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離開了七夕茶樓,僱車匆匆回了城南鄭家。
在羅長史那裡,他將心比心的簡述了來京後的經歷,說白了就是讓羅長史釋疑,他很清楚羅長史在用他之前,必定是派人瞭解過他在京城的行舉,這是很正常的舉動,他想重用什麼人,也會先了解之後纔會放下心。
回到鄭家他去見了王二夫人,直接告訴王二夫人,他己尋求到了雍王府長史做了人脈靠山,雍王府長史與吏部尚書有親,雍王府長史己答應知會吏部尚書,對日後撤任王主簿的上請公文不予批覆。
他還囑咐了王二夫人,日後王主簿要一心的投效雍王府長史,每年上供歲銀一萬兩千兩,另外禮部尚書二公子那裡也不要立刻斷供,每年給個幾千兩打發一下。
他讓王二夫人給王主簿寫信,告訴王主簿不可與工部侍郎的人翻臉,依舊維持住現在的一半勢力即可。
王二夫人聽了歡喜不勝,簡直當陸七是救命的菩薩,忙寫了封詳細的長信,交由送信的衙兵返了回去。
應酬了王二夫人,陸七又匆匆離開了去尋見兄長,他在路上覺得來京城之後,幾乎是不停的忙碌着,雖然忙碌卻是大有收穫。到了吉昌坊,他很容易的找到了兄長居住的宅院。
兄長租住的宅院,陸七乘夜匆匆來過一次,與他租住的鄭家相似,兩兄弟白日這一見面,陸七見兄長的氣色極佳,那位美女杜蘭兒也是美豔的如春風桃花,看的出兄長和杜蘭兒在一起,郎情妾意的非常幸福,這讓陸七的內心,隱隱覺得有些對不住月兒嫂子。
入屋後,杜蘭兒落落大方的上了茶,之後侍立在了陸天華的身旁,陸七取茶飲了一口,放下茶碗與兄長談了正事,陸天華一聽有高官要舉薦他公平參試,也是欣喜不己,讀書人的最高願望就是金榜題名,進而一展抱負的平步青雲,身心淡薄的清高之士,那是讀書人中的異類。
與兄長說完了正事,陸七才起身,由杜蘭兒引領去後宅見綠娥,綠娥的逃奴身份比杜蘭兒還危機,一直深藏在裡宅不敢出來露面。
杜蘭兒開了門鎖,讓陸七入了屋,陸七一見了屋門上着鎖,內心卻是暗讚了杜蘭兒會做事,鎖了門,即能夠防外賊,變相的又防止了綠娥逃走,綠娥逃了是小事,一旦在外被抓了,那就會引發一串的禍事。
一入屋,綠娥已亭立望外,一見是陸七,立時嬌容有了驚喜,邁步扭着腰肢奔向了陸七,嬌呼道:“公子。”
陸七淺笑望視,伸出了雙臂迎擁綠娥抱入了胸懷,良久,綠娥才呢喃道:“公子,奴婢謝公子的不棄。”
陸七右手輕撫她的如雲秀髮,和聲道:“不要這麼生份,你我這是今生有緣。”
綠娥溫柔的輕嗯了一聲點點頭,陸七低頭看着柔美的綠娥心中欣悅,現在的他,稱的上是事事順心了。
又擁了一會兒,他和聲道:“綠娥,石埭縣你是不能回去了,今後我會在京城置業立宅,你以後願意留在京城生活嗎?”
綠娥一怔,想了一下柔聲道:“公子,奴婢現在是逃奴,在京城長居會不會有禍呀。”
陸七點頭道:“是會有禍,所以我想問你,你有親人嗎?”
“奴婢是有親人的,奴婢的親人是在很遠的常州,奴婢的親人在常州是書香大戶,奴婢的夫郎在任上突然的暴亡,結果奴婢就被趙縣丞扣留了,之後還迫奴做了妾侍,不久又將奴婢貶爲了妾婢,又過了三月,又將奴婢送給了王主簿。”綠娥小聲悽惶的回答道。
“你的親人,沒有去石埭縣找過你嗎?”陸七又和聲問道。
“沒有的,或許來了,奴卻不能夠見到,奴也想過寄信求救,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而且奴婢成爲趙縣丞的妾侍,是有先夫手契的,那證明了奴婢是合法賣給了趙縣丞爲妾侍的,但奴婢明白,先夫一定是趙縣丞害死的。”綠娥悽惶的小聲恨說。
“這麼說,你的身契在王二夫人手裡。”陸七和聲又問,他知道妻也是與妾一樣可以被賣的,但前提必須是妻的家人無力救贖,或是不肯救贖。
“是在王二夫人手裡的,奴婢就是看見了身契,才明白王二夫人是要將奴婢禮送了,所以奴婢急去見了公子,奴婢是真心喜歡了公子,纔去苦求收留的。”綠娥小聲的惶說道。
陸七輕撫她的秀髮,想了一下,和聲道:“綠娥,你先藏在京城,等我有暇了,會送你回去常州,你到了常州見過親人之後,若是你願意做我的正妾,我會聘娶了你,你若不願了,就由你的親人做主另嫁吧。”
“不不,奴婢是真心的喜歡公子,不要回了常州的。”綠娥驚惶急切的拒說。
陸七眼睛溫柔的俯視着她,和聲道:“綠娥,不要以爲我是在試探於你,事實上趙縣丞佔有你並不是完全的合法,你畢竟曾是縣令的平妻,所以趙縣丞將你給了王主簿,而王主簿也是知道有隱患,所以又將你帶來了京城,想將你送給了京官做家妓,而我想要合法擁有你,只能是得到了你的親人認可。”
“不,公子是多憂了,奴婢是因了債契才歸了趙縣丞做妾侍的,趙縣丞手裡有一份先夫欠下了兩萬兩白銀的債契,奴婢若不歸爲了妾侍,就得還了兩萬兩白銀才能離開,當初,就算是奴婢的親人去了石埭縣,也是救不了奴婢的,兩萬兩白銀,奴婢的親人是出不了的。”綠娥悽苦的解釋道。
陸七一怔,心道趙老傢伙高明呀,以鉅債迫了綠娥屈從,就算綠娥的親人找來也是無可奈何,夫債妻償合理合法,也就是說綠娥的身價對她的親人而言,已是兩萬兩白銀了。
不過那老傢伙就算是個陰詭大佬,卻畢竟只是個縣丞,請不到象風刀那種人物做護衛,而且王琴兒的刺殺,也是智取爲上的,只看王琴兒拿借了‘犀月’寶匕,就足以彰顯了王琴兒的刺客天賦。
一怔之後,他微笑道:“放心吧,我還會送你回去常州的,之前說的不會變。”
綠娥仰面怔視了陸七,數秒後才低頭撲偎了陸七,悽柔道:“奴婢不回去,沒有身契,奴婢回去了,只會爲自己和公子招禍的,奴婢願意這麼的服侍了公子一生。”
陸七和聲道:“綠娥,你的人我能夠偷出來,拿得身契也不會太難的,等過幾日的,我會拿來交給你的。”
綠娥嬌軀一顫,默默地玉手抓了陸七的胸衣,過了一會兒忽嚶嚶的哭泣了,陸七愛憐的抱着她,任她發泄着積壓了多年的委屈。
良久,綠娥才止了哭泣,小聲道:“公子,奴婢說過會一生做個家妓回報的,奴婢不該有違諾言,日後,公子將奴婢歸屬了一位女主吧。”
“你說以家妓之身侍我,我是記着的,不過那是你的諾言,我身爲一家男主,卻是有權給予了你正妾的名分,正妾的名分,可是隻對了家中的妻妾們有用的。”陸七溫柔的迴應,語義卻是暗含了曖昧情趣。
綠娥默然,過了一會兒她仰靨柔視了陸七,一隻雪巧右手擡起,輕撫了陸七微黑的面頰,撫凝了一會兒,她的嬌容忽而嫣然笑了,宛如了一朵白玉蘭花悄然綻放,吐露了幽雅的芬芳。
玉手悄然下移,纖指柔巧的解開了陸七的袍衣,望凝着的美目,水汪汪的媚波盪漾,陸七的身體飛快的見了亢奮,因爲一雙纖巧的手兒,已合撫了他的那物,在輕輕搓揉中急劇的成長昂然,他輕哼了一聲,一雙大手上移的扶了美人香肩。
“老爺,奴的身子可是荒了許久,老爺若是不能開墾好了,可是不許走了的。”
綠娥的小口細語輕吐,一張美靨含了似笑非笑的嬌俏,媚態內含的,發出了讓男人爲之亢奮的終極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