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連忙提起半露臀部的裙子,嚇的面無人色的從楊傲身邊貼着邊跑了出去,楊傲這纔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看着劉喜強,道:“劉喜強,劉總是吧?”
劉喜強嚇的連連點頭,又急忙的搖頭,結結巴巴的說道:“劉劉劉,劉喜強,我,我我是劉喜強。”
楊傲隨手扯過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在了上面,然後翹着二郎腿,看着嚇得臉色慘白的劉喜強,一句話都沒說。
劉喜強心中忐忑不安,他在歪脖子綁架蘇婉婉失手後,就大爲光火,曾經私下裡找人查過,得知當天動手把壞了自己好事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叫楊傲的人,所以纔會花錢僱人找了楊傲的麻煩。
可他也只是想給這個楊傲一點教訓而已,根本就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查到自己頭上了。
“大,大大哥,你聽,聽我解釋,這,這是一場誤會,誤會!”劉喜強哆哆嗦嗦的說道。
楊傲四下看了一眼,隨手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菸灰缸,對着劉喜強的腦袋直接砸了下去,劉喜強哇呀一聲慘叫,疼的捂着腦袋,獻血順着他的指縫流了一臉。
“啊,不好意思,誤會,誤會而已。”楊傲隨手丟掉菸灰缸,然後伸出手在劉喜強的衣服上擦了擦血,笑眯眯的說道。
劉喜強已經被嚇壞了,忍着疼,連連點頭道:“誤,誤會,是,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您,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嗯?”楊傲笑了起來,說道:“車,給我撞壞了。”
“我賠,我賠。”
“我的朋友,也撞傷了。”
“賠,您要多少我都賠。”
劉喜強疼的眼淚汪汪的,可楊傲卻是笑道:“是不是你覺得賠錢就能解決了?”
“大哥!我錯了,我,我該死,我不是人。”劉喜強對着自己就是狠狠的兩個耳光,他可是看到歪脖子那十根手指的慘狀了,一想到楊傲這個人的心狠手辣,頓時一點抵抗的心情都沒有。
楊傲其實很惱火,惱火的不單單是這個混蛋在背後陰自己,更惱火的是,他不能做的太過分,自己現在的身份對他而言是一種肘制,雖然他不是很在意這個身份,可劉喜強畢竟只是一個小蝦米,威脅不到自己什麼,顧家纔是他的心頭大患。
“賠錢是必須的,不過,在這之間,我得收回點利息,你看,是你自己動手呢,還是我幫你?”楊傲看着劉喜強,淡然的說道。
劉喜強畢竟在道上有一定背景,對楊傲說的利息再清楚不過,當即一狠心,拉開胳膊,對着自己左右開弓,響亮的耳光抽的他痛不欲生,可看到楊傲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也不敢停下來,只能不停的在那抽打着。
足足幾十個耳光後,劉喜強的臉腫的跟個饅頭似的,牙齒都被抽掉了兩顆,滿臉鮮血的樣子,看起來簡直慘不忍睹。
“夠了。”楊傲終於擺了擺手,劉喜強身體一軟,差點就哭了出來,臉上腫脹撕裂般的疼痛,他卻連哼一聲都不敢,生怕在惹火了這個煞星。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賠錢的事了。”楊傲可不放過這個宰人的機會,老子一肚子怒火不會因爲幾個耳光就算完的,要不讓這孫子割肉,他怎麼能咽嚇這口惡氣。
“唔咕咕咕”劉喜強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來了,眼淚汪汪的伸出五根手指,可見楊傲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心下一橫,五根手指落下去了四根。
“一千萬麼,嗯?”楊傲隨口說道。
劉喜強一口氣險些沒憋死
過去,最開始他是想出五十萬,最後覺得五十萬恐怕夠嗆,所以才咬牙才示意自己出一百萬,可沒想到,楊傲一開口就是一千萬,這簡直就是勒索啊!可眼下,自己落到人家手裡了,劉喜強卻不敢搖頭,只能是打碎了牙齒吞進肚子裡,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誰知,楊傲卻是搖了搖頭,道:“據我所知,劉總的資產可是有兩億之多,一千萬?嗯?你覺得這點錢就能擺拍事麼?”
劉喜強頓時傻眼了,媽的,這已經不是勒索了,這就是公然的搶劫啊!
當楊傲吹着口哨,心滿意足的拿着劉喜強簽字畫押的欠條離開後,劉喜強卻是痛不欲生的在那嚎啕痛哭了起來。
兩千五百萬,整整兩千五百萬!劉喜強現在連跳樓自殺的想法都有了,楊傲只給了他兩天的時間限期,而在那張欠條上寫的條款是,如果限期之內,劉喜強不能歸還這五千萬的話,那他這家公司就要抵債轉給楊傲。
劉喜強雖然身家兩億多,可絕大部分都是不動產和公司估價,他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錢,可一想到如果拿不出這筆錢,自己這價值一億多的公司就要拱手送給楊傲,他簡直都要瘋了。
楊傲對他的公司其實沒有任何想法,雖然自己曾經對蘇婉婉透露出想要自己做買賣的想法,可實際上,楊傲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主,想讓他正正經經的做生意,簡直和殺了他沒什麼區別。
走出華遠建設的大廈,楊傲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撥通了姚夢欣的電話。
“楊傲,你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姚夢欣還是很不放心楊傲的,生怕他壓不住怒火,做了什麼違背紀律的事。
楊傲笑道:“放心吧,只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懲戒而已。”
“哦,那就好。”姚夢欣鬆了一口氣,其實她很擔心楊傲,本來得罪了郭主任,害的郭主任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如果這件事在處理的太過了一些,恐怕上面的人就會要追究下來了。
“對了,麻煩你幫我找幾個人看着這個劉喜強,我怕他跑了。”
“跑了?”姚夢欣有些不解的嘀咕了一句,可沒有想太多,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楊傲看着那張用血畫押的欠條,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對於這種王八蛋,他從來都不心慈手軟——
碧波盪漾,浪花輕卷,一艘豪華的遊輪安靜的停泊在大海之上。
在遊輪的船頭,一個穿着泳褲,露出一身健美肌肉的男人,戴着墨鏡,舒服的躺在沙灘椅上,享受着愜意的下午。
這時,一個極爲陰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後質問道:“小濤!你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麼?”
說話的人,是一個穿着西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如果楊傲在這裡,他一定會認出來,這個人就是顧振生的二兒子,顧濤的父親顧閔行,是一個大型國企的老總,行政級別是副省部級。
“爸,你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我就是想開個派對,和朋友聚聚而已。”顧濤笑呵呵的站了起來,隨手摘下了墨鏡說道。
顧閔行皺着眉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小濤,國內的事你也是清楚的,現在國安那幫人已經盯上咱們了,一個不小心,咱們家族就有可能永世不得翻身,你開派對我不反對,可你也不用這麼張揚,弄的圈裡的人都知道啊!”
顧濤走到了顧閔行的身後,擡起手捏着他的肩膀,一臉孝順的模樣安慰道:“爸,您就不用擔心了,我又不做什麼犯法的事,就是國安想找咱們
麻煩,也總得有證據不是?”
“你以爲自己做的事很嚴密?”顧閔行不滿的皺着眉頭,說道:“我問你,那個叫史密斯.李的人,是不是你請過來的?”
顧濤笑了笑,說道:“他就是一個商人而已,只是看好咱們大陸的市場了,來做投資,人家來這賺錢,我總不能耽誤人家的財路,把人拒之門外吧?”
“哼,你當你爸什麼都不知道?”顧閔行輕哼了一聲,語氣變得有些嚴厲的說道:“我只是想勸你,不要捅出大簍子!你大哥哥現在還在醫院躺着,你三叔也被證實,已經被燒死在了郊區的一個廢棄廠房裡。”
說道這裡,顧濤的眼神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咬牙的說道:“爸,我大哥和我三叔的事,是不是那個叫楊傲的混蛋乾的?”
顧閔行皺了皺眉,說道:“是也好,不是也罷,這個人暫時都不能動,不能因爲一點私仇,拿家族的利益做賭注!”
顧濤狠狠的咬着牙,猛的一腳踹開了沙灘椅,有些憤怒的咆哮道:“爲什麼?那是我大哥,我三叔,爸,難道這個仇就不報了?就讓那個混蛋逍遙法外?”
顧閔行嘆了口氣,他知道顧濤從小就跟顧傑以及他三弟的感情很好,也知道他心裡難受,他自己又何嘗不想找那個楊傲報仇。可他知道,眼下的風平浪靜,只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徵兆,他不能因爲顧傑和老三的事,就將家族用來做賭注。連他大哥顧閔伯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那樣,都能忍,他又何嘗不能忍?
“小濤,只要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了,我跟你保證,絕不會放過那個叫楊傲的混蛋!”
顧濤和顧閔行倆人在甲板上聊了一會,隨後,顧閔行登上了一架直升飛機離開了。顧濤看着直升機越飛越遠,臉上的憤怒卻漸漸的被冷笑所取代。
這時,一個穿着和服,腳踩木屐的倭國男人從船艙裡走了出來,顧濤看了他一眼,隨手擺好了沙灘椅躺在了上面。
“顧君,你好像對你的哥哥和你三叔的事,並不是很生氣的樣子。”那個倭國男人盤腿坐在了地上,語氣生硬的說道。
顧濤笑了笑,淡然的說道:“一個廢物,一個流氓罷了,他們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幹嘛要生那個氣?”
“你們華夏人有句話,叫血濃於水。”倭國男子看着顧濤,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我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冷血。”
“冷血?”顧濤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個倭國人,說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那個叫楊傲的人,如果不是他幫我掃平了障礙,我又怎麼有機會回國?又怎麼有機會爭奪顧家的大權呢?哈哈哈”
“那你爲什麼還要對付那個楊傲?”倭國人很是不理解的問道。
顧濤坐直了身體,看着他說道:“柳生君,正如你說的,血濃於水嘛,我唯一的哥哥和三叔被人害了,我怎麼會袖手旁觀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你說是吧?再說,出手對付他的人,不是我。”
“你是說,史密斯.李?”那個叫柳生的我國人問道。
顧濤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回答。
他很瞭解史密斯.李這個人,兇狠,殘忍,狡詐,而且不是一個屈居於人下的主,當初要不是自己伸出援手,這個混蛋恐怕早已經死了,但當顧濤發現,這個人越來越難掌控的時候,他就已經產生了要除掉史密斯.李的想法。
可史密斯.李這個人很難對付,顧濤沒有把握,但楊傲,卻給自己創造了一個機會,一個一箭雙鵰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