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卷 二十二、搶劫
華麗寢宮,溫香軟榻,衣帶漸寬,同牀而眠。
宇文誠是拼着最後一點力氣將我拉進寢宮的吧?而現在卻睡得這般香甜,想必是那傷,拖他後腿,讓他疲累,以至於才躺在這牀上闔上眼,他就能瞬間入夢。
可是,難道他睡覺的時候都有抱東西的習慣嗎?爲什麼直到他睡着了,我都掙不開,死死環在腰間的雙手,難不成還怕我跑了?我可不是小孩枕邊的泰迪熊或者hellokitty 啊!我可是個十足的大活人!
【某艾突然跳出來:素嗎?貌似偶剛纔聽到有人說誠誠抱着“東西”。
某健:死作者,你要是再跟我討論東西和不是東西的問題,我就罷工!
某艾:哎呀?反了你了?(對着宇文誠耳邊大喊)誠誠啊,起牀了!睡那麼長時間了,該起來演牀戲了!
某健:……(將一條膠帶狠狠地封到自己嘴上)】
第一次,可以在這麼沒有火藥味的時刻,這麼近距離的位置觀察宇文誠,也才發現,那張少了猥瑣神色的臉,那張處在夢中略顯恬淡的臉,確實,是好看的不行,確實,可以成爲吸引衆多女子的資本。
這麼好看的臉,實在是很難與一個市井惡少聯繫到一起,可他,偏偏就是。
輕微的鼾聲響起,看來他真的是疲勞之至了,罷了,我放棄掙扎。這次,就當是我還了撞到他的人情,我輕輕挪了挪身子,好讓他能夠睡得更舒服一些,臥在他旁邊。
……
不知道鄭一帆怎麼樣了,那天沒有找到我,一定會很着急吧?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回到大徐,好擔心他。
我平躺着,面視着宇文誠金貴而華麗的天花板,這小子在這裡過華貴的生活,每天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可他有沒有想到過,大徐,亦或是大彥,有多少的人在爲了生計而奔波呢?
鄭大哥雖然只是大徐的一介子民,卻時時刻刻在爲大徐的人民考慮,這點情愫,不知道比宇文誠高尚了多少呢。
“大哥,”眼前浮現出鄭一帆文雅的笑,我喃喃唸叨出聲,“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你啊?”
想到鄭一帆,我便忽然想起了從賣假貨的攤主手中買來的那枚“七彩琉璃玉”扳指。真是可笑,本想買來送給鄭一帆的,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沒有機會再看見她了。
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裡將那扳指取出來,拿捏在手裡把玩着,這小東西,還真是好看,微弱的燈光下,也能閃出炫麗的七彩的光來,着實讓我心生喜歡,愛不釋手。
一定要逃出這禁錮我自由的破皇宮,逃離宇文誠的身邊,不論如何,我也要逃出去,我要去大徐找鄭一帆,我要親自將這枚扳指,套在他的手指上。
“什麼東西?”宇文誠突然的發話讓我嚇了一跳,手跟着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那七彩扳指一骨碌掉了下來,眼瞅着就要掉在地上。
這小玩意,一看就很脆很薄,掉在地上,碎是肯定的了,我“啊”地一聲大喊,卻沒辦法截住它。
宇文誠眼疾手快,半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彈指間已經將那枚扳指抓了回來。
“還好。”他嘿然一笑。
“籲~~~~~~~”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扳指挺特別的嘛!”宇文誠坐起來,將扳指擺弄在手掌之中,仔細打量着。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挑的。”我得意的嬉笑,想象着鄭一帆戴上那扳指時溫和的笑。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一般,轉頭對着宇文誠吼道,“你有毛病啊!睡得好好的突然蹦出一句話來?你想把我嚇死啊?”
“我喜歡,我愛,你管不着。”他依舊盯着那扳指,神色平靜地說道。
“還給我!”我一把上前,想要搶回那七彩琉璃玉,卻被他巧妙地閃過,撲勢過猛,下巴直接撞在了他的膝蓋骨上。
“哎呦!寶貝兒,摔疼了吧?”宇文誠一挑眉毛,端起我的下巴,紅脣慢慢接近。
“你你你,你又想幹啥?”他吻我,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可是,我卻還是無法接受,兩個男的親在一起。
溫熱的氣息撲到下巴上,宇文誠的脣停留在距離我下巴1釐米處,輕輕地吹着風。
“摔疼了本王幫你吹吹,想幹啥?是你想幹啥吧?你那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啊?要不要本王幫你瞧瞧,哈哈哈…”
“少廢話!”我頓時羞紅了臉,一時之間,竟然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猥瑣,忙用大吼掩飾自己的窘態,“把扳指還給我!”
“不還,這小東西這麼特別,就當是你送本王的定情信物好了,本王就勉爲其難地接受了。”
啥!?
搶了我扳指,還勉爲其難?宇文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不用勉爲其難,這扳指本來也不是送你的,你個無賴,快還我!”
“你都說我是無賴了,無賴拿了人東西會還麼,答案當然是不會,”他嬉笑着跳下牀去,邊帶扳指邊說道,“嗯,嗯,不錯,很合適!”
大言不慚的人啊!我欲哭無淚。
我無言地看着宇文誠洋洋得意,看着他帶着扳指擺弄來擺弄去,心裡有一萬個不樂意,卻也半點奈何不了他。
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會武功,又是高高在上的五皇子呢?
可是我也不能總是這麼自認倒黴啊。
如果說一開始想要逃離宇文誠只是一種想法的話,那麼,現在這種想法,則徹底變成了一種計劃,我要離開這個破地方,離開這個恬不知恥的五皇子。
受不了了,再在這裡呆下去,我絕對會有一種拿丈白綾上吊的衝動。
宇文誠,我跟你勢不兩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