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統統撤職杳辦,一個不留!…,
王恆嶽怒氣衝衝地幾乎是在那裡吼了起來。
自己對待〖日〗本人的態度,鼻來以強硬而著稱,絕不退讓半步!尤其是在國家已經完成統一,歐美列強紛紛表態支持自己,自己又正在着手佈置對付〖日〗本人一攬子計劃…的時候,臺江居然出了這麼擋子事。
當地的官員居然如此晚才把事態上報,居然等到〖日〗本人的軍艦到了,士兵登陸了,自己這才知道這件事情!
是啊,歷史上的“臺江事件”不過是〖日〗本人針對〖中〗國一系列yin謀的開始。自己忙於北伐,忙於國家治理,的確把這件事情給疏忽了。
而最讓王恆嶽覺得憤怒的是當地官員在這起事件中表現的軟弱無能!
和〖日〗本人沒有任何道理可講,你越和他們講道理,他們只會越蠻橫無禮。你越在他們面前表現出自己強硬的一面,事態反而越容易得到解決!
“當地的官員基本都是原來的底子。”等到恆帥怒氣稍消,俞雷這才說道:“觀察官員,整頓地方官場的工作正在進行,我們目前主要的精力放在北方,南方投入的力量不大。”
這時候蔣百里、王慶露、張孝淮等人也發現了這裡情況不對,匆匆過來,王恆嶽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槐昭,現在國務〖總〗理一職始終沒有定下來,暫時由你兼任國務〖總〗理,議長的位置暫時撤掉。”
“是!”
王恆嶽眼中怒氣一閃而過:“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即和〖日〗本方面展開交涉,記得,態度一定要強硬,不許退讓半步!”
“是!”王慶露平靜地應道。
“參謀長,看來要部署軍事行動了。”王恆嶽冷靜了下來,說道。
蔣百里點了點頭,指了指“總統”號和“北伐”號:“我們新買的軍艦可以派上用場了!”
“厚甫,你是福建人,現在該用到你了。”王恆嶽直接開始點將第一個就點到了陳紹寬:“率領“總統,號和“北伐,號立刻奔赴福建,一日不許停留。命令福建海防炮兵部隊,給老子把大炮全部對準〖日〗本人的軍艦。誰的部隊在福建?”
“馬嘯的混編獨立第一師!”
“好,那是老子的老底子部隊!”王恆嶽叫了一聲“好”:“急電馬三,把第一師給老子全部拉到臺江去!命令楊森、楊傑,再抽調兩個師的力量,增援部隊!命令廣東方面第31、39兩個師增援福建,命令江西方面之61、62兩師進入作戰狀態!”
所有的人都凝神聽着。
大總統擺出了一副大打一場的架勢,此番〖日〗本人將再度迎來他們一塊難啃的硬骨頭:王恆出!
這位大總統的確從來都沒有對〖日〗本人畏懼過,他的強硬、絕不退讓甚至有的時候讓〖日〗本人感到絕望。
戰後的〖中〗國的確需要像王恆嶽這樣的一位鐵腕人物!
“需要一個人親自鎮守福建,一個在〖中〗國人和〖日〗本人心裡都有分量的人物!”王恆嶽好像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蔣百里正想開口,邊上忽然一個人說道:“大總統,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分量,但我願意去福建,指揮那裡的行動!”
朝發聲處看去:張孝淮!
王恆嶽頓時大喜:“好,韻農兄,你是〖日〗本留學歸來的,你的才能大家都知道又是我的陸軍總長,這分量足夠了!”
原來他的心裡是屬意蔣百里的,但此時張孝淮這樣一位和蔣百里齊肩的人物主動請纓那也再好不過了!
“要在全國範圍內把聲勢給我造起來,造得越大越好,要讓全國掀起一陣抗議浪『潮』來!”王恆嶽用力揮動了下胳膊:“還要調動一切國內外輿論,要讓輿論徹底站在我們這一邊!武力只是威脅用的!武力,是用來最終解決事件的!”
蔣百里和張孝淮互相看了一眼。
大總統最初的憤怒下掩藏得其實是更深遠的東西。或者他的這份憤怒似乎在那對部下說明着什麼嗎?
兩個人落在了後面,和前面的人拉開了一大段的距離,蔣百里忽然說道:“韻農,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大總統已經胸有成竹了。”張孝淮沉『吟』着道:“大總統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最初的表現是極度的憤怒但隨即就已經冷靜下來,並做出了人員、軍事、政治上的安排,我〖真〗實隱隱覺得大總統還有某種竊喜。”
蔣百里跟隨王恆嶽的時間長了,聽了這話淡淡笑道:“韻農,你是還不太瞭解我們的這位恆帥,〖日〗本人的這一番舉動反而把一個機會放到了恆帥的面前。
他的確是憤怒,但每一次他和〖日〗本人之間的對峙,恆帥總能巧妙的把握住,在強硬的同時,爲自己爭取更多的輿論同情和支持,最大限度的提高自己的聲望。眼下全國剛剛完成統一,很多地方人心不定,這次我看〖日〗本人同樣是把一個機會放到了恆帥面前,只要成功的解決了這次事件,恆帥的一攬子整頓計劃…就能在全國民衆的擁護下實行了!到了那個時候誰再反對恆帥,就等於是和全國爲敵了!”
張孝淮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從目前的佈局來看,大總統在國家建設的同時,是做好了和〖日〗本人大打一場的準備,只是個時間選擇問題。”
“三到五年之內,必有百里似乎在那自言自語,但說的卻非常肯定:“但我以爲這一戰的規模不會太大,只會把〖日〗本人的勢力全部從〖中〗國趕出去!真正的大戰,會在未來!”
說着,朝前面的俞雷背影努了下嘴:“一直都有一個傳說,恆帥很早就已經下令俞雷佈局,俞雷手裡掌握着一大批“沉睡者”
“沉睡者?”張孝淮怔了一下。
百里“恩”了一聲:“據說這些“沉睡者,的身份,只要恆帥和俞雷才掌握着,而且這個隊伍非常龐大。當他們被喚醒的時候,就代表着戰爭到了……”
“現在還不到激醒“沉睡者,的時候。”王恆嶽搖了搖頭:“讓他們繼續沉睡在那裡,福建發生的事情會控制在一定範圍內的。“沉睡者,是我們手裡的一張王牌,只有當真正全面戰爭爆發的時候”
說到這,王恆嶽便不再說下去了。
朝前走了幾步,忽然問道:“你手裡有多少“沉睡者,了?”
“三百。”俞雷的回答非常平靜:“這些是真正的“沉睡者”而在外圍爲他們服務的“製造者”達到了三萬人。”
王恆嶽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三百名“沉睡者”三萬名“製造者”每一個“沉睡者”身邊就有一百名“製造者”在爲他們服務着。
這是一個龐大的團體。
但俞雷並不知道,恆帥的心裡另一個計劃已經成型:“覺醒者”!
這是一個巨大的計劃…,一切的一切,都爲了幾年後而服務。起碼到現在爲止,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心裡那個真正的計劃!
自己要用最小的代價去贏取最大勝利!
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的這個計劃,所有企圖阻止的人,都將被自己毫不遲疑的剷除。
“臺江事件”的確讓自己非常憤怒,但從另外一個側面,卻也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福建這個地方太重要了,毗鄰臺灣,〖日〗本人的勢力在福建遍地都是,並且隨時可以以臺灣爲基地,源源不斷的輸送人員,製造事端,讓自己的『政府』一刻也得不到安寧,而自己只要在任何一件事態上處置失誤的話,那麼自己的威信便會遭到極大打擊,甚至會動搖到自己的『政府』,使新生的『政府』遭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但王恆嶽堅信自己能夠應付〖日〗本人挑起的一次次的危機,能夠挫敗〖日〗本人一次次的yin謀,讓自己的政權得到最矢程度的鞏固!
自己絕不允許自己出現任何錯誤,每一步自己都將走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將再三考慮,在〖日〗本人爲自己設置陷阱的時候,自己也同樣挖下一個個的陷阱,等着〖日〗本人跳下去。
“聽說,你去了一趟蘇宣緇家裡?”王恆嶽忽然問道。
俞雷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這裡是南京,是大總統呆的地方,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流氓。”
王恆嶽並沒有太在意:“給我〖鎮〗壓下去,半邊之內,把這些什麼幫派流氓全部〖鎮〗壓下去!”
“是。”
王恆嶽忽然笑了一下:“有了一個兒子好啊,你好歹有了後人了。
你妹妹在美國,很久沒有回來過了,還會在美國繼續呆很長的時間,你身邊是需要一個女人照顧。找個機會把婚事給辦了,算給別人一個名分,也讓你的老丈人能夠擡起頭來。”
俞雷有些感激。大總統對自己是關心的,這份關心不是外人能夠理解的。
這時候天上飄下了雪,11月下雪,在南京非常罕見。這是1919年,南京迎來了一場極其少見的的大暴雪,而這也似乎在那意味着什麼。
或者風雪之中一個新興的國家正在那裡悄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