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族部落首領殺氣騰騰,直奔楊晨。
原始部落,最強大雄性才能服衆,才能成爲男女老幼敬仰的首領,顯然這個不知何時在魔鬼島紮根繁衍的部落也是如此。
體格雄健行動迅捷的土人首領高高躍起,右手緊握長矛中段,狠狠扎向殺人如砍瓜切菜的楊晨。
此刻,楊晨正飛出軍刀射殺幾米外試圖吹毒箭偷襲的土人,幾乎純粹憑直覺錯步側身,避開刺來的長矛,並單手擒住矛身,順勢掄出,體格健壯的土人首領竟被矛杆帶着翻飛,四仰八叉拍在地面上。
楊晨制敵後鬼魅般移形換位,出現在被軍刀射中眉心那試圖吹毒箭的偷襲者面前,拔刀,死不瞑目的土人晃了晃,栽倒,拍地上的土人首領尚未爬起。
楊晨一連串動作,快到極點,簡直超出人類極限,綁縛樹幹上的一男四女目瞪口呆,忘了之前的恐懼。
土人們大概想保護首領,嗷嗷叫着,悍不畏死撲向楊晨,與此同時,齜牙咧嘴爬起來的土人首領,面目猙獰怒吼,彷彿一頭髮怒的雄獅,再次欺近楊晨。
楊晨直面四面八方夾擊,嘴角勾勒一抹邪魅弧度,雙手以詭異手法甩出兩柄特製軍刀,不去瞧左右後三個方向撲來的土人,緩步迎向死磕他的土人首領,氣場迫人。
接下來一幕,所有人爲之心驚、炫目,包括北極狐的人,兩柄特製軍刀化爲迴旋鏢,急速旋轉同時交叉劃出兩道震撼人心的圓弧,重創圍上來的十數土人,有的喉管被割裂,有的眼睛被劃傷。
兩柄帶血的軍刀勢盡之時,正好與宛若閒庭信步的楊晨相遇,楊晨輕描淡寫伸手接刀,一派高人風範。
本已欺近楊晨的土人首領驚得慌忙止步,黝黑醜陋的臉顯現前所未有的恐懼,不由自主向後挪動。
楊晨手握滴血的軍刀,一步一步往前走,土人首領一退再退,最終雙腿發軟,跪地磕頭,其餘活着的土人隨之放棄抵抗,紛紛跪地,衝着楊晨磕頭。
“他們在求饒?”
“貼切的說,他們在祈求神的饒恕。”
科納利瞥了眼驚魂未定的傑西卡,滿懷感慨,原始部落膜拜強者,最強的人做首領,且被視爲神的兒子。
能打敗神的兒子。
這個人自然是神。
這便是食人族部落集體下跪的原因。
三百多成年土人,死傷過半,這一戰可謂損失慘重,但沒人再顯露一絲一毫仇恨,無比虔誠匍匐楊晨腳下,反倒使楊晨不知所措,彼此語言不通,沒法交流,索性先吩咐龍三去救探險隊的倖存者。
一男四女癱軟地上,緩了好久才緩過來,再瞧那幾具綁縛樹上的血淋淋軀幹,悲由心生,失聲痛哭,
這次遭遇恐怕是他們一生的夢魘。
楊晨把土人首領拉起來,比劃好久,土人首領才明白意思,喊起跪着的人,收拾殘局,打掃戰場。
“這島下有黃金?”楊晨走到科納利面前,不溫不火問。
“我不確定,可能有,可能沒有。”科納利實話實說,沒把的事,他不能說的太肯定,怕最後島下毛沒一根,激怒高深莫測的楊晨。
原來八字沒一撇。
楊晨樂了,有上當受騙的感覺。
“我們已經找了上百個可能埋藏黃金的島嶼,這個島可以說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科納利趕忙解釋。
“最後的希望不等於一定有。”楊晨不以爲然笑了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廝並未耿耿於懷,人已經救了,總不能再殺掉,就當見義勇爲做好事。
龍三走過來,將衛星電話遞給楊晨,先前就是這玩意的鈴聲驚動土人。
楊晨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是魅姬,簡單聊幾句,掛斷,爲了省電,儘量縮短通話時間。
魅姬是擔心離開炮艇小半天的楊晨出事,沒什麼重要的事彙報。
楊晨把衛星電話交給龍三,正打算盤問科納利幾句,土人首領屁顛屁顛跑來,跪楊晨面前,雙手舉過頭頂,呈上一樣東西。
金光燦燦的東西。
楊晨猛地眯眼,土人首領獻上的東西像金條,他拿起來,掂了掂,大約一公斤重,金條底部有標記。
納粹黨標誌。
島下真有黃金不成?
楊晨沉吟,瞧向科納利,科納利已迫不及待湊近,仔細端詳金條,並拿起來咬了咬,純度很高的黃金,堪比當下的千足金。
希特勒當年搜刮歐洲各國黃金,重新提煉,製作成金條金磚,便於運輸儲藏,這根金條多半來自那消失的萬噸黃金之中。
科納利無比興奮,堅持二十年,終於看到希望,熱淚盈眶,傑西卡和另外三個女人也顯露難以抑制的激動情緒。
萬噸黃金。
富可敵國的財富。
今後他們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別瞎高興了,就算黃金真在這個島上,跟你們也沒多大關係。”楊晨慢悠悠一句話,無異於一盆冷水澆五人頭上。
“你要獨吞?”傑西卡提心吊膽問。
“這世上,只有我護得住這麼龐大的寶藏,你們不行,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意思是....沒有罪的普通人得到價值連城的寶物,便成爲罪人。”楊晨似笑非笑環顧探險隊五個倖存者。
五人面面相覷。
他們不傻,懂楊晨的意思。
大量黃金面世,必然招來各方勢力的關注、窺覬,難免惹禍上身。
“不過,爲了感謝你們幫我找到納粹寶藏,事後,我會給你們五人一億美元,怎麼分是你們自己的事,但是,你們必須對此事守口如瓶,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楊晨凝視沉默不語的五人,笑意深沉。
一億美元對比那麼多黃金,簡直滄海一粟,微不足道,可科納利別無選擇,且認爲楊晨不殺他們滅口,還能給錢,夠厚道的。
殺人滅口。
楊晨犯不上。
天下人知道他握有萬噸黃金又如何?
當然....不知道最好,能少些紛紛擾擾,他轉身對土人首領比劃半天,對方逐漸明白什麼意思,遙指島中央最高那座山,嘰裡咕嚕叫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