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看不懂你。”
在開車回去的路上,趙廷友不時的擡起頭,看着坐在車後排閉目養神的楊傲,忍不住的說道:“你已經救了他們了,何必把贏來的錢還要分給他們?整整七千萬啊,就這麼沒了?我簡直懷疑你是不是散財童子轉世了。”
楊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笑了笑,說道:“錢,就是用來花的,只要自己花的開心,花的有有意義,足矣。”
“嘖嘖,我簡直不知道你是聖人,還是魔鬼了。”趙廷友嘖嘖有聲的嘆了一句,好奇的問道:“那你爲什麼殺掉了另外兩個人?”
“一個人是因爲已經失去了方向,在擂臺上完全爲殺人而殺人,所以他該死。”楊傲低頭掏出一盒煙,隨手抽出一根叼在了嘴裡,然後看着車窗外,說道:“至於另外一個人,只是我想讓他死而已。”
趙廷友聽的這話脖子陰風嗖嗖的,好嘛,那個倭國人死的還真是夠冤的了,柔道高手,甚至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而死因卻也只是楊傲想讓他死而已,看起來,楊傲對倭國人的看法很嚴重啊。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呵呵,別指望以後在黑拳賽場再贏這麼多錢了,要知道,今天和你對戰的可都是在頂級賽事,真正的高手,過了今天,這個初級賽場裡,恐怕沒有人願意再跟你比賽了。”趙廷友一邊開着車,一邊問道。
楊傲笑了起來,似乎絲毫不爲意的說道:“沒有必要了,以後我也不準備再去黑市打拳了,我不喜歡那裡,我覺得,我還是在監獄裡安逸的混下去比較好。”
混?趙廷友有些想笑,開玩笑,過了今天,恐怕楊傲的大名就要在整個第四監獄流傳開了,以後不管他在監獄走到哪,恐怕都會被其他犯人當偶像一樣的崇拜,不!恐怕比那個更厲害,因爲楊傲的驚人之舉,已經完全超脫了他的認知,他看起來,更像是是神,應該被膜拜!——
第四監獄轟動了,從上到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楊傲在黑拳賽場上的驚人壯舉,連續挑殺六人,甚至在最後一場,以一敵三,隨後以碾壓的姿態,橫掃了三人!
霸氣!讓人甚至以爲這不是真的,天啊,那可是真正的徒手殺人,而不是捏死一直螞蟻那麼簡單,可在楊傲那,殺人卻真如捏死螞蟻一樣,簡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也正因如此,當楊傲回到監舍的時候,一路上,就連獄警對他都是和顏悅色,甚至有的獄警還極爲客氣的主動遞煙給他,拉上幾句家常,套套近乎。
至於其他犯人就更不用說了,當楊傲走過他們的監舍時,那眼神完全就是崇拜,有的犯人甚至激動的把手從監牢裡伸出來,想要和楊傲握一下手,結果卻遭到獄警用警棍狠狠的打了回去。
當楊傲回到自己的監舍時,差點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彭虎竟是穿着一條大褲衩,雙手抱頭蹲在廁所那,當監舍們被打開,楊傲進來的時候,身體都明顯的顫抖了起來。
而蔣老大和
曲老三也好不到哪去,全都是一臉諂媚的哈着腰,站在那,一副熱烈歡迎的樣子,彷彿見到了領導一樣。
“歡迎楊老大回來。”曲老三一見楊傲進來,連忙伸手要去和楊傲握手,而蔣老大則是慢了一步,只能在後面尷尬的賠笑。
“你們這是幹什麼?”楊傲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這幾個人,唯獨沒有看到譚志明的身影,想必,譚志明道現在還沒有離開醫院纔是。
“虎子,還不趕緊過來,跪着給楊老大賠禮道歉!”蔣老大連忙回過頭,一臉冰冷的呵斥道。
彭虎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一臉死灰的回過頭,不敢擡頭去看楊傲,咬着牙走到了楊傲面前後,腿一軟,就要跪下,不過楊傲卻是直接走到了牀邊坐了下來,說道:“沒必要,我還不至於因爲一點小事而記一輩子,以後低調點做人就可以了。”
低調?乖乖,這話他還真說的出口。蔣老大幾個人心裡暗暗嘀咕了一句,楊傲這才進來幾天啊,看看他,哪有一件事是低調的,不過,反過頭來想,人家不低調,是有高調的本錢,說白了就是有裝個逼的底氣,所以,這句話在他嘴裡說出來,倒也對勁。
“是是,楊哥大人不記小人過,當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給楊哥道歉了,以後還請楊哥多照顧,只要楊哥您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彭虎絕不皺一下眉頭。”彭虎如蒙大赦,連忙走到了楊傲的身邊,又是揉肩,又是捶腿的討好道。
楊傲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並非瞧不起彭虎,如果換做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彭虎恐怕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因爲以楊傲現在的身份地位,就算真的在這裡把彭虎打個半死,想來獄方也不會太計較什麼。
不知不覺,楊傲無論是在獄警還是犯人的嘴裡,全都變了稱呼,犯人們見到楊傲,不是喊一聲楊老大,就是叫一聲楊爺,聽的楊傲渾身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而獄警跟楊傲也都是稱兄道弟,一臉熱乎勁。
要知道,楊傲現在可是獄長和副獄長眼裡的紅人,更何況,人家那才叫實力,如果誰不開眼得罪了他,嘿嘿,赤手空拳都能秒殺你,這纔是真正嚇人的地方。
能被人尊重,尤其是被這些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犯人們尊重,楊傲第一次感到一種自我的滿足感,難怪人人都喜歡權利,楊傲現在就有讓人尊重的權利與實力,甚至被徐華文特批了擁有可以隨意在監獄裡活動的權利。
這可就羨慕死很多人了,要知道,就連於振彪當初也沒有這種待遇,和楊傲比起來,于振彪現在更像是一個日落西山的人,徐華文見到他甚至像見到了空氣一般,沒有任何表示的就離開了。
“媽的,徐華文這個老東西,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都快!”
于振彪看着徐華文揹着手,大搖大擺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裡後,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低聲的罵了一句。
“彪哥,那個叫楊傲的現在可是徐頭眼裡的紅人,徐頭和趙
頭他們在賽場那邊,被其他幾個監獄壓的始終擡不起頭來,這一次可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跟在於振彪身旁的一個人嘿嘿一笑,說道。
“哼,面子東西。”于振彪不屑的哼了一聲,心裡想這些人懂個屁,徐華文也好,趙廷友也罷,這些人哪個不是盯着錢在使勁,什麼面子不面子的,能讓他們贏錢,纔是真的,其他的都是虛無的東西。
只是,于振彪懷疑這裡面有些貓膩,要知道,根據黑拳的規矩,徐華文是不可以把賭注押在楊傲身上的,這是爲了防止打假拳,做爲內場,唯一可以壓楊傲的也只有趙廷友。
“不過,彪哥,你發現沒有,趙頭回來後,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嘖嘖,那氣勢,我在出去倒垃圾的時候看到,趙頭見到徐頭甚至都有壓住徐頭的感覺。”另外一個人壓低了聲音對於振彪說道。
于振彪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盯着徐華文的辦公室,拿起抹布繼續擦着窗戶,冷笑了兩聲。
趙廷友當然能夠趾高氣揚了,就算于振彪不知道趙廷友這一次到底賺了多少錢,也能想出個大概來,楊傲六場全勝,以當初的賠率,如果趙廷友真的壓了楊傲六場全勝的話,現在恐怕已經是賺的盆滿鉢滿了,沒有理由不飛揚跋扈一下啊!
就在這個時候,于振彪身旁的一個人偷偷的用手捅咕了一下他,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彪哥,說曹操曹操到啊。”
于振彪微微一怔,擡起頭望去,迎面看到趙廷友一臉容光煥發的樣子,邁着四平八穩的官步,一掃之前的頹勢,不緊不慢的朝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趙獄。”
“趙獄好!”
跟隨在於振彪身邊幾個犯人連忙笑盈盈的上去打招呼,趙廷友則是一臉和藹的笑容,點了點頭,不過,就當他走到于振彪身旁的時候,卻彷彿纔看到于振彪一樣,一臉驚訝的說道:“咦,振彪啊?”
于振彪臉上的肌肉微微的抽了一下,極爲不情願的說道:“趙獄好。”
“好好,哎呀,振彪啊,你怎麼能在這擦窗戶呢?”趙廷友一副派頭十足的樣子,打着官腔說道:“這種活,本來是獄警的工作嘛,回頭我跟劉主任打個招呼,讓他把你調回沙場,看你這身強體壯的,去沙場多鍛鍊鍛鍊,纔不白進來一次嘛。”
于振彪聽的是怒火中燒,氣得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卻是不敢說什麼,趙廷友則是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幹,在這裡改造好,爭取早些離開這,回到社會重新做人。”
說罷,趙廷友頭也不回的朝着徐華文的辦公室走去。
“欺人太甚!”于振彪氣得身體都顫了起來,臉色煞白,極爲憤怒的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一句話。
趙廷友恰巧隱約的聽到了這句話,絲毫不做掩飾的冷笑了一聲,敲了敲徐華文的門後,推門而入。
欺人太甚?欺的就是你,那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