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年無論是國內還是國際拍賣市場上,中國古代瓷器的價格一直是居高不下,不斷傳出新的拍價記錄,
早在07年在中貿聖佳夏季拍賣會上,一件清代“乾隆琺琅彩榮華富貴燈籠尊”瓷器拍出了7500萬元。加上12%的佣金,這件瓷器總成交價爲8400萬元,創下了中國內地瓷器拍賣的最高紀錄。
這個拍價時至今日仍然沒的被突破,但是拍價要千萬至數千萬的瓷器卻屢見不鮮,幾乎每一次拍賣會上都會有一件或數件瓷器以千萬甚至數千萬的高價成高。
而在國際市場上中國古代瓷器的價格則不斷的持上升趨勢,在2006年11月,香港著名收藏家張宗憲先生收藏的清乾隆御製琺琅彩杏林春燕圖碗,由香港佳士得拍賣,最後是以1.51億港元成交,創下清瓷在國際拍賣史上的最高紀錄。
足見琺琅彩瓷器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而早在05年在倫敦佳士拍賣行,就曾有一件元青花人物罐,最後是以1400萬英鎊的價格成交,摺合人民幣2.3億多元。
“早知道這樣,自己還勞什麼子弄這弄那的,直接弄幾件瓷器回來,可不就發達了!”
看着從網上搜到的數字,司馬不由的雙眼放光起來,司馬這幾個月雖說沒少掙銀子,可是問題也就出在這,
因爲擔心大量金銀出現在市場上會引起警察的注意,所以司馬至今只敢少量的放出金銀,雖說相比於過去這個少量也是以數百萬計,光是這個數百萬如果不是因爲有這個時空異常點的存在,恐怕是過去的司馬連想都不敢想.
但是這幾百萬卻根本無法支撐司馬現在龐大的開支,購買機器設備、建築材料等等一系列繁雜的開支,雖然仍然存着大量的金銀,
但是任是個白癡也明白大量的金銀一下衝進市場會形成什麼後果,在國外可能會導致金銀價格暫時下跌,但是在現在的國內,恐怕只有一個結果就是直接進監獄裡寫說明去了。
這些動輒千萬、數千萬的瓷器顯然比金銀適合拿來套取現金,雖說可能也會費時費事,但是至少勝在安全。
和大多數玩家相比之下司馬顯然有着別人無法相比的優勢。那就是司怪所掌握的時空異常點,司馬完全可以拿着拍賣畫冊,在共和四年的時代慢慢挑選在二十一世紀能賣上價、受歡迎的瓷器種類,然後送到二十一世紀拍賣套現。
至於掙錢或是不掙錢,對司馬而言並不重要,重要是這種方式套取現金的方式相對比較安全,同時可以套取足夠多的現金。僅此兩點就足夠了。
“老高,你看這些照片。”
雖然說對瓷器並不怎麼懂行,但是得益於後世發達的資訊業以及發達的技術,司馬用打印機打印出了數百張2000年後國內外的瓷器拍賣圖鑑,靠着印製精美的圖片,再加上圖片標出的名稱,相信自己會得到想要的東西
“少爺,這是?”
高傳良拿着手中的這些精美的照片,看着照片高傳良甚至有一種像是看到實物的感覺,雖說高傳良自己也曾拍過照片,
可是像手裡這種彩色的,而且是這麼精美的照片高傳良還真沒見過,每一張瓷器的照片後面都標寫着這種瓷器的名稱。雖然並不怎麼了解這些,高傳良還是看出來,這些照片上的瓷器應該都是些古董。
盛世的古董,亂世的黃金。
自從這年份進了共和那天起,就註定這京城的琉璃廠裡,各式稀世的玩意兒越發的多了起來,而價格相比前清時有時都有點兒不着譜的價,反而降了不少。
現如今這琉璃坊裡的顧客早已不是前清那會以王公大臣們爲主,早變成了這暴發的商人還有就是南北各省的督撫、將軍們。
這來自打從前清皇帝退了位,這京城的前清的王公大臣們日子過的着實有些緊了,很多王公大臣們都失去了過去的大部分進項,
以至於爲了維持生活,一些王公大臣們那裡還顧得什麼面子、裡子的,大都趁着現在行情還算可以,悄悄的把手裡過去別人的孝敬的那些不花銀子的玩意拿到市面賣掉。
不僅現在王公大臣們如此,就是那紫禁城裡住的那位爺也差不多如此,退了位的皇帝雖說有這樣那樣的特權,
當初退位時還商定北方政府年年供着銀子養着,可實際上這北方政府的銀子都夠緊的,那裡還有多餘的銀子供給這紫禁城裡的那小不更事的皇帝。
沒了銀子,不光皇帝的日子過點緊了,就連這宮裡的太監、宮女們的日子也過的緊巴巴的,本來打從幾百年前就有着偷宮裡的玩意賣出宮以換點錢的習慣的太監、宮女們,都到了這步田地有人順些東西到也常見了。
幾乎每天都有些太監、宮女們化着妝到這琉璃廠的一些老號裡把自己順出的玩意變現。
這宮裡出來的東西還能差了?一時間這琉璃廠的市面上到也能見着過去在民間難得一見的宮內珍品。實際上後世所見一些宮裡的珍品也大都是這時流到市面上的。
“喲,那爺。小的在這給您老請安了。”
那福裡剛一進這古玩店,店裡的掌櫃就急忙迎上去給他道了個安,雖說是前清是亡了,那福裡這黃帶子的身份在這共和的天下也沒人會買什麼賬,可是這些年在這玩意行裡頭名氣擱這裡擺着。
“嗯!有什麼好玩意拿來給爺過過眼。”
那福裡徑直做到椅子上喝了口掌櫃備好的茶說到。這八旗子弟雖說作文、打仗什麼都不行,可是幾百年來有大清朝發着銀糧養着,幾百看下來個個那都是打馬溜狗各種玩意無一不精的主。
而說到玩意那福裡自認也是個中好手,要不這口外來的人不會指名讓自己的給他們過眼相些個玩意。
“爺!這回您老又幫那位督撫、將軍採辦玩意?”
掌櫃的當然知道眼前這位那爺別看譜擺的不小,可是實際上從爺爺輩那就空了。幸好這那爺有一雙玩玩意的火眼,再加上在這琉璃廠裡的名氣,這幾年倒是替那些個南方的將軍、督撫們採買了不少玩意從中抽點佣錢。
這那爺不像旁人採買時來個真中混假,反倒是件件咬着真,幾年下來這雙火眼倒越發得着那些從南方來的土包子賞識。
“一口外的將軍,想託人在這京城打點打點,那幫土老帽也就是拔羊毛的出身。那裡懂這。這不就麻煩着爺給他們長上眼嘛!”
雖說拿着別人的給的抽傭銀子,可是那福裡嘴上卻也是不饒人,雖說現下自己個沒有銀子整這些玩意,但是這些玩意落到那些土老帽手裡也着實有點兒暴殮天物。可誰讓這幫土老帽手裡有自己沒有的銀子那。
“那爺!這正巧了今個剛敢幾件不錯的玩意的,這個小玩意您老來給過過眼。”
掌櫃的也沒白話,從櫃內拿出件龍紋葫蘆瓶出來。按行規放放在那福裡身旁的桌子上說到。
“嗯!這是乾隆爺那會的釉裡紅團龍紋葫蘆瓶。不錯!不錯!”
那福裡拿在手裡仔細看了一下,一入眼那福裡就知道這玩意定是從宮裡出來的。現在這行裡的從宮裡出的玩意到是越來越多了。
“怎麼着?宮裡頭出來的吧!”
那福裡仔細看了一會,放定手裡的龍紋葫蘆瓶說到。
“呵呵!那爺,現在這琉璃廠裡那家鋪子裡沒幾件宮裡出來的東西。怎麼着那爺這樣的玩意應該能入爺的法眼吧。”
有錢好辦事,沒幾日功夫,在司馬第二次讓人進已經蓋好的倉庫里拉再次運來的四萬件軍衣時,高傳良給了司馬一個好消息,已經請中人在京城收了幾件不錯的玩意。也找行家驗過了貨。
“釉裡紅團龍紋葫蘆瓶、粉青釉描金鏤空開光粉彩荷蓮童子轉心瓶都是乾隆爺那會的珍品,這幾件是元青花……”
在高家,高傳良打開箱子裡的幾個盒子對司馬說到。雖說只是十幾件瓷器,可是高傳良卻沒少費心思,生怕買到假貨,特意在京城找了那福裡這個在行里名聲不錯的中間,甚至後來那福裡買來這些貨後,還專程讓一個和那福裡有過節的行家過了眼,可是費了一些功夫後纔算精挑細遠了這十來件玩意。
“老高,這次你老費心了,還專門累你跑了次京城。等回頭咱們這陣子忙完了,你老可真得好好休息、休息。”
和老高之間也許並不需要這麼客氣,但是從感情上司馬卻總是過意不去,必竟老高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這幾個月沒少爲自己的事前後奔波,像蓋倉庫、廠房這些事幾乎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甩手掌櫃,在這裡的一切老高顯然比自己付出更多。
“少爺,那裡的話,應該的,應該的。”
雖然辛苦,但是老高不覺得這有什麼,雖說活是幹了不少,可是必竟若沒有這司馬少爺的提攜,恐怕自家現在仍然看着這莊子上的小當鋪過着一般的營生,那裡會像現在這般風光,
高家那怕是在張家口也算響噹噹的人家了,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少爺給自己帶來的,辛苦又怎麼樣?就是辛苦那也是應該的,做人不能忘本!
無疑,司馬每每都覺得自己異常的幸運,能夠和高傳良成爲夥伴,的確非常幸運,
至少年過五十的高傳良沒有一般人的那種野心,他永遠滿足眼前的一切,一個知足的夥伴有時遠比一個有進取心的夥伴來的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