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漸漸皺起,熱量貼近了她的肌膚,氣息吹進了衣襟。
茯苓喉間哽咽,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她的整個人依偎在了頤王爺的懷中,直到她的雙腳離地,被抱入了牀榻之中。
熱吻接踵而來,窗幔低垂了下來。
頤王爺的吻越來越肆虐,幾乎碾碎了茯苓的脣,茯苓感到了脣間的鹹澀。
他不是,他不是甄橡楠,茯苓急促的喘息着……
她的頭腦漸漸的清醒了,橡楠不會這樣粗暴,她的肌膚感到了痛楚,他的吻在無情的掠奪,帶着憤怒和嫉妒。
“我不要……不要,快放開我!”
茯苓的手抓住了窗幔,睜大了眼睛,頤王爺瘋了嗎?今夜留在這裡目的是什麼?他沒有變,他的心裡此時都是嫉妒,他在變相的折磨她。
“現在不行,不行,你必須是我的,我該恨你,蔡茯苓……”
茯苓知道爲什麼頤王爺要留下來,是半月有餘的古箏之聲,而此聲卻是爲了向布衣,頤王爺所謂的愛,不過是嫉妒而已,這個男人內心的憤恨,讓他決定採用這種方式,徹底幻滅了茯苓的心思。
箏聲悽悽切切,感嘆無緣再見,而她確實頤王府的王妃。
“向布衣……”
茯苓的淚從面頰留下“只嘆與你無緣,因爲我的心中早已有了別人……甄橡楠,若是恨我,就拿了我的命去……”
又是這個名字?
趙柏頤似乎看到了一把匕首,插入了他的胸膛,那個夢,那個女人,他此時才定睛的向茯苓的面頰看去,幾分神似,又有幾分不同。
那個夢預示了什麼,蔡茯苓會將匕首揮向他嗎?
猛然的放開了茯苓,他愕然的看着茯苓,憤然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說什麼?”
“你若是喜歡茯苓的身體,就給了你,反正來時也是具借用的皮囊而已,也算還了蔡茯苓的一個心願。”
“借用的皮囊?你是誰?”
頤王爺冷眼相望,仔細的看着茯苓的面頰,她越來越美,氣質也越來越突出,已然看不出陰毒女人茯苓的影子。
頤王爺經過了無數夜晚的掙扎,才決定進入別院,讓蔡茯苓成爲真正意義上的王妃,他踏入別院的心是複雜的,看到茯苓搭建貓房,完全投入的樣子,他幾乎決定放棄了。
他是在和向布衣爭嗎?
爲了贏了他,他要佔有蔡茯苓,徹底打擊那個男人的自信。
他們已經僵持、惡鬥了五年,趙柏頤似乎永遠站在上風,可是這次,他輸了,輸掉的是作爲男人的尊嚴。
嫉妒讓心中裝有城府的趙柏頤喪失了理智,他的柔情沒有維持多久,就因爲憤恨茯苓對向布衣的關心,而變得粗暴了起來。
茯苓蜷縮住了身體,躲避在牀榻的一腳,默然的看着趙柏頤。
“向布衣是君子,絕對不會像你這般對我,剛纔你問我的選擇,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即使沒有任何愛意,茯苓也會選擇向布衣。”
“你瞭解向布衣嗎?你選擇向布衣只有死路一條!如果想活命,就乖乖的做我的王妃,或許我可以保你多活幾天。”
“我不明白,他只是你的囚徒,並不是真正的犯人。”
“他比犯人還要可怕,如果你選擇了他,就算給了朝廷一個機會,也給了我一個殺你的理由,雖然我現在真的不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