫌我,就讓我請了吧。”
這一說,秀蘭一怔,只好道:“多謝姐姐。”
金竹這才轉頭看了陸七,柔聲道:“你找了奴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陸七笑了,和聲道:“我確實是想找了姐姐的,是想與姐姐商量一些商機,我想在京城置一家文房四寶的商鋪,只是我的財力不足,我希望能夠與姐姐合營。”
金竹點點頭,柔聲道:“你的想法,玉竹午前與奴說過的,卻是不想你午後也來了。”
“姐姐誤會了,是夥計問我聽曲不,我隨口說了姐姐,本以爲是請不來姐姐的。”陸七笑着解釋。
金竹美目嗔了他一眼,嬌柔輕語:“你是真的不知道,這怡心茶閣是奴的嗎?”
陸七一怔,繼而訝道:“這茶閣是姐姐的。”
“是呀,玉竹沒對你說過嗎?”金竹淺笑柔說。
“姐姐,我是真的不知道的,這茶閣,是秀蘭說好,帶我過來的。”陸七忙和聲解釋了。
秀蘭聽了點頭,柔聲道:“是真的,我是前幾日隨了小姐來過的。”
金竹淺笑的點點頭,陸七又笑道:“卻是想不到,姐姐竟然能夠有了這麼好的茶閣。”
“這茶閣,奴盤下來有三年了,奴原來就是常來這裡彈曲的,日子長了就有了依戀,原主要賣,奴就接下了。”金竹淺笑說道。
陸七點點頭,又風趣的笑道:“姐姐盤下的若是酒樓就好了,我還能吃些了霸王飯。”
金竹一怔,淺笑道:“奴是還有一家醉雲酒樓,你想吃,儘管去就是了。”
陸七立時就怔視了金竹,看了數秒才笑道:“姐姐,你比玉竹厲害的多了。”
金竹嬌容微黯,柔聲道:“奴與玉竹不同,奴是個守財奴,玉竹的心,有時太過的良善。”
陸七默然,良善之人未必會有了好報,金竹是守財奴,但有了財富,才能夠獲得了長久的尊貴生活,玉竹心善舍了財,得了她好處的人,未必能夠了還恩,甚至更有了忘恩負義的反咬之輩。
“姐姐,我認爲姐姐的做法纔是正常的,若象了玉竹的心善,多數會淪落了不幸。”陸七和聲說了自己的見解。
金竹美目詫視了陸七一眼,繼而柔笑道:“我們還是商議了合營之事吧。”
陸七淺笑點頭,金竹柔聲道:“奴的酒樓對面,有一家糧鋪想了出手,奴也有能力獨盤下來,既然你想了合營文鋪,奴可以去盤下來,而且奴願意給了你三成鋪籌。”
陸七一怔,和聲道:“姐姐給我三成的鋪籌,可是有了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
金竹嬌容凝重了,美目看着陸七,柔聲道:“有,奴想請你代爲保管了茶閣和酒樓。”
陸七聽了神情平靜,略一思索,才擡眼和聲道:“姐姐所說的,是不是沒有真正的擁有了茶閣和酒樓。”
金竹黯然點頭,柔聲道:“奴是娼籍,不能夠合法擁有了正行商鋪,奴只是拿到了鋪契,以及立下的轉讓私約。”
陸七沉吟了一下,和聲道:“姐姐何不落籍於我,落籍之後的財物,還會是姐姐的,姐姐想走時,我絕不會刁難。”
金竹柔視了陸七,柔聲道:“奴知道你的人很好,只是奴不喜歡你是武將,奴想再自主幾年,幾年後若是還遇不得合心的,奴會歸屬你的。”
陸七點點頭,想了一下,和聲道:“姐姐,在商言商,既然姐姐不願落籍於我,那我只能索要了報酬,姐姐的茶閣和酒樓,我要一成的鋪籌,還有繡莊,姐姐要給了我。”
金竹一怔,秀眉一皺,柔聲道:“繡莊是我給了玉竹的,已然不屬了我,茶閣和酒樓價值了二十萬兩銀子,你想各要了一成鋪籌,太多了。”
陸七搖搖頭,和聲道:“姐姐,我要的是不多的,姐姐應該是知道了這兩家商鋪存在的危機,姐姐是私買的這兩家商鋪,姐姐落籍後若想了易名過契,根本是不成的,賣家能夠理直氣壯的刁難了姐姐,讓姐姐付出了大代價的才能過契,甚至會翻臉不認了買賣,若是鬧去了官家,姐姐只能是一無所有了。”
金竹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柔聲道:“好,奴依你。”
“姐姐,賣家是什麼人,有官脈嗎?”陸七和聲問道。
“應該是沒有官脈的,都是富貴大戶,就是有官脈,也不會是直接的。”金竹柔聲回答。
陸七點點頭若有所思,他卻是明白金竹的事情並不好辦,能居於京城的富戶,那多數會與官員有着盤根錯節的關係,這可不是石埭縣,能夠由了他一手遮天的強霸行事。
強霸!陸七的腦中靈光一閃,他的嘴角有了笑意,原來他想起了周正風,那可是個在京城橫着走的傢伙,據說他會歸屬了周正風的麾下剿匪,那豈不是能夠讓了他狐假虎威了。對,打了周正風的旗號去見賣家,就不信了賣家膽敢耍了賴皮。
“你在想什麼?”金竹疑惑的柔問,她看陸七的笑意很是邪氣,秀蘭更是美目古怪的看着陸七。
陸七回了神,笑道:“我在想什麼,姐姐可以去問了玉竹,玉竹會告訴姐姐的。”
金竹立刻嬌嗔了他一眼,繼而柔聲道:“你看什麼時候過契?”
“近幾日是不成的,我可能會去見了上官,姐姐若是急切,那最好白日去繡莊與玉竹在一起,我一有空,立刻與姐姐去找賣家過契。”陸七和聲說道。
“你現在不是有空嗎?”金竹柔聲道,看的出,她是急切的。
陸七端了茶碗品飲了一口,慢聲道:“姐姐,就我現在這個模樣,若是前去索要鉅債,姐姐想一想,會有什麼結果。”
金竹一怔,繼而明白了的默然點頭,又聽陸七和聲道:“姐姐,是官三分威,我去找上了賣家過契,最少也要穿了一身的將甲,最好是要帶了十名殺氣騰騰甲衛,我就這身去了,若真的是不良賣家,那人家根本就不會用了上眼看我。”
金竹柔視他點點頭,陸七又笑道:“姐姐明知過不了契而有危,爲什麼還要買了商鋪呢?”
金竹看了他一眼,卻是垂了美目默然了,陸七搖搖頭,和聲道:“是因爲價低吧。”
金竹立刻擡眼看了他,陸七笑了笑,和聲道:“我給玉竹說過一個故事,姐姐可以去問玉竹,很有趣的。”
金竹一怔,繼而笑了,柔聲道:“明日奴去繡莊,聽聽你給玉竹說了多少有趣的事情。”
陸七一笑,又和聲道:“姐姐,我還有一事相求,請姐姐移玉外面。”
金竹一怔,點點頭起了身,淺笑向秀蘭點點頭才走了出去,陸七也跟隨出去了,剩下了秀蘭無奈的怔坐,她才知道陸七的不平凡,她之所以主動的呼喚了陸七,主要是因了兩人相差不大的地位,以及她對陸七有一種暖心的好感,卻不想陸七竟然是個武官,說話也非常的大氣,這讓她非常的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