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迫於列強的的壓力,中國外交總長顧維鈞和本野~了近二十天的極其緊張的談判,而且中國做出了適當的讓步,但在根本原則問題上無論是中國或是日本政府繼續堅持它的主張寸步不讓,日本要繼租關東州,中國要收回關東州,原則上的差距使得兩國之間的緊張氣氛,越來越瀕於破裂的地步。
隨着談判的進行,即便是最樂觀的觀察家也逐漸感覺到,一觸即發的戰爭烏雲開始籠罩遠東的上空。儘管,中國報紙每天大量報道官方消息,說什麼中國政府絕不放棄最後一線和平希望,決心繼續盡最大努力,在互相理解的基礎上調整中日關係,以維護兩國和平。
但與此同時,日本的報紙上卻又大放厥詞,支那要求日本帝國從關東州撤兵,等於逼迫日本舉國自殺,中國的要求是蠻橫無理而不符合國際約法的,而且聲稱日本則是一貫主張和平的;爲了避免戰爭,日本不惜作出最大的讓步,如此等等。
總之,兩國官方或民間的宣傳報道似乎都是在兩國官方主導下進行的報道,兩國政府的宣傳使兩國人民相信,一切都是對方不對,他們即便投入戰爭,也是迫不得已的自衛戰爭,是爲了爭取本民族的權益和生存而戰,爲奠定遠東的持久和平。
儘管的兩國政府一手控制了全部宣傳機器,進行了種種對內宣傳,但是在日本民間卻流傳着這樣一些議論“見鬼去吧,支那人早就要打仗了。哪裡想什麼和平,說什麼爲調整中、日關係作最後努力,不過是麻痹的權宜之計罷了!帝國必須要不惜一切,懲戒支那人的無禮!”
二月十五日,當本野三郎作爲特命全權大使從羽田機場出發,取道沖繩、臺灣飛往香港的時候,一些報紙把他稱爲令遠東恢復和平的使者,在一些人看來,或許他的出發意味着日中兩國或許可以恢復和平。
“……這是盡了最後的努力,但願成功!”
可是與之相反的是,在日本地民間卻流傳着其它的議論
“去他的吧。這也不過是打掩護,海軍不是已經進入戰備了嗎!聯合艦隊不久就會再次集結!把支那人的那些破船統統打沉至海底!”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街談巷議地事不可小視。在那些模模糊糊難以捉摸的傳說背後,往往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事情的真相,但至於事件地真相,或許只有很少的人才能得知一二,但即便是最樂觀的人也不會對在香港進行的漫長談判,抱以任何信心。
“戰火不日將燃!”
在時光邁過共和十二年三月地門檻時。中日兩國地新聞界都用同樣地主題表明了兩國民間對和平地絕望。
早在西北時代根據當時制定地國防方針。即將日本定爲頭號潛在敵人。即便是在戰爭時期。這一點仍然未改變。陸海空軍地軍校更是不斷地向學員們灌輸“中國之大敵是日本”地思想。
而針對日本地作戰計劃都在根據具體形勢。逐年不斷修正完善。圖上演習也是不斷。相應地各種情報收集工作自然只會更早就開始進行了。要是真得打了起來才抱佛腳。那麼國防軍參謀總部地人就都得該槍斃了。
幾年下來。中央調查局、軍事情報局、海軍情報處、空軍情報處積累地各種情報可就不少了。其中僅僅關於日本工業佈局地東東就有幾乎2000個卷宗。不過原始情報雖然有了。常識告訴每一名軍官和情報人員。這其中自然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些情報資料最後均被彙集至一個獨立地機構……聯席情報委員會進行甄別。並由其制定相關地報告提高陸海空軍部以及總理。
早在共和七年。空軍便開始研究對日本實施越海轟炸。而越海轟炸地依據則是早在共和十年“聯席情報委員會”向空軍提交地提交了第一份關於轟炸日本地戰略目標地前瞻性報告。將199個最重要目標分爲9大類:軍火武器、飛機制造、鋼鐵、機械、鐵路交通、電力、石油、海軍基地和船塢以及船舶製造等。
光列這麼一個基本清單還不算難,不過下一步地識別、篩選特別是確定優先順序以便能更有效的打擊削弱日本地戰爭機器,並最終以戰略轟炸促成日本的投降可就不簡單了。
爲此,空軍在收到這一份報告後,就立即成立了空軍戰略研究委員會,用於分析有關地目標,除了空軍的軍人蔘與其中之外,這個機構內還包括衆多平民專家、學者,因爲要涉及大量的工業、商業情報資料的分析處理。
儘管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相關的研究報告,但找到日本的準確工業情報仍然非常困難。一個重要原因是日本嚴格的保密和審查體制,公開的資料很少,弄不好還是故意弄錯的,而且外國人也很難接觸到關於軍事工業佈局的關鍵情報。
正因如此,在共和十一年,他們提出一個原則,直接給出了用燃燒彈對日本城市目標轟炸效果的評估情況。這份報告可以說是非常的大膽而且詳細:用燃燒彈轟炸日本城市,而且估算了所需的噸位,這一切則是建立在日本城市建築高可燃性的基礎上。
“……進一步來說,和歐洲不同,日本
高度集中在幾個主要城市裡,東京、大|、名古屋|更重要的一點是,相當一大部分日本的工廠甚至軍事目標還是和居民區混雜在一塊,一旦居民區起火,大火很容易就會蔓延到周圍的工廠。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上,燒燬一片城市總比炸掉這片城市中的一個工廠要容易得多,前者只要不分青紅皁白扔炸彈就行。另外,在民居當中還有大量的小工廠和手工作坊,戰時條件下,這些小工廠、作坊等等都擔負着給其他大工廠提供零部件的重要任務,從哪一個角度上講都算是日本戰爭機器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理所當然的軍事目標。……”
在向總理講解時,張銳不停的用幾年來空軍偵察機的航拍照片加以說明,這些情報是幾年來國內情報機構能力合作地結果,也是空軍戰略研究委員會幾年來的取得的最大成果。
“我想知道一點,如果用燃燒彈攻擊日本城市工業區。我們需要用多大的力量,空軍有沒有那個能力?還就是在輕炸以後地對日本工業的打擊效果。”
讓日本燃燒!腦中一浮現出這個念頭,司馬就按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這是多少國人地夢想,至少是在那個年代,二戰時美國的東京大轟炸能不能在自己手下上演,對此司馬並沒有信心,畢竟相比於二戰美國強大至變態的遠程轟炸能力,中國的遠程轟炸力量還十分脆弱。
先生的問題問的非常專業,作爲戰略研究委員會的一員,張銳自然知道實際上這兩個問題,是過去一年中委員會面對的最重要地一個研究課題,這個問題是越海轟炸成功與否的關鍵所在。
這時張銳留意到,總理似乎並沒有翻看手中的報告,而是等待着自己的講解,原本只是準備概括的解釋一下的張銳,連忙在腦中回憶起具體的數據,幸好那些數據早已經被刻進了自己的腦子裡。
“先生,請您將手中地資料翻至第75頁,根據對燃燒彈轟炸脆弱性的不同,我們將將日本的城市市區分爲3種,A類區是最脆弱的地區。包括主要商業區,擁擠的混合小工廠、作坊地住宅、工業區。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在8000人以上,大約佔到城市人口的25%,如果要徹底破壞每平方公里約需要2~:燃燒彈。B類區擁擠程度好一點,人口密度在人以上,城市人口,徹底破壞每平方公里約需要385~燃燒彈。最後是C類區,它算是非燃燒區,如城郊、純粹的工業區、一級消防設施良好地商業區等等,總城市人口的29%。相比之下,儘管A類區所含有地工廠要少於B類區,重要性要差一點,不過這麼高的人口密度,如果被壞以後間接效應非常明顯,所以A類區和B類區一樣都是轟炸的重要目標。
根據日本工業佈置,我們認爲轟炸應主要集中在6個日本主要城市:東京、大阪、神戶、名古屋、橫濱、川崎。如按照標準的高空編隊轟炸的模式,12架一個編隊,6000~8000米,每架攜彈21~:,根據我們的測試數據顯示,可以覆蓋長15公里、C5公里寬的地方。假設20%的飛機沒有到達目標,20%到達目標的又由於種種原因投得不準,這樣估算起來起碼要一次要一個大隊160架左右H-177才能對類似神戶一類區這樣的地區達到較好的轟炸的效果。而且分上幾次是不行的,一次飛機和所投得燃燒彈太少很容易撲滅,即使燒了幾個房子也等於幫着日本人建防火隔離帶了。空軍目前裝備有1172H-177型轟炸機,因而有足夠的能力摧毀這些重要目標,根據我們分析數據顯示,如我們摧毀平方公的裡城區,即可摧毀18000家小工廠和作坊,主要工廠的產量降低58%,同時可造成600至少800萬人無家可歸!”
張銳的報告讓司馬的眉頭揚了起來,轟炸日本對司馬而言並沒有任何壓力,如果有機會的話,司馬甚至非常樂意看到“東京大屠殺”的上演,但理解告訴司馬,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轟炸或許可以幫助自己達成這一幾十年來,十餘億同胞的宏圖壯志!
“告訴我,需要多少噸炸彈?”
參會的衆人都聽出司馬語中的輕鬆和快意,眼光不禁變得有些詫異,是在爲他的“雙重標準”,要知道在英法對漢堡進行轟炸時,他可是全世界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對城市的狂轟爛炸。
“那是對全人類的犯罪!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而現在他竟然……這就是總理常說的“雙重標準”的體現。
“估計至少噸以上的通用高爆炸彈才能對日本的工業造成嚴重破壞,而估計一萬噸左右地燃燒彈就可以達到同樣的目的。我們……”
出乎張銳意料的是,在自己報出這個數字時,總理地眉頭一皺,這是怎麼了?張銳心下不禁忐忑起來,總理不會……
司馬揮揮手打斷了張銳的報告,二戰時美國對日本的戰略轟炸至少說明一點,自己地空軍太過於樂觀了,對燃燒彈的威力過於自信!
“不夠!相信我!一萬噸燃燒彈遠遠達不到你們的估計,我相信
要15萬噸燃燒彈,才能達到你的報告中那種效果!
話說一半,司馬又猶豫了數秒。
“這樣,你們在現有的基礎上進一步增加轟炸強度,至於炸彈的問題,這個自然有國動委考慮!培林,記住你給我的承諾!600萬至800萬!放手幹吧!”
“龍顏大悅”的司馬做出了最後地拍板,空軍對日本的戰略轟炸,在小範圍內獲得了最終的通過,到現在爲止,軍方的情報分析人員的任務算是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作戰參謀制定作戰計劃加上最終的拍板了。
在會議結束後,司馬將鄭培林留了下來。
“培林,你們的試驗怎麼樣了!”
“總理,……很不順利!使用重型轟炸機對軍艦進行水平轟炸,結果很不樂觀!高度和精度是成正比地,海軍的單引擎水平轟炸機可以降至三千米,但四發的重轟降至三千米或者更底,就會立即變成空中的靶子!”
鄭培林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爲難之色,空軍在青海湖進行了試驗,利用H-177轟炸機投擲穿甲炸彈地精度非常有限,固定靶位還可以接受,但在靶圈被快艇拖曳進行機動時,根本就沒有準頭可談!攻擊水面艦船最有效的辦法還是使用低空中型轟炸機和俯衝轟炸機。
“不過,根據情報顯示日艦水平裝甲板普遍在60至80毫米左右,而800公斤級航彈在2500米地高度投下時,就足以擊穿150毫裝甲鋼板,考慮到威力等多方面因素,我們仍舊贊同空軍採用800公斤航彈的決定。但技術部門認爲如採用800公斤級航彈,可進一步將高度下降至200,以進一步增加水平精度,這一結果我們已經通過試驗證明完全可行,可將命中率提高65%,這一點我們已經和海軍方面進行地勾通,他們已經認同了這一方案,同時修改了自己的計劃。當然,這樣做會增加飛機被高射炮火擊中地危險,但海軍方面認爲值得一試!”
見總理的臉色有些難看,鄭培林連忙向其彙報一些“好消息”,儘管這一好消息無法改變的一個事實,空軍的遠程轟炸機的作用非常有限。
膠州灣海軍基地長官處辦公室,濃濃的煙霧和滿地的菸頭,很難讓人相信這裡會是基地長官處,要知道身爲司令官的沈鴻烈一直都是強調一塵不染,而現在……他自己的辦公室卻幾乎成爲了一個垃圾堆。
“聯合艦隊!”
沈鴻烈站起身來吐出了四個字,日本海軍的艦隊是壓在沈鴻烈心頭的一根刺,不準確的來說是四根刺,分駐於四鎮守府的日本海軍就是四根心頭之刺。
在辦公室內的程壁光來回的渡着步子,在香菸燃盡時,又點燃了一根,兩人的神色都顯得有些憔悴,雙眼佈滿了血絲,顯然已經是多天都未曾休息。
“問題在於我們如何能夠讓日本海軍再次集結聯合艦隊,如果日本不集結聯合艦隊,那麼我們的冒險,收到的效果並不顯著!這一次咱們可是要賭上海軍的這點家底!”
“難辦啊!無論我們釋放出再多的假情報,日本海軍就是按兵不動,他們根本沒有組建聯合艦隊的意思!他們是看不起咱們的這丁點家底!絕得不需要爲咱們的組建聯合艦隊!”
沈鴻烈的聲中帶着些許自諷,即便是換個角度思考一下,自己也不會擔心實力薄弱的中國艦隊,畢竟日本是第三海軍強國,而中國……儘管自己已經盡一切可能,包括南北洋艦隊集結,日軍僅僅不過是隻是將第二艦隊集中於佐世保而已,顯然在他們看來,擁有3艘戰艦以及多艘舊式裝甲艦的第二艦隊無就足夠威懾中國艦隊,僅不過是有限的增援而已。
“日本人只動用第二艦隊,意味着他們的主力艦隊第一艦隊就不會進駐佐世保,不進駐佐世保,我們就不能對其發起攻擊!”
在吸完一支香菸後,程壁光的眉間皆是愁色,如果可以擊沉或重創目前佐世保基地地日軍戰艦,無將是一次輝煌的勝利,但是這距離海軍的希望仍然很遠,畢竟第一艦隊纔是日本海軍的精華所在,即便是全殲第二艦隊,又能怎麼樣?
“按照原定計劃,在我們發動第一波攻擊地同時,潛艇部隊即開始在佐世保灣入口布設水雷,同時空軍也會派出遠程轟炸機協助佈雷,隨後被封鎖於灣內日本聯合艦隊,就會成爲空軍的靶子,但是……現在日軍根本沒有組建聯合艦隊的念頭。該死地美國佬!”
狠狠的擰滅菸頭,沈鴻烈大聲的咒罵着美國人,如果沒有美國人的橫插一槓,或許日本海軍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謹慎小心,直到現在仍沒有集結聯合艦隊的意思。
儘管美國政府背棄了中國,但是並不意識着美國海軍會無視日本的威脅,美國國會和總統雖未批准美國海軍與中國海軍舉行聯合軍演的要求,但是在美國海軍的運做下,總統還是同意向太西洋艦隊地兩艘戰列艦駛抵夏維夷進行“遠航訓練”。
美國海軍的這種“訓練調動”在日本海軍的眼中無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其爲了防範美國可能的界入,其選擇保留艦隊主力以備應對來自美國的壓力,有了美國增加太平洋艦
動,日本政府更不可能會動用被視爲帝國致寶的聯人地這種施壓,看似幫助了中國,但現在沈鴻烈卻只想罵美國人的娘。
來回度着步子不時打量着牆上的地圖,沈鴻烈猛的吸了一口煙,隨後重重的吐了出來,似乎是在心下做出了決定。
“南北洋艦隊地匯合,並沒有刺激到日本人,咱們的實力太過薄弱,我們最初制定地計劃也……過於樂觀了!對付咱們,根本不需要聯合艦隊,只是佐世保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我們現在應該計劃進行調整!要不然咱們……分兵!”
“分兵!”
程壁光詫地看着眼前面帶憔色的沈鴻烈,海軍地計劃早已經開始實施,現在開始調整會不會……而且海軍的實力根本無法滿足分兵的要求,如果制定的奇襲是冒險的話,那麼分兵無就是在自殺。
“用海龍艇!原本的計劃除了空襲之外,還有就是特攻艇趁亂潛入港內以確保攻擊的有效性,現在佐世保沒有那麼多軍艦,自然用不上特攻艇,所以把突擊部隊散出去!兩洋艦隊的突擊隊有四艘運輸船,海龍艇,如果分兵撲向他地,至少還可以取得一些戰果!即便是多重創兩艘,對我們而言,也是好的!咱們過去有幾艘艇就進去過,這次一樣能進去!”
沈鴻烈指着地圖上的橫須賀對身旁的長官說道,既然要冒險的話,那就乾脆大賭一場。
用特攻艇滲透的進軍港是最原始的對日本作戰計劃,儘管歐戰時的德國潛艇部隊滲透斯卡帕灣的嘗試以艇毀人亡宣告結束。但德國人的失敗並不意味着中國同樣會失敗,實際上在過去的幾年中,海龍特攻艇不止一次成功滲透進日海軍各鎮守府軍港進行偵察照相、勘探航道、演練戰時突擊手段。
日本四大鎮守府所屬海灣大都是灣長水深,面積少則數十平方公里多則數百平方公里。整個海灣均爲海軍鎮守府所轄與民港毫無關係,寬闊的海域爲以潛入敵港攻擊停泊於港內的艦船爲設計思想的海龍艇提供了機會。
程壁光吸着煙來回度着步子,眉頭緊鎖着臉上皆是凝重之色,平時的滲透不代表戰時可以成功滲透,一但有一艘特攻艇被擊沉,因爲走露消息那麼……。
“但是防潛艇網怎麼辦!過去我們是航道單艇滲透,但這一次,至少要進去12~,甚至更多,這麼多特攻艇潛進港,至少需要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任何一艘潛艇發生意外,都會導致整個行動的失敗,你考慮過嗎?”
對佐世保採用特攻艇滲透作戰是趁亂而爲,在艦載機轟炸時,突擊隊會趁亂強力破壞防潛網,快速駛入內港,隨後立即發起攻擊,而對他港的攻擊則是建立在“滲透”的基礎上,那就意味着是傳統的水下特攻作戰。
日本海軍在海參崴被抵抗軍炸沉了兩艘海防艦,可結果卻是日海軍四處軍港佈設了密集的防潛網,過去特攻艇的滲透偵察,都可以用危機重重形容,如果是大編隊滲透,幾乎就等於自殺,如何隱蔽的通過防潛網和日軍基地的警戒線這些都是問題。
“其它的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嗎?我們就按備用計劃,對佐世保發動空襲的同時,向其它日海軍基地派出遊獵潛艇,伺機尋找進攻時機,要麼就期待着在我們空襲佐世保後,日艦仍停於泊位靜等着空軍的轟炸,同時等待與日海軍主力決戰!要麼就再賭一次!至於防潛網,咱們改造幾艘的海龍艇,把磁性炸彈換下來,換成機械式切割器!總是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之所以冒出這個念頭實際上也是無奈而爲之,儘管空軍發誓會不惜一切轟炸軍港,但事實上呢?沈鴻烈清楚的知道,水平轟炸對機動目標的準頭,就是空軍現在進行的試驗,同樣也不樂觀,只有其停於泊位,空軍纔有一展所常的機會。
而日軍的基地分佈在那,想要轟炸橫須賀、吳港,就必須要從日本本土上空飛過,到時還怎麼保密?一些參謀人員提出的海空軍同時行動,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恐怕在空軍的轟炸機還未到達兩處軍港時,日艦即已經開始機動。
“可時間……他們能做到嗎?”
知道已經沒有其它選擇的程壁光提出了自己的擔心,特攻突擊艇部隊隊雖然同樣接受秘訓,但卻是針對的佐世保,現在調整目標還來得急嗎?
沈鴻烈從來沒有考慮過海龍艇可以擊沉剩餘的日本戰艦,這是一次賭博,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結局,但沈鴻烈卻明白一點,一但那些航程特攻艇由母艦釋放,即便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他們將會面對什麼。
“我們只能賭一次!用幾十名水兵去博取一線勝機!他們會明白的!”
消滅一支艦隊,最佳時機莫過於它泊港時。這時,整支艦隊下錨熄火、官兵休息,因爲在港內不需要擔心遭遇外敵,而疏於防範,加上錨位固定無法機動,無論是對於特攻艇或是飛機這時的軍艦都是最好的靶子。但想擊沉這樣的靶子又談何容易,至少遠比人們想象的更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