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這是今天的日程表。”
原本正在看病歷的川柏聽着聲音頓時一怔,有些疑惑的擡頭看了過去,只見並不是安陌沫,他不由得挑了挑眉。
“怎麼是你送過來。”
女人頓時有些慌張的低下了頭,隨即連忙回答道:“人事讓我今天做您一天的臨時秘書,聽說是因爲安秘書今天請假了。”
“請假?”川柏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轉而眸色幽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不禁有些懊惱的捏了捏手心,當初人事告訴她的時候她也有些詫異,沒想到萬年不請假的安秘書竟然請假了,頂替她的竟然還是自己。
早知道院長可是一個出了名的不好伺候,大家佩服安秘書的同時更感謝她,讓大家免於院長魔爪。
“是。”
“她爲什麼請假?總有個請假理由吧?”川柏有些不甘心的繼續開口問道,然而女人卻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我,我也不知道,不過因爲安秘書很少請假,所以也不好不放,我記得好像是事假,具體什麼事我也不清楚。”
事假……
她能有什麼事?
女人眼看着川柏低頭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站在原地有些僵硬的舉着手中的日程表,最終還是忍不住呼喚了他一聲:“院長?”
川柏頓時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她手中還拿着東西,連忙指了指桌子:“就放在這裡吧,你可以出去了。”
“啊?不是還有一份醫學聲明嗎?”
川柏有些怔愣的挑了挑眉,女人連忙開口解釋道:“啊,安秘書給我的備註裡寫過有這個,今天需要送到醫務部的……”
“……”
川柏一時間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眸中閃爍着一抹複雜。
“在這裡,拿去吧。”
川柏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來了一份文件,直接遞給了女人,女人頓時像是被赦免了一般,道了謝便快速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當川柏整理好文件打算向會議室走,路過護士配藥室的時候,忽而一個小護士突然從裡面跑了出來。
“啊!”
剎那間她險些就要撞在了川柏的身上,千鈞一髮之際,川柏一隻手拖住了她手中的托盤,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腰,小護士錯愕的看着面無表情毫無驚訝之意的川柏。
直到兩個人都站穩了身子,小護士連忙站直了從他手中拿過了托盤:“多謝,不過沒想到你的反應這麼快。”
川柏看着小護士輕笑着的模樣,這張懵懂無知的笑顏逐漸與自己回憶之中的某張臉緩緩重疊了起來。
“沒什麼,做多了順手了。”
說着川柏便直接轉身離開了,小護士有些怔愣的看着川柏離開的背影,眸中不免閃爍着一抹仰慕的意味。
身後的護士連忙拽了拽她的衣袖,湊到了她的身旁:“哇,你沒被罵可真是萬幸了!”
小護士有些疑惑的回過頭,看着另一個護士眨了眨眼:“什麼被罵?我爲什麼會被罵?”
只見護士指了指一旁護士配藥室門口的標牌,上面正清清楚楚寫着幾個字。
禁止跑步。
“剛剛那個人就是院長,這塊牌子只有我們醫院有,就是因爲是院長親自掛上去的。”
聽着護士的講解,實習的小護士頓時有些錯愕的扭頭看向了川柏離開的方向:“什麼?剛剛那個就是院長嗎?”
“對啊。”
“可是他爲什麼掛這麼奇怪的牌子?”
護士聞言不禁左右看了看,隨即有些神秘的湊到了她的身旁,神秘兮兮的說道:“這件事可是醫院的秘密,聽說啊……”
“是因爲安秘書。”
“安秘書?就是那位溫柔又優雅,做事向來零失誤的院長秘書?”小護士不禁皺着眉頭深思了起來。
“就是她。”
……
“喂?”
蘇雅聽着對面陌生女人的聲音,她不由得有些怔愣的拿開了手機確認了一下自己有沒有打錯,然而上面顯示的就是景緻涵的號碼。
“你是誰?”
聽着對面女人略帶敵意的聲音,李蓉蓉不免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正抱在一起睡得正熟的二人。
“我是這手機主人的朋友,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李蓉蓉想了半天,最終只能說出朋友這麼兩個字。
“他爲什麼不方便接電話?他現在在幹嘛?”蘇雅連忙焦急的問道,心中一股隱隱的不安充斥着自己的心臟。
“他現在……你是他的什麼人啊?”李蓉蓉說着突然反應過來,忘了問她是什麼人,怎麼一副女朋友質問的語氣。
“我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
李蓉蓉頓時錯愕的低下了頭看着昏迷的米詩詩,又看了看景緻涵,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還有個未婚妻?
可是既然手機裡有備註,應該不是不認識的人。
仔細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小心回答。
“你還是等他給你回電再說吧。”李蓉蓉說着連忙掛斷了電話,隨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機智。
蘇雅看着突然被掛斷的電話,怔愣了片刻,隨即想都沒想連忙重新撥了過去,然而再打過去卻只有冰冷的女生提醒自己,已關機。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想要跟自己離婚,不會是因爲他外面有女人了?
這種想法頓時讓她充斥着危機感,看着手機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給某個電話撥了過去:“幫我查一下,景緻涵他現在在哪裡。”
原本剛好路過客廳的蘇木腳步驟然一滯,隨即扭頭看向了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的蘇雅,眼珠流轉一圈,隨即悄悄的湊到了蘇雅身旁。
“別問爲什麼,給我查,我今天就要知道。”
說着蘇雅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蘇木眼看着蘇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連忙蹲下了身子蹲在沙發正後面,聽着蘇雅快步離開的聲音,他不免皺着眉頭掏出了手機。
然而給景緻涵打過去的時候,卻一直是關機狀態,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蹲着?”
正當他糾結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一雙鞋映入眼簾,順着鞋看了過去,只見正是蘇母疑惑的看着他。
蘇木的臉色頓時一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便打算離開,蘇母連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微蹙着眉頭有些糾結的說道:“你剛回家,怎麼連飯都不吃就要走?”
“我有急事。”
“什麼急事現在就走?”
“去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