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爺爺到底怎麼了?”
景緻涵看着川柏緩緩走了過來,他幾乎激動的衝過去揪住他的領子,川柏見狀似乎有些爲難,他的目光看向了他身後的衆人,隨即又看向了景家夫婦。
“叔叔阿姨,還有你,最好還是我們四個人單獨談談吧。”
蘇雅和蘇家夫婦互相對視了一眼,看着川柏如此凝重的目光,難不成景家老爺子真的出了什麼事不成?
景家夫婦躊躇了半晌,不過也知道,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請讓外人知道也不好,便點了點頭跟着川柏,四個人一起進了科室。
蘇雅看着他們的背影不禁回頭看向了父母:“如果說景老爺子要是真的不在了,是不是也就沒人再反對我們的婚事了?”
“雅雅,你說什麼呢。”
蘇父有些凝重的怒斥了一聲,然而蘇母卻狠狠地瞪了蘇父一眼:“雅雅說的不也是實話嗎?剛剛的情形你沒看到嗎?明明他們兩個都沒有解除婚約的意思,只有那個死老頭一直在摻和。”
“要是他真的沒了,我們雅雅不就能安安穩穩的做景家的兒媳婦了?”
蘇父還打算說什麼,而蘇母卻冷哼了一聲:“別在這裡假惺惺了,你難道不也是希望雅雅能順利結婚的嗎?”
“到時候景家蘇家聯姻,對公司可是百利而無一害,你還不給我好好擺正了態度。”
聽着蘇母的呵斥聲,蘇父皺着眉頭半晌,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蘇雅看着父母不禁微微勾起了脣角。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到底怎麼回事,別和我賣關子。”景緻涵明擺着已經有些情緒失控了,川柏見狀只好無奈的解釋了起來。
“是急性腦淤血,老年人得這種病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這個病也不太好處理。”
“現在老爺子依舊在昏迷中,具體什麼時候醒過來我們還不確定,只能盡全力醫治。”川柏這番話不光是說給景緻涵的,還有景家的夫婦二人。
“柏兒,無論如何,你都一定要救好我父親,知道嗎?”
景父有些顫抖的握住川柏的手,說到底那都是自己的父親,現在無論如何都是第一要緊,景緻涵的目光微沉,看着他緊握着川柏的手,眸中閃過了一抹自責。
如果爺爺不是因爲自己的事情着急的話,也就不會激動。
不激動也就不會像現在一樣昏迷不醒。
“爺爺……”
景緻涵有些陰沉的垂下了眸子,川柏看着他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爺爺的,畢竟他也是看着我一起長大的。”
景緻涵頓時一怔,轉頭看了川柏一眼,隨即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一切,都拜託你了。”
而此時此刻的他並不知道,另一邊的公司都發生了什麼事。
陳琛有些茫然的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頭有些痛的厲害,連忙甩了甩頭,看了看四周,他剛剛怎麼回事。
看着文件睡着,難不成是最近太困了?
就在他擡手想要捏捏太陽穴的時候,忽而只覺得額頭有些刺痛,他連忙拿過了一旁的鏡子看了一眼,只見上面正是微紅的一片。
奇怪,自己睡着不小心磕在了桌子上?
陳琛皺着眉頭思考了許久,目光忽而落在了一旁已經空了的桌子上,如果按照自己的記憶的話,這裡好像有個咖啡杯來着吧?
他還喝了一口。
就在這時,忽而只見一個人推門而入,他定睛一看,正是一個女人,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那個,對不起陳總,企劃部有許多文件丟了,這是我的個人失職……”
陳琛皺着眉頭看着突然走進來的女人一直道歉的模樣,他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企劃部的文件不是都送到這裡來了嗎?”
“啊?”
女人明顯一怔,連忙上前仔細翻看了半晌,隨即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原來沒丟啊,太好了。”
“不過,這些我沒讓人送到這裡來啊,這些東西都是還沒有審覈過的,不該送到總裁這裡審批的。”
陳琛看着女人茫然的表情頓時一怔,隨即連忙說道:“是一個穿着職業裝短頭髮帶着眼鏡的女人送過來的,她難道沒和你說嗎?”
“短頭髮戴眼鏡?我們部門沒有女生是短頭髮啊……”
陳琛頓時心裡咯噔一聲,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翻看了一下週圍的東西,然而翻了半天都沒有任何丟東西的痕跡,就連抽屜也都是鎖着。
那個人,沒有偷東西,那是來做什麼的?
“這些文件你都查一下,有沒有丟失的或者可能是作假的文件,一定要挨個審查。”陳琛頓時凝重的看向了那人。
“好的,您放心。”
她連忙點了點頭,抱着那一摞文件便轉身離開了,陳琛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漸深:“她,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然擡頭看向了監視器,連忙打開了景緻涵的電腦用最高權限巡查辦公室監控記錄。
然而就在查到他昏睡的這段時間的視頻時,迴應他的只有空白。
“怎,怎麼可能?”
就連景氏的監控器都能夠滲透,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想着連忙拿起了電話給景緻涵撥了過去,然而半晌都沒有迴應,直到他打了第三遍的時候才被接聽了起來。
然而還不等陳琛說話,只聽着景緻涵有些不耐煩的沉聲吩咐道:“最近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你處理。”
陳琛頓時一怔,但還是有些焦急的將事情簡潔的給景緻涵說了一遍,半晌只聽着景緻涵沉默了半晌,隨即沉聲道:“把這件事告訴蘇木,讓他給我把丟掉的那部分監控給我找回來。”
“好的,我知道了。”
陳琛掛斷了電話緩緩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今天就連在辦公室附近的人都很少。
正當他想着的時候,忽而拉住了一個人,那個經過的人也是一怔,陳琛沉聲問道:“今天辦公室附近有沒有別的人來過這裡?”
“別的人?”
那人似乎有些糾結的沉吟了片刻,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猛然回過神來:“對了,有個生面孔,您也見過的。”
“除了她呢?”
“啊,還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是生面孔。”那人似乎有些糾結的垂下了眼睛,陳琛頓時有些不耐煩。
“誰?”
“就是上次來過公司的,和總裁一起的那個女人。”
這是,少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