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咳,咳!”
周偉民笑了起來,彷彿像是聽到了多麼可笑的笑話一樣,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咳嗽了兩聲後,這才緩過氣來。
“你笑什麼!”顧濤的眼神裡猛的閃過一抹猙獰的狠色,狠狠的看着周偉民,問道。
“我笑,笑的是你太天真幼稚。”周偉民咳嗽了兩聲,一副像是看待小孩一樣的眼神看着顧濤,緩緩的說道:“你就像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孩子,哈哈,所以我笑你,笑你太幼稚!”
“你找死!”顧濤臉上閃過一抹殺機,對身旁的大漢吼道:“給我抓起來,把他的手腳都給我砍了,砍了!”
但讓顧濤極爲震驚的是,身旁的大漢竟然都站在那一動未動,彷彿像是看戲一樣看着顧濤,而周偉民則是越笑越猖狂。
“混蛋!我讓你們動手!耳朵都聾了麼?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崩了你?”顧濤沒有想到,自己忠心不二的手下竟然背叛了自己,他猛的擡起手槍,對準了其中一個大漢,怒聲的吼道:“混蛋,動手啊!”
就在此時,原本瞄準着周偉民和徐海嬌的那些人紛紛調轉了槍口,對準了顧濤。
“你,你們!你們瘋了麼,知道是誰在給你們錢麼,知道誰是老闆麼?”顧濤已經要崩潰了,他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而在他的話音未落之時,耳畔傳來了木屐聲。
“柳生文太!你來的太好了!”顧濤猛的回頭,看到了柳生文太正帶着幾個穿着合服的男子走了過來,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大聲的吼道:“快把這些人都殺掉,他們竟然敢背叛我!”
然而,柳生文太卻是臉上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走進屋子中後,擡起手示意了一下,所有人都把槍放了下來,顧濤這才彷彿醒悟了過來,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柳生文太,半晌,忽然像是發瘋了一樣撲向了柳生文太。
“八嘎!喝!”站在柳生文太身邊的一個男子怒罵一聲,猛的一腳,將顧濤直接踹翻在地上,極爲迅速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武士刀,兇狠的架在了顧濤的脖子上。
“混蛋,王八蛋,你個小鬼子,不得好死,你TM的吃裡爬外的狗東西!你敢算計我,柳生文太,你個王八蛋!”顧濤整個人都變得瘋狂了起來,拼命的吼着,大聲的辱罵着。
柳生文太絲毫沒有任何怒色,反而笑着彎下腰,撿起了顧濤掉落在地上的手槍,然後當着顧濤的面,將彈夾卸了下來,說道:“裡面沒有子彈,你果然是那種做事不經過大腦的白癡。”
“混蛋!你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的。”顧濤聲嘶力竭的哭喊了起來,而柳生文太則是一臉漠然,緩緩的跪坐在了顧濤面前,彷彿憐憫一般看着顧濤。
“其實從頭到尾,你在我眼裡都只是一個廢物而已,你以爲你可以對我,對我們柳生家族呼來喝去的是爲什麼?”柳生文太拍了拍手,一個穿着和服的女子拿着一臺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柳生文太接過電腦,在上面打開的頁面上敲打了幾下,然後笑呵呵將屏幕轉給顧濤的面
前,說道:“你現在瑞士賬戶的錢,已經一分沒有了,你現在是個名副其實的窮光蛋,”
“你,你你個小偷,你個無恥的騙子!騙子!”顧濤已經徹底震驚了,錢,是他一切的籌碼,而現在,唯一的籌碼已經落入了對方的手裡,他不敢信,他不敢相信。
瑞士銀行是世界上安保措施最好,也是最爲嚴密保險的銀行,沒有本人的同意,柳生文太根本不可能從那裡拿到一分錢,他是怎麼做的?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是不是很奇怪,你的錢爲什麼會一分都沒有了?”柳生文太似乎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周偉民,笑了起來,道:“說到這一點,我還是要非常感謝周先生的。”
“你,你們”顧濤整個人已經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走,怕你會很不甘心吧?那好,我來告訴你這一切。”周偉民這纔不緊不慢的緩緩的道出了一切。
正如之前說的那樣,瑞士銀行沒有顧濤本人的簽字,以及確認,他們根本無法取出一分錢。但是,顧濤恐怕到死也不會想到,這一切,就是一個巨大的網,而這個網,從顧家倒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撒了。
顧家倒臺,數以百億計算的資產以及存款都落入了顧濤的名下,而在那之前,柳生文太就已經跟隨了顧濤,並且取得了顧濤的極大信任。
一切的起點,還是要從楊傲那說起!
顧濤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之前柳生文太就在想,如何能從顧濤的手裡要來一筆金額巨大,且授權自己代爲轉取的存款,這件事始終沒有一個合適的契機,因爲世界上能夠讓一個人突然拿出上億美元來的事,實在是少之又少。
但是,柳生文太實在是太熟悉顧濤這個人的性格了,當他發現顧濤因爲楊傲的事,始終懷恨在心,並且花了大價錢讓陸陽去報復失敗後,他突然心生一計。於是,就有了周偉民復仇的一幕。
在柳生文太的慫恿下,顧濤最終答應給予周偉民一億美元的極高的價格,讓周偉民將楊傲活着帶到倭國,自己要親手弄死楊傲才能解恨,而周偉民在答應之後,柳生文太故意製造了一些麻煩給顧濤,讓顧濤完全無暇去瑞士,於是,他親筆簽名,且致電給瑞士銀行的副總裁,表示柳生文太可以全權代表他取走高達一個億的存款。
這麼大的一筆資金數額,瑞士銀行的總裁和副總裁在幾次聯繫上顧濤,希望可以讓他本人來瑞士親自辦理手續,都被顧濤不耐煩的拒絕了,在他看來,柳生文太是最值得他信任的,所以讓他去取這筆錢沒有任何問題,並且,他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正中柳生文太下懷的話。
“以後這類存款,就讓他來代取就好,你們不需要徵求我的意見。”顧濤極爲不耐煩一句話,爲自己的失敗打上了伏筆。
而在那之後,柳生文太多次以各種藉口,取一些數額百萬,或者千萬的存款,每一次都是勸說顧濤親自去取,弄的顧濤極爲煩躁,久而久之,顧濤對柳生文太拿來的各種需要支
出的賬單,都是看都不看就簽下了。
這也是他最爲敗筆的地方,因爲他並不知道,柳生文太悄然的撤換了他簽署的賬單,而換成了一筆筆的鉅額取款,並且找人克隆了他的電話號碼,找了一個聲優來模仿學習顧濤的聲音,最終騙過了瑞士銀行的高層,將顧濤的存款一步步的蠶食掉。
如今,顧濤對他們柳生家族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所以,真正的失敗者,是顧濤,而不是周偉民,更不是柳生文太。
“你們這羣騙子,你們這羣騙子!”顧濤已經徹底崩潰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事,他的世界已然崩塌,腦海嗡鳴一片。
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幾乎是目瞪口呆,因爲周偉民站了起來,不僅如此,他還緩緩的擡起手揭去了自己臉上的那層看起來燒焦的死皮,而在那死皮之下,卻是一張幾乎沒有任何傷痕的臉。
“跟你演戲演了這麼久,我也累了。”周偉民扭動着脖子,看了一眼罈子裡的那個人,隨手拿起了一個人手裡的槍,對準了罈子裡的那個周偉江,扣動了扳機。
砰!
鮮血濺了顧濤一臉,而周偉民則是淡然的看了一眼顧濤,說道:“和五十億美元比起來,一個弟弟,可有可無,如果我想,就算是兒子也有很多人會跑來跪在我面前,不是麼?”
顧濤已經徹底崩潰了,雙眼一泛白,直接暈厥了過去。
柳生文太哈哈的狂笑了起來,他命令手下收拾好屋子裡的殘局後,看了一眼昏厥在地上的顧濤,對周偉民說道:“周君,這個人怎麼處理?”
周偉民捏着下巴,淡然的說道:“一個來自華夏的特工,夜闖府邸,殺掉了即將參選議會議員的顧濤,哦不,是柳生一濤,我們表示強烈的不滿,對此,我們要向華夏方面要一個說法。”
“哈哈,聰明,聰明啊!如果這個笨蛋有你一半聰明,他也不會落得這個地步了。”柳生文太哈哈大笑了兩聲,隨手從手下的腰間取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顧濤的腦袋,正準備扣下扳機的那一霎,整個人的身體突然一顫,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低頭看着一把血淋淋的武士刀,從他的胸膛直接穿過。
他不敢相信的緩緩回過頭,看到的卻是最開始踢翻顧濤,那個始終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忠實手下,微微顫抖的問道:“爲,爲什麼?”
“相對你給他的五千萬日元,我只是換成了美元,僅此而已。”周偉民淡然的說道。
“抱歉了,柳生君!你,必須死!”那個男子板着臉,說道。
“你這個叛徒,殺了我,你們,都拿不到,錢。”柳生文太吐着鮮血,微微的顫抖着,哆嗦的說道。
“但我想,你的太太很願意把一切都交給我,包括被你吞掉的錢。”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和服的女子從門外笑吟吟的走了進來,依偎在了周偉民的身上,一臉厭惡的看着柳生文太,眼神中充滿了惡毒的神色。
“你,這個,賤人”柳生文太狠狠的瞪着那個女人,腦袋一歪,直接嚥了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