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分東西

更新時間:2013-2-5 20:01:21 本章字數:12560

世子走以後,小小毛們過兩週歲,又是一年,過三週歲的時候,明華和寶華髮已經可以挽起。兩個人和父母親睡在一起的習慣依就,趙赦對真姐兒道:“所以不能再生孩子,全是和明華寶華有關。”

真姐兒每聽每一次要撇嘴:“還不是表哥慣的,誰家的姑娘這麼大了,要睡在父母親牀上。”這在古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窮人家裡沒有牀,會一家人擠在一個炕上。有條件的人家,特別是官宦之家,女兒長大在繡樓上,和自己父親見面是極少。

明華和寶華不管,她們最愛的,就是裡面是母親,外面是父親。兩個人一早從牀上醒來,坐在牀上奶聲奶氣喊母親:“起牀了。”

六月的天氣亮得早,真姐兒裝迷糊:“再睡吧,起來太早。”趙赦已經出去,小小毛們撲過來嘻嘻:“明華過生日,”

“寶華過生日。”

再一起道:“母親起來操辦。”最後一句是昨天臨睡時趙赦說的,小小毛們記得很住。

真姐兒裝着百般不情願的起來,明華和寶華在腳下跟着她出來,用過早飯又催她:“去找父親,父親給好東西。”

趙老夫人好笑:“這以後可怎麼辦,離不了他半天,就要去找。”

趙赦在書房裡坐等着,聽到外面有小嗓音:“我種的花兒開了,”是明華。寶華也道:“我的也開了。”

等到進來時,小小毛們頭上就插滿花,髮髻本來不大,現在就無處再下手。真姐兒跟在後面笑:“表哥你看,孩子們多好看。”

“那這個可怎麼戴?”趙赦揚一揚手中的紅木雕花的小盒子。真姐兒坐到對面去,明華和寶華還在房中到處找着看。趙赦喊一聲:“小小毛兒,過來。”

明華和寶華笑嘻嘻:“來了。”外面又多出來一聲:“來了。”竹簾子掀起,佐哥兒也進來:“我也來了。”

真姐兒格格笑兩聲,招手道:“過來。”一喊小小毛,佐哥兒聽到也要過來。他依到母親膝前,趴在上面問:“給妹妹們什麼。”

趙赦打開,裡面是四朵子珠花。宮紗堆就的花樣子輕巧,中間是珠蕊,是新式樣。明華拍手,把自己的小腦袋送過來:“我的。”寶華也伸腦袋:“也有我的。”

給了明華一朵,再給了寶華一朵,趙赦喊真姐兒:“趙小毛,也給你一朵子,免得你哭。”真姐兒輕笑,果然也過來。趙赦拍拍她:“蹲下來。”

“蹲下來好似孩子。”真姐兒久不當孩子,已經不習慣。趙赦笑,強着她蹲:“和小小毛們在一起,這就對了。”

把第三朵花給真姐兒插在頭上,趙赦再拿起第四朵,明華和寶華眼珠子滴溜溜轉,都想要這朵花。

佐哥兒也瞪眼睛,這是我的嗎?他摸摸自己頭上髮髻,肯定是不能戴。那爲什麼,會有第四朵?

趙赦看着眼前如花的女兒,英俊的兒子,還有笑眯眯仰起面龐的真姐兒,舉着第四朵珠花問“這個給哪一個纔好?”

真姐兒當然不說話,明華道:“給明華,”寶華道:“給寶華。”趙赦裝着不喜歡:“給了明華,寶華就沒有;給寶華,明華又沒有。”

小小毛眼巴巴看着,明華改口:“給寶華。”寶華也改口:“給明華。”趙赦微笑:“給了寶華,明華可怎麼辦?給了明華,寶華又沒有。”

這樣子爲難住小小毛,兩個人互相瞅着,手扯着手再看父親:“怎麼辦?”

趙赦含笑:“這一朵,給母親吧。”真姐兒就知道是這樣,她蹲在趙赦腳旁,用自己的手指擰趙赦的大腿,低聲道:“表哥在淘氣。”

明華和寶華拍手笑:“好,這個給母親。”最後一朵珠花落在真姐兒的飛鳳髻上,趙赦很滿意,揪一下那髮髻,自己看着樂:“真不錯。”

小桌子上,只餘下那個紅木雕花的小盒子。佐哥兒拿起來:“這一個給我吧。”他到底,還是落了一個盒子。

窗下小廝們回話:“客人們到了。”趙赦拍拍真姐兒,全是安慰的口吻:“起來吧,這下子你也有,不用再鬧。”

“我幾時鬧過。”真姐兒不樂意,嘟起嘴:“從來沒有鬧過。”明華和寶華看着有趣,一起嘟嘴來學話:“從沒有鬧過。”

做母親的飛紅面龐,又嗔怪兩個小小毛:“這話不能學。”明華嘻嘻,寶華也嘻嘻,趙赦大樂:“去吧,這不是在鬧。”

真姐兒高嘟着嘴轉身,竹簾子打起時,她已經面色如常。出來撫一把發上的珠花,還是喜滋滋的。

熱熱鬧鬧辦過喜宴,進入七月份。天氣忽然陰晴不定,暴雨傾盆而至。這一下,就是十幾天。七月的後半個月裡,京外的急報每天頻頻到京中。

八月初的時候,皇帝下了罪已詔,大雨不見停。這一天從早上開始,雨勢加大。伍雲卿在廊下負手看着,面上反而露出微笑。

院子裡積水很深,他的幾個孫子在廊下拍手笑,讓家人捉到水鳥和魚在這裡看着玩。雨水中,一個家人匆匆而來,這是伍雲恬的一個親信。

“宮中有什麼事情?”伍雲卿知道他昨天在宮中。家人滿面喜色,衣上半被雨水打溼。伍雲卿心中一動,對他道:“進來說話。”

纔是初秋,房中涼意頻生,全換上的錦墊。家人衣上的雨水打溼座椅,他急忙忙道:“幾個御史上摺子,說康王殿下以前辦過這事,請他總理水災。”

“好!”伍雲卿也有喜色。對着淋溼的家人道:“你去歇着。”又喊來幾個親信,讓他們分頭去辦事:“去康王府上候着,等他一來,就請他來說話。去把後院裡的那個人,用車多派人送到康王府上。”

家人們來到後院,林後三間房內提出一個人,給他披上蓑衣,送他上車而去。康王的宅第是賞下來幾年,康王一直不出宮,就一直閒置着。

門人還沒有聽到這個消息,見伍家的人來自報過家門,身後是一個全身披着薄斗篷不見頭臉的人,讓他們門房裡坐着,看康王殿下出不出宮。

不到一刻鐘,宮中有人來傳話:“收拾宅院,康王殿下一個時辰後到。”這宅院裡的家人全不是康王當年的舊人,不過久沒有主人侍候,聽到這個消息也大爲沸騰。

當下收拾房子,不顧雨水大,也院中落葉也拾掇好。這纔看到街口大雨中,有幾乘馬車慢慢而來。

康王殿下回京幾年,總算得以出宮自由,他深深地吸着這清涼帶雨水的空氣,心中大爲不解。他被困宮中,一直以爲是皇帝的意思,一直以爲皇帝不願意放他出宮。在康王心中,自以爲自己是深得民意的。

老百姓們,有誰會管哪一個當皇帝,他們要的,只是賦稅不高,安居樂業。

皇帝見到要康王出仕的奏摺,當時就答應。太皇太后和太上皇雖然不答應,也沒有辦法。康王殿下順利出宮,這個時候腦子裡想的,當然是如何與自己的舊部聯絡。

見到康王府第,他心中冷淡,這樣的規格不錯,只會讓人說皇帝好罷了。

下得馬來,見到陌生面孔的家人,康王回想自己的舊人,一個一個不知道去了哪裡。門上迎出伍家的人,送上身後的神秘人。

這個人去掉斗篷,康王當時就僵住!

白泌!一直以爲他不在人世,一直以爲……。康王殿下神情激動,雙手緊緊握住白泌的手,只覺得冰涼刺骨,他顫聲道:“白先生。”

事後逃亡幾年,他當然是清楚當時的白泌並不是白泌。還京幾年,他也一直在尋找着白泌,在他心裡不認爲白泌已經不在。果然,他還在人世。

白泌神色平靜,直直的對康王殿下看了一時,只說了一句:“殿下,凡事要保重。”他掙脫開康王的手,袖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匕。

“白先生!”康王驚呼聲中,大門上亂起來:“保護殿下,”白泌,自裁了!

伍家的人正愣神間,雨中腳步聲“通通”響,不知道何時多了幾隊捕快:“人命大案!”爲首的一個對着康王殿下身上的繡龍紋衣服看去,他不敢造次,行禮道:“王爺,請您進去坐着,我們回過府尹大人,請他來見您。這裡的餘下人等,全是證人或是案犯,要帶走。”

忽然驚變,走的又是康王數年前的近臣。他昏昏沉沉一時忘了反抗,人靜靜坐在房中。雖然滿目錦繡,康王依然悲傷難掩。

這算是什麼?這是皇帝的安排!康王回神過來,不,伍家的人和皇帝是不一心的。他終於冷靜下來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回話:“殿下,安平王到。”

康王殿下眯起眼睛,覺得渾身上下迸出來的,可以算是刀子!趙赦還敢來見自己,房外大雨嘩嘩的下着,這雨勢渲瀉着的,是自由二字。

他沉聲道:“請他進來!”不一會兒,趙赦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站定後對着房外打量過,安平王面無表情地進來:“殿下,恭喜你出宮。”

“你太客氣,我出宮了,正想和你們敘敘舊。”康王也是沒有表情,極是冷淡。趙赦淡淡道:“既如此太好了,我來,正是和殿下說幾句實在話。”

康王繃直身子:“你說!”房中沒有侍候的人,房外站着的人,見安平王揮手:“你們退下。”康王咬了咬牙,他這神色,好似在他自己家裡。

“殿下,你還記得在我府上呆過幾個月嗎?”趙赦說得漫不經心。康王憤然站起來,眼睛裡全是陰霾:“我刻骨銘心!”

他這一臉一身要打架的樣子,趙赦輕輕鬆鬆坐着,問他:“殿下不必感謝我,這是我應該爲你做的!”

康王咆哮:“你說什麼!”他本是個斯文人,最擅長做的,也是斯文間解決別人的事情。今天憤怒,是他的痛腳被趙赦扎到!

趙赦慢慢露出笑容,這笑容好似針尖好似麥芒,康王毫不猶豫上前一步,用力給了他一腳。只聽到“嘩啦啦”聲響,趙赦跳開兩步,康王一腳踹在椅子上。

房外退開的家人要來看,被趙安喝住。

趙赦負手立於一旁,對康王悠然道:“殿下,我不要你感謝我,你也不能不識好心人!”康王好不容易纔忍下來,他知道自己不是趙赦的對手。他怒目:“你說!”

“我爲殿下好,當今萬民歸心,殿下再作什麼,只會對自己不利!我爲殿下好,怕殿下犯上糊塗,請殿下在我府上做客數月!我爲殿下好,怕殿下時時只把自己放在心上,不要名節不要倫理,殿下在我封地上時時出入,我分毫未動,殿下,你應該感激於我吧?”趙赦不卑不亢,淡淡道:“我爲殿下好!”

康王氣得怔住,是爲我好!他呆若木雞,眼睜睜看着趙赦離開,心中如萬箭穿心。他當年與這些人全是達到不用說的默契,這些人在自己逃亡時,全數拋棄自己。

房外冷風冷雨吹來,把家人也帶來:“霍山王來拜!”康王獰笑:“請!”這也是一個,以前與自己有前盟,卻置自己於不顧的人。

霍山王來,也是三言兩語的問候。康王淡淡只提了一句:“皇上是仁政,有卿等的擁戴……。”霍山王立即正色:“殿下說得是,天子是上天所命,皇上是萬民之君。”

只坐一會兒,霍山王走出康王府中時,心中突然一格登。他想起來趙赦曾問過自己的話,見到清源王是如何說。他在雨中回身吩咐家人:“去打聽一下,安平王在這裡說的什麼?”

馬車走出街口,見迎面走來伍家的馬車。伍雲卿在馬車裡往外看一看,覺得自己來晚了,他是聽到趙赦來到以後,趕快跑來見他的,不想,就是霍山王也離開。

安平王府中,小小毛在廊下拍手歡笑:“父親回來了。”真姐兒在房中笑着喊:“回來吧,廊下有雨水,昨天弄溼衣服才肯進來,今天不要再弄溼了。”

明華告狀:“父親把衣服弄溼了。”趙赦牽着寶華進來,寶華也告狀:“父親鞋子也溼了。”兩個小小毛噘着嘴,那意思今天父親最不乖。

真姐兒剛要笑,見趙赦在兩個小小毛頭上輕拍拍:“母親乖不乖?”明華過來問真姐兒:“母親,你乖不乖?”真姐兒扁嘴:“這話不好。”寶華見姐姐碰釘子,回身對父親道:“母親今天不乖。怎麼辦?”

趙赦笑出聲來,明華回來,又接上一句:“昨天問還乖呢。”寶華道:“那,咱們明天問吧。”明華也道:“是了,明天問,母親就乖了。”

“哈哈哈,”趙赦笑得要倒,一手抱起一個女兒來親:“真是父親的好女兒。”真姐兒白眼他:“表哥,孩子們全是你教壞的。”

見趙赦坐過來,也不換衣服,只抖着衣服上的水,問真姐兒:“知道我哪裡去了?”真姐兒見他面上的笑,恨得要用手中針扎他:“又哪裡弄得一身溼。對了,樑夫人才有一信給你。”

讓人取來給趙赦,卻是拆開的。

“你今天賢惠,居然不看。”趙赦故意很驚奇一下,真姐兒見他拆信,伸頭來看,再大言不慚:“我從來賢惠,表哥,你看過我再看。”

淡粉色的信箋送到真姐兒面前,真姐兒撇嘴:“這是什麼?”上面寫着幾個秀氣的字:“舊事與君所言相同。”

這字沒有什麼,只是字呈嫣紅色,而且有香氣,是用胭脂所寫。真姐兒板起臉喊:“小小毛兒們。”

跑出去在外面看雨水的明華和寶華又進來:“來了的。”兩個小小毛揚起笑臉:“母親喊我們作什麼?”

“你父親不乖,怎麼辦?”真姐兒問得一本正經。明華想一想:“給他果子吃,或許就乖了。”寶華走過來,欠起腳尖道:“親上一親,就好了。”

趙赦又大笑起來,真姐兒也忍俊不禁:“真真是表哥的孩子。”明華和寶華見沒有自己的事情,又跑出去。

房中,趙赦才和真姐兒說剛纔的話,真姐兒淡淡:“康王殿下能領會表哥這樣的好意。”中原已失,何必遂鹿?

這是事後真姐兒問趙赦爲什麼要拘禁康王,趙赦所做的回答。

“皇上已登基,只想有個好名聲。遲遲沒有動他,就是盼他自己明白。”趙赦把玩着手中茶碗蓋子:“候着他出來,已經候了足一年。”

此時大王處,行來一輛馬車。康王失魂落魄坐在車中,不過半天時間,他見過安平王、霍山王和伍家等人。

康王現在明白趙赦來要人情是什麼意思?康王的舊部,已盡數不在。白泌見到康王就自裁,康王總算明白過來。白泌要還在,皇帝會一直對他疑心重重。

馬車在安平王府門前停下,康王慢慢下車來,讓人通報引進書房裡候着,沒有多久趙赦大步而來。康王見他,還是恨意重重,但是他懷着一腔疑問,不得不來問:“這是你的主意?”

趙赦靜靜回答他:“殿下,你衣錦食玉,是尋常人不敢所想,殿下以後可自安樂度日,盡享天倫。”

康王只覺得天旋地轉,他手扶着坐着椅子的扶手,安樂度日?他原本就是錦衣玉食的皇子,現在安樂度日,是白白忙活一場,還有數年的顛覆風霜,有誰來補償?

他踉蹌起身:“好,好,我安樂度日。”

比仇恨更讓人心疼的,是沒有能力去完成。康王傷痛離去,趙赦悠然自語:“我這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真姐兒從外面走進來,她不放心,在外面偷聽多時。走到趙赦面前,夫妻含笑相對。趙赦慢慢道:“我早就說過,他無足爲懼。”

當年,安平王是不敢動康王的人。皇子逃亡在外數年,失勢的人,就只能任別人宰割。

雨下到十月份才停,天氣轉冷,開始做入冬準備。小小毛們已經很會和父親辯論,對着他又一次把東西多分給母親一個時,明華口齒伶俐地問:“怎麼不多做兩個,這樣母親和明華、寶華就一樣多了?”

真姐兒裝着糊塗,只看趙赦如何回答。趙赦面不改色正要說話,寶華道:“明華真笨,當然是母親一定要比咱們多出來。”

看着兩個稀裡糊塗的女兒,真姐兒一手扯起一個來,柔聲問道:“明華、寶華少了不喜歡是不是?”

明華回答道:“不是,就是不明白爲什麼母親要多。”

趙赦第一個回答:“母親少了會哭。”真姐兒反對:“表哥換一個。”這難不倒趙赦,他隨即來上一個理由:“因爲母親是母親。”

小小毛們對於這個答案很喜歡,明華若有所思,小小的面龐點一點:“哦,原來是這樣。”寶華得意,對姐姐道:“看看,我就知道是這樣。”

新年以前,皇帝開始對伍家動手,以水災中安置百姓不當爲由,先拿下當時配合康王的伍雲恬,又斬了伍雲卿的幼子,惠溫太皇太后的嫡親表兄弟。

惠溫太皇太后中夜悲啼,不明白康王殿下爲什麼臨時倒戈。她身邊的夫人們,除了樑夫人沒有更換以外,別的女官全數更換。

這些女官們進宮中,少不了要做的,還是尋歡作樂。

梅花開滿宮室時,新年到來。惠溫太皇太后悲傷,不影響別人過新年。三十的夜晚過去,初一的早晨到來。

樑夫人與來接當值的女官交接過,見惠溫太皇太后沒有醒,兩個人站在那裡說閒話。“太皇太后昨天睡得好嗎?”這是來接班的夫人所問。

“到半夜裡才睡了一個更次,人有些糊塗,”樑夫人惋惜,她覺得自己對這宮中的事情看得更加的清楚。

明夫人走過來,發上是亮閃閃的新頭簪,問樑夫人:“一會兒別走,宮中好多玩的,咱們玩去。”她搖一搖衣袖:“反正回去也沒有事情。”

又不無嫉妒樑夫人:“趙王爺近年來不理人,倒是和你說過兩次話。”樑夫人沒有表露的一笑,她突然覺得疲倦,忽然覺得累了。

母親的家產已經追回來不少,餘下的,樑夫人不再想要。此時出宮,是不是正合適?

愛玩的人聚在一處,打聽到皇上退朝,官員們往這裡來時,夫人們嘻嘻哈哈走出來,去尋自己認識的人。

明夫人自從說過安平王還理樑夫人的話,就一直跟着樑夫人不丟。見她往宮門處看,也跟着往那裡瞅。

雪花冰冷中,四周有如玉雕成。硃紅色的內宮門大開着,上面積着也有雪。這大紅處,出現幾點鮮豔的嫩黃嬌紅。

走近來,明夫人掩口輕笑:“是安平王。”

安平王不是一個人過來,他負手長身而來,在他身前走着一左一右走着兩個小孩子。明華身着嫩黃色錦襖,戴着纓絡金項圈。寶華身着嬌紅色錦襖,也掛着項圈。

她們小手各扯着趙赦衣衫的一角,走兩步回頭看他:“快走。”看的人都在笑,趙赦自己也笑,他緩緩大步行來,雙胞胎要小步跑在前面。

因爲她們是跑着,所以自己覺得父親跟不上,小跑幾步就不約而同的停下來,對趙赦綻開笑臉兒:“快走。”

真姐兒站在略高的亭子上含笑看着,她身邊是舞陽郡主抱着她的兒子。易宗澤和伍側妃坐在旁邊說話,易宗澤是昨天才到京中,對伍側妃正在道:“我把姐姐和外甥接回去,這樣好一些。京裡,到底不如回去。”

白石王世子今年晉爲白石王,他來到第一件事,就是要接回舞陽郡主。伍側妃明白他的意思,是爲着孩子的安全。不過她還是堅持:“在京裡更好些,”她暗示易宗澤:“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以我來想,還是在京裡更好。你要知道,這孩子對我們很是重要。”

舞陽郡主的兒子手指着下面:“明華,寶華。”他口齒不清,也認得這一對雙胞胎。舞陽郡主看的,還是趙赦。

她眼神一閃,悄聲提醒真姐兒:“那些人又去了。”離得有一箭之地,也可以看到明夫人面上那微笑。

真姐兒輕聲吩咐:“請明夫人和樑夫人過來。”

不多時,樑夫人和明夫人一起過來,安平王妃端坐着,手裡掂着一塊才送上來的宮點,慢慢問道:“夫人們,你們和王爺說的什麼?”

明夫人和樑夫人交換一個眼神,安平王妃最近半年來張狂得厲害,只要有人和安平王有些不對,她就喊來問一問。

“回王妃,是有幾句要緊的話要回王爺。”明夫人心中有氣,就這樣回答真姐兒。真姐兒微微一笑,眼前全是明夫人剛纔走上前去的嬌態:“是什麼話,以後對我說,我幫你轉告。”

明夫人用手肘輕輕碰碰樑夫人,樑夫人裝着沒覺到。真姐兒眼波一轉,落在明夫人手肘上。這裡幾個人說話,身後又走來幾個夫人。

大家全到齊,真姐兒開了口:“夫人,你進宮多久了?”明夫人一愣,不願意回又不得不回:“王妃應該知道,我是去年進的宮。”

“有一年了,是回去的時候。”真姐兒說過,不容分說地對纔到自己身邊的丫頭看看:“紅嬌,去告訴王爺,打發明夫人回鄉。”

夫人們愕然中,明夫人氣急敗壞:“你,王妃,我有什麼錯?”真姐兒對她笑得溫柔可親:“你沒有錯,是我有錯。”她輕輕揚一揚手:“夫人,走好。”

明夫人面色如豬肝色,站在那裡身子輕擺說不出話。她明白過來,尋求身後的夫人們作支援:“大家評評理,我有什麼錯?”

夫人們默然不語,和真姐兒對上。在她們身後,跑來明華和寶華,燦然笑着喊:“母親,我們餓了。”

真姐兒不看夫人們,張開雙手等女兒們過來,似乎見到女兒們,就是她最開心的事情。桌上宮點全是最精緻的,小小毛們張開手,和母親一直分吃宮點。

夫人們看着,明夫人皺眉想着對策。一盤子宮點明華一塊,寶華一塊,真姐兒一塊。再真姐兒一塊,明華一塊,寶華一塊。

這宮點製得梅花般大小,只得幾塊,盤子裡只有最後一塊。小小毛們還有不足,不過見只有一塊,就嚥了一下口水,對母親笑逐顏開:“母親吃。”

夫人們瞪大眼看着,小郡主們明明是有不足,卻能說出來讓王妃吃。真姐兒不好意思了,她當衆攆走明夫人不覺得自己是爲吃醋難爲情,此時覺得難爲情。

把銀盤子端在手中,送到小小毛們面前,真姐兒嫣然:“明華和寶華吃,一人分一半。”對着那誘人,散發出香氣的宮點,寶華又咽了一下口水,這個表情很是明顯,寶華擡起盈盈的大眼:“母親吃,父親說,多出來的一個,全要給母親,不然,”

明華接過來,也擡起盈盈的大眼睛:“父親說母親會哭。”

明夫人“嗤”地冷笑一聲,這句話提醒了她,王妃會哭,別人不會哭不成?她悄悄往後面退去尋趙赦,臨走之前,不忘把真姐兒飛紅的面容再仔細看一眼,真是丟死人,在家裡和女兒也搶。

真姐兒這一刻才覺得丟人到家,這全是表哥的好教導,兩個女兒平常的時候,是事事讓着母親。

真是丟人,小小毛們讓着趙小毛。

趙赦在和霍山王說話,霍山王皺眉:“康王殿下對我,像是意見不小。”他對趙赦很有疑問:“你和康王殿下,是如何說的。”

他現在才問已經晚了,趙赦裝着很清白:“我當然和你一樣的說。”把這事掩蓋過去,霍山王要走:“有人來尋你,”他取笑趙赦一下:“有人說你最近變成好人,原來還是一樣。”

明夫人來到,霍山王已經走開。趙赦淡淡候着,明夫人未語淚先流,顫聲道:“王爺,您要爲我作主。”

“夫人,有話好好說。”趙赦很冷淡,他眼睛在找趙小毛。趙小毛要是看到,又要生事情。她現在很會生氣,還不是一個人生悶氣,是赤裸裸的下挑戰書:“表哥,來生氣。”然後女人的絮叨就上來。

趙赦一想起來就好笑,脣邊不由自主有了一絲笑容。明夫人見到,添油加醋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不無希冀地等待着趙赦的回話。

“那你出宮吧。”趙赦說出來,明夫人身子晃了幾晃:“王爺,”她這下子真的慌張起來。趙赦不理她,轉身走開,來的趙小毛。

真姐兒見到他,就要跺腳:“表哥,全是你不好。”明華和寶華看到,又要學事,也哈哈笑一下跺一下自己的腳。真姐兒嘟嘴:“這個不要學。”

“最後一塊好吃的,讓給母親了。”明華和寶華把她拋開,跑去父親腳下告訴他。寶華道:“寶華很乖,”明華道:“明華也乖。”

趙赦誇獎道:“只有母親不乖是不是?”真姐兒使勁兒嘟高嘴,明華看看她,不像很高興,轉過臉去看下面,喊一聲寶華:“咱們玩去。”

兩個人不負責任的走開,把自己的母親給丟下來。

這裡,安平王獨自安慰真姐兒:“爲着什麼事情不喜歡?”真姐兒道:“我全看到,明夫人這樣,”學着她扭着腰身,臉上帶着媚笑走兩步,趙赦一把抱住她,大呼吃不消:“好好的學這個,要打。”

“所以讓她走,她是最近一個月裡,第一個去你面前的人。”真姐兒抱住趙赦魁梧的腰身,笑眯眯:“表哥你不情願?”

趙赦納悶:“我說怎麼最近走了好幾個,小毛,這可全是我心愛的。”真姐兒笑得花朵兒一樣:“表哥,你傷心吧。”

夫妻相視一笑,眼前無人,安平王抱起妻子轉了兩圈:“傷心的很,表哥一傷心,晚上要尋你事情。”

放真姐兒下來,撫摸着她的髮絲,柔聲道:“隨你打發人,只是不要再亂想。”真姐兒貼緊他,面上又有一絲懷念,輕聲道:“過年了要想家,我不能回去,只是想一想。”

大雪又下,有幾絲雪花飛進來。趙赦嘆氣:“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可是你家在這裡,何必又想。”

真姐兒的秘密,王爺與她分享。真姐兒的思鄉之情,王爺也要承擔一部分。

轉眼又是兩年過去,是趙佑和柔莊成親的年頭,安平王府開始忙活。佐哥兒縮着頭,悄悄從後門口兒溜出去。到門外沒有走幾步,身後有人道:“小王爺,您哪裡去?”

“哎,你怎麼跟上來了。”佐哥兒很是掃興,跟上來的,是他甩不掉的一個人,他的貼身小廝吉保。

吉保生得憨厚相,跟在後面一步不丟:“您忘了,我要跟着才行。”佐哥兒沒好氣:“你怎麼不肚子痛一回?”

生得憨厚,說話卻不憨厚的吉保搔搔頭:“不就是見親家姑娘,有什麼可瞞我的。”佐哥兒立即閉上嘴,不理不睬的往前走。吉保在後面跟着,見他果然是往寶京王府去。

他大模大樣先去見寶京王和寶京王妃。寶京王妃對他客氣無比:“去找她們玩吧,都在房裡做活。”

等佐哥兒走後,寶京王妃又問寶京王:“看到沒有?”寶京王常見的,就是鑽在書裡當書呆子,他頭也不擡:“怎麼了?”

“佐哥兒又來了。”寶京王妃說得有些激動,寶京王還是溥衍着:“來了好。”寶京王妃急了:“我說你,到底是明不明白?”

寶京王這才認真回話:“明白又怎麼樣,不明白又怎麼樣。”寶京王妃抱怨:“咱們那親家,肯定又要說什麼。”

“讓他說吧,他攔不了,小兒女情事,誰也攔不了。”寶京王放下書,若有所思:“不過你說得也對,他兩個兒子親事全落在咱們家,他肯定要有脾氣。對了,我怎麼和他提一提呢?”

佐哥兒此時已經來到柔莊房中,柔莊正在房裡不高興:“這個針,一點兒不聽我使喚。”傾城笑她:“做針指,不是一天可以學會的。你說這是荷包,我看着,好似布袋子。”

青衣也來看,沒有人注意到佐哥兒進來。等到看到是他,青衣先站起來:“我去泡茶。”柔莊丟下手中的東西:“我去看着泡茶。”

房中只有傾城和佐哥兒在,傾城大大方方:“請坐,你哪裡來?”佐哥兒又要搔頭:“我家裡來。”他一對上傾城的平靜,平時的大大咧咧就全沒有。

輕咳一聲,佐哥兒道:“知道嗎?”

“知道什麼?”傾城眼睛只在手中柔莊的東西上。佐哥兒道:“我大哥要回來,要和柔莊成親。”

傾城微笑:“知道,我這手上,不就是柔莊的東西。”佐哥兒再道:“我昨天聽父母親說,要給我議親事。”

“恭喜你,是哪一家的名門,肯定是有身份又有嫁妝的人家。”傾城紋絲不動,佐哥兒不滿:“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針尖晃了一下,傾城只覺得眼前花起來,她努力穩住心神,凝神重新看清楚針指上的花樣子,聲調難免冷淡些:“小王爺你說話,我不明白。”

佐哥兒涼在那裡,突然站起來,轉身就出去。傾城直直地盯着門簾子亂動,眼中蓄滿了淚水。這是一位小王爺,不是自己能攀得上的人。

柔莊和世子成親事,寶京王在趙赦面前快要低聲下氣,他回來當然會對寶京王妃說,寶京王妃在家人面前,也難免要帶出一些來。

傾城雖然年紀比柔莊小几個月,卻比柔莊要成熟。

此時佐哥兒一氣而去,心裡肯定是罵傾城不解人心。傾城暗自垂淚,手中的針怎麼也扎不到繡花繃子上。她眼前,不是繡花樣子,而是見過的安平王氣勢非凡的面龐。

他怎麼肯讓自己兒子,娶自己這樣一個人?

顧傾城的家裡,有一個父親,有一個繼母,因爲這個原因,寶京王妃才接她來。當人繼母的,歷史上就沒有幾個是好的,有好的,也是少數。

還有兩個弟弟正在苦讀,才入學沒有兩年,算是沒有根基的家庭。和權勢薰天的安平王府相比,不值一提。

青衣和柔莊在窗外悄悄走開,兩個人坐到隔壁茶房裡去嘆氣。青衣嘆一聲:“唉,”柔莊嘆一聲:“唉。”

“郡主你嘆什麼氣,你要成親,要嫁給世子爺。世子爺很能幹,科舉中過,又聽說能打勝仗,你以後,只有穿金戴銀的份兒。”青衣照顧柔莊,同時也照顧傾城。她完全瞭解傾城的心思,想想她和佐哥兒,就要嘆氣,是幾時他們互相喜歡。要說佐哥兒經常來也不是,不知道幾時,兩個孩子有些相投相合。

柔莊苦着小臉兒:“我寧可換成是傾城成親,我不要嫁給趙世子,他不好玩,力氣大不好欺負。”

青衣撲哧一笑,硬生生被柔莊弄笑:“郡主你呀,真是沒有憂愁的人。”她雙手合十對着空中:“有一天能讓我看到您憂愁,那真不容易。”

柔莊只是納悶:“佐哥兒來得也不多,怎麼就這樣了呢?”

因爲佐哥兒來得不多,所以他的小廝也猜不出來。吉保見他進來一會兒就出來,竟然沒有想到。跟着佐哥兒回去,見門前停着幾匹馬。

“大哥回來了,”佐哥兒歡呼一聲,大步搶進門去。世子趙佑在母親房裡,正在應付兩個小妹妹們七嘴八舌的聲音:“給我帶的什麼,我要玉猴子,姐姐纔要兔子。”

趙佑蹲身笑:“不要吵,一個一個給你們分。”他從懷裡掏出來一把子玩的,有玉塊有核桃雕的東西:“這個給明華,這個給寶華。”

又回母親的話:“是我的一個士兵,他會雕東西,無事的時候,讓他雕出來給妹妹們玩的。佐哥兒還不回來,再不回來,就不給他。”

第一百三十七章,風聲暫過第十九章,王府的日子算是悠閒第一百六十五章,有主兒的王妃第八十五章,宮中驚變第二百章,未婚夫妻的避嫌第一百七十五章,王爺窘迫第一百四十三章,拆房子的王爺第一百二十五章,循循的安平王第一百零四章,伍側妃變成同盟第一百九十四章,安平王府和西平侯府第一百零三章,王爺也是疼愛的第二百零九章,人是會改變的第一百一十章,被慢待的王爺不情願第一百六十七章,真姐兒有秘密?第四章,當沈家的女兒可以出門玩第六十四章,出行第二百零五章,回西北第一百零五章,藏拙的人露出馬腳第一百一十八章,真姐兒的仁心第八章,碰的石頭和釘子第七十四章,撈人家的魚對不對第一百九十六章,是誰陷害的真姐兒第一百四十三章,拆房子的王爺第三十八章,打趣表哥第一百四十七章,舞陽郡主吃癟第一百二十六章,煙花滿空中第二十五章,呂湘波再一次的引逗第一百四十八章,真姐兒知道了第二百零一章,離間第一百三十五章,趙赦的難關第一百一十七章,真姐兒的日子第一百二十三章,誰是黃雀?第七十二章,趙赦進宮去告狀第九十章,章你來我往第一百七十一章,王妃低頭第一百八十五章,王爺心中想的兩個人第三十七章,這樣是好還是不好?第三十八章,打趣表哥第八章,碰的石頭和釘子第一百三十四章,真姐兒去書房第一百二十九章,歸寧第四章,當沈家的女兒可以出門玩第一百零六章,表哥好糊弄不?第一百一十七章,真姐兒的日子第三十二章,真姐兒管事第一百二十五章,循循的安平王第八章,碰的石頭和釘子第一百五十一章,妙計第五十八章,贏家是誰?第七十四章,撈人家的魚對不對第一百六十四章, 後顧第一百一十八章,真姐兒的仁心第八十章,展先生的風采第一百三十五章,趙赦的難關第一百六十九章,佐哥兒讓梨第一百二十九章,歸寧第三十五章,在王府當客人的規矩第一百四十章,努力中的安平王第二十六章,四個戰場第六十二章,這一口不值得的氣第九十五章,馬京尋仇記第一百四十六章,聰明的左將軍第一百一十五章,腦補過度後,日子還是要過第一百三十六章,撲朔迷離第一百一十四章,選擇是自己的第一百九十九章, 柔莊和世子第二十九章,誤會解開第二百零六章,離不開父母的小小毛第一百八十四章, 親情第四十九章,越想越歪的人第九十九章,似曾相似第一百五十五章,最後一家親事第一百一十四章,選擇是自己的第二百零七章,小毛和小小毛一直生氣第六十二章,這一口不值得的氣第一百一十五章,腦補過度後,日子還是要過第三十六章,如今的真姐兒第一百三十三章,舊事如幻境第六十章,真姐兒最多能有幾匹馬第一百三十五章,趙赦的難關第四十二章,女兒大了要想親事第一百三十四章,真姐兒去書房第七十七章,回雲家第二百一十一章,回京第十二章,陪着王爺驕奢銀逸的真姐兒第一百零二章,讓趙赦疑心的清源王第十一章,哄真姐兒開心第二十九章,誤會解開第七十三章,責備第一百零二章,讓趙赦疑心的清源王第三十章,丫頭碰個釘子第七十五章,長平又輸一回(小修)第四章,當沈家的女兒可以出門玩第三十五章,在王府當客人的規矩第四十九章,越想越歪的人第一百二十五章,循循的安平王第一百九十四章,安平王府和西平侯府第一百五十一章,妙計第一百二十七章,相當相當的表哥第一百八十四章, 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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