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鬧夠了吧!”向布衣擋在了茯苓的面前“她剛服用了果子,會藥性發作,我希望你趕緊離開小築,不要打擾她休息。”
“我要聽……”茯苓心中滿是疑惑,寶儀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火,特別是當着向布衣的面,茯苓拉住了向布衣的手臂,看着寶儀“你說給我聽,看看我蔡茯苓又對不起誰了?”
“你對不起的人太多了……”
寶儀一定要說出來的,她都快嫉妒死了,如果向布衣肯爲她如此,她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我看見向布衣用自己的血澆灌那顆草藥!”
此話一出,茯苓心中一震,身體不聽支配的搖了起來,也許是果子的藥性作用,或者是她的意外震驚,腳下站立不穩,頹然的倒了下去。
向布衣及時的抱住了她,將她放在了牀榻上。
“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做?”茯苓抓住了向布衣的手,滿眼淚水的說。
“用普通的水澆灌,需要十到二十年才能結果,你沒有時間等上十年,不出今年冬天,消渴症就會發作……,我不能看着你死,醫書上有記載,此果要用人血催熟,一天三遍,我的血如果可以救了你,我願意嘗試……我成功了。”
向布衣爲茯苓拉上了被子,輕聲的說“果子藥性要一直持續要明天上午,你需要休息,不要說話了,至少你還能看到我,我也沒有因此死去。”
茯苓感覺眼皮漸感沉重,陣陣倦意襲來。
可她仍然抗拒着那種睏意,她顫抖着雙手拉過了向布衣的手臂,將衣袖翻了起來,那一道道的傷痕,一直延續到手臂的上面,觸目驚心。
爲了她,他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土壤中,灌透了草藥的土壤,一天三次,幾乎耗盡了他的心血。
他若不是神醫,早已支撐不到今天了。
茯苓的眼睛溼潤了,她的脣在顫抖着,放下了向布衣的衣袖,默然無語,那份感動讓她眼中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也許他們只是萍水相逢,茯苓何來的福氣,得到了向布衣的垂青。
此恩,茯苓那什麼來回報他?
茯苓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藥物的作用,讓她沉睡了過去,一份安然仍留在面頰上,淚痕凝結在面頰的一邊,在藍楓小築之中,她無需擔憂,只需體會桃花的馨香,還有小築主人的優雅飄逸和真情真意。
向布衣用手指輕輕的拭去了那淚痕,然後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心,久久的坐在她的面前。
寶儀嫉妒的扶着房門,向布衣握着茯苓的手。
向布衣嘆息了一聲,起身向離開了牀榻。
“她是王兄的女人,向布衣,你別癡心妄想了。”寶儀公主氣惱的說,她要提醒向布衣,一個別人的女人,怎麼會投入他的懷抱,他的所有付出都將得不到任何的回報。
“這點我很清楚,我只是希望能治好她而已,她在誰的身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的快樂,如果你的王兄帶給她的只有痛苦,那麼……你讓他最好做好思想準備,向布衣離開的那一天,就是蔡茯苓消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