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醫生?這位先生的手還好吧?”
男助理有些驚慌的看着醫生,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從手術室出來的蘇木,後者則是蒼白着臉也不忘了狠狠地白他一眼。
醫生則是叫了兩個人一起去了另一個房間,轉而將剛剛拍好的片子遞給了兩個人,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還真沒有想到,一個撞擊竟然能撞出骨折來。”
那女人是有多沉?
果然,醫生話音剛落蘇木的臉便是一黑,男助理的臉也白了一分,只看着片子上清清楚楚的一處骨頭斷裂,醫生光是回想着他被送過來的時候手上還有個慘不忍睹的血窟窿……
嘖嘖嘖。
“總之呢,這不是輕傷,說輕傷也太慘烈了點兒。”
聽着醫生的話,男助理頓時有些紅了眼,連忙焦急的拉住了一聲的手腕:“那應該不會影響下半生吧?”
下半生?
蘇木聞言頓時一怔,一個劇烈的反應惹得他牽扯了傷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壞個手關我下半生什麼事兒啊!你丫會不會說話啊!”
男助理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擺了擺手無辜的解釋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您畢竟也是救了我們淺總一名,要不是您的話現在就是我們淺總腦袋上多個窟窿了。”
“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您下半生不能自理,我們也絕對賠您!”
“……”
不知道爲什麼,他偏偏怎麼聽怎麼怪。
“行了行了,石膏也打了,片子也拍了,只要我好好養着就沒事了吧,沒事兒我也該走了,我自己還是養得起我自己的。”
說着蘇木便起了身,醫生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總覺得蘇木把自己的臺詞都說了,想想這位可是自己家院長的老朋友了,要是出了點差錯自己還做不做了。
正當醫生這麼想着,助理也要上前攔着他的時候,忽而一個高大透露着無限陰霾的身影直接擋在了蘇木的面前。
蘇木頓時有些疑惑的擡起了頭,然而在看到面前來人時卻頓時像是小雞仔見到了老母雞一般,莫名的慫了。
“川,川柏,你怎麼在這裡啊……”
蘇木有些心虛的嚥了口水,此時也並沒有注意到男助理聽到川柏這個名字時異樣的眼神,眼看着蘇木往後踉蹌退了兩步。
真是頭大,當時救護車給自己拉過來,他疼的也沒注意到底是哪個醫院……
不過想想也該知道,川柏開的酒吧和醫院很近啊。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行啊,現在都學的這麼厲害了,還會和別人打架鬥毆了?手還打上石膏了?”只見川柏並不同於平常理智成熟的模樣,反而倒是沾了幾分景緻涵的冰冷滲人。
“我纔沒有打架鬥毆,我這是……”
“你還狡辯?我酒吧裡的人都看到你在那裡了,周圍三四個男人,都爲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拉拉扯扯,蘇木,你是想讓我把你這條胳膊卸了才能安分些嗎?”
不等蘇木反駁,川柏直接上手拍了一下他手上的石膏,頓時疼的他呲嘴獠牙,這可不是一口氣就能吸的過來的疼。
“你,川柏你這個傢伙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正當蘇木打算和他吵起來的時候,忽而身後門口一個身影有些迷糊踉蹌的走了過來,直接靠在了門邊:“帥,帥哥,你沒事吧?”
蘇木頓時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連忙抓着他的手指着來人:“對,就是她!剛剛在酒吧,我就是爲了救她才受傷的!你可不能空口無憑的誣陷我!”
川柏聞言面無表情的回過頭去,然而在目光觸及到身後女人的那一刻,頓時瞳孔微不可查的驟然一縮。
“是你?”
旁邊的人雖然沒聽到,但是蘇木卻聽的清清楚楚,川柏剛剛錯愕的輕聲感嘆,他不由得有些詫異,原來這兩個人認識?
“樑淺,你怎麼在這裡?”
……
“呼,終於到了。”
米詩詩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看着疾馳而去的出租車不禁有些疲憊的鬆了口氣,扭頭看着面前的小旅館,雖然這裡並不是酒店,但是對於自己的目的地來說。
這裡反而是最近的小旅店了,而且來了很多次,老闆也都認識自己了。
想着米詩詩推着行李掏出了手機,沒擡頭便隨意的說道:“老闆娘,我前天在網上訂的一個雙人牀房間,你還記得吧。”
話音落米詩詩無意的擡起了頭,然而在看到面前正隨意的看着自己的某人,她的手機一時間竟然沒有拿住。
“景,景緻涵?!”
只見景緻涵已經把墨鏡口罩都摘掉早就收好了,滿含笑意的看着米詩詩,隨即大跨步上前從她手中接過了行李箱。
“沒想到竟然是我先到。”
回想着半個小時前,要不是陳琛派了人過來接自己,估計他也得堵車,甚至還來不及和這個老闆娘打聲招呼。
“什麼你先到!你先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怎麼來的這裡?”米詩詩回過神來撿起了手機,看着景緻涵滿眼的不可置信。
景緻涵見狀不免有些糾結了起來,這家旅店還是讓陳琛查了她的網上訂單記錄才知道的,只不過時間緊迫,他忘了提前打電話來處理某些事情。
“旅店是慕詩告訴我的。”
景緻涵直接開口解釋到,然而米詩詩卻有些不悅的搖了搖頭,隨即面色凝重的開口問道:“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怎麼來的這裡,你沒有身份證什麼的,你怎麼坐飛機來的?”
現在回想着之前在飛機上一系列詭異的事情,很明顯就是這傢伙在背後搞鬼!
然而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反而是……他是不是已經恢復了記憶,還從原本的地方取了身份證件,才能坐飛機來的?
景緻涵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這一茬,看着米詩詩質問認真的模樣,他知道今天這一道坎要是過不去的話,估計就是個事情了。
正當他想着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老闆娘連忙湊了過來,擋在了兩個人中間,有些和藹的拉着米詩詩的手:“你這一年纔來一次,怎麼來了反倒是要吵架?”
然而米詩詩卻有些委婉的推開了她的手,轉而目光灼灼的瞪了一眼景緻涵:“今天這一茬你要是說不清楚,從今天開始你就從我家裡搬出去!”
他究竟是不是有事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