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聽嗎?”
樑淺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明顯顯示的是在通話中,可是蘇木那邊卻突然沒了聲音,她皺着眉頭聽了半晌:“他不會就在你身邊吧?”
蘇木聽着樑淺突然不可思議的聲音,他不禁有些汗顏,弱弱的看了一眼景緻涵,後者則是伸出手朝着他過去,示意讓他將手機遞給他。
嘟嘟嘟——
然而不等蘇木反應過來,只見電話突然被掛斷了,他朝着景緻涵尷尬的笑了笑,後者則是緊皺着眉頭,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怎麼了?”
米詩詩朝着這邊緩緩走過來,便見着樑淺有些慌張的拿着手機,她在見到米詩詩的那一刻頓時嚇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掉在地上。
“沒,沒什麼。”
米詩詩的目光緩緩落在她的手機上,轉而有些試探性的挑眉問道:“你不會是給蘇木打電話呢吧?”
樑淺頓時一怔,似乎沒想到米詩詩竟然這麼容易就能猜到,她思考了半晌點了點頭:“對,我和蘇木打個招呼這段時間不回去了。”
“就在這裡陪着你一起住。”
樑淺說着湊了過來挽住了米詩詩的胳膊,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半晌,隨即緩緩推開了她的手搖頭道:“這樣沒必要的,我自己在這裡可以的。”
“不行,就當我們兩個的二人世界嘛,反正陪着詩詩這麼可愛的美女我自然是樂得的。”樑淺說着嘿嘿一笑,米詩詩也便再沒有什麼話反駁她了。
然而就在這時,米詩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疑惑的低頭看了過去,卻在看清楚上面那一個人的名字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樑淺悄悄湊過去一看,便見着正是景緻涵的名字,她不禁擔憂的看向了她,卻只見她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米詩詩有些恍惚的擡起了眉眼,看着樑淺似乎有些身心俱疲,聲音也不如平日有朝氣:“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
“啊,好,房間她們都帶你看過了吧,你想睡哪一件都可以。”樑淺笑着說道,迴應她的是米詩詩那默默無聲的背影。
直到米詩詩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間,她有些怔愣的低下了頭,嘴角的笑意也緩緩消失:“嘖,要知道不該給他打電話了。”
景緻涵看着突然被拒接的手機也是一怔,米詩詩何時開始會拒絕接聽自己的電話?
蘇木看着景緻涵那越發難看的臉色,他不禁縮了縮脖子墊着腳想要偷偷離開,然而沒走兩步便聽着景緻涵那低沉的嗓音傳來。
“樑淺現在在哪裡?”
蘇木頓時身子一僵,隨即有些尷尬的笑着回頭看過去:“這個我哪裡知道啊,她還沒有和我說就直接掛斷了。”
然而景緻涵卻直接起身,一把拿起了他的外套,那幾乎帶着壓迫感的聲音一字一句道:“那你就給我猜,她能在哪裡?”
現在就算是打電話估計樑淺也不會接,蘇木頓時懊惱的長嘆了一口氣,他幹嘛突然趕過來找這個罪受,早知道就不該過來。
“你又惹小嫂子生氣了?”
蘇木帶着些許試探的語氣問道,景緻涵卻是一怔,那茫然的眼神似乎連自己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她拒接自己電話。
“沒有。”
“嘖嘖,我可不信,你可是有前科的。”蘇木忍不住砸吧砸吧嘴,看着景緻涵的眼神中也帶着些許調侃。
景緻涵的臉色驟然一黑,傻子都知道他指的是之前自己和米詩詩冷戰的那段時間,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壓抑着什麼一般:“走。”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顧婉兮看着手機裡傳來的消息不禁皺起了眉頭,一旁的經紀人連忙上前:“婉姐,我們得趕緊去下一個廣告了。”
然而顧婉兮卻沉着臉擺了擺手,轉而臉色難看的瞪了他一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非要等着我自己看到新聞嗎?”
顧婉兮猛的拍桌而起,經紀人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她手裡的手機上,有些爲難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是知非通知我讓我不要告訴您的。”
“似乎是那位自有決斷,不需要您去插手。”
“不需要我去插手……”
顧婉兮有些恍惚的重複默唸着這一句話,隨即有些淒涼的勾了勾脣角,轉而噗通一聲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手機的新聞,轉而又瞟了一眼經紀人。
“米詩詩那邊又有什麼消息嗎?”
經紀人聞言怔愣了一瞬,隨即皺着眉頭思考了許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蘇家那位終究還是又忍不住出了手,看起來她似乎被說動了,和景緻涵之間的感情有點裂痕……”
“呵,她終於有點用了。”
顧婉兮一隻手撐着太陽穴,似乎很是疲憊的模樣,轉而半惺忪的眯起了眼睛:“他的這件事,是不是和米詩詩也有關係?”
“不然他不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
經紀人聽着顧婉兮的話也點了點頭,將那天晚上在別墅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看着顧婉兮那越發難看的臉色,經紀人還順帶補充了一句。
“總而言之,這件事您還是別插手,不然到時候就連那位也會生氣的。”
“他都已經爲了那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了,還想讓我不插手?”
顧婉兮瞬間像是炸了毛的貓,瞪大了眼睛看着經紀人,然而這一瞬間經紀人卻突然正色了起來:“你還是要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的。”
“雖然你走到現在都是謙總爲你鋪路,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麼,你只是謙總手裡的一枚備用棋子,最後他會拿你做什麼用自有謙總考量。”
“但是你,總歸是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該插手不該過問的事情,都不要做多餘的事。”
顧婉兮看着經紀人那凝重的眉眼,不禁有些好笑的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漫不經心的看向了窗外:“我說他爲什麼突然把我塞到國外,原來就只是爲了這麼一個女人而已。”
“難道就因爲她長得和那個人有那麼一點相似?”
顧婉兮突然有些陰冷的看向了經紀人,隨即冷笑着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倒不如,給蘇雅那個蠢貨推波助瀾一下。”
“您想做什麼?”
經紀人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然而顧婉兮卻只是意味深長的了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