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聽着景母那般維護激動的模樣,不禁在心底嘲諷的冷笑了一聲,但是面上依舊柔弱委屈的模樣:“難道景夫人還不知道嗎?”
“我滿心滿眼的都是他,可是他卻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甚至讓我誤會成了那個人是樑淺,所以事情纔會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結下了樑子,樑淺也不會找我的茬,算計了我。”蘇雅說着悲慟的蜷縮起了身子,蘇母見狀連忙上前將她抱在了懷裡。
“我可憐的女兒。”
蘇母說着也心疼的輕輕撫摸着蘇雅,那眼神卻看向了景母,一副想要他們給個解釋的樣子,景母自然是一臉茫然,轉而看向了景緻涵拉扯着他兩下。
“涵兒,她說的是真的嗎?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嗎?”
難道說他一直在外面不讓自己監視也不回家,就是因爲他在外面養了個女人而已?
一時間整個景家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畢竟今天本來是蘇家來解釋的場合,怎麼突然之間就雙方換了個立場?
變成他們景家的不是了?
景父不禁擡頭看向了景緻涵,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只見景緻涵無所謂的輕笑了一聲:“你自己也說了,是你誤以爲是樑淺。”
“也就是說,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
蘇雅完全沒有想到,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景緻涵竟然還會死鴨、子嘴硬否決這件事,她心中冷意更甚,卻深吸了一口氣。
“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是誰了,難不成你還想要讓我在這裡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那個人嗎?”
“你難道並不在意她被公諸於世嗎?”
景緻涵看着蘇雅有些瘋狂的神情,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景母看着景緻涵如此凝重的模樣,心底不禁咯噔一聲:“致涵,你難道真的……”
景父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的景老爺子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慍怒的看了一眼他們兩個。
“現在發生的事情不是你們蘇家的不是嗎?怎麼還潑髒水潑到了我景家的頭上!”
景老爺子一出口,衆人便瞬間噤了聲,只見景老爺子擡頭看向了景緻涵,又看了看蘇雅:“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看我家孫兒也沒了繼續婚約的意思。”
“而且因爲這個婚約也讓你們蘇家不怎麼得意,不如就這樣作罷算了。”
景老爺子說着擺了擺手,蘇母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景老爺子:“這什麼就叫做作罷?”
“這件婚約可是您和我公公定下來的,現在我公公不在了,你們景家就想要毀約嗎?”蘇母的聲音幾乎提高了好幾個層次,景母聽着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而這番話也着實讓景老爺子聽着很不爽,轉而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雖然是我和老蘇定下來的婚約,可是過日子的是他們小年輕,我們本意就是結秦晉之好。”
“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這兩個人如果真的結了婚,你能保證他們會過得好嗎?”
蘇母啞然片刻,轉而看向了景緻涵像是撒潑一樣的說道:“那您就能保證他們過得不好嗎?而且我們雅雅從小到大,幾乎什麼事情都是爲了景緻涵。”
“你們難道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聽着蘇母的話景老爺子不禁敲了敲柺杖,愣是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因爲蘇雅曾經做過了什麼他們景家也是很清楚的。
甚至有一次景緻涵從國外回來一天,她愣是在別的地方驅車回來,甚至還出了車禍,都是爲了景緻涵。
“這樣不如大家各退一步。”
正當這時,衆人只聽着剛剛一直在震撼中沉浸的景母突然挺身而出,目光凌厲的看向了蘇雅:“不管這件事怎麼說,婚約是不能退的。”
“現在雖然因爲蘇雅的這個新聞讓景氏的股票下跌,但是如果這個時候發出解除婚約的通告,還指不定會出什麼後果。”
“母親。”
景緻涵聽着景母的聲音不禁凝重的皺起了眉頭,而景母則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又轉過頭看向了蘇母:“而涵兒的事情就算是真的發生了,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母頓時凌厲的出了聲,而景母卻目光陰沉的看了一眼蘇雅:“蘇雅這件事如果真的敲定了是樑淺陷害了她,那如果真的想要追根究底,不如把樑淺請到這裡算了。”
“此言一出蘇雅和蘇家夫婦的臉色瞬間一變,尤其是蘇雅,她不過是猜測是樑淺設計了自己,可是說到底她並沒有十足的證據。
如果樑淺真的被對質到了這裡,說不定她會找到那個男人,用那個男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怎麼樣?”景母看着突然沉默下來的蘇家人,不禁輕笑着歪了歪頭。
蘇母有些猶疑的看了一眼蘇雅,而蘇雅卻微微搖了搖頭,她不禁有些懊惱的嗔了她一眼,隨即看向了景母。
“其實你說的話也對,只要婚約不解除,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啊,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只要最終會結婚的人是他們兩個就沒什麼問題。”蘇父在此時也連忙迎合了一聲。
而景母的眸中閃過了一抹諷刺,坐在主位上的老爺子皺着眉頭看了他們兩眼,轉而看向了景緻涵,正見着他有些深沉的臉色。
“我不同意。”
就在蘇家和景家要打成某種協議的時候,景緻涵突然冷聲開口,轉而看向了蘇雅,帶着些許堅定的目光看着她。
“對不起,無論你爲我做過了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我不能欺騙你也不能欺騙自己。”
“蘇雅,我們都放過彼此吧。”
蘇雅微縮着瞳孔看着景緻涵那認真的神色,一時之間她只覺得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看着景緻涵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這句話她明明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可是爲什麼她還是會沒出息的如此害怕?
景老爺子看着景緻涵如此堅定的神色不禁欣慰的鬆了一口氣,然而景母卻連忙拉扯住了景緻涵的手:“說什麼胡話呢。”
“我沒說胡話,我在講認真的事情。”
說着景緻涵看向了蘇家夫婦,帶着嚴肅鎮定的語氣緩緩道:“無論如何,今天這個婚約,我解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