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孫天霸,原來你是他的師弟。”肖靖堂想起了之前在大鷹背上,俯瞰到的那名殘暴的黃袍男子,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是他的師弟。
“怎麼樣,怕了吧?”‘郝兄’見肖靖堂目露詫異,以爲他害怕了,不可一世的說道:“老實把身上的東西都交給我,然後再自斷一臂,剛纔你殺我同伴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閣下還真是大度。”肖靖堂微微笑了笑,調侃的說道:“我殺了你那麼多人,難道你就不想要我的命?”
“哼,我這人一向都非常大度。”郝兄心裡冷笑,暗道等你自斷一臂,功力大減,老子便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正這麼想着,他忽然感覺自己胸口一痛,低頭一看,驚駭的看到自己心臟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把飛刀插在上面。
“你,你……”郝兄擡起頭,死死的盯着肖靖堂,“你殺了我,你居然殺了我,我大師兄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我大師兄找你報仇吧……”
“如果你大師兄敢來找我晦氣,我也是不會放過他的。”肖靖堂森然道:“至於你,還是乖乖的去找閻王爺報道吧。”
說罷,他一甩腿,將其踹進了湍急的河水中,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遠處,幾波人也是瞧見了這一幕,一個個嚇得脖子一縮,遠離肖靖堂不敢過來。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隨着時間的推移,河堤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不過奈何這條河流太過湍急,彷彿能吞噬一切,大家始終都沒想到渡河的好辦法,只能在河堤處乾等着。
“肖兄,原來你早到了。”劉暉和孟雲一併朝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兩個運氣不錯,被傳送到的地方隔着不遠,後來居然碰到了一起,靠着雙方齊心合力合作,擊殺了不少怪物,纔是順利的走出了森林。
過了一會,木聰,周無奇,趙漣漪也是一個個從森林中走了出來。
“肖兄,怎麼回事,大家怎麼都不過去?”木聰上前不解的詢問道。
“這條河有些古怪。”肖靖堂指着前方波濤洶涌的大河,道:“剛纔有人試圖用木頭飄浮過去,剛下水就被一個浪花捲走了。”
“哦?”聽到這話,大家都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大河,從表面上來看,倒是跟普通湍急的河流差不多,但是暗地裡藏着什麼玄機就不得而知了。
“不如,我們建一條大船過去怎麼樣?”趙漣漪忽然在一旁建議道:“木頭容易被浪花打翻,但是船舶便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位姑娘是?”木聰並不認識趙漣漪,詢問道。
“這位是趙姑娘。”肖靖堂道。
“原來是趙姑娘,在下木聰。”木聰朝着趙漣漪微微抱了抱拳。
“木公子有禮。”趙漣漪還了一禮。
“那邊已經有人在建船了,我們還是等等看再說。”肖靖堂始終覺得這河水沒那麼簡單,猶豫了一下,建議道。
衆人撇目看去,見遠處已經有人在齊心合力的砍樹建船,都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久後,已經有人動作飛快的建了一條木舟,將木舟擡放到水裡之後,三個人各持一槳,登上了這條並不大的木舟。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這條木舟朝着對面劃去。
木舟在洶涌的河水中上下劇烈擺動,瘋狂的來回旋轉着,不到片刻,水底下好像有着什麼東西在劇烈撕扯,拉扯着這條木舟朝着水下沉沒。
好在這木舟上的三人都身手敏捷,再加上木舟離岸邊不遠,意識到了危險,這三人齊齊在木舟上一點,借力朝岸邊掠來。
然而,下一刻,讓人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從翻滾洶涌的河水中,忽然躍出一條形狀奇怪,體型龐大的怪魚,張開滿嘴細碎的牙齒,將落在最後面的一人一口吞沒了下去,爾後再度鑽進了河水中。
岸邊衆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久久沒人說話。
“大家都說說吧,你們有什麼好的渡河方法。”良久後,公孫弘武第一個說道。
“普通的船,根本劃不到對岸,除非是那種馬力很足,體積較大又堅固的大船,纔有一線機會。”有人道。
“現在大家都困在這裡,去哪找這種船?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還有一種辦法,水裡過不去,我們可以從空中過去啊。”忽然有人建議道:“這森林裡,大鳥有的事,我們抓一些鳥回來,讓它們馱着我們過去不就行了?”
“這個方法不錯,可以試一試。”
“走,抓鳥去。”
一瞬間,很多人都認同了這個建議,一些人更是迫不及待的進了森林抓鳥。
不過肖靖堂卻知道這種方法壓根行不通,那些鳥類似乎對這片區域十分畏懼,根本就不敢過來。
果然,半個小時後,那些進林抓鳥的人一個個失望的回來了。
“邪了門了,這方圓七八里一隻鳥,甚至一隻動物都沒有,我們去了七八里外的地方抓鳥,渴那些鳥死活都不肯朝這邊來。”
“日他個仙人闆闆的,這到底是什麼鳥地方,明明總部就在對面,可就他孃的過不去,讓人乾着急!”
“我看這片區域,應該有讓動物畏懼之處,因此那些鳥獸纔不敢過來。”獨孤神丹說道:“爲今之計,我們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過河了。”
“說得輕巧,這河寬起碼有上千米,我們誰能過去?”公孫弘武哼聲道。
“一定有辦法過去,否則,你們以爲以前七仙門的人,是如何出入總部和森林的?”獨孤神丹語氣淡漠的反問道。
一聽這話,衆人精神都是一震,對啊,以前七仙門的人總要出入這片大河的吧,既然他們能出入,那麼一定有過河的辦法纔對!
“大家沿河找找,看看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公孫弘武吩咐道。
當下,經過森林危險的洗禮,還剩下的八十餘人分散在四周尋找起來。
“肖兄,你智計百出,可有什麼渡河的好辦法?”木聰問道。
“我哪裡有什麼辦法,不過我也相信這河堤上一定有隱秘的機關。”
“大家快過來看,這裡有塊石碑。”就在這時,遠處有人驚喜的喊道。
聽到這話,分散在四處的人一窩蜂朝着那邊趕了過去。
等來到附近,肖靖堂發現這裡果然有着一座石碑,石碑從外表來看跟之前外面那個巨碑有些類似,上面也是畫着一些圖畫,以及寫着一些不認識的奇怪符號,只是這石碑只有半米來高。
“這塊石碑,跟外面的差不多,我想破解的方法應該也差不多吧。”有人說道。
“不對,那塊巨碑有幾十副圖畫,而這塊只有一幅圖畫,破解的方法估計不會是一樣,有可能更難。”
“獨孤老鬼,你怎麼看?”公孫弘武將目光看向了沉凝不展的獨孤神丹。
後者頓了頓,說道:“看不透。”說完之後,他目光一掃,將視線看向了站在人羣后面的肖靖堂,“小子,你可有什麼辦法?”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無限期盼的看向了肖靖堂,不久前,外面那個讓人束手無策的大陣,可就是此人破解的。
“你們別看我,我也是沒什麼辦法。”肖靖堂無奈的聳了聳肩。
衆人齊齊一陣失望。
“媽拉個巴子,乾脆把這該死的石碑毀掉算了!”一人惡聲惡氣的說道。
此時,不止是此人窩火,幾乎所有人都十分憋氣,好不容易走到這裡,總部眼看遙遙在望,卻無法渡過這條該死的河流,讓所有人都有一種入寶山而空返的憋屈感覺。
轟!
那人力大開山的一拳,兇猛的轟在石碑上。
下一刻,這石碑非但沒有碎裂,反倒是從中迸發出一陣七彩霞光,絢爛奪目。 www▲тт kan▲C 〇
“我知道了!”見到這一幕,肖靖堂忽然想起了什麼,“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一個巨力陣。”
“巨力陣?”很少有人聽說過這類的陣法。
“巨力陣,其實通俗來說,就是需要一定的能量,這座陣法纔會開啓。”肖靖堂解釋道:“現在大家把身上的武晶全拿出來,有多少拿多少。”
“這……”衆人都猶豫起來。
“哼!都聽他的。”公孫弘武道:“等到了總部,隨便尋一兩樣寶物,一些武晶又算得了什麼?”
說着話,他第一個將陣戒中的武晶都拿了出來,足有七八萬塊的樣子。
有了公孫弘武的帶頭,其他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拿出了一些武晶,不過也不可能將所有武晶都拿出來,每個人都有所保留。
很快,地上的武晶已經堆積如山,閃得人睜不開眼睛,使得所有人都垂涎三尺。
肖靖堂走到這座石碑邊上,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一番,爾後拿起一塊武晶,從這塊石碑圖畫中的一隻野獸嘴裡扔了進去。
下一刻,奇蹟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這塊武晶居然直接被這隻野獸吞沒,與此同時,整塊石碑發出了一絲光亮。
衆人看得大喜,石碑有了反應,也就說明肖靖堂的判斷是正確的,這的確是一座巨力陣!
將那堆積如山的武晶一塊塊扔進去,每扔進去一塊,石碑的亮度就增加一分,等到所有武晶都扔完之後,這塊石碑已經猶如一顆小太陽,散發着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強烈七彩光華。
“武晶還不夠,快,有武晶的人不要再藏私了,否則等這些武晶能量消耗完畢,我們誰也別想過去。”肖靖堂急促的說道。
此時所有人都知道事情險急,也顧不得肉疼了,將身上的武晶都掏了出來,正如公孫弘武說的那樣,一會進入總部,多撈幾件寶物,所有的損失都回來了。
肖靖堂再度將這些武晶扔進了野獸嘴裡,最後將自己身上的十幾萬塊武晶也全扔了進去,石碑這纔在衆人的狂喜下,發生了驚人變化。
只見,一道光幕緩緩從石碑之上延伸,在空中架起了一座彩虹之橋,直通對岸而去。
不過,這座彩虹之橋看起來卻非常古怪,它由一個個各種顏色的正方形小方塊組成,看起來倒像是魔方的一面,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神秘氣息。
“呵呵……歡迎外界的來客。”衆人正奇異之時,一道洪亮的聲音,猶如自天幕傳來,驀然在現場炸響,幾乎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爾等能一步步走到這裡,說明都是有些實力的,接下來,我們來玩個遊戲,成功通過遊戲的,將有資格進入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