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紅不相信沈銀冰是修羅,這是在安慰她。
實際上,在聽了方小艇那番話,又親眼看到沈銀冰肋下的紅色美人臉胎記後,顏紅已經信了七八分。
如果老實和尚和杜道長在胡說八道,那麼沈若萱在死後,她的屍體怎麼會變成那樣
假如沈若萱只是個普通女人,國家相關秘密部門,有必要保存她的屍體那麼多年,還派人守護嗎
還有就是,沈若萱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她的屍體切片,爲什麼可以製作生化炸彈開始時,顏紅是不知道屍體切片做什麼用的,後來美國破軍分部那邊出事的消息傳來後,她才知道這些。
最主要的是,方小艇今晚說的很明白,任何一個和女修羅結婚生子的男人,陽氣都會被她吸盡,變成太監
而蘇北山,就是一個典型的太監,哪怕當初顏紅信了他變成太監的理由。
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沈若萱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就是方小艇所說的修羅。
顏紅能想到這些,沈銀冰自然也能想到,嘆了口氣說:唉,紅姐,你不用安慰我了,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有些事,也許就是天註定的,根本無法改變。
沈銀冰說完,就擡頭看着窗口那邊,陷入了深思。
要想搞清楚沈若萱是不是個女修羅,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查清她的身份來歷。
沈銀冰身爲她的親生女兒,當然清楚母親在結婚前的孃家是哪兒。
沈若萱也是本省人,沈銀冰的姥姥家,就在距離冀南不遠的一個小城市。
她小時候時,尤其是母親意外去世後,每年都會在姥姥家住好幾個月,所以對那個地方很熟悉。
如果要想查清楚母親的來歷,沈若萱必須得去姥姥家難道,姥姥也是個修羅
如果姥姥也是修羅的話,那麼爲什麼姥爺在有了母親後,還又先後和姥姥生下了一個小舅和兩個小姨
姥爺怎麼沒有被姥姥變成太監
好像知道沈銀冰在想什麼,顏紅低聲問:小冰,你是不是要求去郡陽縣
郡陽縣沈家村,就是沈若萱的孃家。
必須去,明天,我就會去。
沈若萱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卻很堅決。
京華,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大街上的車輛依舊川流不息。
高飛駕駛着黑色奔馳轎車,輕輕吹着大花轎的小調,不時的側臉看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郝連偃月。
每次在高飛看過來之前,郝連偃月都能及時扭頭看向窗外。
車窗是落下來的,清涼的風催在她臉上,卻無法吹散火熱。
人在感覺臉面火熱時,都會發紅的,而發紅只要不是發燒的話,那就是做了非常愧疚丟人的事。
郝連偃月沒有發燒,她是做了,或者說經歷了讓她感覺很丟人的事:從午後開始到晚上八點,在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內,她竟然都深陷那種讓她無法拔除的歡愉中,知道被高飛攙扶着來到接上,冷風把她吹醒後,她纔回到了現實。
在這段時間內,她就像大醉過後的醉漢那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從某些女性特徵部位上傳來隱隱的疼痛,卻在提醒她,她被一個男人長時間的要不然,不會有那種感覺,到現在身上都沒有力氣。
別看韓澤楷到現在沒撈着碰她一下,但郝連偃月不是沒有經歷男女之事的小姑娘,在上大學時,她就已經偷偷和當時的男朋友同居了。
男朋友意外去世後,她以爲下半輩子都不會有這種感覺,卻沒想到今天,卻醉的這樣厲害。
假如僅僅是從生理需要上來說,郝連偃月覺得高飛絕對是真正的男人,帶給她的歡樂是男朋友無法給她的,那是一種酣暢淋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不願醒來的歡樂。
她也知道,得到這些是付出的代價,請求人家高飛能保護她。
她不怕死,但卻不能死,因爲她還有親人需要照顧。
可是,既然要想活下去,郝連偃月就得順從高飛,成爲她的女人。
這對一個對愛情很忠誠的女人來說,無疑是種恥辱。
所以她臉紅,在想到那種讓她無法自拔的滋味時,臉紅的更加厲害。
就在郝連偃月胡思亂想時,一隻手爬到了她的腿上,讓她身子猛地一顫,那種剛壓下去的電流,又蹭地騰起,使她本能的發出一聲膩膩的申銀。
嚯嚯,這麼敏感看來你的確乾渴了太久。
高飛邪惡的笑聲傳來。
郝連偃月狠狠咬了下嘴脣,強迫自己不要這樣丟人,更想告訴高飛,請他給予她一點點的尊敬,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
高飛縮回了手:我知道,你現在其實很自責的,覺得你辜負了早就去世的男朋友。我想告訴你,人活着不是爲了死人活着,而是要爲還活着的親人,和自己負責。
高飛稍稍鬆了下油門,繼續說道:你該很明白這個道理,要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求助了,所以你沒必要感覺丟人。我保護你,你付出代價,這本身就是一種合理的交易。
交易
郝連偃月愣了下,扭頭看向高飛,眼神慢慢冷了下來:你覺得,我們發生關係,是一個交易
高飛淡淡的反問道:難道是因爲你愛上我了
當然不是。
那你爲什麼會心甘情願的陪我睡覺
那是因爲
郝連偃月一愣,隨即垂下眼簾,喃喃的說道:你說是不錯,這就是一個交易。我陪你睡覺是爲了你有能力保護我,這樣我才能保護自己和親人,實在沒必要和偉大的愛情有什麼牽扯。
高飛又說:你錯了。
錯了我說的不對
不對。
高飛慢吞吞的說:我保護你,不止是爲了讓你陪我我睡覺,還有就是,你從此之後就是我的女人了。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許動你,誰動你,誰就會死,你若是主動招惹別的男人,你和你的家人都會死。
郝連偃月微微冷笑:禁臠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你得聽我的,因爲我有這個能力。
高飛繼續說道:而且,你以後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事。你能夠爬到這樣的高度上,還闖出那麼大的名頭,當然不會是個繡花枕頭。所以呢,你對我真重要。如果你以爲你是我的禁臠,倒不如說是我的奴隸。
郝連偃月的雙手,猛地攥緊:你你把我當做毫無尊嚴的奴隸
高飛貼邊,慢慢的停下車子,俯過身子打開了這邊的車門。
看着車門外,郝連偃月愣了下問道:什麼意思
高飛很直白的說:不想做我的奴隸,那就下車,我不會強求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我我
郝連偃月粉紅的臉,攸地變成蒼白。
在高飛說她是他的奴隸時,她的尊嚴讓她發怒,本能的要反抗。
奴隸哪有不反抗的
但高飛請她下車時,她的怒火卻被一盆冷水當頭澆滅,愣了半晌才沙啞的說道:我不下車我答應你,從此後,我就是你的奴隸。
高飛冷冷的說:關上車門。
郝連偃月在關上車門時,才發現淚水已經順着臉頰淌了下來。
高飛依舊用冷漠的語氣:你給我記住,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做爲奴隸的,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成爲奴隸主的。我敢當奴隸主,是因爲我要爲你付出佷多,包括殺戮。既然我要付出那麼多,你這個奴隸,又憑什麼不付出,憑什麼覺得委屈,有什麼資格發怒
郝連偃月低聲回答:是。
那就擦乾眼淚。
郝連偃月順從的擦乾了眼淚。
邪惡的高飛再次命令道:來,伏在我腿上,就像貓咪那樣。
郝連偃月緊緊咬了下嘴脣,慢慢伏在了他的腿上,不等他再說什麼,就乖巧的說道:主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現在就算高飛要求她用嘴她也不會抗拒的。
剛纔高飛那番冷酷的話,已經讓她徹底明白了,她從此後只能做這個男人的奴隸,別無選擇。
在人前在佷多重大犯罪分子眼中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郝連偃月,卻淪落到了心甘成爲別人奴隸的地步,她不知道這算什麼,只知道她無法抗拒這個命運。
這樣就行了,我也不是那種太苛刻的奴隸主。
高飛滿意的笑了笑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又看了眼好像貓咪那樣伏在自己腿上的郝連偃月,高飛淡淡的問道:什麼事嗯,嗯,什麼修羅好,嗯,我知道了。
扣掉電話後,高飛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郝連偃月偷偷擡頭看去,就看他臉色陰晴不定,趕緊又垂下了頭。
她竟然會是那兒出來的人有意思,呵呵。
高飛沉默片刻後,才輕笑一聲,啓動了車子。
車速很快,當來到了北郊的十三陵附近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十三陵在京華是個特殊的存在,彷彿和這個大都市格格不入,這兒的晚上很荒涼,四處望去除了果樹就是果樹。
相傳附近居民都是給明朝皇帝守陵者的後人,這兒有條几公里的路,叫黃泉路。
黃泉路是條很整齊寬敞的現代瀝青公路,不過路邊卻沒有照明。
故老相傳,凌晨時可以在遠處看到,有很多擡着棺材的鬼魂走在黃泉路上,路邊不能有照明,就是怕驚動了這些鬼魂。
這個傳說也許沒有任何根據,不過十三陵的黃泉路兩側,到現在爲止都沒有路燈,更沒有夜行者,陰森森的環境與這條路的名字很相符。
黃泉路是個緩慢的大斜坡,順着斜坡就能抵達十三陵,看到黑夜中的龍虎山。
高飛在駕車衝進黃泉路時,沒有絲毫的減速,來到一半路程時,才猛地踩下了剎車。
路邊,靜靜的停着一輛車。