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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置安西都護府!”
朱爾典的話讓司馬心中禁不住一驚。看着眼前的朱爾典在說話時眼中帶着些許狡黠的目光。難道他們知道了!意識這個問題之後,司馬感覺自己的掌心都已經開始冒汗,如果他們知道的話那麼……
如果他們知道突劂斯坦幕後的一切,那麼西北和德國之間的秘密合作或許就會暴光,而那盛怒中的約翰牛會做什麼,不是司馬可以想象的。一直以來西北都是以英美法在中國合作伙伴的身份出現,而這正是爲未來爭取他們支持打下基礎。
“公使閣下說笑了,現在別說重置安西都護府,就是能夠維持現在國土的不失,司馬就已經倍感吃力了!更別說恢復唐制的安西都護府了!”
司馬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朱爾典眼神中帶着的那種狡黠的眼神,讓司馬感覺非常不妙,心跳不禁開始加速起來,生怕自己會知道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見司馬的表情稍顯得有些緊張,朱爾典知道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已經被自己之前的話給驚呆了!所以纔會如此緊張,任何人面對如此大的誘惑會不緊張嗎?
“果然,任何中國人都無法拒絕開疆拓土的誘惑!尤其是眼前的這個野心勃勃的年青人!”
安西都護府乃是唐代時管理磧西的一個軍政機構的名稱,最大管轄範圍曾包括天山南北,並至蔥嶺以西至達波斯。這一區域包括着現在突劂斯坦大部分地區,重置安西都護府實際上就等於讓西北佔領那一地區。如此之大的誘惑試問誰能拒絕。
“在土著軍團起義之後,現在俄羅斯人已經失去了突劂斯坦,無論是莫斯科或是伊爾庫茨克,他們現在首先考慮的是擊敗彼此,而不是收復突劂斯坦,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俄羅斯已經永遠失去了被土著軍團佔據着的突劂斯坦。鑑於土著軍團的殘暴以及其係爲同盟國準盟友的身份。而中國又是協約國成員,此時應履行自己作爲盟國地義務,消除突劂斯坦對於協約國造成的危威脅,而英國將在未來的和會上支持中國對該地區的佔領。”
朱爾典用一種非常平談的口氣說着英國zf許諾,似乎不是在說着一件什麼大事。
英國zf之所以如此慷他人之慨。根本原因是利益使然。半個世紀以來英國一直試圖染指突劂斯坦。但是在俄羅斯強硬下。英國在中亞地勢力範圍僅只侷限於阿富汗、南部伊朗。突劂斯坦自由軍團地起義讓英國人得到了整個伊朗。當他們準備再進一步地時候。柯佩特要塞前地慘敗。讓英國人縮回了原於躍躍欲試地爪子。
如果現在英國沒有陷入與德國之間地戰爭。突劂斯坦更沒有成爲德國地糧倉地話。英國zf絕對不會放眼下這個吞佔突劂斯坦地大好時機。白白把這個機會讓給中國人。之所以會讓英國zf做出這個心痛決定。根本就是迫於現實地無奈。英國自身沒有多餘地力量去解決突劂斯坦。更沒有能力切斷突劂斯坦對德國地貿易出口。
糧食、棉花、稀有礦產等等無數地農礦產品都是德國和他們地盟友迫切需要地物資。這些物資使德國擁有了繼續戰鬥下去地資源。本土戰爭部地將軍們甚至於悲觀地認爲。得到這些物資供應地德國將可以繼續戰鬥三年甚至更長時間。但是英國已經無法把戰爭堅持到三年之後。到那時或許只有通過體面媾和來結束戰爭。
而這是英國zf無法接受地。所以突劂斯坦必須要解決。必須要佔領這個德國地糧倉。但隨着約翰•尼爾森中將率領地遠征軍在柯佩特要塞前地慘敗。戰爭部已經沒有了信心再一次組建遠征軍進攻突劂斯坦。至少在沒有足夠地兵力之前。但是誰也沒有勇氣等下去。等到擁有足夠地兵力之後。再對突劂斯坦動手。所以英國需要另尋幫手。公使閣下。對於貴國對於西北邊防軍地信任和慷慨。我個人倍感榮幸。我們也非常樂意履行作爲協約國地義務。但是您應該知道。現在西北邊防軍地主力部隊。盡數集中在西伯利亞、遠東、以及黑龍江。我們根本沒有多餘地兵力投入到突劂斯坦這種邊遠之地。至少在俄羅斯地問題解決之前。我們不可有多餘地兵力投入到新疆。用於對突劂斯坦地進攻!”
從朱爾典地話中。表面上他們許諾地西北軍可以吞併突劂斯坦。但是英國人真地會那麼大方嗎?這絕不是約翰牛地作風!在司馬看來這是英國人在玩欲將取之,必先予之地遊戲。所以毫不猶豫地回絕了。
司馬地回答讓朱爾典地眉頭跳了一下。他竟然拒絕了?而且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但是旋即明白了他拒絕地原因。
“您聽過說《塞克斯--皮科協定》嗎?”
朱爾典在說話的時候,用一種狡黠地眼光看着面前的司馬,在朱爾典看來他所需要或許是一個外交背書!如此而已,爲了英國的利益,英國不介意和簽署一個新的與《塞克斯--皮科協定》類似的外交協議。
在中國人控制下的突劂斯坦要遠比在俄國人或土著人手中更符合英國的利益,中國可以控制那片地區嗎?對此朱爾典非常懷疑。或許在未來將那裡會變成第二個西藏。誰知道呢?
莫因庫姆沙漠荒蕪人煙,連只飛鳥都沒有。午後的沙漠猶如一座滾燙的火爐。灼熱的陽光炙烤着大地。將原本就已毫無生氣的大漠,變的更加死氣沉沉。這裡所有的一切都籠罩的烈日的炙烤之下。空氣中沒有一絲的溼意。
在這片沒有生命地沙漠之中,一個漫長的穿着有如乞丐的隊伍在沙丘上艱難的走着,沙礫在烈日的灼曬下就像燒紅了的火炭般滾燙,人們走在上面地只能不停的走,一旦停下雙腿幾乎立即會感覺到燒灼的疼痛,而那乾燥的熱風似乎又要奪去人們身上最後一絲的水份,這支隊伍是在柯佩特要塞前投降的英軍俘虜。
“快走!”
騎在馬上的土著騎兵大聲呵斥着,嘴脣乾裂的騎兵隨手取下馬鞍上掛的水囊。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咕嘟、咕嘟……”
儘管馬背上的騎兵的喝水聲聽起來是如此地悅耳,但是低垂着腦袋的戰俘們也僅只是偶爾擡頭用一種羨慕、渴求的眼神望上一眼,然後仍然麻木的走着,他們有行動變得更加遲緩和固執了,人們嘀咕着乾熱窒悶的空氣,艱難的向前走着。似乎永遠都看不到目標的。
華生•史密斯艱難而麻木的邁着自己的雙腿,和身邊地印度人一起跌跌撞撞的在沙地上走着。在太陽曝曬下的沙漠,散發出流流熱浪,熱浪中的空氣總讓人感覺有些窒息。乾渴和飢餓不斷的吞噬着華生史密斯的意識,喉嚨幹得像是冒出火一般。
“那怕只有一滴水也好!”
史密斯在心中祈禱道,此時的史密斯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腦中開始回憶着家鄉的那條小河,想象着自己在那條小河中盡情地游泳、暢飲。
“卟、卟……”
就在這時史密斯聽到身邊響起一陣馬蹄聲。這個聲音讓史密斯立即睜開了半閉着的眼睛,史密斯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從馬上下來來的土著人用繩子繫上一個摔倒在地的戰俘,然後將繩子繫到馬鞍上。
當史密斯從旁邊經過時。史密斯看到暈倒在的那個人。天!那個人是來自約克郡的威爾!史密斯曾經在德黑蘭和他在一起喝過酒。
伴着一聲馬鞭抽打的聲響,那個土著騎兵發出陣陣狂笑聲縱馬向前飛馳,在馬後拖曳着被繩子繫着雙手的威爾。
“啊……”
身體與沙地摩擦時產生的痛苦讓昏迷地威爾醒了過來,慘叫聲瞬間撕破了原本沉寂地沙漠,他的身體不停抽搐着、翻滾着,身體與沙地碰撞發出可怕地沙沙聲,在黃色的沙地上留下了一條數十米長的血路。
當那個土著騎兵停下把繩索砍斷的時候,史密斯看到威爾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他躺在沙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着。當一個土著騎兵經過他的身邊時,史密斯看到威爾衝着他豎起中指同時大喊着:
“去死吧!變成惡魔我也會這樣對你的,我就是死了也會在你們的古蘭經上小便!”
而經過他身邊的那個土著騎兵,竟毫不猶豫地把馬刀插進他的胸膛,然後示意兩個戰俘把他扔到路邊。
“願上帝寬恕他的靈魂!”
看着被殺死的威爾,史密斯閉上眼睛爲他祈禱着,但腿仍然在麻木的邁着腳步。史密斯甚至在心中慶幸自己看到了這一幕,否則自己或許也會暈倒在地,然後像威爾一樣被土著人處死。
又走了數十分鐘之後。因爲嚴重缺水已經頭暈目眩的史密斯聽到隊伍的前方的騷動,同時傳來了人們興奮的呼喊聲。
“水……水……”
史密斯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面積不大的小綠洲,綠洲間一個小湖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着誘人光芒,看到綠洲的史密斯吞了吞早已乾涸的口水,然後朝不遠處的那個土著指揮官看去,要想喝水必須要得到他的許可。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些土著騎兵喝完水裝完水囊,並等他們的戰馬飽飲之後,才能得到冒着生命危險喝水的準可。這一路上那些土著人想出了無數種理由以殺死他們。他們發明了一個喝水的遊戲。
終於在看到那個土著指揮官牽着馬返回的時候,史密斯已經作着隨時準備狂奔的姿勢。同時直盯着那個土著指揮官,看着他用一個布袋滿着沙子,當沙子從布袋中漏出來的時候,史密斯和其它人一樣拼命的朝不遠處的綠洲跑着。
“咕嚕、咕嚕、咕嚕……”
一跑到湖邊史密斯便擠過人羣跳入湖中大口的喝着湖水,清洌的湖水漫過身體又滑過喉嚨地感覺讓史密斯有一種置身於天堂之中的錯覺。
即便如此史密斯仍然不望朝那個站在沙坡上的土著軍官看去,看着他手中的那個布袋。在布袋裡只剩下還有三分之一的時候,原本擁擠的湖邊拼命喝水地人們開始不顧一切的朝回跑,只有少數人仍然在拼命的喝着水,顯然他們已經不顧一切,只想喝到足夠的水。
“呼……呼……”
跑回出發點的史密斯大口的呼着氣,一邊朝那個手提着沙袋的土著軍官看去。而此時幾十名土著騎兵已經在距離湖邊百米外排成了一排。閃亮的馬刀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有些刺目地光芒,而在綠洲中仍然有數十人在那裡喝着水,他們置身於清洌的湖水中,顯然已經忘記了此時他們身在何處。
土著軍官手中的沙袋仍然在漏着沙子,已經跑回來地數百名戰俘都用一種悲哀眼神看着那些在湖中享受着最後的盛宴的人們。按土著軍隊的規矩,當沙袋中的沙子漏完的時候,還未趕回隊列的戰俘會被處死。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絕不會有人注意到我!”
在所有人都朝向綠洲的時候,史密斯在心中不斷地勸說着自己逃跑。這時候無疑是逃跑的最好時機。史密斯知道自己或許不可能走過這條死亡之路,誰知道還有多遠才能走出這個沙漠,此時的史密斯只想回家。回到英國,回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的身邊。
“嘸啦啦!……”
當那個土著軍官提着的沙袋不再漏出沙子的時候,那排土著騎兵出現瞭如同夢魘般的吼叫聲,操着馬揮舞着馬刀朝着綠洲衝去。
“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
聽着那如夢魘般地吼聲史密斯在心中對自己說道,同時直勾勾的看着十幾英尺外的那叢閃爍着一點可愛的綠色的駱駝刺,這叢駱駝刺高度雖然只有不到三英尺,但是卻綿延十餘英尺長。“或許可以躲在它的後面!”
看着那叢駱駝刺史密斯如此想到。但是在邁起腳的時候,史密斯不禁開始猶豫了,尤其是在看到那一片平坦的沙地上沒有一個腳步的時候。史密斯不敢再擡起自己地腳步。
“是逃?還是留下?”
史密斯在心中猶豫着,而遠方傳來地慘叫聲不斷的刺激着史密斯地神經。終於在慘叫停下的時候,史密斯還是沒能鼓足勇氣邁起逃跑的腳步,在必死和未知的死亡之間,史密斯選擇了後者。
當戰俘的隊伍重新上路的時候,史密斯看到一名土著騎兵騎着馬檢查着附近的幾叢駱駝刺,顯然他們早已經注意到那裡,看到這史密斯不禁開始慶幸自己沒做傻事。
在戰俘隊伍的身後,六十多具被馬刀砍翻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綠洲附近。在綠洲的上空開始出現顧食腐的禿鷲,這些沙漠中的禿鷲顯然已經發現了那些爲他們準備的盛宴。
綠色!
一個多少時之後,在那些土著騎兵的歡呼之中,史密斯看到遠片一片綿延起伏的綠色,看到那些綠色的草原,史密斯幾乎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在歷經了千辛萬苦之後,終於走出沙漠了!
幾十分鐘之後,史密斯所在的戰俘隊被趕入了一個位於沙漠邊緣的棚屋。圍繞在棚屋周圍的是帶刺鐵網組成的圍牆。沒有在棚屋裡找到位置的人被聚集在外面的一大塊空地上。而史密斯則在棚屋裡面,這是自投降後史密斯第一次將在房屋中過夜。
簡陋的棚之中的空氣中瀰漫着酸酸的人汗氣息和濃烈的尿臊味。這種用木板、柳條製成的如悶罐式的簡易工棚,或許只有牲口才適合在這裡生存,棚屋內充斥着刺片的尿便味,顯然是先前曾在這裡短住的戰俘留下的痕跡。
惡臭,瀕臨死亡地人們發出的絕望的叫喊,因長途跋涉而變得虛弱而不能動彈的人的呻吟聲,讓人無法忍受這一切,爲了避免自己精神崩裂史密斯只好將衣服的一角塞進耳朵。靜靜地躺在棚屋的角落裡休息着,誰知道明天又要走多遠?棚窩內的內汗味、尿便味雜陳,噁心得讓人幾乎窒息。
“嘟!……”
就在史密斯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哨聲,史密斯立即被刺耳的哨聲驚醒。史密斯有些蹣跚着走了出來。在哨聲中所有人就像是受驚的動物般快速地離開了棚屋,幾分鐘之後。三百多名戰俘站在棚屋前的廣場上,史密斯看到在一個由木板釘成的房前地幾個箱子上站着一個土著軍官,他站在高臺上,俯視眼前的每一個戰俘。
站在臺子上的帕熱西姆看着面前地這六百二十七名俘虜,嘴角露出了些許冷笑,兩個押運隊押來的一千兩百名戰俘,經過幾千公里的長途跋涉已經減少了接近三分之一,等到這個工程完成之後,他們還會有多少人活下來?
“……你們都是一羣懦夫!任何一名自由軍團的戰士永遠都不可能向敵人投降。更不可能成爲恥辱的俘虜,而你們英國人卻像一羣狗一樣投降了,還有你們這些印度人。被英國人殖民統治了數百年,竟然從來沒有反抗過,作爲亞洲人的你們竟然背叛了亞洲,作爲英國人的走狗參與了對突劂斯坦的進攻!你們這些印度人連狗都不如,是螻蟻!是雜碎!你們根本不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史密斯聽着那個高臺上的那個土著軍官在那裡滔滔不絕地叫嚷着,此時史密斯恨不得這個土著軍官並不會說英語,至少那樣自己就不需要在這裡感受着他的話語中帶着的敵意,這種人竟然是自己所在的戰俘營的指揮官。
“一百多年以來,你們英國人和俄國人一樣。試圖佔領突劂斯坦,佔領突劂斯坦的俄羅斯人已經被我們釘死在這裡的每一條公路邊,而你們這羣可惡的入侵者,竟然試圖入侵突劂斯坦。在這裡你們會爲曾經做出的一切付代價!但是你們應該很慶幸!現在仁慈地阿格那耶夫司令給了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你們將參加一個鐵路工程,如果鐵路能夠按時完工的話,你們就可以得到自由!但是你們要記住一點,每天如果完成不了定額的任務量,就不會得到晚飯,如果連續三天無法完成任務量。就處決一個勞動組!如果有一人逃跑,同一勞動組的其他九人將被處決!你們記住如果拖誤工期或是有人逃跑的話,我會讓你們勞勞的記住我帕熱西姆上尉!即便是到地獄之中!”
站高臺上的帕熱西姆說完話後,環視了一眼臺下的那些惶恐不安地戰俘,這些畜牧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如果不是鐵路工地上需要工人,帕熱西姆更樂意直接把他們處死。
“每十人一組,你、你、你……”
在帕熱西姆地講話一結束,立即有過來十餘名士兵把這些戰俘按十人一組的方式編成勞動組。而被編組地戰俘則非常意外的領到了搪瓷制的飯盒。竟然得了半盒鹹麪湯。
“咕嘟、咕嘟……啊!”
儘管半個小時之前那個叫帕熱西姆的軍官的講話把大多數人的生存下去的信念一點點的擊潰,但是當戰俘們喝着熱騰騰的鹹麪湯的時候。卻沉浸在幾十天來第一次吃到熱飯的興奮之中,尤其是熱騰騰的麪湯進入腸胃的時候,那種久違的暖暖的感覺讓大多數戰俘重新燃起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或許這裡並不算太壞!”
喝完熱麪湯後得被獲准在戰俘營內四處走着的史密斯在心中如此說道,只要幫他們修完鐵路,就能得到自由,這至少讓史密斯看到了一線活着回到妻子萊斯爾和女兒雪麗身邊的希望。
和這個時代的其它各省的西北行政學校不同,西北行政徵學校更像後世的公務員短訓班,每一期招募的zf招募的公務員都在這裡接受時間長短不等的的學習培訓,西北各地的地方公務員大都在此接受過培訓,說其是西北地方官員的搖籃一點都不過份。
“……而在歷史上,人們爲了區分內地的回民與新疆地區的維族,一般把新疆的地區和來華的阿拉伯與波斯穆斯林稱之爲“纏回”,即纏着頭巾的回教徒把內地的回民稱之爲“漢回”,所謂“漢回”就是信奉了回教的漢族。你們要清楚一點在新疆省的220萬人口之中,有90%系纏回!漢族僅佔7%、漢回佔2%、而蒙古人則佔1%。在人口構成上新疆省不同於國內的任何一個省份!也正因爲如此,決定了我們在新疆執行的特殊政策,國家要鞏固邊疆以御外侮,根本手段之一是同化當地土著民族!這是自清代起治疆的的根本核心,但是讓人遺嘆的是,雖然前後已經百年但是漢族教育卻使終無法同化纏回!”
在行政學校大教室內石維新給面前的三百二十五名學生上着課,從前清光緒年間就在新疆擔當師爺的石維新對新疆的一切可謂是再熟悉不過,正因爲如此纔會被從新疆調到行政學校擔任老師。
“無化同化纏回是治理新疆最大的問題,這就意味着這些纏回永遠都不可能成爲我們在那裡的依持,對待纏回的我們更多的是採用自左帥西征起採用的辦法,即在管理上依靠纏回貴族、大地主、大商人,借他們之手管理各地纏回。在統治上側依靠各地兵屯、民屯的漢民或漢回。新疆建省後,開始進行大規模的兵屯,而兵屯以營爲主要建制,一營500人左右;以哨爲基層單位,一哨90人左右,分別由營官、哨長、什長兼管。各地民屯,分別由道尹、知府、同知、知州、知縣、縣25分級兼管。共和後這些兵屯已經轉爲民屯,但仍然保留軍事成份。兵屯以及民屯是我們最重要的依持,你們必須明白這一點。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之下,你們在處理事物的時候必須要維持幾十年新疆地方官員處理當地事物時的做法,偏向於兵屯、民屯內的漢人居民!記住無論在何種情況之下!這是在新疆做好事務官員有根本前提!”
石維新在說着最後一句的時候,幾乎是用一字一頓的提醒着眼前的這些青年。他們都還太年青,或許並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問題。
“你們知道爲什麼蒙古人用不到1%的人口統治了新疆近600年!除了向我們利用當地貴族、地主以及大商人之外,他們還遠比我們要更爲殘忍,在蒙古統治的時代,如果有一個蒙古人死在纏回聚居區,方園十里內所有的纏回都會……咔!”
話音一落石維新略帶着笑意用手比劃了一個衆所周知的手勢,在石維新看來,蒙古人的統治無疑是最爲成功的。
“1%的蒙古人依靠着這種鐵腕管理新疆六百年,佔據着新疆最富庶的土地。這一切隨着準葛爾的覆滅而宣告結束。我們在新疆執行的新政是在結合了蒙古以及前清治疆的經驗制定的政策,在以後你們會了解新政的內容,但是你們勞記一點,永遠不要吝惜使用武力來解決問題,武力可以激起人們的反抗,但是同樣可以讓人們屈服。”
石維新的話音一落整個教室立即響起了一片交頭接耳聲,看着臺下的那些面色中帶着興奮的學生,石維新明白這些學生或許會在未來成長爲合格的事物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