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頓時兩個人都有些錯愕的回頭看了過去,只見米詩詩正穿着病號服站在不遠處,似乎因爲身體有些虛,跑的太快,所以只能扶着牆壁。
米詩詩看着他們三個人神色各異的表情,反而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總覺得他們似乎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而自己也站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
景緻涵看着米詩詩眸中閃過一瞬的詫異,然而下一秒的目光便落在了她單薄的身子上,轉而直接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上前一個跨步。
蘇木和李蓉蓉就眼睜睜看着他將身上的衣服直接裹在了米詩詩的身上,隨即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面上滿滿的不悅。
“現在不是夏天了,穿的這麼少就出來跑,也不怕着涼。”
看來淋雨還沒有把你淋怕了。
不等米詩詩說什麼,他便直接抱着她重新把她送回了房間裡,直到他輕柔的將自己放在了牀上,就在他快要起身的那一剎那,她卻猛然抓住了他的衣領。
“現在手術室裡的人是誰?”
景緻涵頓時一怔,隨即眸中閃過了一抹幽深,不過一瞬便恢復如常,轉而擡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解釋道:“是蘇木的朋友,你在這裡乖乖等着,聽着護士的話把藥換了先,然後我帶你回旅館取東西。”
聽着景緻涵這麼一說,米詩詩有些將信將疑的放下了手腕,還打算問些什麼,便看着身後被景緻涵叫進來的護士端着藥走了過來。
“哎,我看還是得你男朋友說話纔好使。”
小護士有些無奈的輕笑了一聲,米詩詩頓時一陣臉紅,景緻涵則是捏了捏她的臉頰,便轉身出了病房。
“你知道,手術室裡的那個人發生了什麼嗎?怎麼這麼早被送進來的?”米詩詩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小護士。
小護士聞言皺着眉頭思考了半晌,轉而嘆了一口氣:“聽說是出了車禍進來的,來的時候我在睡覺沒看見,是其他護士過去的。”
“聽說啊,還是搶了司機的方向盤,司機也是腦袋磕破了,只不過沒有那麼嚴重,聽說那個女人身體太弱了。”
聽着小護士這麼說,米詩詩瞭然的哦了一聲。
可是剛剛他們的談話她也都聽到了,既然是蘇木的朋友,爲什麼蘇木會那麼有壓力,就連李蓉蓉都認識她?
當景緻涵從病房中退出來的時候,一旁的李蓉蓉和蘇木連忙湊了過來,紛紛有些敬佩的看了看他。
“真是沒想到啊,自己的未婚妻還在裡面,你竟然還能如此淡然自若的抱着別的女人,嘖嘖嘖。”
聽着蘇木的聲音,景緻涵忽而陰測測的瞟了他一眼,轉而看向了不遠處正朝着這邊走過來的管家,似乎正在看着手中的單子。
管家面色凝重的朝着他們三個人走了過來,只見他有些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司機我已經安頓好了,醫藥費也已經付了,現在就看小姐了。”
此言一出,氣氛也陷入了壓抑的沉默之中。
正當這個時候,管家突然擡起頭看向了景緻涵,有些不悅的質問道:“雖然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並沒有什麼資格向您問話,但是作爲小姐二十多年的監護人,我想問一下。”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連夜來了這裡,雖然我知道您不喜歡小姐,但是隻要現在小姐還是您的未婚妻,您就應該對她負起責任來。”
“不要做任何能夠傷害到她的事情!”
聽着管家擲地有聲的斥責,景緻涵聞言反而沉默了片刻,一旁的蘇木也忍不住有些凝重的皺起了眉頭。
李蓉蓉反而有些詫異,這個老管家竟然這麼厲害。
“如果說今天小姐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你景家,要負全責!”
“呵。”
正當管家放狠話的時候,忽而一直沉默的景緻涵冷笑出了聲來,饒有興致的看着面前的管家。
“您怕是誤會了什麼。”
“解除婚約這件事,是你家小姐不同意的,而且來凌山出車禍,都是你家小姐自己作出來的,讓我景家負全責?”
“確實,景家必須要負全責,畢竟這門婚事是景家那堆人訂的,你要找,就去找他們,但是,這件事和我,景緻涵,沒有絲毫關係。”
不光是李蓉蓉,就連蘇木和管家看着這樣的景緻涵也忍不住錯愕的愣在了原地。
向來以冷漠不近人情出名的景家二少爺什麼時候這麼認真的和別人說過話?
“霸氣!”
李蓉蓉不嫌事兒大的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一旁的管家看着景緻涵絲毫沒有開玩笑的神情也知道,這件事,確實賴不到他的身上。
要說,也不過是自家小姐自己惹事。
“你們在說什麼?”
正當這個時候,突然插 進來一個聲音,衆人紛紛回頭看了過去,只見正是米詩詩有些猛然的站在那裡,看着他們幾個。
“氣氛似乎有些怪怪的?”
“小嫂子!你,你聽到了多少?!”蘇木頓時有些慌亂的跑了過去,米詩詩卻茫然的眨了眨眼。
轉而看向了正朝着自己臉色凝重的景緻涵,只見他一把拎着蘇木的衣領硬是把他拽開了,隨即有些無奈的看向了米詩詩。
“藥換好了嗎?現在就出來了?”
米詩詩聞言連忙朝着他轉了個圈圈,隨即笑着說道:“我都已經換好衣服了,不過你們圍在這裡幹嘛?”
米詩詩說着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另一邊的管家身上,這可是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而此時的管家已經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景緻涵似乎也注意到了米詩詩看的誰,轉而直接拉過米詩詩的手,隨口說道:“沒什麼,既然收拾好了我們就去旅館取行李吧。”
李蓉蓉則是滿臉複雜的看着這幾個人,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正當這個時候,忽而一旁手術室的燈驟然熄滅,隨即是蘇雅緩緩的被推了出來,米詩詩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景緻涵因爲她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放心吧,還好只是撞在了護欄上,只不過因爲患者的身體太弱,雖然對正常人來說不過是輕傷,不過對她治療需要慎之又慎。”
聽着醫生的話,米詩詩的視線反而落在了牀上的女人身上,莫名的覺得,光是一個模糊的側臉,就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她到底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