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一下秦美玲小姐和南亦先生在幾號房?”
米詩詩將口罩拉了一下,微低着頭看着面前的前臺小姐,前臺卻看着她這幅打扮忍不住有些懷疑,但是面上還是掛着標準的程序般的笑容。
“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前臺微笑的看着米詩詩身上的打扮,一身隨性的休閒裝,身上穿着的還是黑色的羽絨外套,雖然她已經故意將相機藏在了衣服裡。
但是她帶着口罩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有正經目的的人。
米詩詩頓時一怔,一時間難免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這身裝備有點兒太過於‘方便’了,想了想最終還是將口罩扯了下來。
“小姐姐,我真的有事情想要找他們,你就不能通融一下下嘛?”
米詩詩說着還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前臺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對於她這種要求的人不知道應付了多少個,不過在看到米詩詩露臉的那一刻還是難免有些詫異。
畢竟像米詩詩這種長相的人,似乎都不會又什麼惡意。
“對不起,規定就是規定。”
只見前臺小姐姐的笑容更甚,米詩詩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最終像是認命一般戴上了口罩。
“你在這裡做什麼?還穿成這樣?”
就在米詩詩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換個辦法的時候,忽而只聽到身後一陣疑惑的聲音響起,米詩詩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只見正是南與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別提了。”
米詩詩直接扯着南與去了角落,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前臺:“我想問問前臺秦美玲的房間號,沒想到她說什麼也不肯通融。”
然而南與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要是遇見一個前臺小哥哥,或許你這張臉還能有點用。”
可是那是小姐姐啊,女人對漂亮女人的敵意是天生的。
“哎,那怎麼辦啊。”
米詩詩一時間有些無奈的靠在了身後的柱子上,忽而只見一隻手突然伸向了自己,下一秒便只覺得自己額頭一陣疼痛。
“啊!你幹嘛!”
米詩詩有些惱火的捂着自己的額頭,瞪了一眼身旁正輕笑着的南與,只見他萬分無奈的說道:“你忘了我是誰了?”
“你是誰?南家少爺?”
南與頓時陷入了沉默,轉而直接伸手掏出了她衣服裡的手機,在上面不知道做了什麼,又重新遞給了她。
“秦美玲是我的繼母,房間號這種事情問我就好了啊。”
米詩詩一時間像是傻狍子一樣,怔愣的看着手機上的房間號,所以說,自己剛剛不惜和前臺小姐姐出賣色相,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她腦袋缺根弦。
虧她還以爲她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要胎死腹中了。
“行了,小傻瓜,我先上去換衣服了。”南與說着,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便轉身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米詩詩有些不悅的癟了癟嘴,眼神彷彿要把他的爪子剁掉一樣,直到南與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她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現在先去探探風。
米詩詩想着便朝着他給的房間號出發,奇怪的是秦美玲似乎自從在離開了宴會之後便沒了蹤影,米詩詩透過貓眼看着裡面,似乎並沒有一點光亮。
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總覺得一切不會這麼簡單。
想着她又朝着南與所提供的南亦的房間前往,然而同樣的,這個房間也並沒有絲毫的光亮,看來這兩個人都沒有回來。
米詩詩一時間也陷入了迷茫,原本以爲找到了線索,沒想到還是沒有一點用。
她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她現在只能是去宴會的方向查一下他們的行蹤了,只要是人,總是會有蛛絲馬跡的。
“抱歉,今天晚上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光聽你描述的這些我也記不得是哪位了。”
米詩詩看着面前有些無奈的侍者,她不由得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就是,穿着一身絳紫色的禮服,啊,說不定出門會穿外套……總之,就是長得很漂亮的,帶着翡翠耳環的女人。”
然而侍者思考了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正當米詩詩有些絕望的時候,忽而只聽到身後一陣疑惑的聲音:“我看你不是拍了幾張照片嗎?”
米詩詩頓時有些怔愣的回頭看過去,只見樑淺正疑惑的挑了挑眉,此時她身上正披着一件純黑色的大衣,眉眼一眼望去雖爲淡漠,但是能看得出來她對米詩詩還是極爲友好的。
“啊,別提了,當初和蘇雅她們說話的時候沒注意,手機內存滿了,一張也沒拍到。”米詩詩忍不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自己這一天忙活了些什麼。
“哈,沒想到你還能犯這種錯誤。”樑淺帶着些許調侃的意味,讓米詩詩有些無奈。
“你怎麼纔回來,宴會應該結束了有一會兒了吧?”米詩詩有些疑惑的看着樑淺,她明顯連妝都沒有卸,身上還穿着禮服。
“你可別提了,剛剛我和你家男人一起回來,也不知道蘇雅哪根筋搭錯了,攔着我說什麼也不讓我走。”樑淺似乎想到了很掃興的事情。
虧她當初好心想提醒一下景緻涵,沒想到蘇雅直接朝着她衝了過來,像是吃了槍藥一樣句句帶刺。
“不過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隨便懟了她兩句就回來了。”樑淺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些許得意,然而米詩詩卻總覺得,樑淺說的懟兩句,估計沒有嘴上說的那般輕飄飄。
就在米詩詩腦補着她們兩個人對質的場景時,目光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她身後突然停下來的車子。
“不過你家男人還真是,竟然連幫我說道一句都不說,還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樑淺說着忍不住狠狠唾棄了某人一句。
然而米詩詩卻突然有些怔愣的僵在了原地,樑淺看着她半晌沒有任何反應,她不由得挑了挑眉,朝着她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正是一個男人臉色透着陰霾,砰的一聲甩上了車門,轉而大跨步朝着酒店裡走了進去,樑淺見狀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哎呦,這不是今天缺席的那位龍藍蕭先生嗎?”
“怎麼宴會結束了反而來了?”
然而米詩詩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
我怎麼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