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雪卻關切的看着蘇晨,急道:“飛霞,你趕緊過去幫他解圍吧,這樣喝法,胃怎麼受得了呢?”
趙飛霞詫異的看了姐姐一眼,浩然哥哥逝世之後,姐姐對男人一向都是愛理不理的,今天怎麼對一個小混混關心起來了?
趙飛雪感受着妹妹目光之中的疑問,臉上微微有些發熱,道:“蘇晨爲我解圍,纔跟高廳長拼起酒來,如果有什麼好歹的話,我心中很是不安。”
趙飛霞白了蘇晨一眼,嘟噥着道:“那傢伙能有什麼好歹,活脫脫一個酒桶,你看看他都喝了多少酒啦,一點醉意都沒有,倒是那個肥豬廳長,都快翻了。”
趙飛雪看着蘇晨和高廳長勾肩搭背,親熱得好像親兄弟一樣,也不由得愣了神,喃喃的道:“這傢伙究竟什麼來歷,難道他跟我裝蒜,其實背景很深?”
就在此時,只見高廳長又和蘇晨乾掉一杯烈酒,忽然哇的一聲,差點嘔吐出來,他身後的兩個下屬官員趕緊過來,一把扶住了他,連連跟蘇晨道歉,他們見高廳長和蘇晨相談甚歡,也摸不清蘇晨的底細,所以言辭之間,很是客氣。
高廳長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他使勁甩開兩個下屬的攙扶,跌跌撞撞的衝到蘇晨面前,口齒不清的一翹大拇指,道:“兄弟,好酒量,我還要和你喝個痛快…喝個…痛快…”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語音已經分辨不出來,忽然身子一軟,倒在兩個下屬的懷中,徹底不省人事。
蘇晨依然笑嘻嘻的一拱手,也不說話,注視着兩個人將高廳長半扶半抱的送了出去,目光之中充滿促狹之意,目光不經意的落在自己手腕之上,那裡一串土黃色的佛珠正隱約閃着金光,他笑意更深了。
他雖然酒量不錯,但是將近一公斤的白蘭地灌下肚子去,也非醉不可,只是每當烈酒穿腸而過,腦袋暈乎乎的時候,手腕上的佛珠便散發出一股股神秘的力量,浩大清涼,洗滌着全身,任憑他喝了多少酒,頭腦都清明之極,根本沒有半點酒意。
當日原佛珠主人馬麗梅憑着這串佛珠,也不知道喝醉了多少男人,自己根本沒有醉意,自從佛珠落到蘇晨的手中,蘇晨翻來覆去研究了很多遍,但是也沒有發現其中的蹊蹺,今天正好碰上高廳長,牛刀小試,算他倒黴。
趙飛霞看着蘇晨一點醉意都沒有,小嘴一撅,指着他道:“姐,你看看,這傢伙是不是酒桶,人家都喝趴下了,他一點事情都沒有。”
趙飛雪也很是驚奇,剛剛想讓蘇晨過來說話,就聽得人羣之中一片騷動,不少人小聲的道:“副市長來了,副市長來了。”
只見大廳門口走進一行人來,當頭一人,面容清癯,目光有神,正是慕容副市長,另一人臉色蒼白,鼻樑上架着金絲眼鏡,文質彬彬,正是宋秘書。
副市長的背後跟着一個女孩,頭戴禮帽,身穿燕尾服,活脫脫紳士打扮,但是肌膚勝雪,明眸皓齒,英姿颯爽,卻是蘇晨的老熟人唐琪琪,只見合體的燕尾服下,遮掩不住她傲人的身材,有一種英氣的清麗。
唐琪琪的手中也牽着一個女孩,那女孩頭髮微微燙過,一綹一綹彎曲的頭髮披在腦後,身穿一件粉紅色的吊帶裙,素面朝天,柔弱文靜,脖子之中,戴着一根銀亮銀亮的小鏈子,綴着一顆綠松石,裝飾簡約而大方,正是慕容纖纖。
四個人的後面,正是白髮蒼蒼的老王,蘇晨暗暗稱奇,老王怎麼跟他們混到一起去了?這個老徒弟手段不錯嘛。
慕容纖纖老遠就看見了蘇晨,嬌呼一聲:“好人哥哥,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呢,唐姐姐沒有騙我。”說着便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蘇晨,格格嬌笑,顯得十分開心。
慕容副市長位高權重,更是此次酒會的主人,他一出現,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慕容纖纖給了蘇晨一個熱情的擁抱,頓時讓全場中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慕容副市長看着纖纖這麼開心,心情也愉悅了很多,他一路走了過來,望着蘇晨微微點頭,道:“蘇大師,歡迎光臨,纖纖天天念着你呢,這次也算是遂了她的心願了。”
蘇晨被纖纖緊緊抱住,感受着她柔弱溫暖的身子,小丫頭已經發育了,胸前青澀的隆起已經能感覺到,這讓蘇晨稍微有些尷尬,只得望着慕容副市長點點頭,道:“纖纖是個好孩子,不知道她的病好一些了沒有?”
慕容副市長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隨即恢復平靜,微笑道:“託蘇大師的福,纖纖這幾日好了很多。”他望着唐琪琪,使了個眼色,道:“纖纖別淘氣了,快從蘇晨哥哥身上下來。”
唐琪琪會意,雖然纖纖年紀還小,但是已經算是青春期女孩了,她心思純潔,自己隨心所欲,並不考慮別人的看法,但是這麼多人,別人的眼光卻不得不顧忌,纖纖這樣抱着蘇晨,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造謠藉此生事,可就麻煩了。
纖纖聽父親一說,老大不願意,粘皮糖一般纏在蘇晨的身上,撅着嘴巴不肯鬆開,道:“不嘛,我要和蘇晨哥哥在一起。”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蘇晨的名字,再也不叫他“好人哥哥”了,小姑娘的心中自有計較,恨不得連“哥哥”兩個字都省去,直接叫蘇晨就好了,這樣的話離蘇晨就近了很多。
唐琪琪款款走了過來,柔聲道:“纖纖,你這樣的話,哥哥會很累的,你還是下來吧。”
纖纖抱着蘇晨,臉蛋緊緊貼着他的胸膛,聞言睜大了眼睛,看着蘇晨道:“蘇晨哥哥,你會累嗎?”
蘇晨看着苦笑不已的慕容副市長,微微一笑,悠然道:“有一點點累,纖纖放開吧,我幫你把把脈。”
纖纖聽蘇晨這樣一說,方纔不情願的放開了蘇晨,卻緊緊拉着他的手,一時半刻都不離開蘇晨。
慕容副市長和宋秘書兩人相視一笑,慕容副市長向着蘇晨點了點頭,向前邊走去,宋秘書走到蘇晨面前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誠懇的道:“大師救命之恩,宋越沒齒難忘。”
他那日從醫院之中甦醒過來之後,蘇晨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從其他病人包括醫生的嘴中,斷斷續續的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心中感激之至,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宋秘書一直都想當面謝謝蘇晨,在這裡遇見了,當然不可放過。
蘇晨嘿嘿一笑,連連擺手,道:“不客氣不客氣,說起來我還要謝你呢。”
他是笑容古里古怪,讓宋秘書不由得一愣,奇道:“這是什麼意思,宋越得大師妙手救了性命,感激大師還來不及,又有什麼值得大師感謝的?”
蘇晨笑得越發神秘了,摸摸鼻子,連連搖頭,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以後你自然會清楚的,不清楚最好。”
這一番話說得顛三倒四的,更是讓宋秘書丈二的金剛摸不着頭腦,還想細問,卻見慕容副市長已經走遠了,趕緊朝着蘇晨一點頭,示意以後再說,追了上去。
這一番情景,看在現場的有心人眼中,蘇晨的身份更是撲朔迷離,神秘之極,既有高廳長與之大醉狂歡,又有慕容副市長和宋秘書親切交談,更是和市長千金相擁相抱,親熱無比,這小子什麼來頭?
蘇晨看着宋秘書漸漸走遠,悄悄用功德牌測了一下他的功德,結果駭然失色,就是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之內,宋秘書的功德居然又漲了一萬多點,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唉,身在公門好修行啊,當官作宰只要心憂天下,爲天下蒼生謀求幸福,功德無量,福澤綿綿,就連子子孫孫也要受到福報,古人說得不錯啊。”
蘇晨想起龍鬚的一番功德論,對功德牌的瞭解,又深了一層,集中精神一看自己的功德點,果然又增加了一萬多功德。
這一萬功德,自然就是宋秘書的功德了,他的性命是蘇晨救過來的,即便是現在能活着,也是蘇晨製造的壽、命兩個傀儡娃娃支撐着他的生命,所以蘇晨可以“資源共享”,使用他的功德點。
壽、命兩個傀儡娃娃,每天都要消耗一定的功德點,只要宋秘書潛心爲民,造福蒼生,功德無窮無盡,壽、命兩個傀儡娃娃就永遠都不會消失。
這樣的話,宋秘書幾乎可以達到長命百歲的程度,但是隻要那天陰德虧損的話,傀儡娃娃無功德點支撐着,就會立即消失,到時候宋秘書肯定死了。
蘇晨正在想着,就聽得一聲冷哼,卻是穿着燕尾服,帶着禮帽的唐琪琪走了過來,瞪着水靈靈的眼睛,道:“你這壞蛋,這幾天都到哪裡去了,也不通個消息?”
蘇晨一見唐琪琪,立即就想起了那日和張超籃球場上鬥牛的賭賽來,那日唐琪琪作證,賭金二十萬,也不知道輸掉比賽,差點發瘋的張超有沒有兌現賭金,如果沒有的話,蘇晨就虧了。
畢竟整整二十萬賭金呢,就算是分給唐琪琪十萬賭金,自己還剩下十萬大洋吧,這可是蘇晨父母好幾年的工資了。
蘇晨這樣想着,一開口就道:“琪琪,我的賭金呢,那個混蛋張超到底兌現了沒有?”
老範出差了,更新少了些,大家先養着吧,等25號老範回來再給大家多更,故事會越來越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