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圈套,精心編制而成,從廖水粉發覺天涯集團無法再生產正常產品後,就開始有計劃的啓動了。
現在對生活失去信心,自甘躲落的廖濛濛,爲了幫助堂姐,幫助水粉集團,徹底犧牲了自己的清白,依此來要挾高飛,讓他高擡貴手放水粉集團一馬。
這個計劃實施起來的時間很長,卻不復雜,依着高飛的智商很快就猜到了,向四周看了一眼微微冷笑:呵呵,這樣說來的話,這所酒吧都是爲今晚而特意設計的了
廖濛濛坦然承認:是的,這是我從一本網絡中看到的,其中一個女人夠引男主時,就把他帶進了這樣一個地方然後我就按照書上所描寫的佈置了。其實,除了你剛進來時看到的那兩個禮儀小姐,和那個服務生外,整個酒吧內就再也沒有外人了。
高飛問:那,那些叫聲呢
都是被電腦遠程控制的小音箱而已,主要是爲了烘托氣氛,增加你我偷青的情趣罷了。
廖濛濛也向四周看了眼,讚歎道:我發現我真是個調青的高手,讓我自己都深陷其中了。
你的確是這方面的高手。
高飛淡淡的說:但你卻在別的方面,高估了你自己的能力。你以爲,我會害怕咱們今晚的放肆會被曝光嗎你該知道我高飛是什麼人,最不怕的就是這種事了。所以,你註定會失望。
我知道你不要臉。
廖濛濛無所謂的輕笑着,右手順着高飛身子慢慢滑了下去,低聲說:但你總該聽聽我堂姐提出來的條件吧如果你能接受,不但不會曝光,而且我答應你,以後都會給你做青人的。
熟門熟路的,高飛和廖濛濛又成爲了一體。
騎在他腿上的女人慢慢動着,惹人的音聲再次響了起來。
高飛雙手扶着她的腰,說:好吧,說說廖水粉的條件。
我我堂姐會把天涯集團重新轉讓給你。
廖濛濛輕輕動着,雙手摁着高飛低頭說道:就按照當初你轉讓的價格。不過,在你拿回天涯集團後,水粉集團要在其中佔有一定比例的股份。你放心,我我堂姐是不會貪心的,就佔你12的股份。
她這樣做,要的就是個面子。
廖濛濛慢慢趴在高飛心口,和他面對面,鼻子碰着鼻子:水粉集團不會派人進駐天涯集團,每年只分應得的紅利,而且還會幫你繼續開拓市場這這條件夠低的了吧
憑良心說,廖濛濛提出的條件的確夠低了,僅佔12的股份,也不會派人干涉天涯集團的運作,還會主動幫天涯產品開拓市場,這對高飛來說的確佔盡了便宜。
但高飛卻一口拒絕了:不行。
不行
廖濛濛的動作停了下來,黑夜中的雙眸中有亮光閃過,冷冷的說:那你想拿出多少股份來給我們
高飛淡淡的說:一點股份也不會拿出來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不喜歡,也不稀罕別人來插手。
廖濛濛輕輕咬了咬牙齒,聲音更冷:高飛,你也太過份了吧
高飛擡手,就把廖濛濛從身上掀了下去,下了沙發開始穿衣服:比這更過分的事兒,我也做過老多了,已經習慣了。
廖濛濛擡手,一把抓主他的褲子:我還沒有說完
高飛掰開她的手,慢條斯理的說:你說,我聽着呢。
廖濛濛用力吸了下鼻子,嘎聲說:我我堂姐說了,假如你能答應的話,她會
高飛繫上腰帶:她會給我什麼好處
給你做青人。
廖濛濛輕聲說出了這五個字。
高飛訝然:啥,給我做青人
廖濛濛回答說:是的,只要你肯答應,我堂姐會給你當青人高飛,我相信你早就該聽說過,我堂姐是一個人世間不可多見的美女了。她優雅端莊雍容
她要是向你這樣方蕩,會討男人迷戀,也許我還會考慮一下。
高飛打斷了廖濛濛的話,嘿嘿笑道:嘿嘿,可惜我最厭煩的就是那種正經女人了,就算被男人壓在下面可勁的收拾,也只是死豬般的躺在那兒動也不動,最多哼哼兩聲,和一塊豬肉有什麼區別鬼才喜歡這樣的女人。
高飛,你你太下賤了
廖濛濛羞惱成怒,隨手抓起酒瓶子就砸了過來。
高飛擡手接住,昂首喝了口隨手扔在了旁邊,拿出手機打開上面的手電,向門口走去:廖濛濛,麻煩你回去告訴廖水粉,就說我高飛不會吃這一套的,隨便她怎麼玩。還有四天的時間,她要麼就把天涯品牌往死裡砸,要麼就收拾收拾東西滾蛋,看在廖無肆的面子上,我可以在轉讓價上提高一成。
高飛走向門口時,拿手電向四周晃了晃。
果然正如廖濛濛所說的那樣,整個酒吧內沒有一個人,有得卡座上只放着個小音箱。
來到門口,高飛掀起了皮簾子。
馬上,外面的街燈光就灑了進來,他在邁步走出去之前,衝黑乎乎的立馬喊道:廖濛濛,說句實話,我很喜歡今晚這樣的氣氛,希望能收到你的再次邀請。話說,你的確夠浪,過癮。哈,哈哈。
酒吧的黑暗中中,靜悄悄的沒人回答。
唉,現在的女人怎麼這麼天真
高飛等了片刻,也沒等到廖濛濛說話後,搖着頭的嘆了口氣,放下了皮簾子。
走下星辰酒吧大廳前的臺階上後,高飛伸開雙臂做了個舒展運動,看了下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就是零點了。
這個時間剛好,不早也不晚的,唯一的不足就是腿子有些軟。
那個廖濛濛的功夫,幾乎可以跟陳果果有的一拼,如果她們兩個再加上白瓷,三人聯手收拾高飛,相信最多兩個晚上,高先生就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零點的道路上沒多少車子,高飛很快就把車速放到了一百三,風馳電掣般向機場方向而去。
走到一半時,手機響了起來,高飛拿過來一看,就接通放在了耳邊:廖無肆,你還沒有休息,又在跟賀明珠在那兒談
他剛說到這兒,把着方向盤的左手忽然一哆嗦,高速奔馳的車子四個輪胎,立即發出刺耳的剎車聲,在公路上搓出了好幾米,才歪歪扭扭的停在了路邊。
謝小雯死了。
賀明珠殺了她。
就是今晚。
廖無肆在手機中說了這三句話,不等高飛再問什麼,就扣掉了電話。
今晚,賀明珠殺了謝小雯
高飛望着手機,喃喃重複道:她就這樣死了
謝小雯此前一直在北山集團,高飛知道。
他更知道,謝小雯該死,在她出賣47名華夏特工精銳時就該死了。
可在她身份暴露後,高飛沒有殺她,葉心傷沒殺她,廖無肆也沒殺她不是不想,也不是殺不了她,是因爲不敢。
因爲她的死,有可能會牽扯到上百條無辜的性命。
所以就算高飛恨不得把她用最殘酷的手段幹掉,隨時隨地,可也只能眼睜睜望着她逍遙法外。
相信賀明珠也該知道這一點。
但爲什麼會殺了她
肯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高飛相信,賀明珠動手幹掉謝小雯,絕對有她自己的理由。
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銀冰會不會因爲謝小雯的死,而發瘋殘害無辜者
對面一輛汽車疾馳而過後,雪亮的燈光把沉思的高飛驚醒,連忙翻到電話簿,找到那個熟悉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他希望,能夠勸說沈銀冰,千萬不要因爲一個早就該死的敗類,去連累那麼多無辜。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聽着手機中傳來冷冰冰的機械女聲,高飛的心沉了下去,又連忙找到韓家駿的手機號。
這些手機號,都是高飛在沈銀冰身邊當助理時,大家爲方便工作而相互留下的。
韓家駿的手機號也變成了空號,沈銀冰身邊所有人的手機號,都成了空號,彷彿他們從沒有在這個世上出現過似的,這讓高飛有了種深深的無力感。
重新啓動車子後,高飛撥通了高雲華的手機,就像廖無肆告訴他的那樣,只說了三句話,不等對方說什麼,就扣掉了手機。
謝小雯的死,絕對是高飛無法掌控的。
她死後所造成的惡劣影響,也和高飛沒有任何關係,因爲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提醒高雲華一句,只是讓相關部門做好迎接突發意外的噩耗。
高飛趕往機場時,廖水粉已經出現在了醫院的手術室門前。
廖無肆正坐在椅子上,腦袋垂很低,地上一層菸頭,聽到高跟鞋的噠噠聲後,他才擡起頭:姐。
廖無肆發現,他姐整個人都洋溢着無比的清純活力,好像一棵快要旱死的花兒,被大雨痛痛快快淋了一場那樣,明媚的讓人心悸,遮住了她眼底深處的彷徨。
他很清楚他姐爲啥這樣明媚,卻不願意去多想。
發現廖無肆眼中飛快抹過的那一抹驚訝後,廖水粉臉兒一熱,隨即坐在了他身邊,低聲問:明珠情況怎麼樣了
刀子如果再深半釐米,她就會當場沒命了。
廖無肆扭頭看向緊閉着的手術室,喃喃的說:醫生說,她失血太多希望能及時救過來。
放心,明珠會安然無恙的。
廖水粉緊緊抿了下嘴角:爲什麼會這樣
謝小雯,她她還愛着我吧
廖無肆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廖水粉卻明白了過來:謝小雯還愛着廖無肆,看到他跟賀明珠交朋友後,就醋性大發,要殺掉賀明珠,結果她自己卻死了。
廖水粉剛要再問什麼,廖無肆淡淡的說:明珠,是在星辰酒吧門口殺了她的。
廖水粉身子猛地一震,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