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
米詩詩有些錯愕的看着面前正穿着病號服的蘇雅,蒼白泛着些許微紅的臉頰能夠看出來,她應該是手術之後身體恢復了很多。
手術……
米詩詩突然回想起之前在凌山的時候,那似乎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她,沒想到現在竟然在川柏的醫院也能見到她。
不知道爲什麼,米詩詩腦海中忽然飄過幾個字。
冤家路窄。
“你爲什麼在這裡?”
蘇雅並沒有回答米詩詩的話,反而有些疑惑的反問了回去,畢竟這裡是vip貴賓病房區,想着蘇雅仔細的打量着米詩詩半晌。
只見到她身上穿的也是病號服,而且頭上還戴着紗布。
“我受了點傷,所以剛好在這裡住院。”米詩詩說着,但是心裡並不想回答她,所以也只是告訴了她一點皮毛。
具體,她並不想說,也沒必要說。
“你……在這層樓住院?”蘇雅明擺着有些不相信,畢竟這層樓的住院費可不是米詩詩這種人能夠付的起的。
“對啊。”
米詩詩淡淡的說着,言語之間的語氣帶着明顯的敷衍之意,蘇雅也自然聽了出來:“看來你這是拍到了什麼有價值的新聞了,米小姐的工資還能住的起這裡。”
雖然是帶着諷刺意味的話,但是說在蘇雅的口中卻平靜的好像只是敘述着事實而已,米詩詩不由得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確實是,不過我現在得快點兒回房間了,以後再聊。”
再也不見!
米詩詩說着便抱着孩子打算轉身離開,蘇雅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米詩詩的面前,隨即有些疑惑的說道:“我記得,你是單身吧?”
對於這個似乎和景緻涵有些許關係的女人,她並不打算放過。
尤其是之前在凌山,她更加肯定景緻涵現在在外面有女人了。
“誰說的。”
米詩詩不卑不亢淡漠的擡頭看向了她,這一擡頭惹得蘇雅的目光下意識的被她脖子上三天都沒有消下去的印記。
“啊,我只是看到你突然抱着一個孩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已經……”
有這麼大的孩子了。
米詩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雖然她並沒有什麼心思解釋,但是對於誤會她一個不過二十五歲的美少女來說,她還真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這孩子不是我的,我只是幫忙抱一會兒而已。”
說着米詩詩看着孩子似乎在看到蘇雅的時候反而哭的更兇了,她不由得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我去給你找糖糖。”
不等蘇雅反應,米詩詩便連忙抱着孩子大跨步離開了。
蘇雅有些怔愣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反而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她懷裡的那個孩子,只覺得米詩詩這個人,似乎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
一個小狗仔住着貴賓病房,還腦部受了傷,而且懷裡抱着別人的孩子……
真奇怪。
直到她看着身後蘇雅並沒有跟上來,米詩詩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懷裡的小孩子:“還真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還真不一定脫得了身。”
想着米詩詩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幾個長廊,她剛剛不小心走到了那裡就是因爲她很可恥的……
迷路了。
“哎,早知道讓樑淺別破費那麼多了,普通病房多好啊,人也比這裡多,不至於到現在找不到一個問路的。”
米詩詩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整個樓層都安靜的只能聽到她的腳步聲,也是爲了給貴賓們一個安靜舒適養病的環境。
“哎?我剛剛找了你半天,你去哪裡了啊?”
就在米詩詩糾結的時候,忽而只見不遠處一個高挑豐腴的身影,米詩詩頓時鬆了一口氣一般,連忙將手中的孩子塞在了她的懷裡。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我都迷路半天了。”
“啊?這是誰的孩子啊?”
樑淺眼看着懷中的孩子,不由得疑惑的挑了挑眉,米詩詩則是擺了擺手:“這個是川柏今天剛認的兒子,好好抱着哦,可能這位以後就是這家醫院的繼承人了呢。”
“什麼?兒子?”
米詩詩看着她的反應自己的內心也有了一絲的平衡,這麼一看自己的反應也不是很大嘛,而且這就是正常人的反應好不啦。
哪像景緻涵一樣,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樑淺還打算問什麼,然而看着米詩詩身上就穿着單薄的病號服,頓時有些不悅的挑了挑眉:“總之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當然啦,我都快被凍死了!”
……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川父看着坐立不安的川母,有些無奈的柔聲安慰着,川母聞言卻緊皺着眉頭,似乎因爲這件事她的臉色都蒼白了起來。
“她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還真是愧對於她了。”
而川柏等人趕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川母說的這番話,蘇木不由得有些擔憂的看了一下川柏,安陌沫也凝重的湊上了前。
川柏見狀則是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隨即輕柔一笑:“放心。”
而他此言一出,聲音剛好被身後的川家夫婦聽了個正着,川母幾乎瞬間回過頭來,隨即像是被點燃了引線一般,猛然衝了過來,硬是給了川柏一巴掌。
啪——
那清脆的巴掌聲音剛落,衆人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川母都有些怔愣的往後踉蹌了兩步。
“陌沫!”
川柏眼看着安陌沫上前接了這麼一巴掌,因爲慣力打的安陌沫直接摔倒在了川柏的懷裡,川母也完全得有意料到會是這樣,頓時有些心情複雜了起來。
然而安陌沫只是輕輕推開了川柏擔憂的手,隨即站直了身子,硬是無視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感,隨即恭敬的對着川母彎了彎腰。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夫人您這麼生氣,但是我希望您能夠冷靜下來,才能好好的處理一下事情。”
安陌沫冷靜的眉眼看在川母的眼裡,川母也確實冷靜了下來,身後的川父看着她的神情,眸中閃過了一抹欣賞。
“抱歉我剛剛誤傷了你。”
川母深呼吸了一下,轉而有些抱歉的看向了安陌沫,下一秒只見她突然惱怒的瞪向了川柏。
“我生你養你,但是卻從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禽、獸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這些年到底養出了個什麼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