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開山刀上可帶着血槽,捅進去再拔出來,蘇晨的小命也就不保。也看得出來,這些小混混,也是打紅了眼了。
但蘇晨頭也不回,反身飛起一腳,如倒掛金鐘。那小混混毫無懸念地,被踢的倒飛出去,砸到旁邊一個燒烤攤子上。那燒的赤紅色的木炭掉到他的身上,燙的他嗷嗷直叫,殺豬一般。
不出兩分鐘的功夫,只看那趙飛帶來的二十來個混混,都呻吟着躺在地上,沒有一個還能爬得起來。
蘇晨把玩這手裡的asp甩棍,覺得這東西挺不錯,上面還印着戰狼的牌子。反正也不是管制刀具,他便收起來放到自己的身上。
“羊排好了麼?”蘇晨回頭問道。
“好,好了……”那店老闆都看傻了,連忙把烤的還不太熟的羊排遞了出去。
“還沒熟嘛,帶着血絲呢。”蘇晨咬了一口,嘴上掛了點鮮血,“不過還行,挺好吃的。”
再看那趙飛,兩腿發抖,靠在自己的麪包車上。
“飛哥,來坐下喝一杯?”蘇晨拍拍自己旁邊的椅子,很戲謔地對那趙飛說道。
“不…不…今天都是個誤會,等哪天小兄弟有時間…哥哥我…我請客…再…再給你賠罪。”趙飛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這滿地哀嚎的樣子,對他的刺激太大了。
他以爲蘇晨就是靠着神出鬼沒的點穴取勝,想着拼着人多,總有一個人可以砍倒這個傢伙,但是對面這個男子,簡直就是個披着人皮的怪物啊!
趙飛欲哭無淚,這都是第二次了,自己還明明硬着頭皮往上撞,真他媽犯賤啊。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臉色淡淡的蘇晨,身子抖抖簌簌,站都站不穩。
“那好吧,我就不留趙老大了。”蘇晨假模假樣地一摸兜,說道,“哎呀,忘帶錢了,這可咋辦。”
“我掏,我掏!”趙飛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甩給燒烤攤的店老闆五百塊錢,然後哭喪着臉看着蘇晨。
“小兄弟,咱哥倆把…把這誤會就此揭過,行不?”
“呵呵……”蘇晨冷笑一聲,嚇得那趙飛一激靈。“趙老大,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但以後把招子放亮着點,有些人,你惹不起。”
說完,他攙着那跟一隻跟醉貓沒兩樣的趙飛雪,把她按在保時捷的副駕駛位上,然後推着車離去。
都說女人不喝酒,男人沒有機會,好吧,現在趙飛雪大小姐喝得醉醺醺的,把一個充滿玫瑰色浪漫的晚上,破壞得淋漓殆盡,等會兒蘇晨想那個啥,恐怕也不成了。
想到這裡,蘇晨有些鬱悶,以他的醫術,他完全可以用銀針刺穴,把趙飛雪的酒精給逼出來,但是蘇晨並不打算這樣做。
喪神會針對趙飛雪的刺殺,一直沒有停止過,雖然身具龍晶之力的趙飛雪不會着了道兒,但是她卻要時刻警惕着,像這種把自己灌醉的事情,徹底放鬆的行爲,也只有在蘇晨的身邊,纔可以這樣。
既然這樣,那就徹底讓雪姐放鬆一下吧。
蘇晨心中暗暗地想,看着媚態驚人的趙飛雪,暗暗運轉逆天訣,用靈力壓住自己心頭的躁動。
他開着車子,沒注意到,遠處觀察了他半天的西裝男子,也結了賬,揮手打了一張出租車,暗中跟了上來。
“酒……我要喝酒……”趙飛雪坐在車子上也不老實,好幾次差點從座位上掉下來,都虧手疾的蘇晨,一把給扶住。
“嗯?”
就在此時,蘇晨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修爲到了他這個地步,不需要任何徵兆,自然而然便會對周圍的殺機有所觸覺。
他看了一眼反光鏡,只見後面有一張普普通通的出租車,出租車不緊不慢的跟着自己的車子,不由得冷笑:“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什麼事情都趕在今晚上了?”
他的車子慢慢開着,腦子卻在飛快的轉動着,車子緩緩的開到了一個單行線的交叉路口,就在此時,蘇晨的眼皮連連跳動,那是從心靈深處發出的警兆。
就在此時,前面緩慢的行駛的一張東風貨車忽然停了下來,嗡的一聲,發動機急速發動,車子發出刺耳的尖叫,猛的一下子急速拐彎,橫在了馬路中央,攔住了蘇晨的車頭。
而與此同時,出租車後面兩張大型貨車,也同時發動,越過了出租車,好像兩條發瘋的野牛,轟鳴着壓向前面的保時捷小車。
體型纖小的保時捷在三張大型貨車的面前,就好像初生的嬰兒一樣脆弱,只要被撞上了,非被碾成碎片不可,至於裡面的人,就算蘇晨渾身是鋼鐵鑄成的,也要化成一團肉醬。
但是,就在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兩張大型貨車的司機眼眸之中,忽然驚奇的發現,那張銀白色的保時捷小跑車,一下子就憑空消失了。
當然也沒有完全消失,至少還有一個黑色影子,閃了一閃,鬼魅一般,然後消失了人影。
兩張貨車的司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這樣的事情,只能用神鬼之說來形容,但是現在油門已經踩到底,再也沒有辦法停下,只得眼睜睜地看着車頭撞向前方打橫的貨車。
“轟!”
巨大的撞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前方打橫的東風車被撞得歪倒在地上,被兩張大型貨車頂着向前方推去,鋼鐵與鋼鐵的摩擦聲,讓人牙酸,好端端的路面,也變得一片狼藉。
東風車被撞得不成樣子,就在此時,大車司機忽然發現東風車裡面,嘩嘩嘩的淌出了褐色的液體,鼻子之中聞見了極爲強烈的汽油味,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東風車裡面,竟然裝滿了油桶!
轟!轟轟轟轟!
就在這個時候,東風車猛然爆炸,兇猛的衝擊波帶着滾滾的黑煙,頓時把兩張車炸得七零八碎,濃煙滾滾,火焰熊熊,頃刻之間,東風車上被人裝了至少三噸汽油,一桶桶汽油好像地雷一般,不時轟然爆炸,有的油桶高高飛上前,然後又轟然落在地下,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火焰花朵。
“二爺,計劃已經成功,車牌尾數爲201的保時捷小車淹沒在煙火之中,估計那人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嗯,好的,我繼續監視。”
出租車上的那人饒有興趣的看着前方爆炸的場景,一邊通着電話,在他的前方,出租車司機一聲不吭,腦袋多了一個大洞,血汩汩流出,顯然已經斷氣了。
這件事完成了,二爺可就消去了一個心腹大患,不知道二爺會怎麼獎賞自己呢?
他看着前方連番爆炸的情景,更增添了對二爺的畏懼之情,在東風車裝了滿滿一車汽油,這件事連自己都不知道,那兩個稀裡糊塗就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夥計自然更不知道了。
裝上汽油之後,就算是保時捷小車之中的人受傷沒死,這下也非死不可,而且爆炸火燒之後,可以完全把現場的一些痕跡抹去,如此算計,如此狠毒,讓人可怖可畏。
但是越是這種人,就越能成大事,他心中暗暗想着,慶幸自己跟了個好主人。
隨着野豹幫剛哥的覆滅,昆江的黑道已經出現了一個新的霸主,慢慢的,以後就是二爺的天下,自己這些小嘍囉以後也可以稱爺作祖了。
就在此時,前方出現了一個少年,微笑着敲了敲車門,道:“有人嗎?”
聲音很是清朗,黑西服青年渾身一顫,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他不敢置信的擡頭看了外面一眼,頓時魂飛天外。
天啊,是他?他竟然沒有死?沒有人在這場爆炸之中逃生的,他竟然逃出來了,而且渾身上下,連爆炸的灰塵都沒有帶,這是怎麼回事?
黑西服青年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摸口袋裡面的手槍,但是就在此時,他的眼前一花,外面那人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出租車的位子上。
黑西服青年一直裝在口袋裡面的手槍,早被他拿在手中,用食指套着呼啦啦轉着玩兒呢。
不用說,這人自然便是蘇晨了。
他在兩張大貨車撞過來的時候,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罵了一句髒話,用手指之中的須彌戒指,將整張保時捷小跑給裝了進去,連趙飛雪都沒有驚動她,反正她喝酒多了,睡得正香呢。
保時捷小跑對蘇晨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郭仙卻非常喜歡它,蘇晨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它被撞壞了,所以兩個司機在撞過去的時候,發現目標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餘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蘇晨輕輕鬆鬆的讓開了三張貨車的撞擊,一邊感嘆對方心思的毒辣,一邊到了這張出租車的面前。
蘇晨看了黑西服青年一眼,悠然道:“手槍這個玩意,對我沒有什麼作用的,稍安勿躁,誰讓你來殺我的?媽的,現在敵人太多了,連那道的朋友都不知道。”
黑西服青年一咬牙,忽然亮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向蘇晨當胸紮了過來,又快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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