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男朋友,你瘋了吧?”
蘇木幾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個女人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名頭上掛的還是川家未來兒媳婦的名號嗎?
“我還沒喝呢,當然清醒的很!”
樑淺連忙辯駁道,蘇木看着她堅定的眼神,一時間只覺得心煩意亂的很,有些煩躁的搖眨了眨眼。
“隨你,你想幹嘛關我什麼事。”
說着蘇木便快步轉身離開了,樑淺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欣喜,隨即連忙大喊呼喚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你答應了的!”
而此時的蘇木早已離開了酒吧,沒了人影,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偷瞄了她兩眼,私下裡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女的誰啊?”
“不知道,反正連蘇少爺都沒辦法,應該是個惹不起的。”
“不過她竟然還想要蘇少爺做她的男朋友,呵呵。”
“估計她還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花心。”
“別這麼說,感覺這個女的還挺漂亮的。”
“……”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聲,樑淺此時此刻也並沒有閒心去理,直接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暗自搓搓手,不遠處的兩個酒保反而有些擔憂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哎?他走了我們怎麼辦?”
“要是她待會兒耍酒瘋……”
說着兩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畢竟上次的盛況他們兩個都在的,其中一個忽而拍了拍另一個人的肩膀。
“你先看着,沒辦法了,我只能去給老闆打電話求助了。”
眼看着樑淺真的一杯又一杯的開始喝了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漸漸地整個酒吧都屏住呼吸看着她到底能喝多少。
而此時正在開會的川柏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畢竟這幾乎是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的號碼。
“該說的都說完了,散會。”
說着川柏便直接轉身出了會議室,身後的安陌沫看着他焦急去打電話的模樣也有些疑惑。
“樑淺?”
安陌沫剛整理好了資料便聽到門口川柏打電話說出這個名字,頓時身形一滯,而剛巧川柏也回過頭來,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讓蘇木去處理。”
說着川柏便掛斷了電話,轉而看向了安陌沫,後者看了他半晌,隨即微微低下了頭來,輕聲咳嗽了一下。
“她在我的酒吧鬧事,管理給我打的電話。”
對於川柏在外面還有個酒吧這件事安陌沫也是清楚的,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而將文件遞給了他。
“這是蘇雅的病例,我都調出來了。”
川柏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確認她真的沒有奇怪的地方纔放下了心,不過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也並不是很明朗。
從頭到尾都不過是自己在解釋,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否和自己一樣的心意,最近也是醫院太忙,二人之間除了公事也並沒有其他。
看來要找個機會,好好聊一聊。
川柏想着打開了手中的病例,隨即淡淡的搖了搖頭:“這些都是我寫的,拿來也沒什麼用。”
“是嗎?可是我好像在其中找到了前院長寫的病例。”
安陌沫有些疑惑的說道,卻只見川柏的眸中閃過了一抹冷意,隨即啪的一聲闔上了文件:“他寫的更沒什麼可看的,我都能背得下來。”
川柏直接將文件塞在了安陌沫的懷裡,她不免有些詫異,她看得出來川柏有些慍怒,她也感受到並不是對自己的。
可是,爲什麼一提到了前院長,反而會是這個反應?
正當這個時候,安陌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不免有些手忙腳亂的掏出了手機,只見來電顯示正是院長夫人。
“夫人,有什麼事情嗎?”
原本剛剛走出了兩步的川柏頓時腳步一頓,轉而疑惑的回過頭來,只見安陌沫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即掛斷了電話。
“媽媽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安陌沫則是有些爲難的笑了笑:“夫人說,今天晚上想要請我吃頓飯。”
川柏卻有些無奈的輕笑了一聲:“不就是想讓我回家吃飯嗎。”她這是敲定了安陌沫去自己也會回去。
“如果您不想去的話,我可以自己去解決。”
川柏知道她的意思,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轉而擡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輕柔的觸感不由得讓兩個人皆是一僵。
“沒事,去就去吧。”
川柏有些尷尬的笑着說了兩句便直接轉身離開了,安陌沫有些怔愣的看着他的背影,隨即緩緩垂下了眸子。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對回家這麼牴觸,所以早早的就離開家自己買了一套房子,不過想想,這些或許和蘇木有些聯繫。
她想着不由得直接打開了手中的文件,看着唯一的一個病歷,上面的簽字正是前院長的名字,她不免仔細的打量了半晌。
然而在目光觸及到幾個字的時候,驟然瞳孔猛縮,有些錯愕的屏住了呼吸。
“心臟移植手術?”
只有這一例是前院長做的手術,這麼一說,蘇雅曾經接受過心臟移植,所以才能活到現在,可是爲什麼身體還會這麼差呢?
安陌沫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是自己遺漏掉的。
然而正當她打算將病歷還回去的時候,忽而只聽到不遠處川柏談話的聲音,微微停頓了身子仔細聽了聽,卻發現聲音正是蘇木的。
“我說,你的酒吧還是你的未婚妻出了事情,你不打算自己去處理嗎?”
蘇木有些不悅的說道,川柏反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她看上的是你,解鈴還須繫鈴人呢,我去又不能做什麼。”
“不過你來的挺快的啊,前腳管理剛給我打了電話,後腳你就來了。”川柏忍不住嘲諷了兩句,蘇木卻冷哼了一聲。
他可是飆車過來的啊,沒想到自己和酒吧管理想到了一起,都來找川柏,然而本人卻沒有任何興趣收拾爛攤子。
“不過,她都願意爲了你這麼瘋狂了,你倒不如直接從了她吧,畢竟我認識她這麼久,知道她是個挺好的人。”
蘇木聽着川柏的話,越發覺得怎麼挺怎麼不對勁,不由得有些無語的嗔了他一眼,帶着些許不悅的反駁道:“我跟你講。”
“就算是從,也是她從了我,怎麼可能我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