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只要你們點個頭,這些錢就是大家的!營長每人一萬!各個連的連長至少能分到三千塊!這些錢足夠兄弟們在老家置辦上幾百畝良田,蓋處宅做個地主,娶個漂亮媳婦摟着老婆好好過一輩子的,不知道兄弟們覺得怎麼樣!只要大家在收到信號後把隊伍安撫好,向西北軍投降就行,投降後大家拿着這些錢,想到那就那,西北軍絕不留難。 ”
把滿滿一柳條箱的鈔票倒在原本放着牌九的桌子上後,孔令琦看着那些看着桌上的嶄新的二十元一張百張一疊的銀元券,個個都呼吸急促起來,從他們的眼睛裡,孔令琦如願以償的看到了自己所期待貪慾。
看着他們的模樣,孔令琦不禁開始佩服起自己來,正是因爲對他們的那種貪慾的瞭解,孔令琦纔會一上來就把滿滿一箱子鈔票全部倒在賭桌上,目的就是用這種最真接刺激,來挑起他們的貪慾。
“孔團長,老陳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孔團長從那弄到的這麼多錢,老陳我不會問也不想知道。別說是拉着白旗投降西北軍,就是這一萬塊錢都夠買老陳這條命的,老陳和馬隊的弟兄們沒旁的。這一萬塊錢我拿了!”
說話的大漢是第四旅騎兵營的營長陳鬍子,看着眼前的這些錢,陳鬍子知道自己要什麼,當兵吃糧把腦袋提在褲子上,不就是衝着這銀子嗎?現在有這個機會,別人把錢送到了自己的眼皮子下面,只不過是換自己舉個白旗子投降,陳鬍子怎麼可能會放過。
“好!陳老哥痛快!陳老哥,這是你的一萬塊錢,您收好!這一萬是你們馬隊的那個三個連長的,您也收好!”
見有人開了頭。孔令琦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於是大聲說到,同時從那堆鈔票裡碼出十打鈔票出來,然後推了過去。
“團長,我跟着你這好幾年了,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這腦袋別在褲襠裡的日子我早***過膩味了,這吃了十多年地斷頭糧,他孃的到現在還沒混上房媳婦!有了這一萬塊錢,正好回家置點家當娶兩房媳婦。”
這時又一個人站出來說着。是孔令琦手下的一個營長,都沒等孔令琦分錢就自己動手抓了五打鈔票,一打也不多,一打也不少。
先後有人開了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不出孔令琦的意料。對於這些過慣了窮日子的第四旅的營連長們而言,看着眼前的這些散着鈔票味、閃着金光的鈔票,他們根本提不起一點拒絕這麼一塊天大的好處地心思。
對於這些剿匪時都敢把武器彈藥低價賣給馬匪換錢花的營連長們,現在不過是繳槍投降罷了,對於他們而言,遠比賣武器彈藥給馬匪更安全,必竟這次結束之後。他們就可以拿着這笑數目不菲的鈔票,回到老家過自己的日子,那裡還有再管這裡的破事。
自打從河北開到包頭都一年多了,對於第四旅的官兵來說,在這種破地方剿匪既沒有油水,也沒什麼好處。就是剿匪地時候還擔着掉腦袋的風險,去年被土匪圍了城,直到淮軍的馬隊趕過來解了圍的時候,第四旅都折了千把號兄弟。
第四旅的營連長們早都在這種苦寒之地受夠了,眼下有這麼一個機會。怎麼可能就此放過,更何況是在死和發財之間做選擇。
對於李際春而言,第四旅是他爭權奪利的工具,而對於第四旅的這些營連長們而言,這第四旅不過是他們吃飯地一個地方而已,沒有必要陪着第四旅一起死在這不是。
第五師的慘狀通過報紙和行商們的口述早都在第四旅中傳開了,人家一個整師都沒扛住西北軍打上個把鐘頭,第四旅才一個旅怎麼可能能扛住西北軍,相比之下,拿了西北給的票子。向西北投降無疑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既然拿了西北給的錢,大家就應該知道怎麼做,大家各自回營約束部隊,若是有反水的,不妨想想第五師師長田中玉的下場。這西北的眼裡可容不得沙子!今天晚上就是天塌了。各部都不能出營,趕明只要西北的人一來信。咱們就開營投降!然後各自回家當咱們地財主。”
看着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透過窗戶上看到城門樓上原本掛在南邊杆子上的風燈被移到了北邊的杆子上,孔令琦開口對那些口袋裡裝着錢的營連長們,孔令琦半威脅到,孔令琦知道城裡若是亂起來,沒有這些官長們的約束,到時候外城軍營裡頭的丘八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雖然放他們回去擔着風險,但是此時孔令琦卻不得不這麼做。
“包頭的城牆喲,兩丈高。不見哥哥喲,樹梢”
民謠裡的包頭城是綏遠兩大城市之一,人口十餘萬,位於黃河北岸,爲通向黃河後套重要門戶。包頭城牆高五至六米,厚二至三米,城周長十公里。爲防範馬匪侵襲,第四旅以城牆上的五個城樓裡駐有一連兵力,以便日夜警惕。
“啊……可他娘哩夠冷的!要是有個火爐子就中了!”
城牆上窩在草堆裡地哨兵拉了拉棉帽子,以讓自己更暖和一些,儘管身上穿着棉大衣,身邊窩着不少的麥草,但是在幾米高的城牆上放哨寒氣還是能帶走哨兵身上並不多的熱氣,除了這麼窩在草堆子裡取點暖外,哨兵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雖然明知道升個火爐就像做夢一樣,但仍免不得這樣想象着。
“啾……啾”
伴隨着輕微的聲音,守着城牆根上城牆地臺階地哨兵身體癱倒了下去,緊跟着從城牆旁的路邊地暗衚衕裡快出穿出十幾個身影衝着着那裡跑去,那個倒在地上的哨兵很快被兩個人拖到木質哨卡後用草蓋上。
“快,用土把地上的血痕蓋上!你留在這警惕!其它人跟我一起上城牆。我帶人負責東城門。五人一組,分別控制東、南、西、西北四座城門,守城地北軍不留活口!”
北軍在駐在城牆上的兵,全部屯居在破舊的五個城門樓子裡頭,李秋實之所以選擇東城門,是因爲東城門的城門樓子上就是駐在其上的那個北軍的連部,出於謹慎李秋實當然要親自負責,而且按照傳來的信息,西北號也將從東邊飛來,所以李秋實必須要親自確定攻春東城門。
提着微聲衝鋒槍穿着北方軍軍官制服的李秋實對身邊的十幾名隊員說。然後把衝鋒槍掛在身上,從槍套裡拿出一支微聲手槍,拉動槍栓後帶着四個人上了城牆。
“長……”
一上城牆李秋實就看到在城門樓子旁的草堆裡窩着地哨兵,顯然那個哨兵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於是便開口剛要問好,拿着微聲手槍的李秋實就對着還末站起來的北軍哨兵的腦袋上就是一槍。伴隨着“啾”的一聲輕微的聲響,那個窩在草窩子裡北軍地再也沒能說出下一個字來。
“咔茲!”
提着微聲衝鋒槍的李秋實輕輕的推開東城門的城門樓的那扇,有些破舊上面糊着報紙以擋風的門時,破舊的木門發出了不少地聲響,右手握槍的李秋實連忙把手中的槍擡起來,粗長的微聲衝鋒槍的槍管,讓李秋實感覺到一絲安全。
見推門聲並沒有引起裡面的注意。李秋實輕手輕腳的走進門樓裡後,便打着手勢示意身後的四名隊員跟着進來,一進門樓就見到裡面的通鋪那邊用於取暖的火堆把整個門樓裡映成梭黃色,睡在麥草通鋪上地十幾名北軍在上面呼呼的睡着,幾十支步槍被放置在一旁的木製槍架了
雙手握着衝鋒槍的李秋實,輕輕的推着門樓中一個用紙籬笆隔出的一個隔間,這個隔間是城防連連長的住片,剛一推隔間的紙籬笆門,李秋實就發現隔間被從裡面扣上了。
發現這種變故後,李秋實就示意另外四名提着微聲衝鋒槍的隊員向右側的大通鋪走去。然後右手伸出三個手指,一邊默數着,一邊彎下手指,當第三個手指彎下地時候。
“譁……”
“啾……啾……啾……啾……”
李秋實猛的一腳把紙籬笆糊的隔間門踢開,紙籬笆門剛一被踢開,李秋實就端着槍衝着隔間內的牀的方向掃去,而另外四個提着槍地隊員也李秋實踢門地瞬間扣動了扳機,除了偶爾聽到的幾聲並不響地慘叫之外,城門樓裡的一個班的的兵根本就沒來的及反應,就死了睡夢之中。
“通知“西北號”城牆已被控制。包頭上空無霧!”
看到另外四個城門樓上的馬燈被降下,過三秒後又再次升起後,李秋實開口對身旁已經架設好電臺的機要員說到,至於隔間內牀上的一男一女兩個死屍,並沒有引起李秋實的興趣。
此時的李秋實的心裡更多的對這次行動的期待。神兵天降!過去只是在說書先嘴裡的才能聽到的東西。現在即將變成爲現實。
看着飛艇內昏暗的燈光,再看一下時間王倫知道再有一兩個小時。估計就要到達目標上空了,看着在昏暗的燈下休息的偵察兵們,王倫知道對於他們中的一些人,也許這次是他們最後一次安然入睡。
擦了擦舷窗上因爲艇內的偵察兵們的呼吸而產生的冰霜,看着窗外在冬季有時會被霧氣籠罩着難得一現的月亮,過去王倫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空中看到月亮,從空中向地面看去,王倫根本看不清籠罩在薄霧之中的地面。
“可真會挑時間,幸好沒像前幾天一樣起着大霧,要不然可真夠麻煩的!從空中看那片湖可真漂亮!”
透過舷窗看到籠罩在薄霧中的地面的一片折射着反光的湖泊,王倫自言自語到,在這十幾個小時的航程中,王倫已經經歷了自己的太多地第一次,對於這種即便是在夜裡也會折射着反光的湖泊,王倫已經有些熟悉。
“船長。調查部駐包頭的調查員發來信息,包頭城今天的溫度是零下四十一度,沒有起霧!”
頭戴着耳機的無線電員轉身對王飛虎喊到,這時無線電員注意到此時船長滿臉凝重的模樣。
“通知調查員,讓其按原定計劃引導飛艇!”
滿面凝重的王飛虎聽到無線電員的話後,開口命令到。此時的王飛虎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輕鬆,隨着飛艇距離目標越來越近,王飛虎地心裡就越發的緊張起來。
作爲飛艇隊的隊長西北號的船長,王飛虎可是知道充着氫氣的飛艇實際上就是一個大燃燒彈,雖然在飛船公司進行的多次試驗證明。北方軍用地步機槍發射的普通彈射中飛艇不會引燃飛艇氣囊裡的氫氣,但是王飛虎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終於到了!通知王隊長他們作好準備!開始下降高度!”
透過飛艇駕駛倉的玻璃窗,王飛虎看到遠處並沒有起霧的荒原上多處興爍着的亮點,那幾處呈五星分佈有些奪目的光點在數千米地空中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於是便開口命令到。
王飛虎知道那些光點是調查部的調查員用一種特製的燃燒信號棒發出的信號,其遠比電筒之類的光線更爲奪目。而且在調查部租用的院子裡水缸內燃燒並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
“嘟……嘟!”
隨着飛艇內的幾盞紅燈的亮起,並伴隨着並不算響地的警報聲。王飛虎知道已經到達了目標,偵察營將要開始行動了。
“弟兄們!別的我不說了,和訓練中一樣,我將第一個下去!爲偵察營的榮譽而戰!”
看着眼前已經從睡夢中醒來,頭戴着蒙着墨綠色蒙布的鋼盔的偵察營的官兵們,王倫直接開口說到。
“通知各小組,按計劃行動。”
拿着望遠鏡看着東方的空中不時閃起的幾道光線。站在城牆上的李秋實開口到對身旁地一名調查員說到,作爲調查部駐包頭的行動組組長,李秋實在半小時前帶領着幾支小隊,攻下了整城牆此時包頭城的這處並不算高的城牆已經盡爲調查部控制。手拿着微聲衝鋒槍的李秋實,看着空中已經可以看到影子地飛艇距離包頭城越來越近,心裡不禁開始緊張起來,那怕就是之前帶着二十多名調查部地特工拿着微聲槍解決了城牆上睡着的數十名北方軍地士兵時,李秋實都沒像現在這麼緊張。
“嗡……嗡”
當龐大的白灰色空艇伴着轟鳴聲,緩緩的從空中慢慢降下,李秋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是怎麼飛到空中去的,可是聽到他產生的噪音的時候,李秋實感覺背後的汗水幾乎在把衣服汗透,
“這……這弄的動靜也忒大了一點吧!”
隨着距離越近,李秋實看着空中的那個龐然大物心說到,此時的李秋實的心裡已經擰成了一小團,生怕空中轟鳴聲把睡夢裡的第四旅的官兵們驚醒。
雖然李秋實知道駐在外城的那些北軍,已經基本上全被被收買了,今天晚上即便是包頭城裡打炮,他們都不會出營。可是這城裡頭還有差不多將近兩營兵,萬一把他們驚醒了。
“孩他爹,這外頭是啥聲音,咋跟平時的風哨子聲不一樣。”
披着棉襖忍不寒小解後上了炕的婦女着着屋外“嗡嗡”的和平時的風哨聲不太一樣的聲音後,於是一進被窩就撞了撞當家的。見當家的被自己撞醒了後。便開口問到。
“嗯!不就是風哨子響,睡覺吧!明還得起早出市!”
正做着夢的男人被撞響後。連眼都懶得睜,然後調了個身,接着睡起了覺來。
“茲……”
站在路中央左右手各拿着一支燃燒着的信號棒的在那揮舞着的調查員,看着距離越來越近的“西北號”,在心裡暗自感慨着西北號的龐大,之所以選擇這條包頭城內最繁華的路,是因爲這裡算是整個包頭城中最寬敞地方。
“發動機減速。注意穩定飛艇,給王營長信號!”
當看到地面上路中地調查員在那裡揮舞着燃燒着的信號棒發出的紅光後,王飛虎便操縱着着龐大的飛艇緩緩的懸停在了批示區上空20多米外,然後一邊奮力的操縱着飛艇,以對抗着空中的風對飛艇的造成的晃動,同時對身後的信號員發出指示。
“放索!”
隨着王倫地一聲令下,只見十餘根手臂粗的索降繩索在鉛墜的引領下徑直被放至地面,鉛墜和青石地面接觸時出了“喀”的數聲撞擊的聲音,十幾名呆在路邊負責掩護的調查員連忙衝過去幫忙穩定隨着飛艇地晃動而蕩起的繩索。
“弟兄們!地面上見!”
正像王倫說的過一樣,當索降繩被放下後。王倫便一把抓住繩索,看着排隊等待下去的隊員們說到!話音一落,王倫一撐腿又腳夾着繩索,就順着繩索滑了下去。
“譁!”
當順着繩索滑下的王倫在自己的雙腳接觸到地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取出腿袋內的武器,然後拉動衝鋒槍地槍栓。王倫擡頭朝上面看過去,十餘根繩索都接二連三的滑下各連排的偵察員們。
“你好!我是調查部駐包頭調查處主任,李秋實,將由我們爲你部帶路。”
穿着北軍軍裝的李秋實已經顧不得感嘆着眼前的神兵天降的場面,看清楚來第一個下來的軍人的軍銜後,於是連提着槍跑過去對其說到。
“我是總團偵察營營長王倫!多虧有你們!這些天你們辛苦了!”
看着眼前這個穿着北軍黃色棉大衣的李秋實,王倫敬了個軍禮後開口說到。王倫知道現在這一切進行的這麼順利。實際上是調查部在包頭地的幾十名調查員共同努力的結果,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順利。
“掌……”
皮帽行裡的夥計透過店鋪門縫的看到外面那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順着繩滑下來的人,之前起來方便的夥計看到透過門縫映進來的紅光時,以及那種明顯不同以往的風哨聲。
於是便出於好奇就看了過去,沒想到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切,這時夥計看到掌櫃地也披着衣服過來了,剛要說些什麼,被掌櫃的一把捂住了嘴。
“千萬別吭聲!”
皮帽行的掌櫃看着門縫外街道上傳來的密密麻麻的腳步地聲響,緊張地心都快提到嗓子跟裡了,過去在城裡遭過匪災的掌櫃知道。現在最好地法了就是一聲不吭免得若禍上身。
“三中隊目標電報局,抽出一個分隊加強給二中隊,二中隊負責兵營,一中隊隊……”
聽着外面傳來的有些低沉的聲音,此時皮帽行的掌櫃早已忘記了冷的滋味了,額頭大上豆大汗珠子,順算臉滑了下來。當聽着外面的再也沒有腳步聲後,已經被嚇的心驚肉跳的掌櫃的一下癱軟在地上,硬是靠着夥計的攙扶纔算回到後店的牀上。
“什麼都不要說,就裝着不知道。趕緊回牀上睡覺,記得把刀放在牀頭下,不要脫襖!”
剛一睡倒在牀上,掌櫃就一把抓住夥計對夥計吩咐到,聽着剛纔那些人的話。掌櫃的知道恐怕要出大事了。但是對掌櫃的而言,這會還是先想法渡過這一關再說。同時在心裡慶幸這店裡頭的貴重的皮子,早些天就斷貨了,要不然出了事這可就虧大了。“譁……譁……譁……”
雖然偵察員腳上穿的皮質軍靴用的是軟橡膠底,但是在上百人走動時,仍然不可避免的發出一些聲響。
王倫看着前面帶頭的調查員和四名偵察員成戰鬥隊形,朝前快步行進着,像訓練中一樣,這四名充當尖兵的偵察員分別據槍監視觀察着街道前後左右的情況,此時王倫注意到頭頂上的原本飛艇的轟鳴聲如果不注意聽的話,已經不像之前那般醒目,王倫知道此時的飛艇應該已經升至了較高的空中。
“譁!”
當提着衝鋒槍帶路的調查員在街角處平舉左臂時,按照地圖上的資料,那裡是一個丁字路口,再走兩百來米就是李際春的住處和第四旅的旅部,也就是自己此次行動的目標區。
王倫連揮臂部隊停止前進,王倫看到那名調查員小心翼翼的端着槍閃到了街道的另一邊,而自己的那幾名偵察員側在夜色的掩護下分別沿着牆角移動,然後向街對面的建築物的暗角迅速移動過去。
“王隊長,過了這個拐角再走差不多一百米,就是第四旅的旅部,你看就是掛着兩盞風燈的那,正門外有兩名衛兵。部隊想進去,就要先解決這兩名衛兵,這兩個衛兵一般都是窩在木閣裡避寒,在這看不到。你們在這呆着,交給我吧!當通過丁字路口後,在街道的拐角處,李秋實輕聲對身旁的王倫說到,然後閃出半邊腦袋,示間王倫看過去,然後站起來把衝鋒槍交給王倫,然後拿出微聲手槍,甩了甩右胳膊的棉大衣的袖子,正好將手槍掩飾在袖管裡。
“咔……咔……”
在距離第四旅旅部的大門還有十多米的時候,李秋實放慢的腳步,同時故意加重腳步,以讓腳上的軍靴發出聲響以吸引哨卡內的哨兵,李秋實知道那兩個窩在哨卡里的兵,絕對不會睡着,他們現在只不過是在哨裡的爐子旁邊取着暖罷了。
“什麼人!您是?”
伴隨着“嘩啦”一聲的拉槍栓的聲音,一個頭戴狗皮帽子,穿着大衣堅着大衣上的狗皮領子的北軍哨兵從哨卡里站出了來,拿着槍指着來人,待看到來的人是穿着北軍的大衣、腳上還穿着皮靴,見是個軍官後,哨兵才把槍口下壓,看着用毛皮衣領裹着大半邊臉的軍官。
“啊!混蛋連我都敢!”
走到哨卡旁在距離哨卡還有兩米的地方,聽着那個哨兵的問話,再看到另一個衛兵已經站了出來,李秋實開口罵到。
“長官,你……”
“啾……啾……啾……”
在哨兵被罵的一愣神的功夫,李秋實一撐胳膊舉着槍衝着哨兵就打了過去,前面哨兵剛被打倒,在後面的哨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李秋實一槍打中的腦袋,隨後李秋實就緊跟着對着兩名哨兵身上補了數槍。
“咔!”
就在這時李秋實聽到旁門開動的聲音,伴着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