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卷 三十三、我是兇手!?
烈日當空的天,一隊全身鎧甲的侍衛與宇文誠,個個臉色平整,不帶一絲情感,冷冰冰地看着宇文軒。
“五哥,兇手?什麼兇手啊?”大熱的天,連宇文軒這天生體質冰冷的人都要熱出汗來,那些身着鎧甲的侍衛們,卻宛若冰雕。
“七弟可記得,上次我說的那個逃跑的小子?”宇文誠雖然盯着宇文軒,可我總是感覺,他凌厲的鷹眸是在屋子裡找尋着什麼,難道是…我的身影?
“記得啊,五哥逃跑的小男妾,五哥是找着他了?可小弟剛纔聽見五哥要找殺人兇手…”
“不錯!找的就是那小男妾!”宇文誠凌厲的眸子忽然停在我所在的屏風的位置,視線再不移動,我收回來的腦袋再也不敢探出去,直急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他下一秒鐘就會直勾勾奔着這過來,將我拉了出去。
等等!他說啥?找我,還找殺人兇手?也就是說,我=殺人兇手?
我殺誰了?殺誰了?
豎起耳朵,果然,也聽見宇文軒問出了和我同樣的問題。
“七弟有所不知,”宇文誠厲聲說道,“七弟還記得,上次我說過,那小東西是跟一個小太監私奔了吧?”
“嗯。”宇文軒輕聲迴應。
“可前幾日,下人在我誠閔殿的院子裡,發現了那太監的屍體,也就是說,我猜錯了,並不是私奔,而是謀殺,先殺後逃。”
“可是,咳咳,”宇文軒咳嗽出聲,瑞安忙不迭將他扶在椅子上坐下,“五哥不能光憑藉這個,就說那個小東西是兇手啊!?五哥辦案,一向講求證據的啊?”
小東西?我什麼時候又成東西了?很不爽,可此時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繼續豎起耳朵細聽。
“證據?”宇文誠疑問出聲,然後我聽見他說道,“證據在這。”
啥?他有證據證明我殺人?
“這個,是那小東西的信物,一直帶在身上當個寶一樣的東西。”宇文誠的聲音錚錚有力,響徹整個院子,“這東西,自然是發現在那太監身邊,若不是他逃走時匆忙,怎麼會掉了這東西都沒有發現?”
啥東西!?我把啥東西當寶一樣放在身上了!?除了那枚要送給鄭一帆的七彩琉璃玉扳指(也已經被他搜刮走了),我還有啥東西可以當寶一樣愛護着?
正納悶着,我忽然想到了這幾天老覺得脖子空空的,纔想起老頭兒給我的那大金牌,不會是那東西吧?
卻恰好聽見宇文軒的聲音傳來:“好奇特的信物,但從成色上來看,似乎不是金子做的呢。”
好傢伙!真的是那塊大金牌!掉了!我撓了撓頭,心裡暗自忖着:丟了那東西,可對不起老頭了。
等等。
貌似剛纔宇文誠說,那是我殺人的證據。我殺人了?怎麼可能?我只不過是對着那小安子拳打腳踢了一頓,再不濟也就是個昏迷,怎麼可能死人?
宇文誠的聲音又傳來過來:“這件事,已經確定了,那小東西又曾經出現在軒哲殿裡,所以七弟,最近你還是要小心爲妙啊。”
宇文誠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我卻覺的,有一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彷彿宇文誠那凌厲的目光直勾勾地穿過了屏風,把我看穿。
“看來嫌犯似乎不在這裡,”宇文誠對着外面的侍衛大喊到,“再去別的地方搜搜!”那種宛若被火灼了的逼視感突然消失,我聽見宇文誠對着宇文軒道別,然後腳步聲響起,一行人揚長而去。
他放了我?
從剛纔的情形來看,宇文誠,的的確確就知道我在這裡,可爲什麼要放我一馬?我驚魂未定地癱坐在地上,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殺人犯”的帽子了呢?
宇文軒緩緩地走了進來,我的心卻也在這時跟着提了起來,剛纔宇文誠已經說了,我是殺人犯,而且,還證據確鑿,宇文軒,他會怎麼看我?
“小健,”宇文軒的臉色變得慘白,“五哥說你殺人了。”
“嗯。”我低着頭,依舊癱坐在原地,腦海裡迴響着宇文誠霸道而凌厲的聲音,不知怎的,以前雖然同樣是打打鬧鬧,又喊又吵,可每次都是在心情愉悅中度過,這次突然面對一個暴躁的宇文誠,面對一個一心想要將我緝拿歸案的宇文誠,我的心裡,卻突然沒來由地疼痛了一下。
“小健,你真的,殺了人麼?”宇文軒挨着我坐了下來,偌大的屋子裡,又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小軒,你也覺得,是我殺了人麼?”我低低地埋着頭,腦海裡滿是宇文誠凌厲的聲音。
“證據。”
“證據在這。”
“我,”宇文軒忽然靠過來,伸手將魂若遊離的我摟在懷中,“我相信小健,我相信小健是不會殺人的,小健的心那麼善良,小健的人那麼真誠,小健的性格是那麼的單純,你,你怎麼可能殺人呢?”
我無力地將頭搭在他柔弱的肩膀上,腦海裡卻還想着宇文誠。我是兇手?連宇文軒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宇文誠,卻凌聲厲色地要抓我歸案。
以前被誣陷進局子的時候也不少,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委屈感;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換作是我,我也一定會將犯人緝拿歸案。可不知怎麼的,一想到懷疑我的人是宇文誠,我的心裡,就沒來由的不歡喜。
心中竟然驀地泛起一絲酸澀感,我這是怎麼了,是在責怪宇文誠麼?
好委屈,真的好委屈,想我戴健,堂堂七尺男兒,除了坑蒙拐騙、唬人的時候哭過,什麼時候掉過眼淚?
可此時,真的覺得好委屈,心中的酸澀感無限蔓延,我竟然伏在宇文軒肩頭哭了起來:“小軒,我,我沒有殺人,真的!可是他爲什麼不相信我?爲什麼?”
“我知道。”宇文軒輕拍我後背,“我知道,小健不會殺人的。乖,不哭。”
我也不想哭,可眼淚,就是止不住地流。
戴健!真沒用!哭個什麼勁兒啊!
宇文軒忽然捧起我的臉,溫熱的鼻息撲在臉上,他一點一點舔去了我的淚,讓我一下子呆愣在原處。
“小健,我愛你!”他忽然出聲,然後封住了我的脣。
……
那個啥,晚上有活動,要出去聚餐,今天兩更不了了-_-!!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