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儀一時愣住了,她機械的端過了藥碗,不明茯苓爲什麼要這麼做。
“快去吧,不然涼了。”
茯苓帶着靈子向小築外走去,她是多麼的不捨,多麼的留戀那些桃花的花瓣雨,但是……與其留在這裡讓向布衣癡心相戀,讓寶儀傷心,不如離去,畢竟她是王府的王妃,和向布衣在一起的可能性只會是零,萬一惹怒了趙柏頤,只會給向布衣帶來麻煩。
臨走,茯苓看到柵欄裡晾曬的草藥,一眼看到了白色的小花,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取走了幾朵。
寶儀看着手中的藥,忍不住回頭看了茯苓的背影一眼,幾乎難以相信,這是陰毒的蔡茯苓,接過藥的那一刻,她的心的怨恨也漸漸的散了。
進入了木屋,向布衣已經支撐着躺下了,他冷眼的看着寶儀,寶儀一時難爲情的低下了頭,爲剛纔的失態而惶惶不安。
“不要再爲我做這些了,我的心不在你這裡。”向布衣接過了藥,喝了下去。
“我可以等……”寶儀低聲的說,面對向布衣,她的囂張氣焰都沒有了,像個服帖的小綿羊一般“我學了古箏,只是不如茯苓彈奏的嫺熟、悅耳……”
說完寶儀下意識的將手糾結在了一起。
向布衣的目光停留在了寶儀的手指上,她的十根手指上的指尖兒紅紅的,一看便知,因爲苦練古箏而磨破了手指。
“我並不是迷戀古箏,而是迷戀那個彈奏古箏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回去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你是大宋的公主,完全可以找個心儀的男人,何必爲了一個囚犯,做這些無聊的事。”
“她是王嫂,王兄的人,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誰說我要的是結果!”
向布衣陰沉下了一張臉,震動着雙臂,鐵鏈發出鏗鏘之音“趙柏頤囚禁我五年,也牽制了我五年,這五年,我無法和親人聯繫,無法過正常的生活,所以我也要讓他感到疼痛,哪怕是一點點。”
寶儀看着向布衣張狂的神情竟然有些怕了,更加的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寶儀不明白!”
“你確實不明白,因爲你一輩子也不會明白,出去,離開我的小築,這裡只歡迎一個女人,就是頤王府的王妃!”
向布衣輕咳了幾聲,默然的躺了下來。
寶儀咬住了嘴脣,心中好生的難過,向布衣爲何說的如此直白,只歡迎茯苓,頤王府的王妃,那麼她的情算什麼?一文不值嗎?
向布衣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寶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