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知道這麼晚了會是誰來。”
米詩詩狠狠的推了米宵一把,米宵卻撇了撇嘴:“這麼晚了還有人來找,還不是那個女人?”
說着米宵便百無聊賴的走到了門口,一推門便看到那一抹耀眼的紅頭髮,刺得的眼睛一陣生疼,米詩詩也緩緩走了過來。
“怎麼?誰來了?”
“當然是我啊。”
米詩詩頓時定睛一看,只見川凝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她頓時渾身打了個激靈,沒想到這個人還陰魂不散?
“你誰?”
米宵直接將米詩詩擋在了身後,光是來了景緻涵這麼一個還不夠,竟然還要再來一個狂野男孩?
“我是樓下十五層的,至少算得上鄰居吧?”川凝笑着說着,轉而將懷裡已經切好的水果遞了過去,米宵有些怔愣的接在了懷裡。
“十五層也能攀親戚?這有點兒太牽強了吧?”米宵毫不客氣的懟了他一句,川凝倒是對於米宵一點兒也無所謂,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米詩詩。
“我這是送來給詩詩吃的。”
說着川凝還朝着房間裡面打量了一拳,輕笑着調侃道:“難道不打算請我進去坐一坐嗎?要知道有句話說的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
米詩詩反而有些糾結的皺起了眉頭,她還真不想讓他進來,這都已經有兩個活祖宗了,再來一個豈不是得瘋?
就在米詩詩糾結的時候,忽而聽到廚房的門劃拉一聲被推開,川凝似乎沒想到裡面竟然還有人,聽到聲音也是一怔。
然而下一秒,當他看到手裡握着一把菜刀,全身上下粉紅粉紅的景緻涵出現的時候,一時間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景緻涵淡漠的揮了揮手裡的菜刀,看着川凝面無表情的說道:“想進來?那就進來吧,不過我刀握的不太穩,指不定就落在誰身上了。”
“……”
川凝不禁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米詩詩失蹤的那段時間米詩詩樑淺他們不知道,可是川凝自己卻是瞭解的清清楚楚的。
這可是個瘋子!
惹不起的瘋子!
“那個,我,我就路過而已,串串門,沒想到您也在這裡,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水果記得吃乾淨了啊。”
川凝有些口不擇言的慌亂後退了兩步,隨即不等米詩詩說什麼便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她看了看米宵懷裡的水果,又回頭看了一眼正面無表情的景緻涵。
“他怎麼在這裡。”
景緻涵似乎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有些不悅的看向了米詩詩,後者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也沒有想到,他就住在我家樓下……哈哈。”
“巧合?還是故意的?”景緻涵這麼一聽握着菜刀的手一緊,米宵也不得不對他周身的氣場壓迫感心服口服。
“我也不知道。”
米詩詩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他面前像是一個挨訓的孩子,只能乖乖低着頭,景緻涵見狀也便沒再說什麼了,轉而看向了米宵。
“我做好了,幫我去端菜吧。”
米宵頓時有些怔愣的指了指自己,詫異的挑了挑眉:“我?憑什麼我去,你還好姿勢支使我?”
“那我去吧。”
米詩詩倒是好脾氣的主動過去,然而她還沒兩步,忽而聽到了身後兩人異口同聲的呵斥了一句。
“站住。”
米詩詩頓時身子一僵,疑惑的看向了他們兩個,卻見着他們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米宵認命了一樣朝着廚房走了過去。
對於景緻涵做的菜,米詩詩是出於欣賞的,畢竟她也很喜歡做美食,只不過米宵他們從來不讓自己碰,看着滿桌子香噴噴的味道,她不禁嚥了咽口水,吃了一口。
“嗯,味道真不錯,沒想到養尊處優的二少爺還會做飯?”
米詩詩忍不住好奇的看過去,景緻涵的眸中閃過了一抹複雜,隨即緩緩站起了身子:“是爲了一個人學的。”
說完景緻涵便朝着門口走了出去,米詩詩頓時有些焦急的站了起來:“你要去哪裡啊?不吃飯嗎?”
景緻涵腳步一頓,隨即有些調侃的回頭笑了笑:“怎麼?捨不得我離開嗎?”
這一股子痞氣哪是米詩詩見過的樣子?一瞬間有些微不可查的紅了臉,磕磕巴巴的辯解道:“我,我纔沒有呢,你要去快去,關我什麼事兒。”
說着米詩詩像是賭氣一樣重新坐了下來,狠狠吃了兩口菜,米宵左看看右看看,光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眉來眼去,他就一點兒食慾也沒有了。
“呵,他難不成還要說,是爲了你才學會做飯的?”米宵說着置氣一般放下了筷子,轉而直接大跨步回了自己房間。
米詩詩聽着他的話心口微微一跳,不過一瞬她便清醒過來,開什麼玩笑,景緻涵怎麼可能是爲了自己學會的做飯。
“你這就不吃了?”米詩詩看着他的背影連忙焦急的喊到,然而米宵只是背對着她揮了揮手,隨即砰的一聲關上了臥室門。
“嘖,一個兩個脾氣都這麼古怪。”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景緻涵出了門便直接去了十五樓,他左右看了看,剛好遇見一個路人,連忙攔住了她:“請問這一層有一個紅頭髮的人住在哪一間?”
那女人頓時一怔,目光卻緩緩往下移,對於這麼帥的人穿了這麼一身可愛的衣服有些忍俊不禁,但也如實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房門。
“就是那間。”
“謝謝。”
景緻涵聞聲連忙朝着那裡快步走過去,隨即敲了敲門,沒過一會兒裡面便打開了門,川凝正百無聊賴的不知道和誰通話,一開門看到景緻涵那張陰冷的臭臉時嚇得手機險些都掉了。
“你,你怎麼來找我了?”
景緻涵的目光微微瞟了一眼他手裡的來電顯示,隨即面無表情的直接走了進去:“和他打電話呢?”
“不和你說了,我這裡來人了。”說着川凝有些慌張的掛斷了電話,轉而有些警惕的看着景緻涵。
“纔不是,你難不成以爲我認識的人就只有他了?”
景緻涵卻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轉而眸色幽深的打量着他半晌:“哦?可是唯一能夠讓你乖乖聽話的人不就是他嗎?”
“我那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至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