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瞪了蓋斯盧一眼:“別大驚小怪的,我們只需問問沙兄弟,他是什麼屬性的,不就清楚了嗎?”
三人隨即把目光轉向了沙軒,秦金柱示意沙軒說說自己的屬性。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沙軒摸着頭,犯着迷糊:“我師傅沒對我說過,我是什麼屬性的。”
三人頓時怔住,蓋斯盧皺眉說:“這不可能。”
秦金柱也搖起頭來:“每個神仙在練功之前,都得確定自己的屬性,才能選擇相應的法術,如果一個水屬性的神仙去練火屬性的功法,那不是引火燒身嗎?”
項羽補充道:“沙兄弟,就算你師傅沒告訴你屬性,那她爲你選擇功法的時候,其實也就十分明瞭了。你平時用什麼樣的兵器?”
項羽的話令沙軒想起了幽影龍匕,不禁嘆了口氣:“我的兵器已經損壞了。”
項羽毫不氣餒地接着問:“那你現在使用什麼仙器呢?”
沙軒馬上取出那把水系仙劍,說:“這把仙劍我使用過一次。”
蓋斯盧驚異地問:“難道你還有別的仙器?”
沙軒本想取出二郎神的三尖兩刃刀,又暗想他們會追問自己哪裡得到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沙軒只得攤開手,搖頭說:“再沒找到稱心如意的兵器,和別人動手時,只好用這個天龍斬了。”
項羽更加不信:“沙兄弟,你剛纔所使天龍斬,乃至陽至剛的金屬性,這點和我相似,但是你現在拿着一把水系仙劍,我實難相信你可以運用自如。”
沙軒搔了搔頭,心道,這三個天王真他媽的麻煩,老子管他什麼屬性,只要懂法訣,會使用就行了。
秦金柱建議道:“沙軒,不如你拿這把仙劍引這些天河水試一試。”
蓋斯盧眉開眼笑地說道:“我們正好拭目以待,見識一下沙兄弟引水的本事。說實話,老哥我真難相信你能引出天河水龍的傳聞。”
沙軒應了聲好,項羽頓時一步錯開,滿臉期待。
沙軒拿着仙劍豎立起來,然後念着法訣,可是,仙劍半天沒有反應,沙軒詫異地打量了番手中仙劍,愣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三大天王退到了數百米外,眼見沙軒在那裡比比劃劃,卻似乎沒開始發功。項羽性急,便高聲叫嚷起來:“沙兄弟,你別磨蹭時間啊!”
沙軒無奈地轉頭喊道:“我的法訣好像出了問題。”
項羽搖了搖頭轉身對蓋斯盧說:“你們傳言有誤吧,我說他一個金屬性的本體,怎能引出天河水龍?”
蓋斯盧同樣大惑不解:“寶虹有理由騙我嗎?”
這邊沙軒也着急了,仙劍忽然沒有效果,他只好把神識探進貯物戒指中問玲瓏貓:今天的法訣怎麼不靈了?
玲瓏貓答:我不知道。
沙軒氣道: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你幫我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玲瓏貓答:法訣如果失靈,最大的可能就是仙劍損壞了。
沙軒趕緊把仙劍遞到它面前:自從上次拿它來引出天河水龍之後,我一直小心保管,按理說,不可能損壞啊!
玲瓏貓眼珠快速地轉動了下,眼中一縷白光透到仙劍上面,立刻說:上次不是這把仙劍。
沙軒一怔,當下哭笑不得,原來拿錯了仙劍。沙軒趕緊在戒指中翻箱倒櫃地找以前那把水系仙劍,才發現它躺在角落中,和自己剛纔拿出那把十分相似。沙軒撿過來,念動法訣試了下,果然又能用了。
退出神識,沙軒一劍在手,默唸法訣,劍身徒然發光。不多會兒,劍尖處便冒出一絲水花,一頭驚天動地的巨大水龍剎那間從裡面奔涌出來,咆哮着盤在了空中!
這條水龍大得來有些恐怖,如同一道綿延百里的山脈,在魔界的天空中橫衝直撞,攪得整個空間一片轟隆隆的響聲,瞬間便把頭頂那片天河水撕裂得七零八落!仙界和異界兩邊大軍都驚得目瞪口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往身後急退,躲避着肆虐的巨大水龍,生怕遭了魚池之殃。
項羽大聲喊道:“沙兄弟,你放水龍出來做什麼?”
沙軒不好意思地回道:“我只會引出水龍,卻不知道如何吸引空中這些天河水。”
三大天王頓時一臉怪異,蓋斯盧苦笑道:“沙兄弟,你就別開玩笑了,你總會收回水龍的法術吧?”
“這個容易。”
“那你就那樣收取這些天河水啊!”秦金柱忍無可忍地說,“你怎麼這麼,奇怪呢?哎!”秦金柱差點就說沙軒很笨了,但轉念間又考慮到他是地母的嫡傳關門弟子,話到嘴邊,就改了口,畢竟這樣說沙軒,等於變相在貶低地母的智商,那是大爲不敬、大逆不道的。
沙軒急道:“你們怎麼不早說呢?”
項羽被沙軒這話哽得直翻白眼:“天下爲何會有這種神仙?自己的仙劍,怎樣使用難道還要別人來教嗎?”
蓋斯盧捋着鬍鬚連連嘆息:“這個世界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沙軒沒聽清這三個天王在說什麼,得到了提醒之後,他當下就念起法訣回收水龍,劍尖處巨大的吸引力頓時像個沖天暴漲的漩渦,如同一個黑洞般,很快把水龍吸了進去,緊接着,沙軒劍尖指向了空中那片天河之水。
那片漂浮在空中的天河水立刻遭遇到了難以抵擋的吸引力,瞬間衝進了沙軒的劍中!
沙軒大喜:“這也太容易了吧!”
兩邊大軍都驚世駭俗地看着嬉皮笑臉的沙軒,尤其是澇家兄弟和魯家兄弟這些頂尖級別的水系神仙,更加感到了驚恐。
魯西河張嘴一臉落寞,結舌地說:“原以爲我們在天河中侵淫萬年,領悟深刻,誰知和他(沙軒)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猶如螢火之光,哪敢和日月爭輝啊!”
魯東城重重地嘆息:“兄弟,我們這萬年算是白混了。”
魯西河服氣地說:“也許我們未入正道吧。”
澇家兄弟中領頭那人說:“從未見過此人在天河邊上練功,誰知道他是如何練成神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