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一種地方,是品茗美酒放鬆身心提高自身修養甚至……”
算了他編不下去了。
眼看着平安那張臉幾乎憋成了紫色,米詩詩看着他反而更加好奇了起來,直接戳了戳他的肩膀:“哎呀快點說啊!說話說一半信不信我咬死你。”
“哎呀,就是女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嘛!”
一旁沉默了半天的慕詩突然開口說道,米詩詩和平安都有些怔愣的看過去,只見她一副淡漠的模樣,那雙眼睛反而……有點黑?
“也就說……”
男公關?
米詩詩一副彷彿看見了新大陸的地方,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旁的平安看着她這幅沒出息的模樣不禁有些無語,直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嘴巴。
“快給我閉上吧。”
慕詩反而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那雙原本應該清澈透明的眸子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爲什麼你明明曠工了,周扒皮反而給了你這麼好的差事啊?”
“哪裡好了!你們女人都是什麼齷齪的思想!”
這時,此處唯一一個帶有陽剛之氣的男人劃掉男閨蜜發出了強烈的譴責。
“誰齷齪了,不就是品茗美酒放鬆身心提高……”
得得得,他口誤不行嗎!
米詩詩看着平安炸毛的模樣莫名的覺得好笑,轉而目光中帶着些許幽暗的打量着面前的資料。
然而這樣的眼神看在平安和慕詩的眼裡,只像是一隻留着口水滿眼桃心的二哈。
“行了你,快擦擦你的口水吧。”
米詩詩則是啪的一聲闔上了手中的資料,轉而看着兩個人一本正經的咳嗽了兩聲:“本記者要工作了,告辭!”
說着她以彷彿化作了一道光,嗖嗖兩下便收拾好了一切東西,轉而看向了身後的兩個人,笑嘻嘻的擺了擺手。
“你說,讓她自己一個人去,能行嗎?”慕詩有些糾結的皺起了眉頭。
平安聞言也贊同的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不太行。”
兩人話音剛落,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頭一次如此默契。
……
“少爺,剛剛老爺的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
原本正在後座沉默的看着手中文件的景緻涵忽而擡起了頭,不同於面對米詩詩時的眼神,反而帶着儒雅和冷漠。
“然後呢?”
景緻涵沉默了半晌才輕掀薄脣,突出了這麼幾個字。
陳琛看着後視鏡之中的景緻涵,不免有些汗流浹背了起來,剛剛一直都不敢說,但是現在,似乎不說也不行了。
“老爺說,今天開了董事會,都在控訴您不回公司不露面這件事。”
“哦。”
然而這番話似乎對他並沒有多大用處,景緻涵依舊面色沉靜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目光流轉片刻,隨即淡笑了一聲,不仔細聽的話完全聽不到其中絲絲嘲諷的意味。
“公司的事情我都在處理了,也能夠正常運轉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句話聽的陳琛亞歷山大,忐忑了許久才堪堪說道:“聽說老爺還當場拍了桌子,說……連他都沒見到你……”
“還和我說,如果你再不回去的話,他就立刻提前你和蘇雅小姐的婚期。”
果然,此言一出,陳琛明顯察覺到整個車廂內的溫度都低了幾度,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臟也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然而這詭異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景緻涵終於捨得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隨即深不可測的眸中劃過了一抹冷漠。
“他現在只能拿這個來控制我了嗎?”
他自然也知道,景父現在既然用這個壓迫自己,也就說明,他真的是氣急了。
“所以,我們要不要回去看一看老爺啊?”
即便陳琛知道,現在自己瘋狂在死亡的邊緣試探,那也得試探啊!
誰知道助理兼管家是不好做的啊!
“呵,那就回去吧。”
“啊?”
陳琛有些怔愣的透過後視鏡看着後排的景緻涵,然而此時的他已經戴起了眼睛繼續審閱文件了。
這,這麼隨意的嗎?
不再堅持一下?
陳琛有些忐忑,但是也沒那個膽子敢在跟他確認一下,只好縮着脖子繼續發動着車子,直接掉了個頭。
這一次的目的地,是景家。
景家雖然位置在帝。都裡,但是因爲佔地面積太大可以算是個莊園,所以就只能建設在郊區,不過開車的話距離市區也不過是半個小時。
所以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到了。
衆人一看到是陳琛開着車子回來,幾乎整個景家的傭人都紛紛嚴陣以待,知道這是讓自家老爺發飆數日的二少爺回來了。
“少爺,我們到了。”
景緻涵聽着陳琛的提醒,目光幽幽的從文件中擡了起來,轉而淡淡的點了點頭,將身上的筆記本放在了一旁,有些疲憊的摘下了眼睛,捏了捏眉心。
陳琛停下了車子就連忙下來轉到了景緻涵的一邊,恭敬的給他開了車門。
景緻涵緩緩走下了車子,然而周圍圍在一旁的傭人們卻有些錯愕的眨了眨眼,只見此時的景緻涵身上穿的還是一身隨意的休閒服。
而且看起來還不是什麼高檔貨。
天哪!
少爺在外面竟然這麼貧瘠嗎?
景緻涵當然不知道他們心裡的小九九,只是淡淡的掃視了一下週圍的人,轉而面無表情的朝着大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穿這身衣服完全是因爲方便。
畢竟他也不去公司,雖然前二十多年他日常也穿的是西裝,但是在米詩詩的面前穿西裝,怕她會多想。
景緻涵的心思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親家母,這真的不是我們的意見,你也知道的,我對致涵這孩子一直是中意的。”
然而景緻涵剛剛踏入大廳的時候,便聽到了裡面傳來一個並不陌生女人的聲音,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原本正看着蘇太太有些頭疼,正佯裝喝茶沉默的景母,一看到景緻涵的身影頓時驚喜的放下了的茶杯。
“致涵,怎麼回來了?”
景母這個動作也惹得蘇家太太朝着這邊看了過來,還不等景緻涵開口說些什麼,景母反而欣喜的自說自話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也就是隨口說一說,終究是要回來的不是?”
景緻涵只是淡淡的看了母親一眼,隨即聲音冷淡卻又耿直的迴應:“父親叫我回來。”
“還說不回來就提前婚期。”
所以他就回來了。
景母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眼看着蘇太太的臉越來越黑。
臉疼嗎?
景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